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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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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飲下一口酒, 眼中明明滅滅, 嘴角似笑非笑。

“你啊。”顧文搖搖頭,似是怒其不爭, 又像是無可奈何,“書讀得太多,路走得太少,居然開始傷春悲秋了。”

李文柏的大腦有一秒的空白:“什麼?”

“你上京前,可曾有這樣的煩惱?”

“不曾。”

“備考時呢?”

“也不曾。”

“會試後殿試前?”

“不曾。”

“那便是了。”顧文輕笑, “還是個孩子啊。”

李文柏不服:“我只是...”

“只是過得太安逸了。”顧文毫不猶豫地打斷,“你師兄我在朝中戰戰兢兢, 賀大將軍在前線拼死拼活,你的同科好友正為前途提心吊膽,你倒好, 居然在這兒開始做起了白日夢。”

李文柏覺得很冤:“師兄何出此言?現在分明就是黑夜。”

雖然是插科打諢之語, 不過不可否認,顧文輕飄飄的態度反而讓李文柏放鬆下來不少。

如果真沉下臉來和他談理想, 恐怕才是真的要命。

沉悶的空氣被毫不留情地打散, 喉間火燒火燎地感覺越發明顯起來,顧文忍不住抱怨:“你這酒是好酒,未免也太烈了些。”

李文柏笑著說道:“師兄酒量淺, 就莫怪在我的酒上了吧?”

“還有力氣反駁,看來心情好些了?”顧文放下酒杯,“年輕人吶,就喜歡無事胡思亂想, 還覺得自己特深刻。”

李文柏無語凝噎,不過就是一次小小的觸景生情傷春悲秋而已,就算沒有顧文開解,睡上一覺也什麼都忘了,何至於就被說成了這副樣子,顧文莫不是忘了他自己也不過是個才二十有三的年輕人?

不過無病呻吟歸無病呻吟,李文柏的智商還是正常的,絕不會蠢到以為顧文一個大忙人半夜闖門只是純粹地為了找他喝酒。

“好了,我沒事了。”李文柏說,“師兄說正事吧。”

“孺子可教也。”顧文晃晃腦袋很是滿意,“明日午後吏部便會發文,給你們這些進士定下職官。”

李文柏問:“師兄莫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這話問的,也太小瞧你師兄我了。”顧文得意非常,“何止是風聲?只要我願意,今晚你就能直接拿到官憑!”

這位在一灘渾水的考功司強制性去汙,攪得上至中央下至地方都心神不寧的青年俊才,似乎就只在他師弟的問題上後門走得毫不猶豫,李文柏默然無語:“師兄,有話直說。”

當他小孩子麼?聽到自己有特權就會喜出望外?

“你啊,就是太無趣了。”顧文一語定性,“所以才會被朝中那些老頭子盯上。”

我就算有趣也一樣會被盯上。

李文柏明知地選擇不和顧文抬槓:“看師兄的意思,外放的縣城不是很好?”

“勉勉強強吧,西州交合縣縣令,雖然只是中下縣,在整個隴右也算不錯了,好歹沒把你直接杵匈奴眼皮底下去。”顧文小心翼翼地又抿了一口酒,“七品主官,天高皇帝遠的,知足吧!”

交合?這不是趙鈺聽到風聲,說孔正會外放的地方嗎?

不會這麼巧吧...

李文柏說:“恐怕不止如此吧?”

顧文晃晃酒杯:“都說你小子被那些老頭子盯死了,怎麼可能就這麼給你撿個便宜?知道孔仲直嗎?”

“知道。”李文柏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怎麼了?”

“嘿嘿,算你小子撞了大運。”顧文不懷好意地笑,“一個小小的新科進士,竟然引得御史臺派人隨身盯梢。”

李文柏瞪大眼:“御史臺?他孔仲直竟然去了御史臺?”

“很稀奇麼?”顧文對李文柏的驚訝不屑一顧,“他一個同進士,按部就班升遷到頂也不過就是個府尹,與其在縣令的位置上空耗個幾十年,還不如去御史臺,位卑言可不輕,抓住一個大的,今生的功勞可就都不愁啦。”

顧文說的也是大多數人的想法,同進士嘛,要是心有不甘的話,就只能去大理寺或者御史臺這種得罪人的地方,頂著唾沫往上爬,又更拼命的,願意去兵部職方司搭上性命跑腿的也不是沒有。

可他們談論的主角是孔仲直,李文柏可不覺得那個就差把“出淤泥而不染”刺在臉上的傢伙進御史臺只是為了升遷。

“孔仲直的職分是?”李文柏問,“能外放監察地方主官,不會一進去就是御史吧?”

