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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詭影幢幢疑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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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旬一度的京兆府議會之上,京兆尹薛嚴大人當著所有功曹、從事的面,將楊熙狠狠罵了一頓,直令眾人都心有慼慼。

楊熙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火卻是燒得太過了些。他為了追捕逃犯,不僅調派了不少京兆府的公人,還拉來金吾衛的兵士助陣,將長安城中攪得雞犬不寧,不僅執金吾卿毋將隆大為不滿,對薛嚴大人發了不少牢騷,連少府、太僕、宗正官署,對他都頗有微詞。

若是楊熙攪擾一番,最後將那犯人抓到,卻也算一番功績,但誰知那杜稚季同夥眾多,狡計百出,竟在最後時刻逃出城外,一切辛苦功敗垂成。

勞而無功便是有罪,無怪乎薛嚴大人要大發雷霆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那素日看楊熙不順眼的別駕吳原,這次卻不知為何,卻替楊熙說了不少好話,說他少年英才,敢作敢為,能查出杜稚季的下落,逼得他現身逃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才讓薛大人稍稍氣平。

眾人都覺不解,楊熙心中卻知道緣由,那晚他搜查勾欄院,竟然查到這位上司也去狎妓。吳原自覺被楊熙抓到短處,此刻給他說些好話,想來是在表示友好了。

可能薛嚴大人也覺苛責楊熙太甚,議會散後,卻又將他單獨留下,溫言勉勵了幾句,囑他繼續勤奮為公,不可懈怠,但也要注意保護自己,不宜鋒芒太露。

楊熙一言不發,只是默默拜別薛大人,面上沉靜自若,但內心卻充滿了懊惱之情。

既然薛大人已經發話,自己以後便不可再大張旗鼓,查那杜稚季的下落。那杜稚季從自己的手心之中逃了出去,以後必然更加謹慎,自己又受到限制,再想抓他歸案,可謂難如登天了。

他返回後院公房,只見從史呂節已經在此等候,向他稟報追查杜稚季的情況。

此時距那一夜杜稚季與他的同夥從城頭縋下,逃出生天,已經過去三天了。呂節多方打聽,也沒找到杜稚季的下落,只是弄清了那個紅臉遊俠的身份。此人來自隴西,在當地也是小有名氣,沒想到他原與杜稚季有舊,為了救他,竟舍了自己性命。

“若是這人沒死,倒可以向他逼問杜稚季的去向。”呂節懊惱地說道。

楊熙長嘆一聲,道:“這種重義輕死之輩,可能寧死也不會出賣朋友吧。如此看來,他死了也沒什麼不好,也免了我們對他用刑逼供。”

兩人相對默然良久,還是呂節率先開口,問道:“功曹,那杜稚季不知道跑到何處藏起來了,咱們現在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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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熙閉眼沉思片刻,突然張目,道:“呂從史,現在薛公不許咱們大張旗鼓地查案,這杜稚季的下落,只能向各縣發出公文,慢慢查訪了。”

呂節額頭青筋暴起,怒道:“功曹費了多少功夫,才逼得這杜稚季現身,若要慢慢查訪,不就等若放任他逃跑躲藏麼!”

這呂節本是一個油滑老吏,平素於公事之上得過且過,只圖自己能夠撈點油水。但自從跟了這認真做事的楊功曹,耳濡目染之中,竟也生出幾分敬業情懷。

而且,若是能破獲杜稚季這種要案,是能夠連升兩級的!關係自己的仕途,教這呂節如何不急?

楊熙

卻微微一笑,道:“呂從史莫要著急,咱們查不得杜稚季案,卻還能繼續查訪其他案子。你忘了咱們是為何到夕陰街去了麼?”

呂節一愣,道:“功曹是說陳都案?”

楊熙道:“正是。”他們最初去夕陰街,查得不是杜稚季案,而是陳都案。只是在查案過程中機緣巧合,恰好找到了杜稚季的蹤跡,才一連數日,對他大肆搜捕。

呂節苦笑道:“陳都案咱們也沒什麼頭緒,又能查什麼?”

楊熙回憶著那天發現杜稚季之前的情形,慢慢說道:“其實有一些頭緒,只不過我沒有顧上去查。你還記得那日尹墨郡主逾牆翻入孫子嚴舊宅麼?那時正好外面有一位老者經過,說那孫宅隔壁,也見過有一名白衣女子逾牆而入!”

呂節略一回憶,好像確有其事。但當時正好發現杜稚季的蹤跡,眾人皆去追蹤,這一句話他卻幾乎淡忘了。沒想到這楊功曹心思如此細密,連這種細節都記得清楚。呂節心中不禁暗暗吃驚。

“孫宅隔壁……那是宗正劉交大人的府邸啊……白衣……白衣……啊!”呂節突然失聲驚叫,“那陳都案中另一個苦主,被勒死的那個證人,不是說過‘見到巷中白影’的證詞嗎?這裡面必有古怪!”

楊熙點點頭道:“不錯,那時我就有這個想法,但是事有輕重緩急,當時要抓捕杜稚季,我也無暇深思熟慮。此時反正杜稚季也逃了,咱們便去探探那‘白影’!”

