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玄幻->金山蝴蝶->章節

128、哥譚市7.5

熱門推薦: 女配她天生好命 宇宙級寵愛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都市國術女神 劍仙三千萬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諸天新時代 我真不是魔神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會議室前排正中央設半米高臺, 以此為中心, 所有座椅以弧形包圍看臺, 向遠處階梯延伸。雖然會議室是方形,但效果看上去是一個半圓弧;所有基金會的成員坐在演講臺背後, 正處在這個半圓的圓心;而她與西澤則在圓的最邊緣。除開演講臺後方兩排長桌仍空著,方形的會議室已經坐滿人。

兩人悄無聲息在最角落找到rosalie和mark名牌落座,位置並沒有相鄰, 她與西澤之間隔著三四個空位。稍時片刻, 幾個巴納德學院的年輕白人女孩兒走進來, 坐到了西澤與淮真中間小聲談笑起來,說你看那個會議發起人,昨晚又喝酒了, 毛孔又大又黑得像顆發黃爛草莓;福特基金董事會的某某和某某都來了,怪不得發起人這麼點頭哈腰,為金主老爹特意在演講臺背後多設兩排長桌,用來傲視全場;據說這次會議這麼盛大, 因為和往年不一樣的是, 洛克菲勒基金也贊助了一大筆,據說比福特還要多上四千美金,洛基金名下還來了三名哈佛的教授與一拉德克裡夫學院的女校長云云。

“爛草莓”向師生、記者與金主致辭完畢,身穿白色西服、淺金色頭髮的拉德克裡夫女校校長也代表女孩們講了幾句話(儘管現場一半以上的女學生都來自知名大學為隔離女性特設的“學院”), 偶有笑點,但多不過是些老生常談——畢竟也沒人指望過一場學術會議的開場白能像知名領導人的世紀發言一樣流芳千古。

室內暖氣開得很足,進一層大廳時她與西澤都沒有寄存外套。她在黑紗唐衫外罩了件細尼風衣, 在外面本還覺得冷,在暖氣房裡稍稍坐上幾分鐘,便熱的她有點昏昏欲睡。在今天的第一位演講者上臺前,只有一段開場白稍稍吸引了她的注意:

“‘當地裡第一茬收割後的麥根經過風雨剝蝕,當居住在村外狼嚎聲尚未挺直,他們已經做出安排,讓子弟們就在這曠野荒郊開始學習亞里士多德、修昔底德、賀拉斯和塔西佗,還有希伯來語的聖經……有學問的階級就是他們中間的貴族。’這就是我們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因為,‘一個文明國家,倘若指望在無知中得到自由,過去從未有過,將來也絕對辦不到。’”

雷動的掌聲裡,淮真稍稍抬眼,看見這以美國開國元勳傑斐遜的發言作為致辭結束語的人,是一名打經典款美國華美花領帶的中年男人(據那幾個女孩說是福特基金會美國亞洲學會的會長)。

他在經久不息的掌聲裡,在基金會那兩排獨具殊榮的座位落座。

緊接著,女校校長帶著愉悅的表情重新上臺來:請大家歡迎今天的第一名演講者。

淮真莫名覺得很好玩:這幾所學校,裡子裡排華,面子上卻要給華人發邀請函;骨子裡歧視女性,卻要裝模作樣的讓“尊敬的女士”來代表校務組織致辭。用一個中國詞來形容,她大概會用“道貌岸然”。

第一個上場的是一名著西裝的金髮小哥,長得蠻帥,但莫名給人以一種縱慾過度感。他開場第一句話就是:“我平時長得不這樣,我只是昨晚沒有睡好——”又捏了捏自己一寸長的眼袋,說,“實在太緊張了。我獨自一人度過漫漫長夜,你們不要胡思亂想。”

這段自我調侃引得滿場大笑:畢竟大家都發現他有點精神不足。

他從奧柏林學院畢業後供職於《芝加哥論壇報》,兩個月前發表的一篇關於“調查文學”與《有閒階級論》的文章被邀請來參加這次會議。他對此進行了大約二十五分鐘的演講——作為一個不算太過正式的presentation來說時長顯得略長。

淮真對這方面並沒有多少瞭解,聽了半晌,發現自己聽不太懂,險些打起瞌睡。待她往臺上看去,瞥見那群記者與基金會大佬逐漸面無表情的臉,立刻明白過來:聽不懂的原來並不止她一個。

右側那幾個女孩也議論起來。

一個女孩看看表,“會場只持續到差一刻一點鐘,過後得去隔壁吃buffet。中場有十分鐘時間休息,共七個演講人——他打算挪用誰的時長?”

