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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仗義每多屠狗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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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去!!”

扎西強木擋在馬道成和山豬身前,展開雙臂用後背排斥著他倆,作勢將他們往門外推,山豬一手操到扎西強木身前,反倒用手膀把扎西強木趕到了自己身後,狹小空間裡,他獨擋在阿炳身前,提起癩皮狗的屍身做武器,向阿炳甩去。

如珊瑚蟲應洋流舞擺的白髮,阿炳迎著正面擲來的狗屍,雙手托住下巴作吹雪姿勢,一口氣從肺腑中狂卷而出,這一口氣剛猛霸道,擊打狗屍胸口,一氣洞穿了癩皮狗的胸口,帶出一大團癩子和血肉朝山豬反撲過去。

半截身子被擋住的扎西強木看見阿炳一手從半空中奪下癩皮狗的屍身丟在地上,同時,另一手五指幾乎以人類不可能彎曲到的姿勢扭曲一團,就聽他把咒語疾風驟雨般唸完,短短半秒之內,幾乎念了十幾個不同的音符,緊跟著聽他嘎嘣一聲咬斷了一顆牙齒,吐出斷牙的瞬間,那股正朝山豬衝去的癩子和血肉頓時爆作一團血霧。

這是大血降,中者必死無疑!

所謂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不過如此,被排擠到門口的馬道成力拔山河,左手抓住木門鎖洞,右手朝著兩根連線門的鐵銷子拍去,一掌拍掉一根銷子,兩掌之後,整張木門被他硬生生的從門框上掰了下來,他單手抓著木門向前拋去。

木門在天花板下飛旋片刻,被首當其衝的山豬雙手各抓一邊門沿,大力將木門往身前的地板上一墮,那團血霧統統灑在木門上,看去稀鬆平常的狗血似乎在被阿炳吹雪以後變得滾沸,大團血霧撞在木門上以後,發出冷水澆烙鐵的刺耳聲響,門面上頓時蒸騰起一股青煙。

山豬見著青煙騰起,忙用衣袖捂住口鼻,然後一腳踹在木門上,把這張已經被血霧腐蝕得千瘡百孔的木門踹向阿炳。

阿炳邁開步子朝前衝鋒,以額頭觸碰木門,木門頓時被炸成木屑紛飛於房間中。

房間中以山豬身前一尺為分水嶺,這一尺之前,房間裡晾曬的被褥、床單、洗漱帕類,盡數被木屑穿出孔洞,就連那張掛在牆上的明星美女海報也未能幸免,端端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女,被血霧波及以後是全身瘡痍。而這一尺之後,山豬、扎西強木、馬道成三人安然無恙,以一字縱列站立,端望瘋魔的阿炳,三人皆是威風凜凜。

在場地興幫三人都不是初獵沙場的菜鳥,見著這次目標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就在心裡暗自排布即將展開的戰事畫面。

馬道成首先退出狹小的房間,為接下來的戰鬥騰挪可以施展手腳的空間,退出房間來到那條沒有燈光照亮的狹長走廊中,朝身在十幾米以外,站在樓梯前的小亞父喊道:“讓所有弟兄全部回家!”

這句話一出,小亞父立即明白這種戰況根本不是普通混混能夠參合的,對馬道成點頭以後,向擁擠在樓梯間的黑色人潮喊道:“撤!”

密集的腳步聲開始向樓下湧去。

與此同時,扎西強木和山豬也以極快的速度退出房間來到走廊間,扎西強木右眼皮頻繁的跳動著,來到走廊上以後,和山豬馬道成退到了樓梯處,然後,他屏氣提聲,朝漆黑一片的走廊喊了一聲:“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別他媽的開門!”

