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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精心挑選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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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桐哭笑不得,沒辦法,這個男人有著一種讓她無法抗拒的魅力,那天在哄搶現場他表現出來的果斷和霸氣,葉桐就看出這個人將來必有一番作為,也使高傲的她越來越強烈的愛上了彭長宜,甘心為他做任何事。本來想跟他再訴訴相思之苦,但是顯然彭長宜說話不方便,兩情若是長久時,不在這一會兒半兒會。她想了想也正經地說道:“我去不難,只要你們那裡有可挖掘的素材。”

彭長宜心想她終於明白了,就說道:“那好,回頭我琢磨琢磨,把我們的亮點向您全面展示一番,到時邀請媒體來‘曝光’。”

“哈哈,邀請我們去曝光?估計你的政治生命到頭了。好了,不跟你貧了,吻你。”說著,小聲的衝話筒“啵”了一下。

掛上電話,趙秘書推了推眼鏡,故作呆住地說道:“佩服,太佩服了,原來真正的採花大盜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彭書記,高,實在是高1

彭長宜笑了,說道:“城市裡的女孩子喜歡被捧,我只不過是投其所好了一把,誰讓咱們用著人家了。”

趙秘書搖搖頭,說道:“不止。”

“什麼不止,難道跟她還能有別的?你就別往我臉上貼金了。”說著剛要往出走,就聽到走廊裡傳來高鐵燕的聲音:

“這個小丁怎麼回事,還不回來,別走丟了……”

旁邊有人笑著說道:“怎麼會丟,她鼻子底下有嘴,你是不是一會不見她就感覺沒人使喚?”說這話的是崔慈。

“瞧你說得,我好像成了黃世仁的媽了?”

崔慈一陣笑聲。

彭長宜沒好立刻出去,因為他不知該不該告訴丁一早就回來了正在他房間睡覺呢。所以只能裝作不知,繼續跟趙秘書逗悶子,他笑著說道:“你一人躲在屋裡看書,也不過去問安,非得有事讓領導叫?”

“你聽見領導叫過我幾次?”

彭長宜想想還真是沒聽見樊文良叫過他。

趙秘書說道:“這就是我和你們這些優秀秘書理念不同的地方,你們總是習慣無縫隙服務,或者你們的領導也喜歡這樣的服務,我不是,我是儘可能的給領導足夠的縫隙,盡量少的出現在領導視線範圍之內,反正領導身邊也不缺沏茶倒水的服務人員。”

彭長宜笑了,心說他這是給自己找藉口呢,就說道:“領導身邊是不缺服務人員,但是該咱們幹的事幹嘛讓別人替幹呢?”

“你這是站在秘書的角度在思考問題,如果站在旁人的角度,你都幹了,別人還能有機會?”

彭長宜看著他,居然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趙秘書笑了,說道:“你呆了吧,呵呵,我最反對有些秘書偏離了秘書的軌跡,當起了領導的智囊和助理,他們在做領導智囊和助理的同時,心裡是惶恐的,惶恐過後就有伴君如伴虎的感嘆,本來是上下級關係,非要生出虎羊關係的感慨,我就沒有這方面的憂慮,從來都沒想過我是在與一隻老虎為伴。我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不給領導惹事就足矣。”

彭長宜居然沒話可說了。

他發現這個趙秘書很是內秀,表面木訥,惰於行卻敏於思,言語不多卻句句精闢。彭長宜不由的驚歎趙秘書才是真正的高手,他彭長宜跟趙秘書比起來那是假精神了。難怪樊文良始終不換秘書,原來他是最適合做領導秘書的人選。

還說什麼秘書是領導的智囊,領導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做智囊!領導之所以成為領導,那是具備了超常智慧的人,換句話說,他自己一個腦袋就足足夠用了,根本不需要別人在旁邊嘀嘀咕咕。

如果單從能力來講,趙秘書是機關大樓裡最不合格的秘書,但是他做樊文良的秘書可能是最合適的秘書。他天生木訥,而且還有著書生氣的迂腐,不善於結交關係,這樣的人可能會更少的給領導惹事生非,只要有足夠的忠誠就夠了。

因為樊文良用不著他去寫材料,市委辦的筆桿子們有一大群,樊文良也用不著他來獻計獻策,至於生活小事作為軍人出身的他,也完全能自我打點,即便自己打點不了,也會有人來爭著為他做這些事的。秘書於樊文良,跟旁邊的其他工作人員沒什麼兩樣。

趙秘書說完,又在低頭看他的書,彭長宜湊過去說道:“看什麼書呢?”