“so boring.”

“他的開場白就是他的巔峰。”

“不過六所學校裡肯定有教授肯收他做學生。材料做得好,只是演講能力沒有達到宣傳作品的效果而已。”

臺上那男孩子發言完畢,臉泛紅光,滿頭虛汗。

臺下靜寂了一陣,看起來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過了起碼一分鐘,才有個普林斯頓的社會學教授向他提問,問他對“草料事件”看法如何,又委婉的請他“簡短回答”。

他也“頗為簡短”的為工人與女權做了點辯護,獲得了一點掌聲:看起來答得還不錯。

緊接著,白西裝的女校校長走上臺,遞給他一封邀請函,正是來自普林斯頓大學社會學院。

臺下騷動了沒多久,女校長並沒有作半點結語點評,抓緊時間邀請下一位演講者。

接下來兩場,一場是杜威與實用主義,另一場有關進步主義運動的演講,演講者無一例外都是年輕白人男性。除了偶爾有笑料穿插其間,三場演講一場比一場艱深晦澀。在千篇一律、無甚新意的演講伴奏下,她琢磨著這場會議的性質:其實在場大部分教授早已看過經過層層篩選、尚算不得論文的文章,心裡對文章寫作者早有定論;至於演講如何,不過是個噱頭與加分項;而目前三名演講者的演講水平,可能不過與一流大學生的undergraduate畢業演講的平均水平相當——文章內容詳實新穎,發言卻不算精彩。藉著從當代有為年輕人中收取七名學生為由,特設一場會議,拉來幾大巨頭基金贊助,並有許多媒體到場為會議大肆宣傳報道,不免有點沽名釣譽之嫌。

淮真趴在桌上,看哈佛、耶魯與哥大數名教授紛紛向那名進步運|動的演講者投去邀請函。也許伯樂有心招納賢才,但學校無意為他們甄得更多人選。

時間排得很擠:七名演講者平分這三個半鐘頭,多餘十分鐘中場休息,外加五分鐘的彈性時間——她打個哈欠,心想,這一趟算是白來了:這裡並沒有留給她的時間,更不會有屬於她的位置。

女校校長再次登臺,微笑著請大家休息十分鐘:這十分鐘裡,記者朋友們可以邀請你想要邀請的教授或者演講人去隔壁作個簡短採訪,或者到茶水間喝杯紅茶或者咖啡之類的。

淮真側頭,想往西澤那裡看過去。哪知那幾個女孩比她個頭高上許多,一站起身,立即將她擋了個結結實實。

幾個女孩打算去喝杯新奇士橘子紅茶,踩著高跟挪出兩步,淮真總算看見mark的座位——那裡並沒有人。

她腦子短暫的懵了一下。

還不及她回過神,她先聽見遠處校務夾雜著憤怒與意外的喊叫聲:“!who are you?”

前排觀眾也跟著交頭接耳起來:“他是誰?”

然後才是近處的聲音:“噢,他——”

另一個女孩接下去:“你知道他?”

一個女孩捂著嘴,試圖以這種方式抑制自己迸發的驚笑,“他剛才坐在我旁邊,我有告訴你們的,記得嗎?”

“你是說——”女孩們紛紛往演講臺看去。

在一聲熟悉的除錯話筒的“hello”聲裡,前排一些觀眾坐下來。

淮真順著看眾人視線看過去——

就在半分鐘的時間裡,在趁聽眾們離開會議室之前,西澤站在了演講臺上。

女校長捂著胸口站在他身後,微微有些驚恐的看著這個年輕人,甚至還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淮真也用了一點時間才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

有幾秒鐘,她甚至都不覺得這個霸道又不失禮貌的將女校校長逼退演講臺,女孩們口中所謂的“dark-haired handsome”會是西澤。

她靜靜望著那個方向,看他將脫掉的風衣外套拿在手中,露出那件她送他的月白紗衫,微微躬身,對著話筒說了句什麼。

緊接著,再熟悉不過的低沉迷人的聲線,從四面八方音響中響起。

“please allowto delay you for a moment.”他說。

校務警察拎著警棍,一邊越過人群,一邊衝他大吼:“what the hell are you doing!who are you?”