這一聲出滄海,恰似藍鯨躍海擊起千層浪,有住戶本想打開門瞧看究竟,剛開了一道門縫就被這聲吶喊嚇得關緊了門,許多好奇的人都趴在門上,透過貓眼看外面情況,就見著本是漆黑一片的走廊上,燈光受聲浪影響,從階梯處一盞一盞的亮起,最後一盞燈亮起,照亮了站在走廊盡頭那披頭散髮的枯瘦魔頭。

兩方再次對峙。

山豬的雙手因神經過於緊繃而顫抖著,他顫顫巍巍從懷裡取出煙來叼在嘴角,這是他的招牌動作。站在樓梯間,等著三人的小亞父在看到山豬這個動作以後,心了先是一顫,許久都沒見過山豬這個動作了,看樣子他們真遇上扎手的人了,山豬抽的煙和尋常菸草不同,是廣西雨林中一種極烈的菸草,對別人來說,這種菸草吸上一口可以讓人窒息,而對山豬來說,卻是上好的提神物件。

山豬用打火機點燃那根沒有過濾嘴的煙,吸上一口以後,也沒有吐出煙子,直接問道:“二位,眼前這人的手法詭譎至極,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你們有沒有什麼看法?”

扎西強木用手按住跳動的右眼皮,一雙眼睛對那站在走廊盡頭的白髮魔頭絲毫不敢偏離,緩緩籲出一口氣平復心情以後,說道:“之前收集來的情報說他身體裡養了許多病菌,我以為,這些病菌想要傳播就必須藉助體液或風媒,咱們得小心他的唾沫,也不能把他引到樓外,樓外空曠風大,風向不受我們控制,難免不會遭他的道。就在這通風不好的走廊裡和他背水一戰,才是上策。”

山豬點頭,按捺住躁動的情緒,說道:“扎西兄弟遠見。先前有人還說要給他下藥,我看藥性剛進他的身體就被病菌吃掉了才是真的,要拿下他用酷刑,逼他給小姐解降,還是得看你我三人的鐵腕。”

扎西強木思緒極快,瞬息間已經安排好接下來的作戰計劃:“我和山豬老哥做佯攻,分散他的注意力,由道成老哥蓄勢,一錘定音。”

正在說話的罅隙間,走廊上的燈從三人身處的階梯處開始向走廊盡頭一盞一盞的熄滅,扎西強木抓住了時機,在燈光滅掉三盞以後,他沉聲道:“開打了!”

山豬叼著煙咧嘴笑了,朝前踏出一步以後,從鑲在牆上的消防栓裡取出一灌滅火器,然後朝站在走廊盡頭捂臉痛哭的阿炳大踏步,小跑,快跑,然後狂奔而去,燈一盞一盞的熄滅,山豬狂奔的身影一直身處剛熄滅頂燈的陰影中,而距離,伴隨每一盞燈光的熄滅就離阿炳越近。

山豬的腳步很輕盈,不知是沿襲了哪位江湖高人的輕功身法,在狂奔途中竟然沒有絲毫聲響發出。眼看亮著的燈光還剩三盞,然後是兩盞,最後,只剩下照亮阿炳的那唯獨一盞。可能是感覺到了身前有勁風撲來,本來雙手捂面的阿炳突然將雙手放了下來,緊跟著,最後一盞燈也熄滅了。

就在整個走廊都被黑暗吞沒的瞬間,扎西強木提高嗓門,透過喉嚨的高頻率震動發出一連串刺耳高音,走廊裡的音控電燈年久失修,多有聲納不良的地方,除非是極高的聲音才能讓它們再度亮起。也就在扎西強木飆出高音的瞬間,走廊中所有的燈光幾乎同一時間敞亮起來,剛放下捂臉雙手的阿炳愣了一愣,因為不知何時,一個生得五大三粗的壯年男人雙手把持滅火器高舉過頂,就於他身前一尺不到的距離,朝著自己的腦袋迅猛砸下。

阿炳依舊是那副姿態佇立在走廊盡頭,山豬用滅火器砸下的動作卻稍有遲疑。

因為就在阿炳把手放下的瞬間,山豬看到在這老頭的臉上出現了一樣極其匪夷所思的東西,動作稍有遲疑,就被阿炳挪動步子躲了一下,滅火器沒有端端落在老人的頭頂,而是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見一招失手,山豬自知機會已經失去,捏轉腳踝帶動步子和阿炳拉開了距離,拉開兩丈距離以後,山豬一個回身投擲,將手中的滅火器丟向阿炳。

