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林澤沒有預料到我會這樣問,更沒想到我問這麼直接。聽到的我的問話,他的眼睛明顯瞪大,樣子看起來十分吃驚,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我放下手裡的東西,捋順一下頭髮,苦笑一聲說:“那就等著她來喂你吧。”
說著,我起身就要走,林澤連忙拉住我的手,我回過頭去看著他說:“既然她對著你這麼重要,你就別來打擾我,我也有我的生活。”
林澤露出十分為難的表情,眉頭緊緊的皺著,我在等待他說話,等待他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夏夢之可以給,而我不行,究竟是什麼讓我們的感情一直存在著隔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林澤只是糾結的看著我,沒有說出一個字。
我知道,他不會說的,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轉過身來在他身邊坐下說:“先吃飯吧,菜要涼了。”
說著,我扶著林澤坐起來一些,然後拿起筷子一點一點的喂他吃飯。整個過程我們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林澤一直在用探究的眼神的看著我。
吃完飯以後,我正收拾東西,林澤小心的試探性的了問了我一句:“你都知道什麼了?”
我搖搖頭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有人告訴我你想要的只有夏夢之能給,而且不只是一個人,我想弄清楚究竟是什麼。”
緊接著,我又說:“我說過的,會無條件相信你,你不想說就算了。”
說完,我拿著碗筷去洗涮。
回來的時候,林澤抓住我的手,他看著我說:“答應我,不要再去瞭解夏夢之的事情,你別搭理她。”
我看著林澤,不動聲色的將手從他的手心抽出來說:“我知道了。”
隨後我穿好衣服拿上包和保溫盒,對林澤說:“回去了,下週我就要開始上班了,不能經常來看你,照顧好自己。”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往外走,林澤叫了我兩聲,我假裝沒聽見,直徑走到電梯下了樓。
我說我相信他,但是我做不到對這件事一點不過問。
無意間聽見孫琦的電話,更是讓我十分好奇,他們越是這樣隱瞞,我越是想知道,好奇心不停的往上竄。
剛到家,手機響了,摸出手機一看是林澤。
“喂,怎麼了?”
“到家了嗎?”
“嗯,剛到。”
“那就好。”
他說完這句話以後,我們保持了長達5分鐘的沉默,著5分鐘,我一直站直門口,感覺有些累了,我說:“先掛了,我累了。”
林澤嗯了一聲,隨後我就掛了電話。
我覺得我們兩個人都會的心事,誰也不挑明,誰也不說明。
我打算用週末這兩天,來尋找一下我心裡的答案,首先我的計劃是,我要跟蹤孫琦。
週六一大早,我就起來了,洗漱完畢之後,將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一樣出了門,我相信我這個模樣誰也認不出來我是誰。
早早的,我就來到了醫院,在醫院的一樓大廳裡坐著,也就等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看見孫奇從外面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待他上了電梯以後,我坐另一個電梯也跟著上去,到了林澤病房門口,我儘可能的靠近門,希望能從裡面聽到一些聲響,可事實並沒有如我願,我什麼都聽不到,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我這樣趴在人家病房門前,實在太可疑了,沒有辦法,只好在走廊裡來回溜達,等著孫琦出來。
我等了很長時間,等的我都快沒有耐心,兩個大老爺們有什麼好說的,居然說了這麼久。
終於,我看到林澤病房的門有了動靜,迅速的轉身,假裝自己剛走過來,過了幾秒鐘,回過頭去偷偷跟著孫琦,瞄著他,只見孫琪快速的下樓,然後,開車離開了醫院,我立刻攔下一輛計程車,告訴司機跟上他。
孫琦在一個餐廳前停下,我也趕緊下了車,付了錢以後快速進入餐廳尋找孫琦的身影。
孫琦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我付個錢的功夫,他人就不見了。
在餐廳的一樓,我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他人的影子,抬頭看了看樓梯,決定去二樓。
現在時間還很早,來餐廳吃飯的人很少,一上了二樓,我立刻就看到了孫琦。不過,不止他一人,他對面還坐著另外一個男人。
在樓梯口出,我整理一下自己,將帽子戴好,裹緊大衣,走上二樓的餐廳找了一處距離孫琦很近,又不會引起他多疑的地方,背對著他們坐下來。
服務員走過來問我需要什麼,我開啟選單,隨意點了一杯果汁,點完之後稍微有些後悔,這果汁太他媽貴了。
服務員走後,我就像個竊聽器一樣豎著耳朵聽著孫琦的對話,他對面坐的人,我雖然沒看清,但聲音很熟悉,是卞松。
正常來說,以孫琦和卞松的知名度來看,兩個人認識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只是孫琦的身份是律師,而卞松是一個設計師,如果不是關於法律上的事情,我實在是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可一起談論的。
兩個人我認為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能坐在一個桌子上聊天,加上昨天我無意間聽到了孫琦的電話,總覺得這裡邊的事情跟林澤有關係,卞松、林澤還有孫琦,這三個人,究竟能擦出什麼火花來。
“林澤那邊,都跟你交代好了嗎?”
