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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睡在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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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他給孟客打了電話,因為孟客呼他最後一遍是在辦公室。很快孟客就接通了。

孟客到很像那麼回事,自己出來兩個晚上,他每天都會打電話給他,向他通報一些家裡的情況。他說張市長今天又開會了,是城市建設會議,也沒什麼特別的主題,就是強調了一下城市管網建設問題和舊城改造的問題。

江帆不記得他頭走的時候安排了這個會,那還是很早以前議論的話題。江帆來深圳只有孟客知道,他如實跟孟客說了是雷總嫁女的事,並且讓他看了請柬。他之所以把理由擺足,完全是做給孟客後面那個人看的。

上次去錦安開會,翟書記就說道:“跟文良書記配合的不錯,好好幹。”當時他就覺得這話不是完全褒獎,總是有些意味。

樊文良頭去深圳的時候,就跟他說,如果有時間就在深圳見一面,如果沒時間就算了。他意識到可能會是人事調整的事,他是必須要見的,因為他也有自己的私心,這個私心到不是他要提撥什麼人,而是要動什麼人。目前的江帆,不想親自提拔誰,但是想要什麼人挪動一下的心思始終都有,這個人就是蘇乾。

蘇乾就如同張懷的一隻臂膀,在許多問題上他們都是一個鼻孔出氣,自從上次那件事發生後,儘管蘇乾走程式一般的到他的辦公室道歉,江帆心裡的陰影始終抹不掉。可能一次匯報會不算什麼,但是假如是一次很重要的會議呢,甚至是其他別的什麼?他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容忍對手這般無禮。他也在等待機會。

他知道張懷做的是什麼夢,他想讓自己變成第二個周林,好取而代之。總是有這樣一些人,一廂情願的為自己著想,一旦對某個位置盯的時間長了,就認為那個位置應該是自己的,得不到的時候就會心生妒忌,有的時候還會跟餓極了的野獸一樣,不計後果,先把你拉下來再說,把你拉下來了他才有機會。

莎士比亞說過:這個世界就是有幾個無名之輩演出的名劇,很多時候,剛剛出場的新手會做出讓人瞠目結舌的壯舉來。所以,適時的對這些人進行一下警告也是必須的,否則真把老虎當成病貓了。

他跟孟客說老雷太熱情了,今天被他的那幫人灌慘了,還故意裝出大舌頭的樣子。孟客說那就早點休息吧,就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他脫下今天這身衣服,換上了自己來時的衣服,立刻,跟丁一狂商場時許多美好的記憶就湧上心頭。曾經他以為自己可能不會再對女人產生感情,他的同學,現在在中。組。部某個局任辦公室主任的薛陽就說過:男人一旦成熟,就不會相信愛情這東西了。薛陽的情況跟自己一樣,也是妻子出軌後離婚了,所不同的是,薛陽的妻子嫁給了外國人,而且主動提出跟薛陽離婚,可是他的妻子袁小姶卻死活不離。

他也認為自己不會再相信愛情,但是看到丁一後,他就不這麼認為了。如果他還是那個掛職副市長,還是那個三界之外的人,他可能會不計後果的處理好個人問題,毫無疑問會對丁一發動攻勢,但現在顯然不行。

那次去錦安開會,翟書記意味深長的對他說:事業和家庭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他的兩條腿,缺一不可,聰明的官員,永遠要知道自己需要一個怎樣的家庭。當時他對這句話回味了很長時間。

翟書記知道自己的一些情況,他跟他彙報過,但是他當時說那是他的私事,只要自己處理好別影響工作就行了。所以說,人都是有弱點的,都有無法拒絕的誘惑,所不同的是,有人貪財,有人愛色,有人好權,他好什麼?他始終認為,在權力場中,藏器待時遠比高調索取更有機會,更加穩妥,但是,現在的人基本上沒有那樣的耐心了,他要做的就是剋制自己的**,剋制自己對這些東西的需要,等到自己的政治羽毛漸漸豐滿。

有人說:喜歡一個人,要她的現在;愛一個人,要她的未來。江帆想要丁一的未來,儘管這個目標很遙遠,甚至變數很大,但是他仍然想要,而且可能會是長期的目標。

他把今天的新衣服摺疊好,裝進原來的包裝袋中,可能回到亢州後,他沒有穿這衣服的機會和場合,也可能這套衣服他只穿這一次,但是留給他的回憶將是永久的。

深圳之行所有的任務都完成了,他明天凌晨就要趕赴機場。第一天晚上和樊文良王家棟會晤他很滿意,他對去掉頭上這個代字充滿信心,因為他知道樊王聯盟目前並不排擠他,而且還比較需要他,他早就看出樊、王在為自己的未來鋪路,這兩個人絕對是這級官員中的高手。

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傳來了敲門聲,知道他房間號的只有曹南、彭長宜還有丁一,多半是曹南,因為彭長宜和丁一不會輕易到他的房間,畢竟他來深圳其他人是不知道的,也沒有必要聲張。

他開啟房門,果然是曹南。

曹南說道:“江市長,您都準備好了嗎?”

