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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送你上去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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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過他幾次,他也不聽,一口一個老子樂意,根本不給我說話的餘地,剛才我弟的語氣特別著急,不像是裝出來的,想到這,心臟就像是被人揪住一樣難受,不僅僅是心臟,肺部也好像被人抽乾空氣。

這個時候卞松抓住我的手,輕聲安慰說:“沒事,沒事,很快就到了,沒事。”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讓自己鎮定一些,就像卞松說的,沒事,會沒事的。

終於熬到了醫院,匆忙來到弟弟告訴我的病房,到了病房,看見我爸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臉色蒼白,整個人瘦了一圈。

一見到他,我立即忍不住了,眼淚順著臉頰不停地流下來,我弟見我來了,抬起頭對我說:“交錢去吧。”

我連忙點點頭,抹了一把眼淚,準備下樓去交錢,一轉身撞到了身後的卞松,我都忘了他還在。抬起頭看著卞松,我說:“我先下去交錢,你等我一下。”

說著,我繞過卞松,小跑著下樓去交錢。

交錢的時候我問護士病人的狀況,護士說頭也不抬的跟我說:“肝硬化。”

肝硬化。彷彿是一個晴天霹靂砸在我頭上,恍恍惚惚的交了錢。

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病房,打開門,看到卞松一臉擔心的看著我,從他的表情裡我看出,對於我爸的病情他也有些瞭解了。

我慢吞吞地挪到病床邊坐下來,卞松走過來輕輕的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我問過護士了,好好調養,沒事的。”看著我爸在病床上有些消瘦的臉龐,我沒說話點了點頭。

周寧見我回來了,從手機裡抬起頭,問了一句:“交完錢了?”

我嗯了一聲,隨後周寧收起手機,站起身來說:“那行,你在這吧,我回去了。”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問:“你去哪啊?”他說:“回家呀,我在這幹嘛,不是有你呢!”

平時我爸寵我弟也就算了,重男輕女也就算了,可是關鍵的時候,現在我爸在病床上,他怎麼能,就要走了呢!

整個家裡的人,平時省吃儉用,攢下的錢,都給他揮霍了。到了關鍵的時刻。。。。哎。。。

我嘆了一口氣,對周寧說:“你在呆一天吧,我現在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明天我再過來。”

周寧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樂意地對我說:“你回去收拾什麼呀?不會到了這個時候你不願意照顧吧!?”

他說後半句話的時候有些陰陽怪氣兒,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我還沒說他呢,他倒是先倒打一耙。

此刻感覺自己特別疲憊,耐著性子跟周寧說:“我回去拿一些換洗的衣物,取上東西我就回來,放心用不了多長時間,明天我一定會過來。”

聽我這樣說周寧才勉強的嗯了一聲,坐回到原來的位置,拿出手機繼續玩兒著。

回過頭來,我看著我爸的消瘦的面容,握著他的手,輕聲對他說:“爸,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說完回頭看向卞松,站起身來對他說:“麻煩你了,我們現在回去吧!”

卞松點了點頭,向外走去,我緊跟在他身後。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用手機翻找著關於肝硬化病的介紹,以及治療的方法,還有一些網友分享的成功案例。

有人說好有人說壞,我看著這些文字,心裡跟著一緊一緊的,畢竟我爸喝酒的年頭已經很長了,現在肝臟出了毛病,跟喝酒一定是離不開的。

一路上卞松見我不說話,安慰了我幾句,我也只是嗯嗯的應付著,不是我對卞松敷衍,而是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我怕我一開口,嗓子嘶啞,眼淚就會蹦出來,我太懦弱了。

回來以後我先到單位把自己需要工作翻譯的檔案拿上,而後又回家收拾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和必要的東西。

卞松提出要送我,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跟他說我自己坐車回去就好,不想麻煩他太多,而且這個月本身工作就很繁忙。我已經耽誤了很大一塊進度,我不想因為我而讓卞松受到連累。

卞松見我執意不肯讓他送,之後跟我說先送我到車站。

我想送到車站也好,要不這個時間打車也很費勁了。

出小區大門的時候,看到了停在街邊不遠處林澤的車。換做之前我肯定要自己在心裡嘀咕一番林澤為什麼會在這裡,是不是等我之類的猜測,可是今天的情況特,我只是掃了一眼,沒有多想跟卞松坐進車裡。

到了車站買上車票,我在候車室裡等著坐車,卞松要跟我一起等,被我勸了回去。

等車的時候,給我弟打了個電話問問他,我爸的情況如何?我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還那樣。

本來上午我接到他的電話,聽到他焦急的聲音,以為他是關心我爸的身體,現在我明白了,他關心的不是我爸的身體,而是誰去交那份住院的錢。

看著被我弟結束通話了電話,我不禁扯下嘴角,苦笑了一聲。

還有什麼比這更淒涼的嗎?