滅火器如火舌一閃即逝,帶著一股勁風拍打迴廊四壁,阿炳推出單手,平握滅火器瓶底,像一名太極宗師般五指扭轉、手臂受力向後、身體順著滅火器帶著的力道旋轉三圈,竟把這一擊的勁道全部化解,緊跟著,他抓握滅火器瓶底的五指突然青筋暴突,五根手指如千年楠樹那參天的巨大枝系,一經發力,對滅火器施行絞殺,大力壓迫之下,鐵皮鏗鏘洞徹耳膜,滅火器竟硬生生被他單手捏爆。

炸出的白色乾粉充斥了整個走廊盡頭,幾乎瞬間就把阿炳裹進了茫茫白色中。

白色乾粉在空氣中蔓延,山豬見茫茫白色正朝自己逼近,想也不想,轉身就跑。

同一時間,從白霧中接連飛出十幾枚炸裂後的滅火器鐵皮,之後,就聽那些掛在走廊頂上的燈泡一顆接著一顆的爆炸。

山豬跑到扎西強木和馬道成面前,大氣難喘:“撤漂(快走)!”

頂燈被白霧中射出的滅火器鐵皮擊中,一枚一枚的爆炸,眼看還剩下四五枚燈泡,與此同時,就見著白霧中出現一個漩渦,漩渦一轉消散,阿炳裹挾著白色乾粉從濃霧中飛奔衝出,向著三人奔殺過來。

看見身上幾乎一塵不染的阿炳閉著雙眼,額頭上有一個詭譎到極點的東西,這一刻,扎西強木才知道這個老降頭師為什麼要打掉所有燈光,這老不死的剛才用雙手捂住臉其實並不是在哭,而是在進行一種詭異的儀式,他把那條癩皮狗的一隻眼睛剜了出來,鑲在了他自己的額頭上!

雙眼緊閉的阿炳,其額頭上那枚狗眼瞠得老圓,似乎這只眼睛是活的,並不是死物!

狗的視力比人要強上五倍,在夜間僅靠一些微弱光源就能看見人類看不見的東西,有了這顆狗眼,阿炳打滅燈光就是為了殺三人於黑暗中。山豬知道了這老家夥的用意,知道身處黑暗中與他一戰幾乎不可能,所以讓扎西強木和馬道成跑。

扎西強木拋卻所有思緒,站在山豬身前,道:“我來。”

鄰里間有電視機和收音機的聲音,它們穿透過挨家挨戶的木門來到走廊中,在那阿炳身上炸起道道漣漪,這些漣漪在空氣中波散,觸碰到扎西強木敏銳的皮膚上。

扎西強木閉上雙眼,然後朝阿炳狂奔而去。

所有的頂燈都被炸完了,兩個閉著眼睛的人在走廊中間撞在一處,阿炳感覺自己根本沒有撞到任何軟組織甚至堅硬的骨骼上,反而是撞在了一輛卡車車頭上,漆黑走廊中有蠵龜長吟,如泉出沸水,直將阿炳碰撞得倒飛出去。

與此同時,就聽扎西強木朝始終未動手的馬道成喊道:“道成老哥!”

馬道成一腳踢斷貼附在牆上的一根天然氣管子,單手操起管子衝進了茫茫黑暗。

手起棍落,一錘定音!

之後,馬道成一腳踢開一家居家戶的木門,嚇得那躲在門前聽外邊動靜的主人家屁滾尿流,馬道成走進客廳,見家裡的女人正拿著手機給派出所打電話,女人見著馬道成進來以後,拿著電話不敢出聲,電話那頭喂了兩聲以後,就結束通話了。

他也不管那女人,徑直走到沙發上把那套被褥裹起,然後走出房間來到走廊上,將這張冬天的厚重鋪蓋往受傷昏厥的阿炳身上一套,扛在肩上就往階梯處走去。

三人中,除了馬道成以外,山豬和扎西強木似乎都已是精疲力盡,三人走到樓下,見著路虎攬勝和幾輛小轎車停靠在路邊,站在車前抽菸的馬四和柳見樹以及小亞父見三人從樓裡出來,皆是一愣,小亞父是見識過阿炳實力的人,站在遠處竟有些驚愕,那一刻,他看見山豬和馬道成左右陪同著扎西強木走出樓道。