趙秘書沒有說話,而是翻過封面讓他看。

“論語?呵呵,難怪,你研究的都是大學問啊!”

趙秘書扶了扶眼鏡,看了他一眼,沒再回答。

彭長宜感覺很無趣,為了不去吵醒丁一,只得厚著臉皮和這個書呆子說話。“都說半部論語治天下,你說這話有道理嗎?”

“有啊,當然有道理。任何一種見解的形成都有其廣泛的認識性,不然也不會千百年流傳了。”說完,又低頭看書了。

彭長宜沒話說了,可能趙秘書的世界他彭長宜永遠都不懂。

也許是高市長的大嗓門吵醒了丁一,她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身上彭長宜的襯衫,就知道他中途回來過,她笑了,儘管他有意拉開和自己的距離,但是她還是能感受到來自他那裡的點滴關懷。

她起身,攏了攏頭髮,拎起自己的大包,悄悄的來到門口,聽不見高市長的聲音了,就輕輕拉開了門,探出腦袋看了看,走廊裡沒人,然後迅速溜出,小跑著進了自己的房間,輕輕帶上門後,就把自己摔在鬆軟的床上,順手從包裡摸出彭長宜給的那個禮盒,開啟,看著那個精緻小巧的胸花,喜歡的不行,貼在自己的胸前,偷偷的樂了。

省級經濟技術開發區終於在所有人的期盼下批下來了。亢州,又迎來了一個讓所有官場中人躁動不安而又躍躍欲試的時期。

有人說,當官的最無法冷靜面對的有三件事,在這三件事面前,誰都無法做到泰然處之或者無動於衷。第一件事就是調整班子。既然是調整,就意味有些人甚至是一批人要挪挪地方,挪挪地方就意味著有人要升遷,有人要下臺。

在幹部調整中,亢州就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是彭長宜來組織部時盧輝講給他的。是亢州建市之前的事,縣文化局的局長,因為和文化館的女演員有染,被這個女演員的丈夫知道後,捉奸在床,無疑,他的局長被免職了。據說在人大走完免職程式後,當他得到這一通知後,這個局長突然中風,倒地抽搐不止,被送到醫院。隨後趕來的家屬問清原因後,攔住了縣組織部的人,跟他們說:他怎麼也這樣了,你們就再給他寫一個官復原職的通知吧。在場的人誰都不敢寫。等人們走了以後,這位妻子自己寫了一個官復原職的通知,她想了想,既然這樣,不如任命他一個縣長,死馬當活馬醫,就臨時把局長改成了副縣長。哪知她將這個通知唸完後,這個局長一聽,乾笑幾聲後氣絕身亡。後來,這個真實的事例,被人們演變成多個版本的政治笑話,至今還在亢州甚至其他地方的官場流行。

當時彭長宜半信半疑,追問他是否確有其事,盧輝點點頭,說:有誇張的成分,不過據醫生講,她妻子的確寫過這麼一個通知;第二件事就是紀委談話,說得還是文化局的事。紀委找你談話就意味著你被什麼人舉報了,或者說被什麼人盯上了。

