林墨看出了九頭大聖和狼神眼中的懷疑，這讓他覺得有些無趣，他剛剛確定了一個真相，明悟了這宇宙的終極。
但現在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分享的人，便是說給九頭大聖和狼神聽，他們也聽不懂，他們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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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林墨忽然就有些懷念林遲青和蘇牧羊還在身邊的時候了。
她們或許是一個很好的傾訴物件。
所以還真是有點可笑啊。
他原本不過是準備在實現蘇牧羊臨死前的最後要求之前，試探一下四位真主在與蒼天鬥法多年後，還有著怎樣的實力。
確定一下距離四位真主降臨此世還有多少長劍。
因為他如果真的按照蘇牧羊臨死前要求的那樣封印自己的記憶，去人間走一遭，以此來徹底斷絕和蘇牧羊之間的因果的話，他必須要確定好自己給自己的封印時間。
如此一來，才能確保他不會在自我封印的那段時間中，出現什麼意外。
但沒想到，他本來只是想要試探一下四位真主，到最後卻是試探出了這個宇宙最終極的真相。
“從來沒有什麼蒼天。”
林墨大笑一聲，覺得真的很可笑，所有人都以為當初神仙末劫，靈氣衰竭，修行不存，是蒼天降下了天罰，要斷絕修行路，永鎮仙佛。
但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蒼天。
傳說中的道主身化蒼天，或許確有其事，但道主在身化蒼天的那一刻，就已經隕落了，徹底的隕落了。
這些年來，無數仙佛妖魔，還有他所以為的真相，所認為的蒼天截斷歷史長河，封印仙佛妖魔於過去歷史長河，原來根本都只是謊言罷了。
因為，根本沒有蒼天。
“蒼天已死。”
林墨幽幽說著，“我以為我現在已經跳出了棋盤，成為了下棋的人，但原來其實並沒有。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我這不傻乎乎的準備成為黃天嗎？我一直以為這漫天仙佛妖魔是被蒼天鎮壓在過去的歷史長河中，但其實不是啊。”
“怎麼不是了？”
九頭大聖有點忍不住了，他不知道林墨在說什麼，但顯然林墨說的這些，跟他所知道的真相差距太大，他有些無法接受。
林墨看了九頭大聖一眼，原本他是很有說話的興趣，準備將自己剛剛把握到的關於這個宇宙的終極真相告訴給九頭大聖和狼神的。
因為這個真相太過驚人，以至於便是林墨，也忍不住想要與人述說。
但現在林墨漸漸平靜下來，沒有在說話的意思了。
他只是默默消化著這個大秘密，心中無數念頭閃爍，最後又忍不住輕笑一聲，問九頭大聖，“你們可知道當初那位隕落的通天道人，修的什麼道，握的什麼劍？”
“據說通天道人煉成了誅仙劍陣，乃是世間第一殺伐之爭，號稱誅戮陷絕，窮盡殺戮之道，如果不隕落的話，通天道人應該會成為殺戮之主吧。”
狼神不假思索的說道。
“他也用劍啊。”
林墨嘆了口氣，“殺戮之主？多難聽啊，便是他真這麼自稱，你們又哪裡敢叫，到了最後，還不是得喚一聲劍道之主。畢竟劍道之主多好聽啊。你們說對不對？”
狼神有點想笑，琢磨著林墨是不是在暗示他們應該開口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