“沒什麼需要準備的,就一個提包。”

“用我幫您做點什麼?”

“不需要。”

曹南跟江帆彙報了這幾天的行程,非常仔細,他說就是第一天參觀城市建築時樊書記和王部長去了,以後就沒跟著考察團行動過。另外他說深圳辦事處的人說,好像省委的秦書記來深圳了,但是沒住京州賓館。

江帆點點頭,他不能對曹南彙報的事表現出興趣,那樣就給他造成一些錯覺,也不能不敢興趣,那樣的話以後這樣的彙報就會少了,於是就說道:“照顧好樊書記的飲食和日常生活。他的家屬是搞醫的,對飲食要求比較高,這點來時我就跟你說了。另外也要照顧好考察團的每一個同志,尤其是兩位女同志。在注意飲食安全的同時還要注意旅途安全,把困難想足,把工作做細。凡事多請示,樊書記不方便的時候向王部長請示,這是個辛苦差事,再堅持兩三天,爭取把人全部安全的帶回去。你的責任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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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南很感動,這是市長有史以來跟自己說得最多的一次話。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從上次事件後,不但沒有跟市長遠離,反而感覺和他的心貼的更近了。市長平時給人的印象溫文爾雅,平易近人,但又和所有人都保持著某種距離。他始終認為江帆不是一個等閒之輩,只不過他是個善於藏器善於韜光養晦的人,他會是一個有為的領導,這一點不需懷疑,從平時的講話中,從平時的交往中,甚至從平時的喝酒中,都能讓他感到這是一個充滿理想的市長。

他知道,他在暗中觀察著市長,市長也在暗中觀察著他,儘管他是辦公室的副主任,但是他感到市長從內心裡並沒有孤立他,他相信市長是個明白人,會看清蘇乾和張懷的居心。他沒有在市長面前說過這兩人的任何壞話,因為祖宗早就說過“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他可不想讓市長認為他是個多是多非的人,況且,他知道即便自己什麼也不說市長心裡也清楚的很。

這不是一個糊塗的市長,周林沒法跟他比,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的。他也堅信市長早晚會信任自己的,他在等著這一天,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他也不是那種幼稚的急於求成的新手,受排擠了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忍受。

本來這次蘇乾應該來,是江帆臨時找了個藉口,派給了蘇乾一件事,所以就讓曹南來了,臨來時江帆讓曹南自己挑選一名得力助手,只對他說了一句話:好好把握這次機會,一定要照顧好樊書記和王部長的生活,做好每一個人的服務工作。

聰明人不用把話說得多麼明白,曹南就明白了市長在給他製造機會,製造表現的機會,所以別人都對深圳的景色迷戀的時候,他的腦子裡想的只有兩個字,那就是“服務。”

儘管市長這幾句話說得比較冠冕堂皇,讓你挑不出什麼,但是他還是能夠體會出微妙的東西,那就是默契。

他知道市長的處境,也知道市長的苦心,但是必要的態度還是要表達的,於是他說道:“請市長放心,曹南保證不會給您丟臉。”其實,他比市長要大許多,只是這種尊敬不只是來自於江帆的職務,更多的是發自肺腑的敬重。

江帆走了過來,說道:“我清楚,什麼都清楚,還是那句話,好好幹。人間正道是滄桑。”

曹南從他的話中感到了一種力量和一種抱負,還有一種信任。這就足夠了,他曹南無須再奢求什麼了,就目前這種現狀,市長不可能跟他說更多的話,軍人出身的他,骨子裡本來就流淌著一股熱血,這股熱血的名字就叫報效!

江帆故意問道:“樊書記在屋嗎?”