在深圳考察的時候,崔慈就給彭長宜說了這樣一個笑話。體育場是文體局的一個二層機構,每年都會有國家給撥的專項資金,地方財政也會撥專款用於體育場內的設施維修。後來管理體育場的負責人私吞了這部分資金,被財務人員舉報。這個財務人員不是別人,正是跟這個負責人有私情的主管會計。一般單位的一把手或多或少都和財會人員有些說不清的關係,無論是男是女。這個女會計是不能忍受負責人又和別的年輕姑娘好上的事實,就一氣之下舉報了他,這個負責人很快落水。主管體育場的當然是市文體局,局長剛剛上任三個多月,按說他不會和這件事有什麼過多的牽連,紀委找他也就是例行公事,進行程式上的問訊,結果這個人剛一邁進專案組的問詢室,高大壯碩的他居然雙腿發軟,還沒等專案組的人發話,他就尿了褲子,把來文體局之前在原單位的貪汙事實都供了出來。當時樊文良知道後大罵了一句“丟人現眼!”;第三件事就是選拔後備幹部,那個時候不叫後備幹部,就第三梯隊。你的名字一旦進入組織部第三梯隊幹部名單中,也就意味著有了上遷的機會,所以每年幹部考核中,為了爭取進入第三梯隊,幹部們到處拉選票,說白了還是為了那兩個字——升遷。

所以說,這三件事擺在任意一個官員面前,誰都做不到“事不關己。”

不斷升遷,才是官場中人最大的根本,是奮鬥和努力的根本,是光宗耀祖最大的表現所在。一旦步入官場,人們都會把做更大的官作為事業的終極目標,因為只有做更大的官,管的人和事情才能多,權力也就更大,也更能體現為官的價值。為了這個終極目標,許多的人就演繹了官場許多的悲喜劇。一個文化局就出現了兩個讓人啼笑是非的故事,整個亢州、整個錦安甚至全國的官場,每天又該有多少這樣的故事上演?

升官還有一個更大的好處就是能夠提高待遇,待遇上去了,政治的精神的物質的種種待遇也一應水漲船高,中國官員的待遇如果僅按政府的待遇恐怕未必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因為這個年頭無論做點什麼生意,都會比當官賺的多。真正有吸引力的是職務背後那些有形無形、若明若暗的各種利益。這恐怕是最能誘惑人的關健所在。但是,要想升官不“跑”是不行的,當一個地方的官場生態好時,一個人只要有才幹,幹得好,能為百姓帶來實惠,就能得到升遷,沒有秘訣可言,但是當一個地方的官場生態不好或者不太好時,光幹好就不行了,就要尋找捷徑,這就需要“跑。”“跑”的現象出現還不能完全說這個地方的官場生態不好,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官員過度競爭造成“跑”的現象出現。帽子就這麼多,等待加冕的人卻有無數,所以:“跑”就有機會勝出:“跑”就有機會得到位子。

人事安排向來是官場中最為敏感的,從好的一方面說,它的確是事業成敗的關健所在,難怪人們要如此關心它,並時時為它揪心;從另一個角度說,在這個體制內,它又是造成利益再分配的最重量級的驅動器,很自然會引得某些人“技癢難耐”,盡全力在在這個漩渦中周旋奮進。

不難想象,目前亢州會有多少人在仰望星空了。

自從上次去賓館幫助王家棟整理幹部調整方案後,彭長宜一直認為很快這個方案就能出爐,因為緊接著他們就去了深圳。深圳,給亢州掌管人事的主官們提供了時間和空間上的方便,而且江帆還趕到深圳參與了人事問題的研究。所以,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個方案很快就會上會公佈。

但是,從深圳回來後,沒有聽到任何有關人事調整方面的資訊,有些人甚至認為不會動了。

隨著開發區的批准,許多人沉寂了心又復活了,人們又在奔走互相打探資訊。這幾天,彭長宜的電話異常多了起來,按說他已經離開組織部了,有許多人不再找他打探資訊,但是,仍然有人找他打探訊息。這天,彭長宜就接到了姚斌的電話,姚斌上來就說:“長宜,聽說開了書記辦公室。”

人事調整方案拿到書記辦公會上討論,是必須的組織程式,屬於幹部人選醞釀的階段,參加人員有書記、市長、副書記、紀委書記,還有組織部長。別人是沒有資格參加這個會的。在這個會上,達成共識後,在進入下一個程式,也就是常委會研究最後形成決定。

常委會是幹部調整中最重要也是最正式的程式,常委會討論透過了才具有合法的效力,才能最後透過人大常委會審查透過,最終塵埃落定。還有一個原則就是上了常委會只能減人,不能臨時動議增加人,這是組織原則。所以,人事安排方案在上常委會之前必須要多方協調好,如果上了常委會大家再爭來爭去的,那就說明這個市委書記掌控權力的能力有問題,工作做的不夠,