二人計議已定,便草擬了一封密函,交到薛嚴大人的案頭。薛嚴閱後,只批了四字“便宜從事”,並一根空白竹箭發了回來。

兩人一見,皆是大喜。這薛大人雖然將楊熙申飭一番,但畢竟心中還是想要破了這些積案的。只要這番楊熙不鬧得太過,他還是願意給以支援。

於是二人便喊來仵作老沈,三人又到夕陰街上,繼續查那陳都一案。

此刻案子的線頭斷在那逾牆白影,聽那過路的老者所說,那是一個白衣女子,翻牆進了宗正劉交大人的宅子。

當時與那老者對答者,只有楊熙、呂節並尹墨郡主三人,老沈不在現場,不知道那老者形貌,是以楊熙便與老沈一併去訪那劉交大人,卻讓呂節去打聽那位老者的下落,意圖再問一些細節。

楊熙與老沈到得劉宗正門首,投下名謁,請求拜訪。沒想到劉宗正不在家中,自有下僕將二人迎進客室,奉上茶湯。

楊熙進門之時多了個心眼,特別關注了一下那牆邊的房舍,發現靠牆一側是一處小院,闔門閉戶,門上還掛了一把銅鎖。

他們枯坐半日,久久不見劉宗正回來,楊熙便拉來一個僕役與他閒聊,裝作無意間問起那小院是誰居住。

不想那僕役一聽楊熙問那小院之事,突然臉色大變,搖手而去。楊熙再要探問,一干下僕卻是誰也不跟他們再說半個字了。

楊熙與老沈對望一眼,均知找到了關竅,心中皆是又興奮又狐疑。

就在這時,一位五十餘歲的老者從外而來,看他身著玄色深衣,頭戴鵲尾之冠,必然是劉宗正了。

楊熙趕緊向前見禮,口稱“晚輩”,將自己查案之事與這劉宗正說了。

劉宗正臉上現出不悅之色,道:“楊功曹難道懷疑那陳都被殺一案與老夫有關?”

楊熙連忙告罪道:“晚輩哪敢懷疑宗正大人,只不過是一位目擊證人,看到有人翻牆進了宗正大人府上,晚輩才斗膽請求宗正大人配合調查。若是真有兇犯進了大人府上,不也很是危險嗎?”

劉宗正臉現疑惑之色,道:“是麼?那你倒說說,是什麼人進了我家?我家護院怎麼沒有發現?”

那個時候,凡是大戶之家,必有護院家丁,以防盜賊之流,若連有人翻牆而入都無法發覺,又怎麼護這一宅老小平安?

楊熙躊躇一瞬,據實相告道:“那目擊證人曾說,就在那陳都身死前後,見有白影從左近巷中一閃而沒,又有人說,見有白衣女子逾牆進入宗正大人府上。不才想請教大人,貴宅靠近牆邊的小院,究竟是誰居住?”

劉宗正初時還在靜聽,待聽到楊熙說起白衣女子逾牆而入,突然怒髮衝冠,拍案而起:“豎子!你今日是來消遣老夫的麼?那小院中是我的女兒居住,她寡居在家已有數年,你說有女子逾牆,豈非要汙我劉家清白!”

楊熙大驚,沒想到這劉宗正竟有一個寡居的女兒,自己不明就裡,說有女子逾牆,不啻於說這位劉大人的女兒不守婦道了。

他還待要說些什麼,劉宗正已經拂袖而起,怒道:“楊功曹,你今日言語,老夫記下了!京兆府如此仗勢欺人,我必要在聖上面前奏上一疏!想要我配合你查案,卻再也休想!送客!”

二人被眾僕半推半趕送出府外,楊熙懊惱不已,埋怨這老沈道:“這劉宗正家有個寡居的女兒,你們怎麼不早些與我說?這下弄得無法轉寰,說不定還要為薛大人惹來麻煩。”

老沈苦笑道:“自古刑不上大夫,雖然這案子發生在劉宅周邊,我們也不敢去宗正大人府上查案。況且他這女兒喪偶,寡居在家不是什麼光彩之事,劉宗正身為宗族,自家都對此事諱莫如深,我等又從何知道?”

楊熙仔細想那前因後果,也知道不能怪京兆府的公人辦事不力,他眉頭緊皺,道:“這裡面的事情沒那麼簡單,如果是女兒寡居在家,為甚麼要將那小院鎖得如此嚴實?可惜現在這劉宗正已經深惡我等,卻不知要怎麼查探才好了。”

二人正在懊惱,突然看見呂節神色慌張,匆匆而來。

楊熙連忙迎上,急急問道:“如何?找到那老者也未?”

呂節臉色慘白,勉強笑了一下,但笑得比哭還難看。他環顧四周一圈,壓低聲音道:“找是找到了,不過……這人已經死了兩天了,是他害!”

他害,是公門裡的暗語,意思便是被他人所害,非正常死亡!

什麼?!楊熙和老沈二人不禁同時打了個寒噤,只覺周圍愁霧慘淡,鬼氣森森。

那老者不過只是在巷口說了一句證詞,沒有幾天便即遭人戕害,那麼他們幾人數次來此查案,是不是也有生命危險?

這時楊熙突然靈光閃動,敏銳地抓住了一個事實:證人接連被害,不正說明那兇犯感受到了威脅,才要出手將人殺掉麼?

這說明,那個兇犯便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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