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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浴火孫殿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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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跟著毛旅長押送糧食回到林縣,兩人匆忙回到旅部,毛旅長交代一幫老先生趕緊把糧食過磅,造個清冊好去給軍長報賬。

回頭看見石頭傻愣愣站著,佯怒道:“你球是警衛連長哎!不去接收部隊,在這弄個球?趕緊去!哎!那個誰,把你們連長帶走!”

門外應聲進來一個鬍子拉碴的老家夥。

石頭看著那人歲數和爹差不多,不好意思,嘿嘿笑著:“大叔!日,俺才多大?日,當連長不中吧?日,要不這個連長你當?”

那鬍子拉碴的兵手一哆嗦,槍都扔了,往地上一跪:“老爺可不敢說這笑話,叫俺當連長,那是折俺壽限哩啊!”

毛旅長道:“球!日過女人了都!看你一說話日日的那樣!裝JB啥嫩?趕緊去!”

二混子一頭拱進門,看見石頭,歡喜跳躍,兩個發小抱在一起,捨不得鬆開,二混子忽然想起大春,眼淚嘩嘩往下流:“哥,大春他—”

石頭道:“別說了,俺知道,不怨你。”

二混子沒心沒肺,想起石頭婚事,頓時忘了悲傷,道:“聽說你娶媳婦了?就是馬家小姐?”

石頭不好意思撓撓頭:“嗯。”

二混子口水滴答道:“給俺說說日女哩得不得白!”

毛旅長氣笑了:“得!特別是長得好看的更得!叫你哥好好給你說說,你嫂子長得就夠水靈!靠!好白菜都叫豬拱了!”

二混子瞪大眼:“說說唄,說說唄!”

石頭氣得一巴掌打在二混子頭上:“滾蛋!回頭給你找個老母豬試試!---”

毛旅長被倆孩子吵得不耐煩,舉手把二人轟出去。

石頭跟著二混子來到警衛連駐地,二混子一進大院就開始咋呼:“都他媽起來,新連長上任,都他媽集合!”

值星排長叫牛東磊,是陽武縣太平鎮人氏,和石頭二混子早就混得不分彼此,聽見二混子吆喝,連忙吹哨。

一群穿著五花八門衣服的娃娃和半老漢子好半天才從門裡出來,稀拉拉站了三排,看著人數倒是不少,卻全無當初第五軍那種軍容嚴整的氣勢。

石頭看的眉頭直往一塊擠,牛東磊過來敬禮:“報告連長,第五旅警衛連集合完畢,您看要說點啥情說了!”

這彙報語不倫不類,到和眼下這軍容有些般配。

石頭正色道:“為什麼不穿軍裝!”

牛東磊撇嘴道:“倒是想穿,也得有!韓主席死球了,咱一尺布也弄不來,人家八路也不給咱送衣服了,咱是警衛連,好歹一人弄了條皮帶,換別的地方,恐怕來時候穿啥,這會還穿啥!”

石頭不禁有些喪氣,這個隊伍不像軍隊,拉到街上要飯倒是不用化妝。

二混子道:“槍也不夠,咱警衛連總共就三十幾條槍,上崗的拿槍,不上崗就得空手,想練個瞄準啥的也木法,再說了軍長都不管球了,旅長營長都下氣了,也木有管訓練,正好連長是個拼刺高手,不中咱先練練拼刺刀唄?”

隊伍裡一個小娃娃蹬著純真的眼道:“聽說連長在小廟裡,和老日拼刺刀,一人弄死一群,真哩假哩?”

二混子上去給了新兵一個腦奔:“球!俺能說瞎話?”

石頭收拾心情,乾脆有啥玩啥,隊伍總得乾點啥不是?

“我當兵頭一天,毛旅長就交代俺,當兵不能怕死,拼刺刀更是不能躲!今個誰能刺俺一下,俺帶哩鹹焦花生,分給他一斤!”

說罷解開包袱,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布袋子,解開口,抓出一把炒熟的花生米給眾人嚐嚐,那些兵眼中頓時有了活氣,亂了隊形上來搶吃,石頭鬼的很,只抓了一把,每人也就分了兩三個,剛嚐個味就沒有了,眾人欲求不滿,士氣一下子提上來,個個摩拳擦掌要跟石頭比個高下,其實敗了也沒關係,只要能捅到連長一下,混一斤花生米吃吃才是正理。

一個老家夥猶豫道:“看那一袋總共才幾斤?一會不夠分咋辦?”

石頭笑道:“先來後到唄,誰先下手有誰!”