“不在,我看見他和高市長出去了。部長也不在,吃完晚飯後他就沒回來。”曹南說道。

江帆點點頭,本來這些都是他無意看見的。就說道:“樊書記回來後你告訴他我回來了,如果有事在叫我。”

“好的,那您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上來送您。”

“不搞那麼大的動靜。”江帆說道。

曹南很有感觸江帆的務實,即便是副市長張懷也不這麼好伺候,不管什麼事,那譜都要擺的很大、很足,有的時候甚至誇張,這就是差距。

儘管江帆不讓曹南送,但是天剛剛亮,曹南就上來敲門了,江帆剛好起床,過了一會,彭長宜也上來了。

江帆說道:“你們怎麼都來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正說著,房間的電話響了,曹南拿了起來,說了聲“是”,就跟江帆說道:“市長,是樊書記。”

昨天晚上,樊文良回來後跟高鐵燕王家棟和彭長宜打撲克,曹南幾次進來都沒有機會跟書記說江帆走的事。

很晚了,樊書記才說:“你去睡吧,有趙秘書在這兒就行了,今天我們要讓高市長過足牌癮。”

他們打到了12點,高鐵燕才說:“歇了歇了,跟高手玩牌感覺就是不一樣,過癮。”她和樊文良贏了,王家棟和彭長宜輸了,輸得很慘。

等其餘的人都回去了就剩下了趙秘書和曹南了,樊文良問道:“你是不是有事?”

“嗯,江市長老早就回來了,他明天一早就去機場,讓我問問您有事嗎?”

樊文良一看錶,說道:“他肯定睡了,這樣吧,你明天送他到機場。我有事再跟他電話聯絡。”

曹南就沒上來打擾江帆。

此時,樊文良在電話說道:“昨晚太晚了,曹主任和我說了,沒什麼事,回去後工作上的事多費心,有事的話我們隨時電話溝通。”

江帆說道:“嗯,明白,您也要注意休息,別熬壞了身子。”

掛了電話後,江帆說道:“我真的不用送,我出差的經驗比你們還多。”

“那是,你以前還總往國外跑呢?”彭長宜說:“既然我們醒了,也好看看深圳早晨的樣子。”

江帆沒再說話,而且快速洗漱完畢後,就在曹南和彭長宜的陪同下走出了賓館大門。他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希望能看到昨晚那個熟悉的身影,明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對江帆的回頭,可能只有彭長宜能臆斷出其意吧。

本來江帆想在路上問問彭長宜知不知道秦書記的事,但是他打住了,一是有曹南在不方便問,二是如果彭長宜知道什麼的話,他想說,早晚都會和自己說,如果彭長宜不知道或者不想說問了也沒用,反而會讓他對自己有看法。

好朋友相處也是要講究藝術的,另外,即便他們真的和秦書記接觸了,估計也不會妨礙到他江帆什麼,即便妨礙到他什麼了,他相信彭長宜也會善意的提醒他的,這一點他深信無疑。

頭上飛機的時候,江帆接到丁一的傳呼:祝市長旅途愉快!丁一。

在深圳的最後兩天,考察團沒再安排其他內容,大家自由活動。高鐵燕就盼著這一天,這兩天她進行了瘋狂大購物。白天,丁一都是負責參謀兼跟包拎東西,根本沒有時間去買自己的東西,只能白天看好了,利用晚上的時間出來買。

那個時候,深圳相對於內地來說商品豐富,價格便宜,尤其是服裝款式花樣繁多。眼看就剩下最後一個半天了,高鐵燕買的東西都快堆成山了,光是鞋她就買了五六雙,她實在買不動了,才跟丁一說:“下午你去轉轉吧,我實在走不動了。”

丁一松了一口氣,她終於說這句話了。別人早就買好了回家的東西,最後這個半天幾乎沒人上街了而且天氣還熱。丁一想了想就敲了彭長宜的房間,彭長宜沒在。她就回屋呼了彭長宜,彭長宜沒有回,她走出了房間,看見曹南從樊書記房間裡出來,就說道:“曹主任上街嗎?”

曹主任說:“還去購物啊,你們買的不少了。”

“我想再去逛逛。”

曹南想起了江帆的囑咐,就說道:“小丁,我現在走不開,你最好找個人跟你一起去,千萬別走遠。”

丁一想了想就點點頭,她回屋拿了包後就走出房間,自己逛也不錯,可以專心一些。她跟高市長逛的時候,也買了不少自己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有名份的,但是有三個人的禮物她還沒有買,這三個人的禮物是必須要買的,而且她也已經看好了。

徑直來到了商場松下電器專賣區,她看中了這裡一款電動剃鬚刀,這個剃鬚刀很精緻小巧,比一盒煙的體積還要小很多薄很多,放在男式襯衣裡非常方便,這是送給科長的。她又來到了男裝櫃檯,她早就看中了這裡擺放在禮盒中的幾款袖釦,非常精緻。

她選中了一款長方形、金色和銀色相間而且中間鑲著一顆鑽石的袖釦,既有貴金屬般的質感,又有一種內斂的奢華,這款禮盒裡,還有一個相同質地和款式的領帶夾,無論是袖釦還是領帶夾,都非常符合市長的氣質和身材。

說真的,她最費心思的就是給市長挑選一件什麼樣的禮物?