彭長宜也聽說了,他還聽說書記辦公會沒有任何異議就順利透過了組織部提交的方案,當然是經過樊文良點頭認可的方案。

一般情況下,書記辦公會的聲音都很單純,大凡樊書記點頭的事沒有通不過的。這次有樊文良、江帆、狄貴和、崔慈和組織部長王家棟參加的書記辦公會,對於這個方案涉及到的人和事,幾乎沒有異議,只是到了蘇乾這個問題上,狄貴和說了一句,這個是不是要徵求一下張市長的意見?

江帆沒有說話,王家棟也沒有說話,樊文良更是沒有說話,到是崔慈說道:“江市長在這裡用徵求他的意見嗎?”

狄貴和苦笑了一下,欲言又止。

書記辦公會上的這個方案,和彭長宜見到的那個方案有些新的內容。原來政府辦不動,這次書記辦公會上政府辦就有了人事變化。主任蘇乾調到政協辦公室任主任。曹南接替蘇乾的職位,新增加了一位副主任名叫龔衛先。

狄貴和特別提出要徵求一下張懷的意見,不能不說有他的考慮。誰都知道狄貴和是個好好先生,他突然提出這麼個不和套數的意見,絕不是糊塗的表現。

書記辦公會是上午開的,中午就有人四處打聽訊息,立刻,亢州尋呼臺和各個單位的電話就悄悄的忙碌了起來。不過,像這麼小範圍的會議,一般情況下不會有訊息洩露出來的。這也是書記辦公會後緊接著就會開常委會的主要原因,為的就是防止訊息洩露避免夜長夢多。

彭長宜接到姚斌的電話是在中午頭下班的時候。彭長宜笑著說道:“師兄的心還放不下嗎?”

姚斌說道:“唉,哪放的下呀?除非紅頭文件下來了就放下了。你忘了常委會都定好的人選到最後不是也變了嗎?”

“呵呵,是啊,這樣的機率太小了,不過我覺得師兄變化的可能性應該很小,您放寬心吧。”彭長宜開導著姚斌。他清楚自從上次他借用“建築師”和“初女”這兩個比喻,給姚斌暗示了對他的安排後,姚斌也做了一些詩外的功夫,他應該沒有爭議,無論是大喜來臨還是大難當頭,人們的心理都是一樣的惴惴不安。

剛放下姚斌的電話,馬登科的電話就打進來了,他說:“彭大書記,幹嘛呢?”

彭長宜笑了,說道:“正在接聽馬大科長的電話。”

“哈哈,你別躲在暗處看西洋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

“我怎麼聽出了一些威脅的味道?”

“哈哈,當然了,上次託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我聽說正在研究人事問題。”

“哈哈,是不是老兄受到了來自什麼人的威脅,所以進而就威脅我了?”

“唉,我算是栽了,有把柄落在你手裡了,一輩子翻不過身了。”馬登科唉聲嘆氣地說道。

“別,別那麼悲觀,據我所知應該很樂觀,前提是不出意外的話。”彭長宜特別在“很”字上加重了語氣,又特別強調了一下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他這話說得同樣藝術,如同跟姚斌說得一樣含蓄,但又能讓當事人聽懂。本來就是如此,他彭長宜沒有任何資格透露人事訊息,只能說些不得不說得朦朧話。

馬登科一聽彭長宜這麼說,態度立刻嚴肅認真起來了,說道:“多謝老弟,你幫了我大忙了,大恩不言謝,以後我們會好好相處,我先打個電話,一會聯絡。”說完趕緊掛了電話,估計是向“什麼人”報喜去了。

一會兒,電話又想了,他估計還是馬登科,就故意開玩笑地說道:“是不是領賞回來了,準備犒勞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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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宜,我是江帆。”江帆的語氣有些低沉。

“哦,江市長,對不起,我還以為……”

“以為請你吃飯的人?下次我沒有飯譜的時候也試試這招,只要有人打電話,我就說你剛才最後說得那句話。”