“請給我分鐘時間解釋來意,再決定是否將我趕出去。”他往後排瞥了一眼,說,“我是來找人的——我的女友,一個月前她告訴我她受邀來到這裡發表演講,但我並沒有找到她,也沒有在名單上看到她的名字。我想知道她是否出了什麼意外。”

校務警察跨上演講臺前,會議發起人攔了他一下。

有一群男學生對這殺入會場的陌生帥哥大聲起鬨:“請告訴我們她的名字是什麼?”

他完全不在意校務在做什麼,對準發問方向回答說:“waaizan kwai. ”

他看向那數十只對準他的照相機發問,“her name appearedoverland monthly, right?”

在回應他的問話前,有人提出了的更尖銳的問題:“所以你交往了一個華人女友?”

他並沒有猶豫地說,“是的。”

不及他答完,一隻粉褐色不明物從觀眾席猛地飛向演講臺!

西澤微微側閃身,靈活避過。

一陣蛋殼碎裂聲響起,眾人才回過神來,一聲驚呼!

“所以這也是她無法到場進行演講的原因嗎?”他稍稍側過頭,看了眼身後的地毯,頭也不抬的說,“是個雙黃的,恭喜你。”

臺下笑聲轟地響起。

這雞蛋不知從何而來,大概是準備給另外一名演講者的,但扔雞蛋的排華者並沒有想到會這麼早用到它。

淮真心情好似乘坐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此刻終於捂住嘴,稍稍喘過了氣。

西澤相當淡定的接著問,“還有嗎?”

一個女生代替扔雞蛋的人高聲回答:“我想沒有了!帥哥,請繼續你的發言!”

西澤對她微笑一下,“我很喜歡你的髮型。”接著說,“所以有人能告訴我,我的女友對我撒謊了嗎?”

坐在第一排的校長與發起人們交頭接耳一陣,顯然這群書呆子對於突然情況並沒有很好的應急措施。

觀眾們顯然比校務們當機立斷的多。

有幾個前排的白人男孩突然回過頭,對身後大聲喊道:“waaizan!你男友來找你了,所以你在場嗎?”

校長們推舉出一人,代替眾人來回答記者與一眾基金會長們的困惑。

這名戴眼鏡、面目和善的中年人說:“因為諸多因素,歷屆會議從沒有過有色人種學生發言的先例,因此我們也並沒有做出充分準備。但鑑於會議已有其餘安排,而在場聽眾時間也有限,經剛才的簡短討論,我們的結論是:假如季淮真有到場,我們可以用五分鐘左右的來聽取你的演講。我們相信你跨文化專業相關的佼佼者,你應該能對這個課題給予我們一個更好的、精準的引領。季淮真,請問你在場嗎?”

十幾只照相機的鏡頭開始在觀眾席中漫無目的的逡巡。

更多人起鬨起來:“季淮真,你在場嗎?”

西澤看著她的方向微笑。

她微微捂住臉。

兩秒後,果斷的從觀眾席站起身來。

旁邊的女孩們驚呼了一聲!

在站起身穿過長椅走向走廊的一瞬,她被遠處大肆跳動的閃光燈閃的有點頭暈。

於是從走廊步下臺階的時候,她微微低著頭,將外套紐扣一粒一粒解開。走到那半米高講臺前時,將外套脫掉,露出裡面那件黑紗唐衫。

西澤走到講臺邊緣,伸手拉了她一把,將她拽上臺子。緊接著,接過她手頭的外套,自己從講臺跳下來,站在會議廳前排最角落的陰影裡,抬頭望著她的姑娘。

她被暖氣燻得因缺氧而兩頰紅暈,烏黑的唐衫更襯得膚雪白;半袖的薄紗露出裡面均勻包裹的藕臂以及鎖骨往下兩寸的肌膚,透過黑紗,可以清晰看見印著一個漢字——他的名字。

整個過程中,會議廳都沉浸在一片死寂裡。

直至她站在演講臺上的一瞬間,她抬起頭,對著臺下近千聽眾一笑,說,“所以我只有五分鐘,對嗎?”