一頭蒸騰出赤色紅煙的獠牙野豬,一條白虹環伺的四爪白蟒,一頭黑氣森森的吊頸黑虎。三頭猛獸從三人身後如幻影般沸騰而起,然後又瞬間消散,小亞父揉了揉眼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馬道成扛著被鋪蓋裹成粽子的阿炳,來到馬四跟前,衝著一臉擔憂的么爹咧嘴笑了。

馬四向道成皺起眉頭,轉而和顏悅色向身旁的柳見樹笑道:“兄弟,這緬甸人就交給你來拷問了。我帶他們三個去老庸醫那兒消毒。”

柳見樹點了點頭,轉頭向小亞父問道:“會緬語的翻譯過來沒?”

小亞父點頭:“已經到位了。”

柳見樹滿意的嗯了一聲,轉身上了一輛黑色霸道的副駕,小亞父指揮著兩個手下弟兄把裹住阿炳的被子又用繩子捆了幾圈,然後裝進了車子後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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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亞父坐到車子後排,和柳見樹同時搖下車窗,小亞父對三人點了點頭表示致敬,柳見樹則對三人說道:“你們三個辛苦了,檢查過身體以後,就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黑色霸道開走以後,車後還跟著幾輛北玄堂的小轎車,最後,就只剩下了那輛停靠在路邊的路虎攬勝,扎西強木看了看馬四,說道:“四爺,趕緊走吧,官府的人來了就不好走了。”

馬四抬頭看向那根立在路邊如電燈般的天眼,監視器已經被砸爛了,點頭說了聲好,就去開車。

之後,三人檢查了身體,沒有異常,這才叫馬四暗自舒了一口氣,懸在心裡的石頭這才放下,問起了當時發生的情況,山豬最能侃,把事情經過的前前後後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最後在馬四拍手稱快之餘,山豬仍有些驚魂未定,用一句遊戲職業的話來形容,說這是一個巫師和三個戰士的近身搏鬥,遠端殺手被近程殺手貼身,十有八九都要敗北,更何況己方經過調查,掌握了阿炳的全部資料,而阿炳卻對己方三人的實力一無所知。

事後山豬還說阿炳是他走江湖這麼多年來碰到的唯一一個棘手的人,他打先鋒,稍有不慎和阿炳有皮膚接觸就會被病菌感染,十幾種病毒,哪怕山豬體格再好,也是幹材遇烈火一點即燃,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

扎西強木也有許多後怕,當時走廊裡漆黑一片,他甚至害怕阿炳會撞破蠵龜的防禦,如果是那樣,自己很有可能就掛了。

如果不是三人佔盡優勢,要換做在開闊地帶或者在阿炳熟絡他們三人各自的技巧的情況下,戰局肯定是阿炳佔據上風。扎西強木甚至敢說,和己方三人過手,因為不明敵情和被貼身,阿炳被壓制了九成的實力,只用出了一成的本事,儘管是一成實力,也讓三人中的兩人狼狽不堪。

一旦把這個降頭師藏在暗處,他們三人絕對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立馬身死。

戰後,馬道成一直呆呆的沒有說話,在人們看來,這位青城大天師坐下的關門弟子似乎只對他那么爹有話說,給人的感覺就像演義中李元霸只和李世民的關係要好那般。

其實在馬道成看來,馳騁沙場就必須要身先士卒,但在臨行前,么爹千叮嚀萬囑咐要他不許衝在最前面,這讓一向好強的馬道成一再感覺自己這一仗沒什麼功勞,心裡對么爹不滿之餘,還對那實力不可小覷的山豬起了好勝之心。

截止到現在,姜叔也始終沒有來老庸醫這裡看小姐一眼,他的破綻似乎越來越大。

扎西強木想起了老薑的那幅嘴臉,也想起了熊吳力那肥胖的身軀,這一仗究竟該往哪個方向發展,既然熊吳力沒有聯絡柳見樹,那他哪來的底氣和馬四叫囂?難道他已經聯絡了其他兩個堂,要以三堂之力掰掉已經達成統一戰線的馬四和柳見樹?沒理由,一定還有另外一幫人在暗中幫助熊吳力,要讓這個胖子坐上地興幫幫主的位置。