“市長要吃飯還找飯譜?從現在起,我預約下一年的今天。”

“你預約我一年後,我請你正當時。我讓車去接你,五分鐘後出來。”江帆說道。

“遵命。”彭長宜剛掛了江帆的電話,馬登科的就打了進來,說道:“老弟,中午別安排了,咱們找個地方坐坐。”

“不行啊,改天,我中午已經約了人了。”

“只要不是樊書記,不是你的心肝寶貝,約了誰都推掉。”馬登科強硬地說道。

“行了,還心肝寶貝,真噁心,你這可不像紀檢會領導說得話啊。我真的有事,改天吧,我馬上要走。”彭長宜突然感到馬登科遲早要在這方面栽跟頭,他原來勸過他一次,但是好像沒有任何效果,還想為了“心肝寶貝”讓他推掉所有的應酬,老話說得好“勸賭不勸嫖”,作為彭長宜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彭長宜有些反感,就斷然掛了電話。

有的時候,一個人的社交圈也是需要不斷純潔的,也需要優勝劣汰,彭長宜在這一點就把握的很好。

掛了電話後他就出來了,原想到朱國慶辦公室去一趟,顯然這會他不在。想到朱國慶將是不久的開發區主任,然後是書記,真不知他那個屋子會是誰來入主?

彭長宜的心就一動,但是很快他就說服了自己,沒有可能,組織程式在那裡擺著呢,沒有足夠的服人的理由,誰都不能破壞這個程式。

走到傳達室門口,老胡見他過來趕緊出來,並跟他招手,彭長宜看見江帆的車已經等在了門外路邊,就說道:“我馬上出去,回來再說。”說著就上了車,他一下子感到,所有的人瞬間都變的詭異起來了。

上了江帆的車,只有司機小許,他說道:“市長呢?”

“市長先讓您去找飯店,要清靜一點的,我再回去接他。”

彭長宜問道:“幾個人?”

“目前我知道的就您一人。”小許現在也學會說話了,而且變的很謹慎。

“哦,那就去環宇餐廳吧。”彭長宜覺得環宇餐廳坐落在石油物探局裡面,很有特色不說,還可以品嚐到正宗的中東飲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姚斌和這裡關係不錯,經常往這個餐廳拉客人,但是亢州人卻不太捧場,主要是這裡經營的特色大部分都是中東國家地區的特色,不太對亢州本地人的口味,所以在這裡就餐碰到熟人的可能性很小,如今,沒有熟人的飯店就是最清靜的飯店。

但是江帆很喜歡這裡,因為他在北京工作期間,經常去這些國家和地區出差。也可能是習慣於趨附和服從,彭長宜這個人對吃沒有講究,什麼都能對付,大不了碰上不喜歡吃的少吃就是了,所以對飯店他從不挑剔。

彭長宜按照江帆的口味點了幾道精緻的燒烤,剛點完江帆就到了。彭長宜連忙站起,給他倒了一杯水。

江帆說道:“點了嗎?”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就您一人來了?”

“嗯,咱弟兄間說點悄悄話,帶別人來不方便。”

“喝什麼酒?”

“一杯扎啤吧,下午四點開常委會。”

彭長宜感到江帆的確是有話要說,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江帆喝了一口水說道:“長宜,高爾夫那排小洋樓到底是怎麼回事?”

彭長宜心裡一動,他怎麼知道了?這件事只有他和王家棟知道,其餘誰都不知道,因為彭長宜也是在暗中秘密調查,他驚愕的看著江帆,腦子居然轉不過彎了。

江帆對他的愕然一點都不吃驚,就說道:“長宜,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必須把你掌握的最真實的情況告訴我。”江帆的口氣聽上去很溫和,但卻有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既然他這樣問,想必是他已經知道了該知道的一切,就說道:“這個……我也在關注著。”他用了關注而不是調查。

“嗯,我知道,我們的談話純屬弟兄之間,不參雜其它,我只想知道的更直接一些。”

