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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將計就計,收服草原流亡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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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朱見濟口沫紛飛,說得口焦舌燥,說服範廣的嘗試還是失敗了。

朱見濟有些失望,只是也算是在預計之中。此計不行,大不了改換一種計策便是,朱見濟並未感到絕望。

待範廣離去,許源進諫道:“若是陛下提及石亨之計,範總兵絕不至於如此寸步不讓。”石亨的計策近乎捅破天,範廣若是知道石亨的想法絕然不會死守所謂君子之爭。

朱見濟何嘗不明白這一點,帶著幾分怨氣道:“便是提及又如何,範廣暫時退讓又如何,到底還是爭鬥不休。與其日夜爭鬥,不如一次性鬥個你死我活吧!”

朱見濟心中更是恨恨想著:石亨願意去送死,大可讓他去送死。範廣目無尊上,全無退讓意,但知爭權奪利,趁此機會盡數掃除乾淨。

朱見濟多麼想要將心中的想法說個酣暢淋漓,只是內外盡是眼線耳目,只能夠一忍再忍。這些人眼中全然沒有他這個天子,自行其是,膽大包天。

見朱見濟盛怒,許源等人不敢回話,靜待朱見濟消氣。

心中怨恨再深,事情還是擺在面前,問題還是嚴峻至極。逞一時之快固然暢快,朱見濟可不願之後收拾自己的爛攤子。

朱見濟穩住心思,端坐許久,沉沉思索對策,外人若是不注意,估計還以為朱見濟已經昏睡過去了。

眼下鬥爭起於景泰時期的軍事變遷,由老三營改為十團營,建構其上的總兵制度本就初建,尚不完善,未分高下,不設權重,全看武將個人才能。正是因為制度的缺失,晉升機制不完善,如今這個問題才會如此棘手。不過如今說這些已經遲了,全是馬後炮。

事到當下,朱見濟眼下的選擇不多,已經被逼到了分岔路口,必須要站隊。一條是站隊石亨,依石亨之計行事,成之天命,不成損失一員大將,也不是不可挽回的損失,根本不傷;一條則是站隊範廣,以叛國罪擒拿石亨,成則內患由此消弭,上下兩安,不成石亨勢必遁逃草原,以草原之孱弱,想來石亨即便是逃了過去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感謝明朝歷代君王勵精圖治,朱見濟繼承來的是一個龐大的帝國,有足夠多的手牌,有足夠多的時間去試錯。即便是走錯了,改弦更張也有機會。

朱見濟如今在思索的,並不是站隊的問題。身為天子,他自身就是一大派系,或者說最大的派系,本該是石亨或者範廣站隊他才對,什麼時候變成朱見濟站隊臣子了,這不是本末倒置,上下顛倒嗎?

一句話解釋,朱見濟需要由被動轉變為主動!應該是朱見濟主動指使石亨潛入草原,而不是被石亨牽著鼻子走。應該是朱見濟主動逮捕石亨,而不是成為範廣等人借刀殺人的工具。朱見濟不反對實行反間計,也不反對逮捕石亨,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一切需要在他的掌控之中。

先手已經失去,後發制人,還要掌握主動權,何其困難。

沉思良久,朱見濟選了一個對自己最為有利的方案——石亨的方案。

就勢力而言,範廣等人身居高位,大權在握,而石亨竄貶九邊,回京不得,強弱之分一目瞭然。作為天子,扶弱抑強這是本性。更不必說石亨在朱祁玉病危之際對朱見濟有恩,朱見濟不願繼位不足一年就背上擅殺大臣的罪名,儘管石亨真的有罪在身。

如果選擇範廣的方案,石亨或死或逃,在朝的範廣等人失去牽制,朱見濟更加難以掌控。

以上,是朱見濟決定支援石亨的理由,堪稱是牽強至極,漏洞百出。只不過朱見濟決定搏一搏,萬一成功了,一戰可使草原勢力元氣大傷,自己父皇在位這麼多年都做不到的事情自己如此快實現,對於穩固自己的地位也是好事。

“今日之事,知者唯你們三人,出去後若是膽敢說出去半個字,就等著凌遲吧!在外的家族也休想好過!”朱見濟惡狠狠地威脅許源三人,防止他們洩露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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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源等人立誓許諾不提。