卞松問了一句,孫琦很快的回答他說:“都好了,跟我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接著孫琦又說:“不知道你這邊如何了,有什麼進展嗎?”
卞松沉默了一下說:“沒有,還是老樣子,你也知道了,周凡最近一直在休假,我一個人很忙,等明天吧,有空閒的時間了,去看看林澤。”
“也好,到時候有什麼事你們兩個面對面也能說的明白,總比我在中間傳話的強。”
我正聽得認真,服務員兒突然在我耳邊來了一句:“小姐你好,您的果汁好了。”
我被她這一句話嚇得一縮脖兒,然後抬頭對服務員笑了一下,點點頭說謝謝。
一邊喝著果汁,一邊等待著卞松和孫琦對話的進一步發展。
我等了大概兩分鍾都沒有聽到自己身後傳來聲音,可我這個時候又不敢回頭,一旦回頭,卞松的位置就能看到我的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手裡的這杯果汁都已經喝沒了,後面仍然沒有動靜,最後決定豁出去了,慢慢的轉過頭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這兩個人早就已經走了。
整個餐廳的二樓只剩我一個人。
看著空蕩蕩的二樓,我急忙站起身來,左右掃視了一圈,也沒有見到二人的身影。
估計是服務員跟我說話的時候,兩個人就走了。
嘆了一口氣,叫服務員來結賬,服務員卻跟我說:“剛才您的朋友已經結過了。”
我疑惑的看著服務員問:“我的朋友?”
她說:“對呀,就是一直坐在您身後的那二位。”
我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我身後的爾位?那不就是孫琦和卞松嗎?他們為什麼替我買單?難道說我的上來以後,早就被他們看穿了?
想到這兒,我有些鬱悶地離開餐廳,到了樓下,一抬眼,只見卞松在路邊上等著我,見我出來以後,他對我揮揮手。
我人生以來的第一次偵查,真的是太失敗了,笨啦在二樓我還聽的勁兒勁兒的,沒成想,人家早就發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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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卞松身邊,看了他一眼我問:“你們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卞松笑笑開啟車門示意我先上車,坐進車裡,他告訴我說:“我沒有發現你,是孫琦告訴我的。”
孫琦他不是律師嗎?怎麼搞的福爾摩斯一樣。
“去哪兒?”卞松問,“回家還是去醫院?”
低頭瞅了瞅自己這就是臃腫的行頭,我嘆了一口氣說:“回家吧。”
一路上我忍不住好奇心,問了卞松一嘴:“你跟孫琦都談了什麼呀?”
卞松開著車,轉過頭快速的看了我一眼說:“你跟蹤他就是想知道這件事啊?”
我扭捏的擺弄著手指說:“就是好奇麼,不想說就算了。”
過了一會兒,卞松說:“生意上的事情,太言不是跟林澤有合作嘛,現在林澤在醫院,我又沒有時間去看他,孫琦就來做一個傳話的。”
我鬱悶的擺弄著自己的圍巾說:“有什麼事不能打電話呀?”
卞松看著我笑了笑,沒說話。
到了小區門前,卞松停好車,我正要下車,他卻拉住我的手,我扭過頭去,疑惑的看著他。
他也看著我,眼睛中翻滾著不知名的情緒。
張了張嘴,他問:“如果有一天我想帶你走,願意跟我走嗎?”
這個問題來的太突然了,我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抽回手,眨巴著眼睛看著卞松。
沒等我說話,卞松接著又說:“你不用著急回答我,先仔細考慮一下。”
說著,他又伸長手臂,幫我開啟了車門說:“路上小心。”
很明顯,卞松在這個話題上已經不想再繼續了,我識趣的下了車,看著跟卞松走遠了,才轉身進了小區,回了家。
還沒等進家門,就接到了林澤的電話。
剛一接起電話,就聽見林澤那略帶戲謔的聲音,他問我:“小粽子回家了?”
我下意識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現在身上穿的衣服,翻了個白眼,反駁林澤說:“你才是小粽子呢!”
聽我這麼說,林澤咯咯地笑了起來。
“一大早上我就看你穿的跟個大北極熊一樣,今天有那麼冷嗎?”
一大早?難道說我早上去醫院的時候林澤就看見我了?從一開始我就穿幫了??
“你,早上看見我了?”
林澤說:“看見了啊,早上人本來就不多,你穿的那麼多,晃盪晃盪跟個企鵝似的,想不注意你都難。”
我又翻了一白眼問:“我穿這麼多,你還能看出來是我啊?”