首先不能太俗,俗的東西不能送給市長,也不能太廉價,太廉價了說不過去,因為他送自己的東西價格不菲,儘管她沒有那麼多錢送他貴重禮物,起碼也要做到出奇制勝。

給市長選完禮物後,她沒有離開,而是又選了另一款袖釦和領帶夾,這款袖釦同樣是長方形,黑白相間,稜角分明,非常適合陸原哥哥的氣質,陸原哥哥可能現在用不著,但是將來能用到,她端詳著這款袖釦,怎麼想怎麼覺得就跟給陸原哥哥特地定做的一樣,便又要了這個款袖釦和領帶夾。

送給三個男人的禮物買好後,她松了一口氣,她很滿意自己挑的禮品。然後她又來到了女裝區,給雯雯買了一條粉色連衣裙。給杜蕾買了一條有一些禮服元素的墨綠色的連衣裙,她甚至在想陸原哥哥的袖釦,和這款裙子很搭配,在心裡就不由的笑了,彷彿杜蕾已經成為她的嫂子了。

丁一又在腦子裡想著,看看自己還拉下什麼人沒有,自己到亢州工作,得到了很多人照顧,她要借這個機會感謝幫助過自己的人。爸爸和喬姨的禮物昨天順便買好了,爸爸的是一件做工考究的中式上衣,喬姨的是一個羊絨披肩。她給郝東昇和錢守旺兩人也帶了禮物,分別是一條價格不貴的領帶。

她總感到自己好像還拉下什麼人,猛然想起王圓。要說王圓沒少幫助自己,但是這個時候不好送禮物給他,會被他誤解的,所以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給科長、市長和哥哥買的禮物就花去了她一大筆錢,最後她只給自己買了一件襯衣,純白色,高領,有著雷絲邊的那種。她也想買鞋,深圳的女鞋太漂亮了,難怪高鐵燕買了那麼多,但是鞋盒太佔地方,她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丁一對自己買的禮物非常滿意,也就滿心歡喜的回去了。到了賓館才發現自己呼機有兩條資訊,都是彭長宜的,問自己去哪兒了?別走丟了之類的話。

她笑了,感覺很溫馨,當她從彭長宜房間經過的時候,看見他的房門敞開著,就敲敲門進去了。彭長宜正在收拾東西,為明天啟程做準備。看見她進來後,就沒好氣地說道:“一個女孩子自己上街小溜達,怎不找個伴兒?”

丁一笑了,說道:“找了,沒人跟我去,怎麼,還怕我丟了不成?”

彭長宜瞪了她一眼,沒說話,丁一坐在床上,看著他收拾東西又說道:“為什麼有的人升官之後總是喜歡教訓人了呢?”

彭長宜氣鼓鼓地說道:“對這種人你完全可以不!”

“耶——誰給彭書記氣受了?”丁一今天很有興致。

彭長宜又瞪了她一眼,看到她笑眯眯的模樣,心就軟了下來。不知為什麼,從昨天她跟江帆去參加舞會,他的心就跟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送江帆到了機場後,他意外的看見了王圓和另外兩三個人也進了機場,王圓看到他也愣住了,隨後說道:“彭叔,考察結束了嗎?”

彭長宜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就說道:“沒有,我來機場送個人。你也來深圳?”

王圓點點頭,說道:“嗯,我這就回去,彭叔,我來深圳的事別告訴我爸爸好嗎?”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保證不說。”

王圓沒有問他送誰,彭長宜也沒有跟他說送誰。想到王圓來找谷卓,居然不讓他爸爸知道,那麼理由只有一個,就是王家棟不希望兒子谷卓來往。王家棟為什麼不希望兒子跟谷卓來往?彭長宜想不明白。

這時曹南走了過來,他看一眼王圓他們的背影,沒有問,彭長宜也沒告訴他。他們就回來了。一路上彭長宜都在想江帆和丁一出席酒會的事。丁一出去時呼了彭長宜,彭長宜正在和部長見了一位老朋友,等回來後丁一已經走了,得知丁一一個人上街了,彭長宜有些擔心,丁一人生地不熟的,出點事都沒人知道。並且,深圳的晚上並不是那麼安全。他呼了丁一後,不見丁一回話,心裡就有些氣,這會看見丁一當然沒有好臉色。

彭長宜收拾完後,從包裡拿出一個首飾盒,說道:“送給你的,我不懂這些,就看著很漂亮就買下了。”

丁一開啟首飾盒,是一個胸花,這個胸花是一個樹葉的造型,鑲滿了亮晶晶的水鑽,既華麗又雅緻,她驚呼道:“太漂亮了,謝謝科長!”