聲音裡沒有半分怯懦。

校務重複了一次:“是的,確切來說,還剩下九分鐘。五分鐘演講,留下四分鐘時間,也許,我是說也許有教授想要向你發問。”

五分鐘時間可以說什麼呢?

她看了眼手中早已背的滾瓜爛熟,預計時長為十五分鍾,分割成五章,每張五分鐘的演講詞。沒有論文參照,假如她照這個來講,她相信臺下聽眾回比前三位更加面無表情。

她當機立斷將她手裡五頁紙片扔出去。

寫滿娟秀英文字跡的白花花紙片在暖風機下,像五隻白色蝴蝶似的嘩嘩翻飛出去。

她說,“我今天演講的主題是,西方眼裡的東方。”

話音一落,零零碎碎的譏笑聲響起。

她從臺下絕大多數眼裡讀出了不信任與鄙夷——絕大多數人都在等著看她笑話。

她想了兩秒鐘,接著說,“我來自三藩市唐人街,我父親經營著一家小小的洗衣鋪。我在中西日報英文版上寫了一篇與三藩市鐵路華工息息相關的行醫錄,所以才能來到這裡。我知道你們在等著從我口中聽到什麼:‘對於《排華法案》情緒化的憤慨,對於遭遇不公正的悲情。因此我想要利用或者煽動公眾情緒來發洩我的憤慨,想要將這不公化作民粹主義。’但是並不是這樣。我要讓你們失望了。

“在我演講的最開始,我想要講講我們東方人眼裡的西方。我爸爸一直覺得,唐人街外色|情、賭業、鴉片泛濫成災,認為白人性|觀念開放,所以他堅決不允許我與姐姐與白人交往——”

立刻有人打斷她:“胡說八道!”

她接著說,“幾天前,我看了一份香港發行的太平洋報紙,上面說‘滑德豪斯’是美國的最高宮殿,對嗎?”

她故意將白宮發音用唐人街口音講出來,稍稍顯得有點滑稽。

有更多人對這份報紙的點評嗤之以鼻:愚昧的東方人。總統辦公地,與palace沒有半點關係。

她不顧這類嗤笑,接著說,“我媽媽常說,美國人不重視家庭,孩子一成年,立刻與父母無半點關係。甚至他們老了,美國家庭的孩子也無需盡半點贍養責任。”

事實上是:美國人將家庭成員看的極其重要。

臺下仍有聽眾嘲笑起她發言,但更多人在這時,突然明白了她的講話意圖。

她收斂起笑容,正色說,“我從歐洲大陸留學回來的同學都說:美國種族歧視嚴重,是個充滿歧視的國家。是這樣嗎?”

在她發問的這一瞬間,臺下所有竊竊私語,對她外貌的點評、對她以上那番淺薄發言的嘲諷,想要煽動眾人將她趕下臺的言論,突然戛然而止。

她說,“接下來我想談談,我在一些報紙上看到的,西方眼裡的東方。眾所周知,在上高中之前,我們的中學,與白人的中學時隔離的。當然,除了一部分日本學生,對此我並不明白。上高中以後,我問過幾個同學,究竟是為什麼我們會跟你們隔離起來。其中絕大多數的回答是:‘中國人不洗澡,中國人吃狗肉,他們隨地吐痰不講衛生。’甚至還有人問我,‘華人女孩的腳不都是畸形的嗎?’你們是這樣認為的嗎?”

有個金色頭髮的小夥突然起鬨說:“也許你可以給我們看看你的腳來證明這一點!”

淮真立刻說:“華人女孩通常有兩副腳,一副是我現在用的這雙,是一雙silicon做成的機械足;另一幅是你們在報紙上看到的那種——噢,那種是我們的另一副性|器官,只能在結婚後給丈夫看。”淮真眨眨眼,故意用那種悄悄話的聲音對準話筒,對臺下那名小夥書,“你要是願意,哪天私底下我帶你去我的閨房看看。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徵求我男友的意見。西,你願意嗎?”

他大聲說,“no way!”