“嗨呀~”林澤輕笑一聲:“從高中我就一直注意你,別說早上醫院沒幾個人,就是滿滿都是人,我也能一眼認出你來。”
我站在原地握著手機,嘴角微微上翹問:“真的?”
“真的啊,我騙你做什麼。”
聽到他的話,感覺心裡特別美。
“你今天來醫院怎麼沒來看我,跟蹤孫琦幹什麼?”
本來這事我覺得挺尷尬的,現在被林澤這麼*裸的說出來,更是覺得臉上掛不住,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見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林澤也沒為難我,輕聲安慰我說:“好啦,我也不知道非要知道,現在我行動不方便,你自己多家小心,別亂走,後天不是要去上班了嗎,路上多注意安全。”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林澤又說:“昨天你說相信我,我很開心,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太明白,你記住,我心裡只有你,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你好好的,別理會那些不相干的人,不管他人說什麼,別信他們的,知道了嗎?”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一句“知道了。”
得到我的回答,林澤似乎很滿意,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我穿著一身臃腫的衣服,悶的有些難受,現在天氣遠沒有過年那陣冷了,氣溫每天都有所回升,到裡家裡看看鏡子裡的自己,覺得自己有點蠢,人們都想著怎麼少穿一點,我卻套了一堆衣服在身上,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換上睡衣整個人都輕鬆多了,今天在林澤面前除了太多的醜,為了懲罰他,我決定今天不去看他,明天再去。
正好卞松說明天可能去找林澤談事情,我打算明天在他的病房呆上一天,來個守株待兔,反正林澤腿腳不方便,他們談話只能當著我的面說,到時候我就假裝沒有眼力見,死皮賴臉的待在病房裡不走。
有了計劃,心裡也踏實一些,拿起手機給我爸打了電話,問問他最近的狀況。
我爸身體還好,自己吃喝都不耽誤,出院的時候大夫對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喝酒,他也是惜命的人,現在也不出去找酒友了,就在家裡睡睡覺,看看電視。
周寧還是老樣子,有錢就出去玩,沒錢就在家玩電腦,反正不幹正事就對了,聽我爸的意思,對周寧的縱容也有些收斂了,同時我爸還告訴我一個特別震驚的訊息,周寧好像,談戀愛了,或者說,他好像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聽到這個訊息,我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可思議,我這個當姐的,感情狀態完全模糊,身邊有個林澤卻還沒有捋清關係,周寧一天天不務正業,天知道哪家姑娘看上他了。
當然了,我爸不僅跟我說了周寧戀愛的事,側面還指點我,讓我攢些錢,好給周寧娶媳婦用。
我看看自己的銀行卡,別說娶媳婦了,我這點存款,連個越南的媳婦都買不起,慘不忍睹。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當姐的,周寧這事要真是成了,我勒緊褲腰帶,也得給我他娶媳婦的錢,湊夠了。
掛了我爸的電話,我抱著電腦,準備早點兼職做做,看著各種各樣的兼職條件,再看看我自己會的技能,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做,書到用時方恨少。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做了點早餐,放到保溫盒裡,匆匆趕到醫院。
我今天可是帶著任務來的。
到了林澤的病房,孫琦不在,而林澤正認真的看著一份英文報紙。
見我來了,他將報紙放到一邊笑著對我說:“小企鵝來啦。”
我假裝生氣的對他皺了皺鼻子說:“你再說,信不信我當著你的面……”
“怎麼?”林澤打斷我的話,挑釁的問。
我想了想,揚了揚手中的保溫盒說:“當著你的面把早餐吃了,不給你留。”
林澤怎麼也沒想到,我會用一份早餐威脅他,他的笑容僵在嘴角,瞪著眼睛看著我,我也同樣看著他。
周遭的空氣都要凝結了,兩個20多歲的人因為一份早餐互相對視著,彷彿誰先動,誰就輸了。
最終,林澤垮下眉毛,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我說:“老婆,我錯了。”
我得意的揚起嘴角,拿著保溫盒坐在林澤身邊,取出我做的早餐,喂到林澤嘴裡說:“算你識相。”
林澤吃著早餐,眼睛彎彎的,特別可愛。
喂林澤吃完了早餐,我收拾好保溫盒,見他又拿起手邊的報紙,湊過去問他:“在看什麼?”
林澤指著報紙的一處溫柔的對我說:“看一看這個公司的近況,有個專案想要跟他合作,是個成立不久的公司,成長很快,應該是有一些實力的。”
我依靠在林澤的身邊,看著他的手指在報紙上輕輕的挪動,聽著他用好聽的聲音給我講解上面的內容,雖然我都看著的懂,但還是想讓他講給我聽。
如果我上學時候的老師都像林澤這樣溫柔的給我講解,那我絕對是高考狀元的那一類的學生,真的,你們信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