“不謝,別沒事瞎跑了。”

丁一趁彭長宜彎腰關拉鍊的時候,對著彭長宜的臉就親了一下。彭長宜連忙直起身,緊張的看了一下門口,見房門是半開著的,並沒人從這裡經過,就說道:“至於這麼激動嗎?還獻吻了。”

丁一突然間感到彭長宜很好玩,也可能是嘗到了捉弄人的樂趣,就調皮的撅起嘴,又要往他跟前湊,彭長宜見她要惡作劇,趕緊捂著臉,躲開了。

丁一咯咯的笑出了聲。

彭長宜走到門口,將門稍稍關上一些,故意嚴肅地說道:“有什麼好笑的,昨天晚上是不是玩美了?”

丁一一愣,隨後說道:“是啊,我們還喝了酒,跳了舞,對了,我看見警花……”說到半句,她突然想起彭長宜對她的批評,趕緊捂住嘴就不敢說下去了。

彭長宜從她這半句話中就知道了她要說得話,就說道:“丁秘書,你是不是對領導的私生活很感興趣,並且樂於傳播?”

丁一聽了這話後,慢慢收起笑,知道他又會教訓自己,就不言語了,但是,她突然說道:“彭書記,你怎麼知道我說得是領導?我只說了一句警花,接下來什麼都沒說,沒有涉及到任何一個領導?”

彭長宜想了想,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警花也是領導。”

“但不是我們的領導。”丁一乾脆地說道。

“別耍小心眼了,我知道你看見了什麼?”

“哦,這麼說你當時在場?”

彭長宜沒想到自己這個“高手”居然讓她給繞進去了,就說道:“好了,別給我挖坑了,聽著,無論你看到了什麼,都跟沒看見一樣!”

“那我看見有人向你捅刀子,也裝看不見?”丁一反駁道。

“對,如果這能傷害到你,你必須裝看不見!”彭長宜認真地說道。

“太可怕了,當了官都這樣嗎?”

“不是,但是你必須這樣做,因為你不具備保護自己的能力。”

“太險惡了。”丁一低下頭。

彭長宜站在她的面前,說道:“你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樣了,你是領導的秘書,領導的秘書會發現領導許多不被外人知道的秘密,如果你不能嚴守這些秘密,就會給領導造成被動,甚至自己被動。”

“這個……我懂,我是跟你才這麼說得。”丁一囁嚅著說道。

“傻丫頭,跟我也不能說,你知道我會存了什麼目?我給你講個故事,據說是真的。”

彭長宜坐在她的對面,說道:“從前,一個被好友欺騙了領導,發誓不再相信任何一個人,他甚至教育他的兒子都不要相信任何人,一天,他把兒子抱到牆頭上,鼓勵兒子往下跳。兒子心想,反正爸爸會接著自己,不會讓自己摔到,就衝著爸爸的懷裡跳了下來,哪知,爸爸居然躲開了,兒子摔的哇哇大哭,這個爸爸把他又抱到牆頭上,說道,孩子,你不該相信我的話就往下跳。兒子說你是爸爸呀?爸爸怎麼能欺騙兒子吶?爸爸說道,我就是讓你明白,爸爸都可以欺騙你,別人就更不能相信了,爸爸都靠不住,世上還有誰值得你信任?”

