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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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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僅供介紹,不屬正文。

時間:紅朝六十七年,冬臘月。

地點:天府,阿壩藏區。

介紹一:青城黑虎下山頭。

暮歲玉塵封山,西川青天蜀道。

一輛黑色路虎衝出鷓鴣山隧道,此處後退是犛牛和盤羊的翹首目送,往前則是形似挺拔玉兔的素裹崇山。

如果沒有嵐風中的雪絨,或許能看到此行的目的地————橫亙在天穹邊陲的邛崍山脈,四姑娘山。

路虎攬勝裡攏共坐著三人,讓這鐵老虎在盤山公路上行若一馬平川的,是個四十方剛的禿瓢男人,其熟稔的駕駛手法,使得坐下猛虎猶如添翼。

車窗外是封山雪暴,車廂內則是恬淡的倭國輕音樂,如此內外輝映,便是下山猛虎那顆不為左右的平常心。

禿瓢向穩坐副駕的另一中年人問來一支煙,叼在嘴角,得意的問他:“道成,青城山肯定沒有藏區裡這麼漂亮吧?瞧瞧,這窗外的大雪,像不像我們吉林的老家?”

副駕的中年男人不吭聲,神情倥傯,就呆呆的坐在那裡。

禿瓢用餘光瞟著他,吐出一口煙,諂笑道:“道成,你這剛下山就和么爹擺臉色,么爹之前都跟你保證過了,以後就不回山裡了,就跟著么爹,不就是十七年的齋饈以啖嗎?沒事,你今年剛好四十,往後還有三個十七年,么爹頓頓管你吃肘子,把你在青城山受的鳥罪都補償回來,好吧?”

副駕男人緘口不言。

坐在後排的是個二十來歲的水靈姑娘,身子被一件臃腫的棉襖子裹得老緊,瞧得氛圍尷尬,就開始打趣解圍:“馬叔,瞧你,把十七年說得這麼輕鬆,換了是你,在寺廟裡、道觀裡呆上一個星期肯定就受不了了。”

話罷,又看向副駕男人,笑如和風煦日,軟語道:“道成老哥,都說男人四十一朵花,你正年輕著呢!你可能不知道,馬叔時常在我爸爸面前提起你,說你在青城山跟著掌教天師學功夫,學得可到家了,我爸爸特別想見你,還說等你下山了,要給你安排一個好差事呢。”

禿瓢撿著話,接茬道:“看看,小姐都幫著你說話,行了啊,開口說句話,別以為在山上呆了十七年,下山以後就可以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武俠小說看多啦?這樣,你要是心裡不舒坦,就拿出你壓箱底的能耐,茲要是把老闆交代的事兒辦成了,么爹任你打,任你罵,還管你叫爺爺,行不?”

這被喚作道成的副駕中年人生了一副悲天憫人相,像是家裡才辦過白事。

相學的望氣觀相,甚至要比道教還要早出世很多年,觀史之人尤其對相術一說最是熟悉,究其原因,它的神秘性往往會在開朝帝王或是亂世人傑的身上彰顯出來。

如額骨似龍犄的漢高祖劉邦,胸有三乳的唐高祖李淵,左手掌心攥著白字、右手掌心鏤著王字的隋高祖楊堅,還有生而金身的宋太祖趙匡胤。

而這位名叫馬道成的中年人,年輕時也有過一段獵奇故事,說是讓青城山上的大天師透過其面相,推算出了他的一生命數。

用道家術語來說,他的面相是天庭中拆,地廓分流。

天庭中拆,顯而易見,是說他不受天命眷顧,運氣不好。地廓分流,一分為三,是官場、商界、黑道的三道運氣都順著下巴流走了,不能在這三個行業裡混,否則會被太歲所克,變成類似華英雄那樣的天煞孤星。

並說他眼不明,耳不聰,不夠聰明,唯獨從他那張嘴上面看出了蹊蹺,說這張嘴是好福氣,被灶王爺開過光,蓋棺定論一總結,就是一飯桶。

然而在那位大天師觀察了馬道成的手相,並仔細將他的身板一打量以後,那叫一個驚為天人,只道不得了不得了,說楚漢有項王,力拔山河氣蓋世,說隋唐有元霸,一錘千軍色難開,是因為兩人皆有一種叫體魄的東西,如果再說玄一點,可以把他馬道成說成金剛託世,齊天大聖下凡也不一定。

作為比馬道成大不了兩歲的么爹,這位領著侄子上山算卦的馬四爺,當時以為那老道士是信口胡謅,這幫人,穿上道袍是半仙阿寶,脫掉道袍吃喝嫖賭不比流氓生疏,其招搖撞騙最普遍的把戲,無非就是‘福禍相依’四個字,威逼利誘而已,不算高明。

求財而已,索性拿二百塊塞進老道士兜裡,也顧不得那道士說不要錢,拉著馬道成的手,跑下了青城山。

那年的馬四爺才二十歲,有颯爽之姿,尚未禿瓢,馬道成也剛到進網吧不必再用臨時卡的年紀,兩叔侄屁顛屁顛下了青城,天上浮雲如白衣,斯須改變如蒼狗,一晃二十年過去了,在這期間,馬四爺從那個年輕氣盛、為老闆看守夜總會的混混,變成了靠倒賣犛牛而獨霸一隅的頭臉人物。