一切,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一顆種子,等著它在阿炳這塊肥沃土地上生根萌芽,然後讓大家順藤摸瓜。

就看柳二哥他們能不能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這晚,扎西強木從小賣部裡買來一包糖,來到深處漆黑小巷的小診所裡,老庸醫友好的向他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埋頭看報紙,扎西強木走進診所,拐彎抹角來到很深的裡屋,推開門,走進只有一張小床的房間,坐在床邊,看著半睜著眼睛昏昏欲睡的陳雅美。

“小姐,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陳雅美面色蒼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連呼吸也顯得氣若游絲,她吃力的撐開眼皮,看著扎西強木手裡遞出的那顆糖,然後很艱難的笑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臉頰。

“喔,喔奶,糖。。。”

扎西強木剝開糖紙,把那白潤的奶糖放在陳雅美的手心裡:“小姐,一會兒你就感覺有力氣了,那時再吃,好嗎?”

陳雅美哭著,聲音很是艱難:“扎西哥哥。。。我,難受。”

扎西強木笑得很苦澀,安慰她:“我們已經把壞人抓住了,小姐一會兒就好了。”

陳雅美悽婉的笑了,眼淚順著她白皙的臉蛋滑下,艱難的點了點頭:“扎西哥哥。。。等我。。。我好了。。。我們。。。可以。。。談。。。”

這一夜,一個被綁在十字架上的白髮老人,當著那年不過十八的少年的面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吐出斷舌以後,他抬起頭來哈哈大笑,兩行血水順著兩邊嘴角流淌下來,三隻眼睛圓圓的瞠開,笑聲嚇得房間裡那位會緬語的翻譯官把屎拉在了褲襠裡,小亞父雙腿發抖,竟不受控制的跪了下來。

他曾發誓,要於今夜大開殺戒,要所有人都去為自己的夥伴陪葬。是的,就是這一夜,凡翁·炳,這個來自緬甸的南洋降頭巨擘,要血染錦官城!

小診所裡,扎西強木溫暖的看著陳雅美,突然,他發現小姐以極為誇張的表情瞠目結舌,似乎遭受極其痛苦的打擊,就於瞬間,扎西強木發現遮住小姐身子的白色被子就像開水沸騰般高高隆起,大條大條的蠕蟲順著被子與床之間的縫隙蠕動出來,跌落到床下,一時間床下竟鋪滿了蠕蟲。

陳雅美保持著那種極其痛苦的表情,不再動彈。

手掌中的那枚奶糖,就勢落地。

扎西強木哭了,慌亂失措間,想伸手去捧住陳雅美的臉蛋,但是幾次伸出手又收回,他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落出眼眶,跺腳,沒有聲音的哭喊,然後在突然間想到了自己該幹什麼,跑出房間,找到了老庸醫。

“救,救救她!救救她!”

老庸醫立馬放下報紙站起身來,大聲問怎麼了。

扎西強木哭彎了腰:“小姐。。。”

庸醫大驚失色,熱汗佈滿額頭,他急忙的闖進裡屋。

扎西強木一屁股坐在地上,聽聞老庸醫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從裡屋傳來。

他一把扶著地面站起身來,揉去滿臉的淚水,一腳踏出小診所的捲簾門,外邊的天是紅色的,一步踏出捲簾門的瞬間,燈紅酒綠的都市被瓢潑大雨染得一片漆黑。

這一晚,馬四接到電話去了陳芳澤的住所。

這一晚,陳雅美死於診所病床上。

這一晚,凡翁·炳逃出了小亞父的拘禁室。

馬四走進陳芳澤住所,看見渾身上下被砍出七八十道口子的陳芳澤,橫死在血泊中。

繼截斷糧道、移花接木、偷樑換柱三計以後,那股藏於暗中蠢蠢欲動的勢力終於浮出水面。

戰爭,開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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