“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爸爸。說完,他又鼓勵讓兒子往下跳,並且說這次保證不會讓兒子摔著,一定會接著他。兒子說什麼都不跳了,因為他知道爸爸的話是不可信的,爸爸是靠不住的,剛才就摔的自己屁股生疼,這次再跳下去,屁股就會摔成碎片。但是兒子懼怕爸爸的威嚴,在爸爸的威逼下,兒子流著眼淚閉上眼睛又一次跳了下來,他原想這次會摔的更慘,沒想到的是他穩穩的落入了爸爸強有力的溫暖的懷抱裡。他吃驚的睜開眼看著爸爸,說不出話。爸爸溫柔地說道,我之所以接住你,是想讓你知道,誰的話都可以不信,爸爸的話還是值得信任的,爸爸是你靠得住的人。”

丁一陌生的看著他,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隨後心底裡就升起一股寒氣,他說得對,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她感到寒冷的原因是彭長宜太知道怎麼做了,太知道自己怎麼做的人可能永遠都不會向她開啟心扉。

想到這裡,她站起身,就要伸手去拿自己的包,彭長宜握住了她的手,真誠地說道:“我知道這話太重了,但是,我不跟你說恐怕沒人跟你說,官場上的事你不懂,弄不好自己就會身敗名裂。”

丁一看著他,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太理智了,理智的可怕,儘管他的話讓她沒有反駁的餘地,但她還是感到了冷酷無情這四個字。

彭長宜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放心,我不會是這麼可怕的人,你說得沒錯,我永遠都是你最值得信賴的人,即便是我自己受傷也不會讓你受傷的。”

丁一點點頭,說道:“我信。”

彭長宜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上街買什麼了?”他換了輕鬆的話題。

“哦,對了,我也給你買了禮物。”說著就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

硬紙盒上標註的都是外文,他只認得“Panasonic”這幾個字母,因為他家的電視機是松下的。“這是什麼?”他接過來反覆看著說道。

“你猜?”

“看上面的圖畫像是剃鬚刀,可是哪有這麼輕便小巧的剃鬚刀,剃鬚刀都是圓頭的。”

丁一自豪的笑了。說道:“就是剃鬚刀,還有你彭書記不知道的事?”

彭長宜笑了,說道:“這年頭可不興打擊報復。”

丁一說道:“開啟看看。”

彭長宜就開啟了包裝盒,果真是一個顏色暗藍,十分精美小巧的剃鬚刀。他驚喜地說道:“我第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剃鬚刀,小日本做的東西真是先進!”他用手掂了掂,說道:“這麼輕,都可以放在襯衣口袋裡隨身攜帶。”

丁一笑了,說道:“得到彭大人的誇獎真不易啊?”

彭長宜看了她一眼,說道:“許多機關的規則你不懂,因為沒有明文規定,作為你的老領導,我有責任和義務告訴你,可能有些話說得重,但我保證那些話都是最直接最真實的,沒有經過任何粉飾的。”

“我懂,不用解釋了,快按上電池,試試效果。”

彭長宜把包裝盒裡面的兩節五號電池按上,輕輕一推按鈕,裡面就發出一陣輕勻的聲音,他把頂部摁在自己的下巴上,立刻傳來了清脆的切割聲。彭長宜對這個小東西愛不釋手,看了又看,說道:“丁一,你真有眼光。不錯,真的不錯。對了,這個價錢一定低不了,多少錢,我給你。”

說著就要掏口袋。

丁一生氣了,說道:“拿來。”

彭長宜說道:“幹嘛?”

“既然你出錢就自己去商場買唄,這個我收回。”

彭長宜趕緊握緊了剃鬚刀,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剛剛參加工作,能有什麼積蓄,我是心疼你花錢,這個都不懂?”彭長宜委屈地說道。

“我有錢,上次說請科長一直沒請,省下的錢就買了這個。”

“丁一,你的確很有眼光。如果我想讓你告訴我從哪兒買的,我想給朱書記和其他同志帶幾個回去,你會介意他們跟我使一樣的東西嗎?”

丁一想了想說說道:“不介意,但是不能買這個顏色的,這個顏色只能你用。”丁一見彭長宜非常喜歡這個剃鬚刀,她很高興。

“遵命,保證不買這個顏色的,這是我彭長宜的顏色,他們都沒有資格用。”

丁一笑了。說道:“你要買幾個?”

“黨委成員一人一個。”

“我明白了,你是公款消費。”

“哈哈,傻丫頭,所以我想給你錢嗎。”彭長宜點了一下他的頭笑了。這時,他從丁一敞著的包裡看了一眼,說道:“還買什麼好東西了,讓我開開眼?”

無論多麼超凡脫俗的女孩子可能都會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愛在別人面前顯擺自己的購物成果,因為每當夠得一件商品,都是她們經過深思熟慮反覆權衡的結果,這個過程她們願意跟別人分享。於是她就從大包裡掏出了雯雯的裙子,說道:“這是給雯雯的。漂亮嗎?”

