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當年蒼天反目，降下天罰，要永鎮仙佛，斷絕修行路。”
林墨揹負雙手，沒有去看自己丟下的斷劍，只是淡淡說著，在九頭大聖和狼神面前，沒有劍拔弩張，沒有高高在上，難得的語氣溫和，彷彿在跟老朋友聊天一樣。
“但你們可知道，蒼天為什麼要這麼做？”
“嗯？”
九頭大聖和狼神面面相覷，不知道林墨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林墨好聲好氣的跟他們說話，他們也不敢怠慢，立刻努力回憶著他們所知道的情況。
“據說當初道主以身合道，成就蒼天，鑄就通往永生的修行之路。但後來道主門下的三弟子，通天道人怒稱四位真主大逆不道，欺師滅祖，所以一怒之下，掀起封神大劫，要為道主清理門戶。
但最後通天道人卻是落得身隕的下場。好像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道主身化蒼天之後，對於四位真主極為不滿。後來有些仙佛妖魔，枉顧天意，觸怒蒼天，所以蒼天才會下定決心，斷絕修行路，永鎮仙佛……”
九頭大聖努力回憶著，傳說中關於那一場神仙末劫的來龍去脈，但才說了一半，就被林墨揮手打斷。
“他已經死了。”
林墨語氣淡淡，卻十分堅定，見九頭大聖和狼神不明所以，他就笑了笑，“我說他已經死了，道主也好，蒼天也罷，他已經死了。”
“啊？”
九頭大聖和狼神頓時呆住了。
“在他以身合道，成就蒼天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林墨目光漠漠，洞徹了這億萬年來的所有真相。
哪怕他並不知道那位傳說中開創了修行道，讓眾生可以透過修行獲得長生的道主，究竟叫什麼名字，有著怎樣的過去，又有著怎樣的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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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此刻，他無比的確定，道主已經死了。
“道主化蒼天，或許是真的。但也許從來都沒有什麼蒼天。”
林墨有些意興闌珊，見九頭大聖和狼神還是不懂，他就輕笑道，“因為無人永生啊。”
“什麼意思？”
狼神是真的聽不懂了，看向九頭大聖。
九頭大聖思索一會兒，猜測道：“你是說蒼天斷絕修行路，要讓整個宇宙無人永生？”
“不是蒼天。是從來就沒有永生不死。”
林墨淡淡說著，“這個宇宙，從開天闢地那一刻起，就無人能夠永生。你們口中的那位道主找到了一條通往長生的路，但長生不是永生。所以他為了成就永生，選擇了身化蒼天。或者說在仙主他們的蠱惑下，以為身化蒼天，以身合道，可以成就永生。
然後他就死了。很可笑吧，一個妄圖永生的人，卻最終死掉了。天地滅而我不滅，日月隕而不隕，多麼氣勢磅礴的一句話啊。
可惜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欺騙世人的謊言罷了。”
狼神和九頭大聖接不上話了，對於林墨的話，將信將疑，但更多的還是懷疑，那麼多仙佛妖魔都不死不滅，永恆不朽了。
你現在卻跟我說永生從來都只是一個謊言，開什麼玩笑。
要不是打不過你，現在就讓你知道說謊的人會是什麼下場。
但現在你是大佬，你說了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