將許源等人打發離開,朱見濟暫時不準備告訴他們有關自己的心思。一旦說了出去,之後自己就失去了博弈的主動性,好比雙方談判前將自己的底牌洩露了出去。

之後幾天,朱見濟一邊按部就班地上朝,一邊思索如何奪回主動權這事。

一日經延,大學士商輅為朱見濟講經史。商輅知道朱見濟有心平準土地,所以詳言唐代故事,說得相當寬泛,但是字字珠璣,是普通人一輩子都聽不到的東西。

他從均田制府兵制講起,論述唐朝前期所以強勢的緣由。之後講述中期人口增長,均田制難以為繼,府兵制隨之瓦解,不得不實行募兵制。由兵農合一的體制改為職業軍人,雖然提高了戰鬥力,也使得節度使壯大,軍士但知節度使不知天子,最終導致邊將壯大,演變為藩鎮割據,天下大亂的局面。

看似商輅說的是唐朝的事,其實字字不離本朝。唐朝前期實行均田制,由此建構府兵制。明朝前期實行的是軍屯制,耕種軍屯的百姓是為軍戶,由此建立起一支兵員百萬計的大軍。

唐朝中期均田制崩潰,明朝中期軍屯制同樣搖搖欲墜。最為直接的變化就是大量的軍戶拋棄耕田,寧願跑去草原開荒,也不願意承擔軍中徭役。這其中原因很多,比如人口增長,比如軍中中下層軍官侵吞土地,貪汙腐敗,剋扣軍餉。軍戶分到的土地不改,需要承擔的徭役卻增多了,只要腦子沒有問題,逃亡就是最好的選擇。

整個明朝前期,只聽說過蒙古族部落南下投靠依附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漢人百姓北上去草原討生活。而到了明朝中期,局勢完全反了過來。後世讓嘉靖皇帝頭疼的俺答汗之所以聲勢如此強大,其經濟一大支柱便是這些北上草原的漢人流民開墾的農田。

當然,商輅眼下和朱見濟說這個,主要目的可不是嚴查軍屯。而是想要告訴朱見濟軍屯被破壞之後,雖然千瘡百孔,但是千萬不要急著改革。否則一旦地方武將權力上升,中央失去對他們的控制,就是王朝無法挽回的災難。

再說得細一些,商輅似乎在暗示石亨已經有幾分尾大不掉的意思了。朱見濟不知道商輅是不是在傳達這個意思,反正落在他的耳朵裡,就是這個意思。

這等微妙事,朱見濟便是去問,商輅也不見得會回答。待經延結束朱見濟親自送商輅離開,臨別之際,朱見濟似乎是無意間問了一句,“均田已敗,府兵難用。國有危難,何以處之?”

商輅裝湖塗,“休養生息,與民休息,慎開戎事。”

朱見濟嘆息道:“縱然我欲安平,四夷襲擾不絕,這戎事還是不得不開呀!”

商輅早有計策,回道:“不開則矣,倘或要開,上下一心,以雷霆之勢一舉滅之,切不可久戰傷民。”

朱見濟心思為之一定,朝商輅深深一拜,道:“有勞先生教誨。”

辭別商輅,這些日子一直困擾在朱見濟心頭的問題終於有了些許眉目。繼位之初,內憂外患襲擾不絕,朱見濟有心平抑,只是始終是按住這頭那頭起來,拆東牆補西牆,終日忙忙碌碌,卻顯得碌碌無為。發展到而今,內憂外患聯結在一起,更是無法承受的隱患。

與其繼續先前的手段,不如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一次性將身邊的妖氛盪滌乾淨。

是日夜,朱見濟在乾清宮,以朔方兵事召見朝中重臣。六部尚書,內閣大學士與各總兵官方得與聞。

晚風呼嘯,今夜並無異常處,只是擺出如此聲勢,朱見濟今日想要說的顯然不只是兵事這麼簡單。否則召見于謙與三大總兵官議事即可,有些人根本不必召見來。

夜色沉沉,與會眾人還不知道朱見濟的心思,言笑晏晏,絲毫沒有察覺到半分煞氣。

朱見濟到來,眾人見禮,一切都和平日並無兩樣。

朱見濟不復往日平和的面容,面色嚴峻,眉頭緊鎖,張口說的第一句話就嚇了所有人一跳。朱見濟道:“今日召見諸位愛卿,事在不小。為保密計,自今日起,諸位愛卿若無要事,便住在宮中,待此事平息之後再行出宮不遲。”