彭長宜知道再不說就不好了。事實上,從深圳回來後,小洋樓的事的確有些進展。那個女人的確是北城區去世的張主任的愛人,小洋樓的確跟她有關。

那天,陳樂給彭長宜打電話,說是下午下班後過來,讓彭長宜等他。彭長宜就想,陳樂找自己一般就是小洋樓的事,所以就直接說六點半在飯店見。他們約好了一家飯店後,彭長宜推掉了晚上所有的應酬,提前來到了飯店,點好菜,等著陳樂。陳樂也很快到了,彭長宜讓服務員給他上了一杯冰鎮扎啤,讓他先解解渴。

陳樂喝了幾口啤酒後這才告訴了他掌握的一些情況。

陳樂有個遠房表妹,嫁給了張主任一個內侄,有一天這個表妹聽說他在高爾夫小工地幹活,而且還是個小頭目,就特地找到他,跟他打聽了許多這排樓的事,比如什麼時候裝修完畢,什麼時候交工等等。陳樂就多了一個心眼,問她問這些幹嘛,她說是幫人打聽。陳樂便問是誰,她說是丈夫一個姑姑。由此陳樂便想到了那個總來工地的女人。後來才知道是張主任的家屬。

江帆聽完後說道:“就這些?”

“目前就這些。”

江帆陷入了沉思,他說道:“你認為可能會涉及到什麼範圍?”

“這個……”這個彭長宜的確不好說。

江帆笑笑,點點頭,說道:“明白,長宜,密切關注這件事,隨時跟我溝通,能做到嗎?”

彭長宜沒有理由拒絕,江帆並沒有強迫他什麼,而且話說得還很真誠:“您放心,我一直在關注著,有新的進展會及時跟您彙報。”

江帆點點頭,想說什麼又收住了話頭,最後想了想說道:“長宜,光關注不行,必要的時候可以展開調查,這裡面的話我不便說,因為許多對於我來說也是霧裡看花。”

彭長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即便展開調查也是悄悄的,決不能用行政手段,因為名不正言不順。那麼也只有利用陳樂這張牌了。看來,小洋樓不光引起王家棟的注意,江帆也對其表示了濃厚的興趣,那麼,這個小洋樓到底會牽出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吶?

不過彭長宜相信這樣一句話:事非尋常既為妖。

彭長宜感覺到的妖氣,在常委會上江帆實實在在的也感覺到了。

今天的常委會有兩個議程,一個是安排部署下一階段精神文明建設情況、建立全省精神文明建設示範城的工作,二是加快城區改造步伐,爭取參加每年十月份的省新城杯大檢查。這兩項工作目前是揉在一起進行的,幾乎都是樊文良在講,然後就是江帆彙報了城區改造三個階段的進展情況。兩位主官說完,輪到大家發言也都是三言兩語表示堅決支援和服從,這本來就是沒有任何爭議的工作,會上再次強調也無非就是進一步統一思想。其實大家是急不可耐的想進入下一個議程,研究討論人事變動。

常委會議室裡的氣氛立刻緊張了起來,儘管常委們裝的極力鎮靜,但是每個人都知道這是一次較大範圍的人事調整,下邊的每個幹部都和這裡在座的常委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每一次調幹部都會牽動這裡在座人的神經。一個幹部仕途的發展,往往和這個會議室裡的人多次關係運作的結果,有的時候還是交叉運作,任何一個環節跟不上,都會導致這名幹部的仕途有可能停滯不前。

要說輕鬆,還是江帆顯得的相對輕鬆一些,儘管他貴為市長,但是他自認為還沒有到要和他們去盤子裡搶奪蛋糕的份兒,所以他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不動聲色的在本上寫著什麼。

其實,在樊文良宣佈今天常委會有兩個議題時,江帆就注意到張懷詫異的看了樊書記一眼,隨後就又看了王家棟一眼,然後拿去杯子,揭開杯蓋,想喝水,又蓋上了。

在深圳,他秘密前去會見樊文良和王家棟,其實就是人事問題,江帆目前不想在人事這塊利益上和樊文良王家棟爭奪什麼,他必須保持低調和積極的態度。但是看到樊文良很有誠意的徵求他意見的時候,他說:“我來亢州時間還不夠長,對幹部們的瞭解也不夠深入,人事問題我就不操心了,絕對服從市委的安排部署。”

樊文良很高興江帆這個態度,說道:“如果這之前有人打過招呼或者透過話,在不違背大局的情況下,咱們都可以考慮,儘量滿意大家的心願。”

江帆想了想說:“如果非要徵求我的意見,那就調整一下政府辦公室。”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繼續說:“目前辦公室在配合工作上有些不和諧,出現了一些不該有的失誤,這些失誤很讓人匪夷所思,我有個提議,請樊書記和王部長考慮,調走蘇乾。”

樊文良點點頭,說道:“誰來接任?”

