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兒怒了,這幾年來工作的錢,她一分沒留,全部拿給這個嗜賭的母親,還說不夠她花銷?
這都不夠,難道要她出去賣?
“你再賭,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沈靈兒的態度也開始硬了起來。
說完,她想也不想起身離開沙發往臥室方向走。
沈母沒拿到錢,是不可能罷休的,繼續道,“靈兒,我有個朋友,他兒子是做生意的,很有錢,我把你的照片給他看過了,你表示會出一百萬的彩禮錢,這樣......”
沈靈兒腳步停住,問道:“然後呢,要我賣給他?”
“靈兒,不是賣,是嫁。”
沈母繼續好言相勸。
嫁?這錢還不是你拿了就跑,一百萬,就要賭上她的幸福?
“哦。”
單單一個“哦”字,就讓沈母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某種希望,“所以你答應了是嗎?”
聽著沈母喋喋不休問,她怒火中燒,“我不會答應,錢也不會給你。”
“你不能這樣。你這樣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沈靈兒跟著一起撕破臉皮,怒吼,“去吧,現在就去,反正要錢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完全沒想過,在這個社會的竟然還真的有賣女兒這種情況,就因為一百萬的問題,要把自己的女兒給嫁出去。
她本以為重生擺脫了一切,卻還是擺脫不了原生家庭帶給她的苦。
就在沈靈兒洗漱完準備睡覺的時候,突然接到白晟晟的簡訊,短信內容如下:靈兒,你睡覺了嗎,我和幾個製片人在日夜酒吧這裡,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對,他們一直給我灌酒,不讓我走,如果你沒有睡覺的話,來接我吧。房間號F17。
白晟晟是沈靈兒的師姐兼好友,從電影學院畢業後,一直等上戲的機會。
收到簡訊的第一時間,沈靈兒給白晟晟回了幾個電話,打了好幾十個,都是無人接聽和無法接通的狀態,她隱隱覺得是出了什麼事情。
她咬了咬嘴唇,眉心擰成川字,她立馬收拾下出了門。
在車上也連續打了好幾個又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沈靈兒咬緊牙關,狠狠地捶了下計程車座椅。
司機瞄了幾眼後視鏡,鏡子裡的女人白皙乾淨,眼角和眉梢間都是南方女人的細膩和柔和。
不懂女人為何發這麼大火,回頭看了她一眼,猶豫再三,遞過去一根煙,問道,“美女,抽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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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搭訕也是合理之中。
然而沈靈兒看都不看他,“不。”
司機吃癟了也不好再說話,只能默默開車,十多分鍾後,計程車在日夜酒吧停了下來,“美女,到了。”
沈靈兒腦仁發疼,疲憊地睜開眼,掃了眼計價表,然後從錢包裡掏出二十塊錢,就下了車。
司機探頭張望,看見那抹纖細的身影跑得賊快,兩條大長腿白皙筆直,“美女,十五塊車費,還沒找你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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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城,有錢人很多,喜歡找樂子的大爺也很多。
因此日夜酒吧也是有錢大爺的天地,日夜酒吧之所以稱為日夜酒吧,是因為它24小時營業,進去裡面也不用門檻,只要出得起錢,誰管你有沒有會員卡。
沈靈兒直接走向服務檯去,她拉住一個戴著貓耳朵的服務員,“請帶我去F17,我找人。”
服務員看起來很小,不過是剛成年的樣子,塗著濃妝還是掩蓋不了青澀稚嫩。
她打量了下沈靈兒,然後點點頭,示意跟她進電梯。
出了電梯,她臉色很白,雙手握成拳,無視身後服務員的提醒,一間間找。
終於,F17這個數字出現在包廂門上方,沈靈兒用力敲房門,“砰砰砰。”
沒人?
她繼續敲,幾名服務員見狀立刻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女服務員禮貌道,“抱歉小姐,這個包廂裡面的客人吩咐過不讓人打擾,請您立刻離開。”
“是麼?”
沈靈兒咬牙反問,氣得踹了門一腳。
這時,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禿頭老男人打開門,惡狠狠罵道:“你他媽找死?”
沈靈兒不鳥他,目光只往裡面探,在瞥見沙發上那抹熟悉的身影後,她怒火直衝腦門。
“滾開,你大爺!”
沈靈兒意外地罵了句髒話,她順手抄起一旁服務員手裡的酒瓶子往老男人砸去。他還不算太醉,嚇得趕緊往後退,瓶子沒砸中男人,門也被開啟了。
她手狠狠地握著酒瓶進屋,只見裡面燈光昏暗,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酒精味,包廂內出了白晟晟之外,還有兩人男人手裡拿著套套。
白晟晟躺在沙發上,衣服的釦子全被扯掉。
沈靈兒看著很是來氣,她照著男人的腦袋砸過去。
那人頓時捂住腦袋鬼叫,雙腿癱軟倒在地上打滾。
沈靈兒也不管出不出人命,她手裡的破瓶子一扔,立刻去看白晟晟。
她連忙把白晟晟的衣服穿好,將她手臂一抬,往自己身上一架,低低問了句,“還能走嗎?”
白晟晟這時說話都吃力,看見她後直接哭了,“沒力氣,他們應該是給我下藥了。”
兩人老男人連忙顫抖著手打120,明顯是沒有見過這種血腥場面。
幾個服務員倒是很鎮定,一個女的走前來,打量了下包廂裡面的情況,壓著嗓子說:“今天幾個老闆都在,別驚動他們了。”
然而服務員的話剛說話,男性粗啞的嗓音就傳來了,“第一次來,就遇上鬧事兒的。真是有眼福啊!”
服務員嚇了一大跳,跟老闆打完招呼,就恭恭敬敬退出去了。
男人說話底氣很足,包廂內的沈靈兒也聽見了,緊接著,她又聽見一陣腳步聲,朝著她們這個包廂的門口來。
沈靈兒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和來意,絲毫不敢大意。
很快,腳步聲停下了,幾個身影慢悠悠地出現在門口。
走在最前頭的男人穿著一身暗紅色的西裝,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容貌俊俏,長了雙桃花眼。他掃了眼包廂,彎腰審視了她,“小姑娘,膽子很大啊,下手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