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張二狗是坐實了罪證,但是從李霜霜身上搜出的胭脂又是怎麼一回事,要是找不出這答案,自己也會寢食難安。
劉遠山見欽差大人不說話,一雙眉頭微蹙在一起,還以為欽差大人心中還在怨恨,更是用眼睛瞪了一眼張二狗。
秦明此時目光一轉,看了一眼劉遠山,劉遠山嚇了一跳,心中忐忑不安,難道出了什麼差錯,欽差大人這是怎麼了?
秦明見章小龍與王虎兩人已經認罪,他們兩人只是從犯,也就不便處罰,便道:“知府大人,章小龍與王虎兩人將功贖罪,我看這流放的罪責就免了,只是這張二狗.”
秦明話音未落,一旁的劉遠山恨不得將張二狗一腳踢死,這廝真是會招惹事端,心中惱恨不已,連忙道:“張二狗誣陷他人,應該流放到西域一帶牧羊放馬才是。”
趙國的西域一帶土地遼闊,有沙漠,有荒野,大部分的地方土地貧瘠,人煙稀少,寸草不生,寒冷異常,許多發配邊疆的犯人對西域那邊聞之色變。
聽到大人要將自己發配到西域去,張二狗垂足頓胸,嚎啕大哭起來,劉遠山不為所動,他的小舅子見姐夫哭得那個肝腸寸斷,心中也是難受。
劉遠山當場將章小龍與王虎兩人釋放,這兩人感恩戴德一番,當然免不了歌頌這位劉知府,什麼清正嚴明,明察秋毫,青天大老爺。
誇得劉遠山的一張老臉笑成了花,要是換成其他的地方倒也罷了,但這可是在欽差大人的面前,這稱讚實在啊。
李霜霜單獨的關押在一處牢房,牢房有些陰暗潮溼,她蹲坐在那裡,雙手抱膝,頭埋在雙腿中,三千青絲散披肩頭。就在此時,她抬起頭,一雙剪水雙瞳望著遠處,在牢房中的數個時辰,讓她感覺到度日如年的滋味。她翹首期盼那知府大人能夠查明真相,還給自己一個公道。
幾個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走來,李霜霜站起身來,內心狂跳不已,一雙美眸看向了遠處。
秦明在幾個衙役的簇擁下,由遠及近而來。
秦明吩咐了劉遠山等人侯在門外,看著李霜霜,四目相接,李霜霜見他滿臉肅容,還道難道自己的罪行已經坐定了。
“你來了!”李霜霜語氣平靜的說道,內心卻是一嘆。
一個衙役取下腰間的鑰匙,將牢門開啟,秦明點頭道:“我來瞧瞧你。”
李霜霜以前對秦明滿是憎惡與厭煩,但是現在卻怎麼也沒有了那心思,反而有種親近的感覺。
李霜霜細長的柳眉彎成了一個弧線,慨然一嘆道:“沒想到這知府大人也是個草包。”
秦明聽她罵劉遠山,心中一笑,對著身後的衙役道:“你們先出去一會兒。”
那些衙役識趣的走了出去,其實秦明並非是不想放她走,只是他有些事情要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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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走了進去,目光掃了一眼,見李霜霜貝齒緊咬著櫻唇,那白玉似的面頰上略微蒼白了幾分。沒有了先前的那抹嫣紅。
秦明低聲道:“我有件事一直不明白,他們從你身上搜出來的那胭脂究竟怎麼回事?你仔細想想,究竟是哪裡出現的問題。”
“你這是懷疑我不成。”李霜霜頓時橫眉怒目,一雙眼睛瞪著他。
秦明見她動怒,連忙搖頭道:“區區一瓶廉價的胭脂,你當然不會放在眼中,只是我很奇怪,那胭脂怎麼來的。”
李霜霜仔細一想,越想越不對勁,今日自己帶著去搜身,結果走了兩步,一個衙役就說自己身上掉下了東西。
她於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秦明,秦明一拍大腿道:“看來是有人被人買通了,走吧,你陪我去找劉知府,把事情的本末說清楚。”
李霜霜一楞,現在可還是牢中呢,怎麼可以出去。秦明彷彿看穿了她的想法,這廝雖然有些假公濟私在先,但是也是為了查案不是,笑著道:“張二狗與兩個夥計已經招了罪,你現在是無罪釋放呢,你跟我來吧。”
“哎喲”
走了一步,秦明哎喲的叫出聲來,李霜霜見這廝欺騙自己,給了他小腿一腳。
“你幹嘛要踢我。”
“誰叫你騙我。”
“我哪有。”他一臉委屈的道。
“哼”
兩人走出了大牢,李霜霜俏臉冷若冰霜,一直不與秦明說話。
秦明撇了撇嘴,對這丫頭給自己臉色看,也不以為然。劉遠山見欽差與那美貌少女走了出來,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還別說,這老頭子臉上笑容雖然燦爛,卻怎麼看都有點猥瑣的味道在裡面。
“大.秦公子。”劉遠山剛要叫大人,想起秦明的吩咐,連忙改口說道。
秦明看著劉遠山身後的那些衙役,低聲道:“劉大人,我想見見剛才搜這位姑娘身的那幾人。”
劉遠山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原來只是點小事,連忙點頭道:“這個好辦,卑.哦,我立刻吩咐人叫他們過來。”
劉遠山帶著秦明幾人來到堂上,那搜身的三人早已到來。
張二狗的小舅子刁強也站在那裡,另外兩人,那女的叫麻麗,她的父親本來也是衙門中的官差,年紀大了才告休,只可惜自己膝下無兒,只有這麼一個獨生閨女,就央求了知府安排閨女當了看管女牢的差。
另外一人叫馬永,此人四方臉,看上去頗有幾分正氣。
三人不知道知府大人叫自己三人前來有什麼事情。秦明從懷中掏出一瓶胭脂道:“這瓶胭脂,你們口口聲聲說是從李姑娘身上搜出來的,但是張二狗已經認罪,你們三人作為執法人員,涉嫌為張二狗的幫兇,助他隱瞞真相,此事不能就此罷休。”
刁強知道姐夫現在犯了罪,不知道這個在知府面前的人是什麼身份,知府大人為何要聽從他的,滿腔的怒氣歸咎到秦明的身上,要不是他,李霜霜的罪早就坐定了,他不服氣的道:“我們三人明明看見那女子身上掉出來的胭脂這還有假的不成,此事麻麗也看到的。”
秦明見他咬定李霜霜偷了胭脂,也不知此人為何要為張二狗說話,眉頭一挑,冷笑道:“你叫什麼名字,張二狗都已經認罪,你似乎有意為他開脫。”
馬永也知道張二狗與他之間的關係,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沒有說出他們兩人的關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