江帆又想了想,說:“我的意思是讓曹南接任,再配備一名副主任,一正兩副。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具體怎麼安排還請市委最後定奪,無論怎樣,我都會以大局為重。這是我向組織表的態。”

這是他對這次人事調整提出的唯一一個要求,他沒有給任何人說情,也沒有推薦任何人,更沒有分吃盤中的蛋糕,提出這個要求的本身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那就是必須這樣安排。

無論是樊文良還是王家棟,心裡都明白,政府辦公室是一個綜合協調的部門,具有“承上啟下、溝通內外、協調左右、聯絡各方”的職能,是政府的智囊機構,是溝通上下的咽喉,是聯絡左右的紐帶和傳遞信息的中樞,更是市長工作、決策的“外腦”,還是政府各項工作的聯絡部、後勤部、參謀部、作戰部,可想而知這個辦公室主任有多麼的重要。如果這個部門的主任,在配合市長工作中不得力甚至出現匪夷所思的問題其結果會是什麼樣?

樊文良沒有理由不考慮一個市長的提議,王家棟更沒有理由了,他說道:“江市長說得比較婉轉,有些事我知道一些,蘇乾的確有些恃強怙寵,拉幫結派,一個辦公室弄的烏煙瘴氣,今天拉這個明天打那個,不匪夷所思就怪了。”

“恃強怙寵?他怙誰的寵?誰寵他這麼幹也不行!”樊文良皺著眉說道,聲音不高,但很嚴厲。

其實王家棟的方案中之所以沒有涉及到政府辦這一塊,估計也是得到了樊文良的暗示,故意留出這一塊徵求江帆的意見。江帆自從當上代市長之後,姿態放的很低,這一點無論是樊文良還是王家棟都看的一清二楚。

顯然,江帆不想做第二個周林,樊文良王家棟也不想再搞一次違背組織意圖的選舉,畢竟這種遊戲不能總玩,只有在非常之道下玩一次,再玩一次的話就會把自己玩進去,樊文良目前絕對不能冒這個險。那麼剩下的就是合作,和江帆合作,帶有誠意的合作。

自古就有將相鬥萬事成蹉跎,將相和萬事有奔頭的古訓。但是由於目前我國的現行體制和黨政分工的原則,黨政一把手鮮有合作愉快的,如果雙方都能顧全大局,求同存異,講究一些合作藝術,地方工作就會出現很不錯的局面,如果誰都不服誰互相拆臺,那這個地方的官場生態就可想而知了。

此時的江帆,嘴角露出了一絲不被察覺的輕鬆笑意,他放下筆,掃了眾人一眼。張懷明顯表現出了不安,雙手不停的擺弄著茶杯。他今天換了一個新杯子,白瓷青花,上面有二龍戲珠的圖案,他沒有喝杯裡的水,目光落在了杯子蓋上,但明顯看出他並不專心。範衛東一慣的深沉,眼睛哪兒也不看,直視著前面的桌面,似乎那桌面上有上面特殊的紋理吸引了他的目光。崔慈也是漫不經心的往本上寫著什麼,他知道無論是書記辦公會還是常委會,他的角色就是趨炎附和、搖旗吶喊,狄貴和卻是一副專心致志認真聽講的表情。