彭長宜感覺不出,就點點頭。

“這是給小郝還有老錢的領帶,這是給哥哥女朋友的裙子,這是……”她拿出兩個更加精緻的小包裝盒,正在猶豫讓不讓彭長宜看,就聽彭長宜說道:

“讓我猜猜,肯定有一個是送給江市長的?”

“你怎麼知道?”丁一說道。

“當然了,有我的,肯定也會有江市長的。”彭長宜內心有些酸酸的。

“嗯,江市長昨天給我買衣服了,所以必須回禮。”

彭長宜心說傻丫頭,市長給你買衣服不會是他掏錢的,就像我給你買的胸針一樣,你要是這樣子回禮,恐怕會回窮的。但是他不能這樣跟丁一說,就問道:“什麼禮物?”

“是一個領帶夾和袖釦。這個是哥哥的。他們倆一人一份。”

丁一把江帆和哥哥放在了同等水平,完全拿江帆當做了親人,看來昨晚出席酒會加深了友誼。

丁一說著就要開啟包裝盒,彭長宜說道:“領帶夾有什麼好看的,你把東西放回屋,跟我去買剃鬚刀。”

丁一說:“你看看吧,我特別滿意這件禮品。”

“給我買的那個你就不滿意嗎?”

“當然滿意了,但是這個我也很滿意。”

“不看,走吧,要不一會就該吃飯了。”彭長宜執意不看。

丁一只好裝回去,說道:“告訴你,你不看會後悔的。”

“不會的,不是給我的東西我不會後悔。”彭長宜說著就要往外走,這時他的呼機想了,他低頭一看,是葉桐。

他猶豫了一下,葉桐這個時候呼他應該有事,他看了丁一一眼,說道:“我先打個電話。”

丁一歪著頭說:“用我迴避嗎?”

不知為什麼,丁一這樣一問,到把彭長宜問的臉紅了,而且表情也極為的不自然。他說:“隨便。”說著,就拿起了電話。就聽那邊說道:“真狠心,這麼長時間居然連個電話都不打,我要是不呼你你是不是準備一百年也不理我。”

由於丁一在旁邊,彭長宜不能說什麼,就說:“哦,是葉記者啊,你好,有什麼指示嗎?”

葉桐一聽彭長宜用這口氣,就知道他旁邊有人,說話不方便,就說:“那篇文章改好了,你方便的話我給你傳過去,好儘管發表。已經有人盯著這個專欄,都想第一個發呢,是我讓爸爸摁住沒發,你讓領導趕快看。”

彭長宜一聽,說道:“好,你等我電話,我在深圳出差呢,不過跟領導在一塊,我去找傳真,然後告訴你號。”說著,放下電話後就去了趙秘書的房間,趙秘書房間有個傳真機。他從趙秘書房間給葉桐打了電話,就開始等待接傳真。

等彭長宜接完傳真,把稿子拿給樊文良看後,再回到他的房間時,丁一已經靠在小沙發上睡著了……

丁一看彭長宜走後,沒敢出去,不知彭長宜是否拿了房間鑰匙,就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彭長宜見她一隻手垂了下來,幾乎捱到的地面,一隻手緊捏著衣領,把脖子護得嚴嚴密密的,再看她的兩腿也並在一起,似乎想縮回短裙裡,感覺她有些冷,可能是自己屋子冷氣開的太大,她才下意識做出這個動作。

他輕輕拿起遙控器,把冷風關了。這個時候,彭長宜的被丁一那只垂下的手臂吸引住了目光,那只細膩白析宛如如春筍的手臂上,多了一隻淡綠色的玉鐲,把她那支纖手映襯的皓膚如玉,伴著綠波,晶瑩的如透明一般。

彭長宜閉上了眼睛。這只玉鐲他第一次看見,應該是昨晚跟江帆“置辦行頭”時買的吧。

彭長宜努力不去想他們昨晚酒會的事,他儘管拒絕丁一的好感,但是他在內心裡是十分喜愛她的,也可以說從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細緻清麗、文靜優雅的她。只是,他還發現,有一個人比自己更有資格去喜歡她、去愛她,將來還有可能去娶她,所以,他不敢喜歡她。這到不是他彭長宜有多君子,也不是他彭長宜有多麼的柳下惠,面對葉桐他都敢。對丁一,不是不敢,是 不能。