眾人譁然,于謙皺眉道:“便是孛來舉百萬大軍南下,也不至於嚴備若斯。若是徒為一介小事,惹得內外生憂,小人趁機作祟,豈不是失卻天子本意。”

胡濙悠悠道:“雖皇駕北狩,朝中重臣也不曾在宮中辦事,唯值事官值守而已。本朝尚不曾有過這等事,陛下憂慮過甚也。”當初朱祁鎮被俘虜,都沒有嚴峻若斯,朱見濟這分明是小題大做。

朱見濟道:“朕要說的不是外患,而是內憂。總兵官、提督九邊使石亨前些日子進了一封密疏,打算以身為餌,假意歸降孛來,為大明耳目。”

朱見濟說得簡略,不過落在在場眾人耳中,不啻於平地一聲驚雷。

胡濙氣得滿臉通紅,險些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理順了氣,忍不住痛罵道:“胡鬧,他石亨為國重臣,封侯之尊,便是以身為餌,那孛來又怎會如此蠢笨,將大權交付於他,還不是小心提防,哪裡當得了大明耳目。”

王文等人也是斥責不斷,“這石亨但為固寵,將陛下恩遇置於何地,倘或歸降不成,為孛來所殺。影響不知何其惡劣,一旦三軍膽氣動搖,邊關失守,罪由何人承擔!”

“真是無理取鬧!”

“全然不可理喻!”

還有人提出了比較合適的建議,“陛下儘快將石亨傳召回京,若是任其在外遊蕩,也不知道闖出多大的禍事來。一旦歸京,即以重兵看守之,打散閒用。”

最後,全體文官的態度都變成了這個,眾口一詞,態度極其專一。倒是和朱見濟最初預料的一模一樣。石亨作為規則的破壞者,自然要遭遇既得利益者的反撲。

朱見濟靜靜等候下面的聲音平息,道:“石亨既然敢將這封密疏送來,爾等如何膽敢保證他一定會聽從朕的旨意,全無防備地返回京城。爾等莫不是把石亨當做三歲兒童了,先帝留給朕的便是這樣一幫愚臣嗎?”

此言可謂是刺耳至極,不過朱見濟說得有理,他們也不好反駁。

王文道:“可命在朝勳貴中與石亨相善者北上,勸說石亨南下,不求說服石亨,但寬慰其心。同時可傳命九邊守將,嚴守城關,並伺機擒拿石亨。”

朱見濟反問道:“若是石亨狗急跳牆,果真反出大明,天下人何以視大明,何以視朕?”

“石亨本微末小人,賴先帝擢拔方得重用,得勢以來擅權弄政,為禍京城,如今調去九邊仍取禍不已,正是取死之道。此無妄之人,陛下何必憐惜之。”

朱見濟好像是被下人給說服了,沉思良久,道:“真的要殺石亨嗎?”

眾人眾口一詞:“倘若其知分安靜,自然富貴安穩餘生,若是不知,陛下正是為國除去一奸邪矣。”

朱見濟於是下令錦衣衛嚴加看管石亨在京家人,必要時刻加以逮捕,嚴防他們私自出城。當然,朱見濟眼下不過是做個姿態而已,從石亨上奏疏的第一天起,朱見濟就已經派人嚴加看管了。

同時,朱見濟又道:“方今茲事體大,不可不慎,兵部尚書于謙值守乾清宮,以備顧問。餘者各自回家,今晚之事,切不可外傳。”

朱見濟雖是如此說,但是他心中明白,今夜之事一定會瘋傳,而這個局面正是他想要看見的。今晚的一切都在他設計之中。眾生為棋子,群臣也是!

眾人散去,朱見濟將於謙召來書房,詢問道:“石亨假降一事,愛卿如何看?”

於謙和之前一樣的態度,道:“石亨徒為固寵耳,攪擾地方,膽大包天,死不足惜。”

朱見濟淺笑,不管于謙的態度,直言道:“朕卻打算將計就計,讓石亨收服草原流亡漢人,愛卿以為何如?”

于謙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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