樊文良環視了一下所有的人,說道:“下面進入下一個議題,研究幹部調整方案。今年幹部調整工作由於開發區的建立,比每年都顯的早一些,全年工作還沒有完成,無論如何都不能影響各項工作的開展,這就需要我們把工作做細做紮實。跟開發區一塊調整班子是我的意見,因為我不想全年都在這個問題上打算盤,那樣牽扯的精力會更大、更久,就會讓我們的幹部人心不穩,不能集中精力幹工作。我讓組織部拿了一個初步方案,上午在書記辦公會上討論了一下,今天拿到常委會上進一步研究討論。下面請家棟部長向常委會彙報一下這個方案。”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氣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家棟面前的檔案袋上,因為在調整幹部之前,常委知道自己的分量,早就該打招呼的打招呼,該做工作的做工作,但是最終結果還是王家棟文件袋裡的內容為準。

只見王家棟從容的從裡面掏出一份檔案,清了請嗓子,開始彙報。

江帆注意到,當王家棟彙報到對政府辦的人事安排時,張懷拿杯子的手居然抖動了起來,他想剋制自己,但是杯蓋還是滑落到桌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這響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以至於王家棟停止了彙報,不得不往他這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又接著往下彙報。

他彙報了將近半個多小時,這次涉及的面廣、人多也是這幾年沒有的。這半個小時,對於每一個參會者來說都是一種考驗和煎熬。因為王家棟每念到一個名字時,常委們的心都會跟著一動,然後就像細胞核裂變一樣,發生一連串的反應。可以說,幹部調整,都是在座的人又一次分割蛋糕的機會,份額大小,往往取決於你在亢州權力場中所處的位置和威信。

縣鄉官場普遍存在著過度競爭的現象,因為縣鄉幹部是中國幹部群體中數量最多的一部分,位置少,等待上位的人員眾多。

王家棟彙報完後,樊文良剛想說話,就見張懷雙手撐著桌子,似乎想站起,又坐下了,他看了一眼樊文良,樊文良平靜地說道:“張市長,你有話說?”

張懷趕緊搖搖頭說:“沒有,沒有。”他鎮定了下來,不冷靜可是大忌,他有些恨自己,怎麼顯得這麼毛糙了。要知道自己也是身經百戰的老手了?但是拿掉蘇乾,而且安排到政協一個辦公室主任的位置,儘管是平調,但是誰都知道這是降職使用,而且他一直罩著� ��那幾名鄉鎮幹部和市直的幹部,這次在調整中都沒有令他滿意的結果,細細算來,這次分食蛋糕,他得到的份額最小,最不起眼,連一般的常委都不如。他不由的看了江帆一眼,就見江帆若無其事的在本上記著什麼,他首先想到是江帆作祟!

樊文良不再理他,而是看著眾人說道:“組織部拿出了意見,這也是上午討論修改後的方案,大家談談看法吧。”

沒有人說話,江帆端起杯,很悠然的喝起了水,他不說話,就證明他對組織部的方案是滿意的,至少沒有不同的意見。常委們的目光就都盯住了狄貴和,即便狄貴和不說話,人們也會知道他的態度。

果然,狄貴和說道:“總體方案我完全同意。”

崔慈也說:“這個方案我完全同意。”人們又把目光投向了張懷。

張懷再不說得話估計就沒有機會說了,他極力保持著鎮靜,說道:“總體方案我也同意,但在個別人選上,我個人有些不同的意見。”說到這兒,他瞧了瞧樊文良,樊文良顯得很沉靜,似乎張懷的跟他無關,在翻看著筆記本。張懷接著說:“我對政府辦公室主任安排上有些想法,請樊書記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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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說。”樊書記說道,他並沒有抬頭。

張懷肯定要說下去:“我們都知道,政府辦公室主任是個不好幹而且很累的差事,這個職位的人選要懂人情世故,要有左右逢源、八面玲瓏的能力,要精幹而且還要會來事,還要精通各個科室和官場中的一切潛規則,能量要大,酒量更要大,但是顯然曹南的性格不合適。”

“哦,你看誰合適?”樊文良抬頭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看,我看還是蘇乾合適,他具備多方面的素質。”張懷心一橫說道。

“什麼素質?就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瓏?就是精通官場的一切潛規則,能量大、肚量大、酒量大?”說道這裡,樊文良加重了語氣:“我們選的是能夠為黨工作,為領導決策把脈甚至是出謀劃策的幹部,不是見風使舵的社交家活動家,更不是酒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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