“想得倒美,真有這種好事也輪不上他啊。”顧文嗤笑,“從八品監察御史,比尋常的監察御史還低上半級。”

御史雖然只是從七品,比縣令還要低個半級,但卻是實實在在的位卑言重之職,以從七品之身,可直達天聽參宰相一本,可謂是超脫於大齊行政系統之外的存在了。

監察御史有八品和從八品之分,兩者都叫做監察御史,許可權和職能上也並無差別,硬要說的話,也只是月俸相差十幾枚銅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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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地方主官最低的縣長也有從七品的緣故,御史臺外放官員監察地方,一般都是七品以上的御史,否則見面以下官相稱,還如何行使皇帝眼線之責?所以李文柏才有此一問。

“他不是要來監視我嗎?”李文柏問,“從八品和七品會不會相差有些過大?”

“呵呵,讓御史臺的傢伙跟著新任主官一起走馬上任,帶一個從八品的監察御史已經夠給他們面子了。”顧文冷笑,“要不是交合前任縣令屁股上有些不乾淨,他御史臺想鑽這個空子?除非吏部無人!”

好吧,原來是面子問題。

顧文怒得外強中乾,充斥著逢場作戲的氣息,可惜李文柏一點作陪的興致都提不起來。

“從八品和從七品也沒太大區別。”李文柏嘆氣,“直達天聽,和透過御史臺上達天聽,其實也不差什麼。”

“你做你的,管他作甚?”顧文晃晃杯子裡的酒水,“還有一事,別說師兄事先沒警告過你,此去隴右,免不了會和關中軍碰上,今時不同往日,和大小賀將軍怎麼親熱都隨你,但千萬別沾染上燕王。”

凡事只要牽扯上皇家,再雞毛蒜皮地小事也都會變成大事,李文柏對此心知肚明:“放心吧,我還沒糊塗到那份上。”

“那就好。”顧文伸了個懶腰,“時辰也不早了,本官可不像你們這麼清閒,明兒個一大早還得當值,就不奉陪了。”

李文柏敷衍地拱拱手:“好走不送。”

和顧文聊了約摸一個時辰左右,心中那點鬱結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李文柏喚來阿二將桌上的酒菜都給收拾掉,自己則回到臥室,悶頭倒在被窩裡呼呼大睡起來。

直覺告訴李文柏,顧文的話還遠沒有說完,而且沒說的那部分才是真正重要的地方。

但就算如此,顧文不說,他再問也是無用,乾脆走一步算一步吧。

次日一大早,聖旨到了。

雖然雍和帝出的力恐怕也就僅僅在蓋章上面,但既然掛上了聖旨的名頭,該跪還是要跪的。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

傳旨太監扯著尖利的嗓子絮絮叨叨念了小半盞茶的時間,內容可以用一句話概括——命李文柏為交合縣縣令,限三月內到任。

三個月,就順天到西州的距離來看,還真是寬鬆得不能再寬鬆了。

李文柏熟門熟路地從袖袍裡摸出一錠白花花的銀子,親熱地遞到了傳旨太監白嫩的手上。

太監笑呵呵地掂了掂分量,臉上笑容又真摯了幾分:“李大人著實客氣了,聖上說了,讓李大人無需著急,把京城的事兒都安置好了再動身不遲。”

若是沒有這錠紋銀,怕是壓根無緣聽到雍和帝的這句囑託了吧?到時若匆匆忙忙地動了身,再傳到雍和帝的耳朵裡,怕不是這印象分瞬間就能變成負值。

李文柏臉上卻笑得如沐春風,握住那太監的手連連道謝,一直將人送出大門口才罷休。

沒過多久,幾位同科的職官也都傳到了李文柏耳朵裡面。

趙鈺作為新科狀元,由雍和帝御筆親封去了文淵閣做侍讀,雖然也是七品,但終日行走內宮,含金量是截然不同。

潘成哲和單雲奎這一甲的另兩人則都進了崇文館做編撰,其餘留在京城的二甲進士則次半級,也在崇文館從編修做起。

於鈞外放了江南道一個偏僻的小縣任縣令,倪旭弘則去北邊契丹邊境的邊軍中當了個幕僚官,也都算是得償所願。

雖然雍和帝說是可以慢慢來不著急,但是看這氣候,恐怕再有小一月北邊就得入冬了。

入冬就意味著開倉放糧、賑災撫卹,意味著百姓面臨著凍死餓死的風險。

掰掰手指頭,交合上任縣令卸任時不過初秋,依顧文所言的性子,估計也不會提前佈置過冬事宜。

出於最樸實的責任感,李文柏還是覺得儘早動身為好。

沒有主官在,那群地方上的胥吏恐怕會打著賑災的名義把府庫搬空,大齊歷史上沒少出現過類似的事情。

孔正也早早收到了官憑,本來按他板正的性子,李文柏以為其一拿到官憑就會立刻出發,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也磨蹭了好幾日,硬是等到三日之後和李文柏肩並肩啟程。

這三日間,李文柏先是拜訪了座師王敦茹,雖然說瓊林宴上鬧了些不愉快,但座師就是座師,王敦茹又是當朝相國,鬧僵總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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