臺下哄笑聲四起。

她接著說,“其實我還想要講一講我們那種被稱之為巫術的醫學。其實這個問題就像,‘咖啡加奶還是糖’,或者‘你喜歡茶還是咖啡’一樣,他為華人提供一個選項,但並非是solution。如果你願意,作為一個在巫術學校上過半年課的學徒,我可以給你一點魔鬼似的小建議:焦慮時試試線香,用炭爐代替暖氣,來自德州的朋友們夏天可以去唐人街找找竹爐;如果你感覺自己的脊椎有些不舒服,也可以去找找唐人街的巫師——他們會給你一顆毒蘋果。”

講完這番話,她故意做了一個不當心洩露秘密的震驚表情。

這種古靈精怪的表情,在這一類小巧年輕女孩,尤其是剃了短髮、紋了一個神秘漢字紋身的女孩身上,往往有出人意料的效果。

有個戴眼鏡的中年婦女注視她幾秒,而後有點受不了似的捧著心臟說,我的天,她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淮真斂住笑,言歸正傳:“當然,介於我的時間並不多,這一點你們可以在我發表到報紙上的長篇大論上去求證。今天我在這裡想要講的,並不是連篇累牘的冗長政治論調,也並不是要討伐誰的過錯。我想說的話,大家也已經看出來了——關於敵意——西方對東方的,同時也是東方對西方的。敵意在如今的唐人街與白人社群,美國與中國之間扮演了重要角色,這無疑是令人沮喪的。作為一個華人,我反對說‘英國開啟中國國門,靠的是槍炮、細菌與鴉|片’,但作為一個華人,同時,我不得不接受,我們所痛恨的‘西方帝國主義’,確確實實給我們帶來許多好處:比如摧毀父權社會與封建帝制——也許一百年後的中國氣消了以後,最終會承認這一點。但同時也鑄就了白人的優越感與有色人種的自卑,讓彼此誤解、遠離、制造矛盾,最終難以和解。不論你們承認與否,就我而言,這兩個偉大的民族無疑都是值得尊敬的。”

“作為一個受過公立學校理科教育,又兼具一點醫學知識的學生,不論在我的論文中,或是我的以上發言中,我都實事求是的陳述了一些事實與我的感受。事實如同外科醫生的手術刀,殘酷、帶來疼痛,卻能治病——”

那群記者有人不禁打斷她:“你在講你與你男友的故事嗎?”

她思索,而後微笑一笑說,“很類似。要建立一段健康、平等、互相尊重的戀愛關係,首先就得切割掉自己不知從何而來的自卑感與優越感。這件事需要雙方做出巨大努力與讓步——關鍵是,誰願意先邁出這一步?”

她講完這句話,終於喘了口氣,坦然微笑。

一雙雙黑的綠的藍色的眼睛靜靜凝望著她,似乎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已經講完了。

她接著說,“關於以上所有陳述,都可以在我那一篇冗長累贅的論文上見到,在這裡我不想講更多,畢竟我只有五分鐘的發言時間。所以,我講夠五分鐘了嗎?”

臺下安靜了幾秒鐘以後,身後女校校長起了個頭。

一瞬間掌聲雷動。

作者有話要說:  杜撰的語言學院,避免論及歷史上確切的排華立場。

新英格蘭的大學秉承了歐洲遺風,比較歧視女性。banard college是哥倫比亞大學的女子學院;radcliffe college是哈佛的女子學院,vassar則是耶魯的。

一會兒還有一章。

主旨非常明確,主線也非常明確。這就是個愛情故事,從沒偏題,也沒有寫任何偏離主線的無聊內容,全文沒有任何一句話是多餘的。

推個文。

《重生之民國金絲雀》by焦尾琴鳴

為了送弟弟讀書,徐婉去當了舞女,結果被司令府的二公子孟欽和看上,做了他兩年沒名沒分的外室。

雖然徐婉一直沒能過門,可孟欽和待她十分不錯,不僅捨得給她花錢,還專門請人教她洋文、禮儀,徐婉也以為找到了一生的倚仗。

哪知孟欽和不過把她當玩物,還沒三年便將她玩膩了,送去讀大學的弟弟回過頭還嫌棄她的身份。

重生一世,徐婉這一輩子要為自己活著,她才發現孟欽和上輩子讓她學的那些本事還有別的用處。

1電腦連結:

2手機連結: app搜文名《重生之民國金絲雀》

相關推薦:鬥羅之二哈也瘋狂機械緯度星際教官從騎士到皇帝玄天至尊大國上醫:你管這叫懂億點點?神墟劍帝九天劍帝凌天劍帝九幽劍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