他知道丁一剛剛參加工作走上社會,對他有著一種很深的依賴,對,是依賴,不是依戀,他寧願這麼相信。他知道江帆對丁一的感情,這一點瞞不過善於察言觀色的彭長宜的眼睛,他知道那是一種男人發自內心的感情,他從江帆的眼裡看出了這種感情的存在,那是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眼神,這種眼神無論怎樣掩飾,都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而且一天比一天升溫。所以,從多方面講,他彭長宜都不能。

丁一緊緊捏著衣領的手鬆開了,露出了白析無瑕的皮膚,嬌嫩的如玫瑰花瓣的兩片嘴唇蠕動了一下,頭歪向另一側,又睡了。

彭長宜的心裡動了一下,想起閬諸軟軟的她,想起那彌足珍貴的吻,他感到了心中一陣燥熱,他趕緊轉身,走到門口又回來了,拿起自己的一件襯衣,覆在了她的身上,他伸出手,很想用自己的大手摸那張雅緻清麗的臉蛋,但是快接觸到她的臉蛋時,他縮回了手,將她敞開的包的拉鎖拉上,目光落到了那兩隻精緻的禮盒上。她想讓自己看,但是他堅持不看,他無法跟丁一說明為什麼自己不想看,因為那是買給另一個男人的禮物,這個男人是橫亙在他們中間的一塊巨石,使彭長宜不敢走近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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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長宜走進了樊文良的房間,樊文良正在打電話,那份傳真文稿放在沙發扶手上,估計已經看完。

彭長宜剛想走出去,樊文良衝他招了一下手,然後放下電話,拿起那份稿子,說道:“稿子我看了,站位就是比咱們高遠,而且視野寬廣,旁引博徵,邏輯嚴謹,長宜,辛苦你了。”說著,把稿子遞給了彭長宜。

彭長宜心裡一陣激動,他趕緊陪著笑說道:“我不辛苦,這些都是您原有的理念,別人做的只不過是把您的觀點昇華了一下,不過這個金銘祖的確的理論大家,前些日子省委書記那篇發表在《求實》上的文章,據說就是出自他的手筆。”彭長宜適時的吹捧了一下金銘祖。

“是啊,領導人哪有時間擺弄這些,全靠身邊的人去挖掘整理呢。”

彭長宜心裡一陣高興,他聽出了樊文良的確很滿意自己這次的“辛苦。”本來他彭長宜做這些事就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的意味,試想,市委辦那麼多筆桿子,再怎麼著也輪不到他一個鄉鎮級的副書記做這事?如果不是有靳老師和葉桐這樣一個機會,他想給書記臉上抹粉都夠不著呢?

“如果您沒別的意見,我還傳回去,接下來他們就要安排版面發表。省報專門開了一個專欄,是縣市級領導理論園地,我想爭取一下,咱們要是能第一個發表就好了。”彭長宜知道許多話不宜說得太肉麻,點到為止,因為樊文良不是等閒之輩,他是個很有韜略很有思想而且非常具有領導能力的人,有些話說多了反而顯得不真實。

樊文良喜在心裡,卻不動聲色地說道:“你的那個老師是不是戴秘書長的老伴兒?”

“嗯,是的。”

“喜歡考古?”

“呵呵,是的,自己自費出了好幾本書了,考古考窮了。”

“有機會咱們幫幫他,許多人的研究成果都被擋在了市場經濟的門檻外,搞研究本身就有投入,再讓他自費出書的確是難,不窮才怪呢?”

“謝謝樊書記的體諒,回頭我跟老師說。”

彭長宜沒回自己的房間,他知道丁一這兩天就像一個小媳婦一樣跟在高鐵燕的後面,成了她的搬運工,知道她累了,就來到趙秘書的房間,給葉桐撥了電話,沒想到葉桐居然還等在單位,彭長宜心裡一陣感激,連忙表示感謝。

葉桐以為他身邊沒人,就嗲聲嗲氣地說道:“虛情假意,說,怎麼感謝我?”

彭長宜看了一眼趙秘書,見那個書呆子正在看著他,就說道:“哦,是這樣,我們領導非常滿意,一個字都沒改,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那當然了,你們領導怎麼能改金教授的稿子……”

“哦,是這樣,葉記者,您看能不能安排亢州打頭陣啊?那樣的話就太感謝了!”

葉桐在那邊小聲地說道:“姓彭的,你到底是人還是鬼,鬼鬼祟祟的搞什麼?”

“呵呵,一定,您來亢州一定陪您多喝幾杯。”

葉桐見他答非所問,知道他說話不方便,就小聲說道:“我可不喜歡嘴巴甜的男人,到時我去了你別又溜了就行。”

“長宜不敢,長宜恭候您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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