拿著手機,繼續尋找著關於如何治療肝硬化的資訊,看著看著,視線裡多出了一雙腳,我抬起頭看去,發現林澤正站在我面前。

見我抬起頭林澤冷冷的問我:“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我現在沒有工夫跟他扯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也沒有精力去應付他什麼。

而且他現在的態度更像是在審問,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頂多還能勉強扯上老同學的稱號。

看著林澤,我用同樣冷冷的語氣去回答他:“與你無關。”隨後又將視線埋進手機裡。

林澤冷哼了一聲,隨後又說:“你的男朋友呢?這麼晚了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他還真是挺負責任的,也不怕你出什麼事兒。”

我現在的心情很亂,聽到林澤說這些心裡更是糟糕的不行,抬起頭有些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說:“你能離我遠點嗎?”

林澤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他微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的視線沒有在他臉上過多的停留,繼續翻看著手機上的資訊。

突然手機被人搶走了,我一抬頭,只見林澤拿著手機質問我道:“手機上有什麼想看的,不能好好說兩句話嗎?”

說著,他將視線移到我的手機上,下一秒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搶回手機,瞪了他一眼問他:“好好說話?你站在我面前用質問態度對我,我為什麼要跟你好好說話?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有的時候特別煩,是不是夏夢之她寵著你,讓你已經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這樣隨意拿走別人的手機跟賊有什麼區別?”

說完,我拿起行李準備離開遠一點,沒走幾步,林澤拽住我問:“你看這些做什麼?誰生病了?”

我沒理他,甩開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是叔叔嗎?”

我停下腳步,低著頭,現在我爸躺在病房裡,病情嚴重到隨時都有可能惡化,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沒有任何頭緒,心亂如麻,而他林澤卻還在這跟我冷嘲熱諷。

現在沒別的想法,不指望林澤對我還有什麼留戀,我只求他別出現了,讓我清靜一點。

吸了吸鼻子回過頭看著林澤說:“你想怎麼樣?我周凡是低賤命,麻煩林老闆高抬貴手放過我行嗎?求你了,你走吧。”

我現在的樣子一定特別醜,感覺鼻涕眼淚胡亂的全黏在臉上。

林澤看著我,緊緊的皺著眉頭,他從口袋拿出紙巾幫我擦了擦臉,我想躲開他,不需要他任何的憐憫和幫助,林澤緊緊的抓著手臂不讓我動,幫我擦好臉之後,他又自顧的拿起我身邊的行李。

我拽著他拿起了行李質問到:“你要做什麼?”他扭過頭來看著我說:“我送你。”

我死死地拉著行李看著林澤,“不用你麻煩,我自己可以,收起你的憐憫心,我不需要。”

聽我這麼說,他似乎有些生氣,拽著我的手臂,耐著性子跟我說:“現在叔叔還在病床上躺著,你就別跟我倔了行嗎?你弟弟應該在醫院吧,他是男孩子,笨手笨腳的,萬一做不好怎麼辦?你想過沒有?”

隨後她態度柔和了一些,接著說:“剛才是我不對,我沒有分清狀況,對不起,現在你跟我走,我送你,還有,送你到醫院,我就離開,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

林澤的一番話正戳在我的心上,我弟弟何止是笨手笨腳啊,看他白天的態度,他根本就是,不想管我爸。

見我沒動林澤又拉了我一下,略帶焦急的說:“走啊。”

被林澤連拉帶拽的塞進了車裡,他從後座拿出一條毯子扔在我身上說:“蓋著點,夜裡涼”隨後發動車子直接奔醫院去。

我家距離我上班的地方本來就很遠,這個時候夜已經深了,我蓋著毯子,看著車窗上反射出林澤的倒影,他的側臉依舊那麼俊朗,這個男人我一點都看不透他,我也一點都不瞭解他,他翻來覆去的給我希望而後又讓我陷入失望,一次又一次。

我本應該恨他,可我一點都恨不起來。

終於到了醫院,我拿著行李下車,林澤到我身邊要接過我裡的東西,我向後退了一步說:“謝謝你送我過來,現在你可以走了。”

他站在我面前,手依舊放在行李上,有些受傷的問我:“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

我移開視線看向地面,沒說話。

林澤執意搶過我手裡的東西說:“我送你上去,然後我就走。”

說完,他率先拿著東西進了醫院。我跟他身後,進了電梯,然後按下三樓。

來到病房門口,林澤把東西遞給我說:“我就不進去了。”

我接過東西,一聲沒坑,徑直進了病房。

周寧在我爸旁邊的病床上睡著了,我看著病房內亮著的不知名的儀器,心裡有些難過,而更多的,是擔心。

如果我爸出院了,周寧能照顧好他嗎?能管住他不再喝酒嗎?