話未落音,全連不分老少哇哇叫著衝過來,石頭驚慌道:“恁幹啥哩!”話才出口,有木槍的亂往石頭身上捅,沒有木槍的直接往石頭身上撲,石頭頓時挨了無數下木槍頭,又被眾人壓在身下,手裡花生米早不知去向,不過看一群人簇擁的中心往牆角轉移,想必是一包花生米就是那群人的核心。

二混子笑得捂著肚子起不來,牛東磊連連吹哨,可是根本沒有人聽,急的他圍著人群團團亂轉。嘴裡叫嚷道:“給俺留點!媽了個比,別吃完!”

花生米瞬間搶光了,不過大家再看石頭,眼裡少了陌生,多了親切。

石頭再次集合訓話:“對了,這就是宣霞父長官教俺的官兵平等!咱不是連長和下屬,咱是親兄弟!以後上了戰場,咱就是一個娘生的親哥們!打架一起上,吃了虧賺回來!傷了人搶回來,死了人背回來!俺歲數小,不懂咋打仗,眾位有比俺年紀大的,看著跟俺爹差不多。”

下面一陣鬨笑。

“也有小的,比俺兄弟還小,不管大小,往後咱就是一塊活著一塊死了的人了,要是打了勝仗,咱還有人收屍一人一個土被窩,要是打了敗仗,咱都他媽得鑽一個大土被子!”

下邊有人沉思,有人激動。

“俺當你們連長,今個第一天上任,看著你們,俺就想起五月裡俺老家門口死的那些個弟兄!打仗啊,誰也不想死,俺也木啥高招教你們咋活著,可是宣長官給俺說個理,想活著就得抱成團!”

牛東磊帶頭鼓掌,下面一片響應。

“再說打仗,敵人再多,能到你跟前的也就兩三個,你弄死兩三個,俺弄死兩三個,咱這個仗就勝了,要是你一個也弄不死,俺也一個木有弄死,那咱就去球了!”

哈哈哈,眾人又笑。

“打仗是大說法,擱在咱個人頭上其實就是打架!沒有打過仗的總打過架罷?今個先不訓練,咱都回去想想,咋樣能打勝一個人!不過打仗和打架最不一樣的就是結果,打架你佔個便宜就得法完了,打仗是拼命,啥法都能用,哪怕先吃個小虧,只要最後你把敵人弄死你還活著,這就是本事!”

石頭滔滔不絕,門外喜壞了毛旅長,沒看出來這小子還真有當官的料!

毛旅長呲牙咧嘴笑,茶壺蓋也陪著呲牙笑,毛旅回頭:“你笑個球啥?”

茶壺蓋憨笑著道:“您都笑了,俺敢不笑?”

毛旅長氣得抬手要打,忽然又笑了:“中,你小子有兩下子,你要是能把軍長鬨笑了那才是真本事!”

茶壺蓋詫異道:“軍長?那不是孫!呸呸呸,俺牙酸口臭哩哪敢說軍長老人家的大名,叫俺漱漱口再說。”說著四下找水,真的要漱口。

毛旅長道:“行了行了!你小子啊,先憋著!等會見了軍長別他媽尿泥!”

孫殿英近日飽受打擊,特別是宣霞父的死,在孫殿英心裡硬生生剜去四兩肉,那傷口至今還是血淋淋,以往那個屢戰屢敗從不氣餒的大軍閥不見了,躺在炕上的,只是一個兩鬢斑白的遲暮老人。

孫殿英抓著酒瓶鼓咚咚一統灌,一個沒留神,嗆住氣管,劇烈地咳嗽起來,劣質的白酒從鼻孔中噴出,火燒般的疼痛感,從兩個鼻腔處傳來,孫殿英的眼淚嘩嘩地流出,心裡的難受反倒輕了好多。

“宣老弟啊!你咋把哥哥一個人留下,自己先去下邊享福了啊!”孫殿英哭號著,把空酒瓶子摔在門上。

毛旅長帶著茶壺蓋正要進門,酒瓶子碎了一地,旁邊閃出老魏,一把拉住老毛:“噓!別他媽找不自在!軍長又喝多了!”

老毛嘆息“唉!大煙戒了,咋又舔了酒癮?”

老魏也有些不好受:“還不是宣長官被害,軍座心裡不好受哇!”