在這二十年之間,馬四爺幾乎每年都要上一趟青城山,當然,每次都是灰頭土臉的下山。

坐在後排的小妮子名叫陳雅美,是馬四爺老闆的千金。

此次三人前往四姑娘山,要在山下孤村找到某人,設計救他脫圍。

介紹二:西北白蟒騰雲飛。

大山腳下住著一個好紙上談兵的藏家兒郎,手裡一本倉央嘉措的情懷詩集,膝下那佈滿色瀾的大石頭上,擺放著一本《鬼谷子》殘篇。

他叼著煙,抬眼望東北,深情融化了枯黃草原,忽略了五色經幡,翻過海子和雪山,看到了那輛從山體負面繞到盤山公路上的路虎攬勝,此時天間猶未雪,雨落雲飛以後,一縷溫柔佛光從雲臺斜下,印在他那不修邊幅卻不顯邋遢的儀容上。

“羊倌兒?”他低下眸子,向身旁的小黃狗使了個提問的眼色。

名喚羊倌兒的小黃狗伸舌哈氣,足足一副憨貨體態,見主人喚它,便抬起了爪子。

藏家兒郎微微一笑,遠眺那輛相距雖是三四裡路、卻要繞彎七八裡路才能到村頭的路虎攬勝,將手按在小黃狗的腦袋上,嘆息道:“這黑老虎來的時候,就是我要走的時候,以後可沒人賞你牛肉乾了,回家以後告訴卓瑪,就說我要去錦官城(成都)了,等我賺了錢就回來娶她,讓她別等不耐煩了就跟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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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狗不明就裡,只顧搖尾乞憐。

藏家兒郎從磐石上站將起來,捋平了身上灰色藏袍的皺褶,另一手作劍指,指向那頭下山黑虎,笑道:“今晚村裡搭戲臺,就等你們來鎮場子了。”

藏家兒郎名喚扎西強木,二十四歲,其父漢人,其母藏人。

三歲時,由祖母背上青城山,尋得大天師以圖讖解卦,算得五行之中金、木、水、火、土俱全。

但凡是命理當中五行兼具,無論在市井內抄手何門何業,都能順水揚帆。

不過,大天師收官時卻是峰迴路轉:用道教文縐縐的術語來說,就是‘無平步青雲之宦海氣運,也無聚寶千金之大賈氣機’,就是行商不能富,做官不掌權。

言簡意賅,就是小康的命。

那年,青城山老君閣,閣匾下站著一位老道長,目送那位揹著孩子的駝背老嫗,直到駝背的身影消失在棧道盡頭,道長掌撫白鬚,感慨頗多,繼而抬眼望天,大雪落青城,瞬時是老淚縱橫:“不為官,不為商,師父,是要把這孩子逼進江湖嗎?按照這孩子的命理,白蟒騰雲於西北,一旦墜入江湖,就會遇水化龍啊。。。師父,讖圖應驗,這片江湖,就要活了。”

介紹三:白與黑。

四姑娘山下,道豐村。

車門關閉,副駕的馬道成跳下車來,去給馬四爺開門,可把這位么爹給樂壞了,心裡尋思著傻大漢終於開竅了,雖說是繁縟禮節,好歹通了點人氣,正準備誇誇這位初開智的侄子,誰料他馬四爺後腳剛出了駕駛室,就見馬道成掄圓了膀子把車門甩得嗙一聲響,車門撞得車子是虎軀一震,馬四爺當場就傻眼了。

“腌臢潑才!短命犢子!王八羔子!”

馬道成不緊不慢的走在進村的路上,身後是馬四爺如潑婦罵街般喋喋不休。

四姑娘山下,一行三人站在村門前,翹首望向村子後方的皚皚山脈。

山上紅樓殿宇飄於山壁,百十條棧道於氤氳當中若隱若現,忽聞佛樓鐘聲,山上的喇嘛們開始了一天的功課。

相較漢傳和南傳不同的是,藏傳的密宗佛教要更加的神秘,它在地域文化當中的地位、以及藏區百姓心目當中的地位,要遠勝於漢傳和南傳對百姓思想的薰陶,畢竟藏佛的體系屬於半佛半官,有‘政治’這兩個字作為垂簾,神秘感自然要勝過南傳佛和漢傳佛許多。

四姑娘山的密宗佛,正是他們即將要面臨的摧城黑雲。

再看山下,道豐村,這裡土地肥沃、青草茂盛,有人在此開設牧殖基地,幾里方圓的小村裡石樓林立,多數門前掛羊頭,少數掛經幡。

村頭一棟小石樓裡,住著一位正為孫子熬羊骨湯的駝背老嫗,村尾,住著本地最具財力的古董老闆,東頭,住的是專搞犛牛養殖的地頭蛇。

道豐村的犛牛牧殖商和古董壟斷商,正是他們馬上就要照面的滿樓山雨。

當馬道成走近村頭,瞧見大磐石上如同運功打坐的藏家兒郎,心說是個瘋子吧?

扎西強木聽聞村頭動靜,斜眼瞟向黑衣大漢,心說是個智力障礙者吧?

僅是一眼,臉上的無謂,心裡的詆譭,還有那一條白蟒和一頭黑虎,各自盤踞身後。

故事,由此起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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