這次養好了,要是以後不保持好,復發了,可要怎麼辦。想到這我就覺得有點頭疼,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帶來的行李收拾好,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色。

從我現在的角度,能看見急診兩個大字刺眼的紅色,大夫說,我爸的情況不是很嚴重,發現的還算及時,好好調理身體,注意營養,不會有大礙。

雖然我每個月給家裡的錢不能保證他們過得有多富裕,但是,想吃什麼就買些什麼還是可以達到的,大夫說我爸缺少營養,酒精是引起肝硬化的一大部分,其實營養不足也是有一定輔助作用。

為什麼,會營養不足呢?我爸又不是小孩子,不會挑食之類,而且,最讓我詫異的是,大夫說我爸幹了重活,有一定的積勞成疾在裡面。

我一直覺得喝酒對我爸來說就是最重的活了,我手頭寬裕一些就會給我家裡多打一些錢,手頭緊了,我也只會縮減自己的支出,不會虧待家裡一分一毫,我爸沒有必要出去做什麼苦工之類,怎麼會乾重活。

一系列的疑問盤旋在我的腦海裡,擾的餓哦太陽穴有些疼。

正看著窗外出神,從醫院裡開出去一輛車,仔細一看,正是林澤的車。

他怎麼才走?距離我到醫院少說也有近20分鐘的時間了,從3樓下去他用了20分鐘?林澤這個人我是一點都看不透,人家大少爺說不定下樓的空擋遇見了漂亮小護士也說不定,什麼時候走,關我什麼事。

這樣想著,離開床邊,在另一個空著的病床上躺下,透過外面的光線,我看著我爸的側臉,心裡默默的祈禱著希望他早些好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揪起來了,按照醫生的指示回家去給我爸熬一些有營養的湯,我走的時候周寧和我爸都還隨著,帶上換洗的衣服回了家。

熬湯熬到一半,聽到開門的聲音,我從廚房探出頭去,只見周寧手插在褲帶裡,哼著小曲進了家門。

“回來啦?爸醒了嗎?”

周寧見我在熬湯,到廚房來左右看看說:“沒看,我醒了就回來了。”聽了他的話我愣住了,大早上起來,他連看都不看爸一眼?

大概是沒有找到他想吃的東西,周寧皺著眉頭問我:“你沒做早飯啊?你說你回家幹什麼來了,飯都不做。”說著,他有些無奈的長舒了一口氣,對著我伸出了手。

我拿著勺子疑惑的看著他,他見我沒反應,有些不耐煩的說:“拿錢啊,你不給我做飯,還不給我拿錢,想餓死我啊?”

我有些後知後覺,從錢包裡拿出10塊錢遞給他。

周寧一看,十分不滿的打掉我手裡的錢說:“你打發叫花子呢?”

看著地上的錢,我說:“不是早飯嗎?10塊夠了吧?”

“那我中午不吃啊,我不幹別的啊?給我拿500!”

“啊?”

“啊什麼啊,趕緊的,我可不想到醫院去找你要錢,你快點!”

我又重新拿起錢包,沒等我伸手去拿錢,周寧搶了過去,他看都沒看,拿走裡面所有的百元大票,隨後將錢包丟給我說:“走了。”

說完他就出了門。

在原地愣了幾秒,彎腰從地上撿起被周寧打掉的10塊錢,放在錢包裡,收好錢包,回到廚房繼續熬湯。

從什麼開始,周寧變成了這樣?

不管其他人如何,我還是要照顧好我爸。

熬好了湯,拿到醫院。

進了病房,我爸已經醒了,他半坐在病床上看向窗外,從我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

“爸。”我叫了他一聲,我爸回過頭來,以前不管是平時說話還是兇我的時候,眼睛都是閃亮亮的,現在他的眼神黯淡無光,聽到我叫他,轉過頭來看著我,看的出,他有些詫異。

昨天的我到的時候,我爸一直昏迷著,這會兒才看見我。

他憔悴的樣子,看的我心疼極了。

我硬是擠出一個笑容,對他說:“爸,我熬了湯,你嚐嚐,合胃口嗎?”

說著,到我爸身邊坐下,拿出湯倒上一小碗,一口一口吹涼了餵給他。喝完了一碗,我有倒了一碗,到湯的空擋,我爸說:“我還想桌子上的東西是誰的,原來是你回來了。”

我吹了吹手裡的湯餵給我爸說:“昨天周寧給我打電話我就立刻趕回來了,桌子上是我工作需要翻譯的檔案,我心思照顧你的同時,工作儘量也別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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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寧呢?”我爸問。

我躲開我爸的視線說:“他…他昨晚守了你一晚上,這會兒回家補覺去了。”

我爸看了我良久,才嗯一聲。

“挺好喝的。”我爸說。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誇獎,我有些不知所措,確定他是再誇我以後,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對我爸說:“爸,你要是喜歡,我就天天給你熬湯喝。”

對於其他人來說,父親說了一句挺好喝的,應該是是個很平常的事情,可就是這樣的平常,對我而言,都如同天降的恩賜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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