二人在外嘀咕,孫殿英聽個真切,破口罵道:“誰他媽在外邊—胡說!俺、俺、俺兄弟木有死!俺還木有死,他他媽敢死!他比俺年輕,得、得死到俺後頭!誰他他媽,再說俺兄弟壞話,老子一槍斃了他!”話音未落,竟響起槍聲。

老魏老毛不敢怠慢,口呼軍座,闖進門去。

孫殿英嘴裡罵罵咧咧,手拿盒子炮,來回揮舞,毛魏二人迂迴包抄終於奪下孫殿英的槍。

茶壺蓋進門跪倒:“軍長啊!俺可算是看見您老人家真人了!這會俺可有得吹了啊!”

孫殿英醉眼迷離:“你他媽誰呀?”

茶壺蓋道:“您看俺是誰,俺就是誰!您看俺是您兒子?俺立馬叫爹!您看俺是您孫子,俺得趕緊叫爺!俺哩爺爺歪!您可不敢再喝了,再喝都不認得您孫子哩!”

孫殿英看著這人滑稽,呵呵笑道:“兒子?不是,孫子?不像啊!

茶壺蓋趁機上前托住孫殿英的身子:“俺就是您孫子哎!您先睡一會,等會醒了,俺給您好好說說話,中不中?”

孫殿英口中吶吶道:“兒子?孫子?”人卻漸漸不動,在茶壺蓋懷裡發出呼嚕,已然睡著。

毛魏二人看著粹然老去的軍座,一陣心酸。

這高忠實在伶俐,輕輕放下孫殿英,高忠立馬往軍座頭下墊枕身上蓋被,又擰條毛巾,輕輕擦去孫殿英嘴邊口水,又拿來門後臉盆,在屋中噴灑清水,又拿掃帚把屋中雜物輕輕打掃,沒有激起半點煙塵,接著找到茶具,捏出茶葉,提起開水壺,砌了一杯豔茶放在炕幾上。

老魏看的眼花繚亂,不禁低聲問:“哪來這個寶貝?伺候人一整套!”

毛旅長嘆道:“趙副官走後,軍長身邊無人貼心,我在延津發現這個小子,想著他好好伺候軍座。”

老魏點頭:“嗯!還真是個材料!”心裡頓生幾分安慰,但願這個高副官能醫好軍座頹廢,重振第五軍軍威。

外面一人搖動乳波臀浪,晃悠悠進門,毛旅長看的幾乎留鼻血,問老魏:“這個*,從哪裡找的?”

老魏道:“害!可別胡說這是我從西安新招聘的機要秘書,叫李淑寧!”

女秘書顯然聽見老毛說*二字,也不狗臉,只是白了一眼二人,二人身上打個激靈,連忙出門。

老魏與老毛到了無人處,相視一笑,一個找了馬屁精,一個找了騷狐狸,都是為軍長醫治心傷啊!二人笑吧,又有些憂愁,不知軍座心病何時能夠痊癒,山外局勢緊張,軍座再不思振作,恐怕盛極一時的第五軍就此凋零,再難恢復舊日光輝。

次日,石頭集合隊伍,看見各位神秘秘各懷鬼胎的樣子,心裡高興:“昨天交待大家的事都想好木有?”

眾人道:“好了!”

石頭滿意:“那就挨個試試!第一班出列!”

第一班班長名字叫劉釗,與石頭同為劉莊人,只是石頭被旅長待見,升的快了,實際這會當班長的差不多全是春季那一批兵,劉釗比石頭大兩歲,性格卻一般無二,很有些鬼道。

“報告連長,誰先開始?”

“嗯!你是班長,就你開始吧!”

“報告連長兄弟,俺這絕招不能輕易上,還是叫俺最後露吧!”

“嗯,好吧!那你挑個人先開始!”

“是!李老憨!你先來!”

李老憨人如其名,生得眉重唇厚,一看就是老實人。

李老憨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沙土:“嘿嘿,俺打架打不過了就用沙土迷他咧眼。嘿嘿,嘿嘿。”

石頭點頭:“這招誰都會,不過也算你過關!下一個!”

幾個兵各有想法,有的弄個秤砣系根繩子當流星錘,有的拿石灰面子當沙子,估計效果只好不差,有的腰裡別把斧子,說是見面先扔一下再說!

最後終於輪到劉釗,這傢伙鬼祟祟從院子角落拿起一個樹葉包著的東西:“俺的秘密武器!屎!俺噁心死他!”

眾人笑得不成樣子,連石頭也憋不住,從嘴角吃吃冒氣。

李老憨不服:“球毛,這東西又不會眯眼,還不勝俺咧沙土嘞!”

劉釗大怒:“啥?你懂個屌!不服咱倆試試!”

李老憨道:“試試就試試!”

兩人按石頭要求,拿著木槍擺個造型,要較量一番。

李老憨面帶傻笑,一隻手偷偷往口袋裡摸,劉釗呵呵冷笑,託塔天王般舉著樹葉包的大糞,伺機出招,兩人轉來轉去,劉釗忽然出手:“著!”樹葉包著大糞掛著風聲朝李老憨打去。李老憨往下一縮脖子,也抬手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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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飛到一半,裡面的流質四散,弄得老憨滿身,老憨的沙子卻沒有飛出,全數回來迷住了老憨自己的眼,老憨抬手揉眼,卻把稀屎揉勻,有人大笑,有人乾嘔,那叫一個亂!

李老憨在清水裡洗臉,總算弄出人樣,兀自不服,卻很是納悶:“俺那沙土咋會不管用哩?班長使了啥妖法?”

劉釗拱手四顧:“沙子飛行要借風,頂風時候不光迷不住人家,弄不好還會迷住自己,大糞就不一樣了,那家夥有份量,扔出去有準!--”說著往人群裡走,想要歸隊。

眾人無聲後退,劉釗以為到了隊伍,站定一看,還是一個人在前,又往人群裡站,一轉身,所有人後退一步,劉釗還是單獨在前。

這傢伙惱了:“你們!你們這是幹啥?”

石頭笑道:“算了,誰叫你學屎殼郎玩大糞!誰還敢跟你站一塊啊!你臭不臭?”

劉釗抬手聞聞,還真是噁心,扔的時候,樹葉跑偏,手腕上也沾了不少,剛才只顧得意,沒有發現,這會一看還真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

孫殿英悠悠醒來,茶壺蓋連忙遞來涼茶,老孫一口喝個乾淨,放下茶杯只覺得頭疼,茶壺蓋連忙送來毛巾,孫殿英接過擦臉,那毛巾真他媽涼,擦在臉上熱燥之氣頓時去掉不少。

孫殿英道:“趙副官!宣老弟來了沒有?”

茶壺蓋道:“俺姓高,高個的高,叫高忠,忠是忠心的忠!”

孫殿英這才從夢中醒來,所謂第五軍之繁華盛景早已煙消雲散,不禁悲從中來,不可斷絕,招呼高忠:“管你他媽是誰,給老子拿酒來!”

高忠想起毛旅交代,忙道:“軍長啊!早聽人說您是蓋世英雄,咋就老是喝酒哩?”

孫殿英悲哀道:“俺兄弟死球了!俺還英雄個屁啊!俺兄弟啊!那是俺的諸葛亮啊!”

高忠眼珠轉動:“死了諸葛亮還有姜維啊!俺可是聽說姜維可是有諸葛亮九分本事!難道您手下就木有諸葛亮的徒弟?”

孫殿英疑惑道:“誰啊?誰能比姜維?”

高忠可是毛旅長的人,焉能不趁機抬高:“毛旅長啊!俺看毛旅長就能比姜維!”

孫殿英漸漸回過神:“媽了比!你是毛桂林那個小子弄來的吧?還他媽姜維!這小子打不穿開襠褲就跟著老子,他有幾斤幾兩俺不知道?這傢伙打仗不像姜維,和小妞上床,那是比姜維還猛!”

高忠高挑大指:“高!軍座真是高人!對手下將官瞭如指掌,真是諸葛再世,孔明重生,我看這倆人綁一塊也幹不過軍座!”

孫殿英噗嗤一笑:“日你奶奶的!欺負俺沒念過書不是?俺不唸書俺看過戲!還不知道諸葛亮和孔明就是一個人?”

高忠撓頭:“嗯!還是軍座有學問!跟著您長見識,長學問!”說吧拿來早點,幾碟鹹菜,一碗稀粥,一個花捲。

孫殿英醉酒之後,腸胃空虛,聞見小米粥香氣,胃口大開,鹹菜丁一點油膩也沒有,吃起來順心順口,一個半黑半白的花捲也吃個乾淨,高忠小心伺候,曲意逢迎,馬屁那是一個連一個,孫殿英自從宣霞父死後,尚未如此開懷大笑,一頓早飯吃罷,雙目中漸漸恢復幾分神采。

機要秘書手捧電文進來彙報:“第一戰區司令蔣鼎文電,將於明日後給予第五軍正式編制,後勤給養等,由洛陽轉運,請你部派人接收。”

誠所謂,山重水複,柳暗花明,失去給養的第五軍終於得到中央承認,且不論東西多少,那種被遺忘的感覺實在難熬,孫殿英當下精神大振,欲要重振五軍雄風。

有道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山外傳來訊息,酒井隆部接到命令,要換防,今後山外道路,平添多少曲折,且待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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