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李程陰森森的在笑，對放在後腦勺的槍，根本就不害怕。
難道他真的不怕？
周丫丫也感覺到了，使眼色讓一起來到幾個警察拷上了李程。
一名青年刑警剛走上前，李程眼神變得渙散，然後我看到的一縷灰白色的影子，消失在了空氣中。
“他跑了！”
與此同時我看了眼窗外，今天一整天都陰沉沉的，好像快要下雨。
讓我沒想到的是，李程居然能白天出現。
而且還逃跑了！
我臉色有些不好看，本想著周丫丫來了，把李程押到中巴車裡，我就能完成任務了。
可惜……
他跑了！
“去追！”周丫丫喊了句，揣著槍就朝著電梯跑去。
我叫住了他們，“那不是人，上哪去追？”
周丫丫頓了一下，小臉有些微紅，甩著胸走到了我面前。
“那，那接下來怎麼辦？”
我嘆了口氣，說道：“事情好辦，至少現在主謀是誰你們也知道了。”
周丫丫看了我一眼，壓低了聲音問道：“李賀？”
“嗯。”
“可，可是他的屍體也在屍骨裡面，要說是李程勉強還能說的過去。”周丫丫擰著眉頭，如果定義兇手是李賀，恐怕相信的人不多。
我笑道：“是他請的劫匪，被黑吃黑不是很正常嗎？”
“你是說……”周丫丫一怔展開了眉毛。
“這些都是真真切切發生過得，調查一下李賀的出生就能證明出來了。”
周丫丫點頭道：“嗯，我剛剛也看了你的直播，翻看了一下李賀的資料，有很多疑點。”
至於後續能不能找出證明李賀就是兇手的證據，已經不在是我的事情了。
現在我面對的問題，就是能不能湊齊那十八個憶靈！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五點半了，距離系統給出的時間，只剩下不到七個小時的時間。
他會不會來找我呢？
李賀從李程的身體裡面逃了出來，把他逼迫成這樣的是我啊，如果他想要報仇就一定回來找我。
我看了眼虛擬螢幕，說道：“今天直播就先到這裡，晚上八點準時開播！”
“主播小心哦。”
“8888……”
“沒想到居然讓他逃了……”
關閉直播，我問道：“我現在能去看一下中巴車嗎？”
周丫丫意外道：“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嗎？現在就等我們找到一些證據，就能讓李賀定罪了。”
我搖了搖頭，“你們的事情是已經結束了，我的還沒有。”
我忽然想到，李賀仇恨李成鑫的原因，問道：“你能幫我列印一份，當時李成鑫立得遺囑嗎？”
周丫丫有些疑惑，“行是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都還沒有感謝你呢。”
我吐了一口氣，苦笑道：“這事情你幫不上忙，讓我去放中巴車的檢測室，把遺囑讓我看一下就好了。”
說著我忽然想到了上一次被警察請出來的事情，叮囑道：“記住，在我沒出來之前，千萬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
我見周丫丫還要說話，“想要知道為什麼，晚上觀看我直播就行了。”
周丫丫頓了一下，瞬間明白了過來。
“那，那你小心一點。”
“沒事。”我笑著回了句，直接下了樓。
啟動汽車，看著前方過往的行人，我有些忐忑起來。
太陽快要落山了，可是李賀的憶靈卻消失了……
“這要是晚上不出來……”
回想著系統的懲罰，我頭皮有些發麻。
黴運纏身……
來到警察局，有了周丫丫的交代，我很快就來到了存放中巴車的地方。
這是一個通體刷著白漆的房間，有幾個的檢測儀器擺放在邊上。
破敗的中巴車擺放在中央，被鏽跡染得暗黃的外表，看上去像一個長方形的棺材。
時間已經七點半，我在房間邊上檢查了一下電燈開關，和攝像頭的安放位置。
相比平時，我要仔細不少，因為我感覺到，李賀一定回來！
只是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
忙活了一會兒，我把房間門關上，走到了中巴車邊上。
中巴車已經被法醫拆開，裡面的屍骸都清理了出來。
現在的中巴車，只是一具空殼。
在中巴車邊上的長條桌上，擺放著我需要的資料，還有當時李成鑫留下的遺囑。
我拿著遺囑，觀看了起來。
“嗯？”
按照遺囑上所說的，我驚疑的看向了白紙的背面。
“沒有了？”
我疑惑的看著白紙背面的空白，驚訝極了。
“李賀親口和我說李成鑫當初立得遺囑受益人是李程啊，怎麼不是他！”
隨後我拿著李程身前的資料和資訊，我明白了。
“看來，他還不知道……”
放下手裡的資料，我再次來到中巴車邊上，由於房間根本就沒有窗戶，想要觀察月亮有沒有被雲層蓋住，幾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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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八點半。
我整理了一下衣領，虛擬螢幕已經出現在了我眼前。
開啟直播間，人數就達到了好幾萬。
看來他們一直等著。
我伸開雙手，背對著中巴車，用著清爽的聲音，說道：“大家晚上好，歡迎來到靈異直播間，我是主播，陳崢！”
“66666。”
“有牌面沒？別又被憶靈攆著走。”
“主播加油，憑我第六感，這次直播，就要大結局啦~~”
“……”
看著穿梭而過的彈幕，我苦笑道：“今晚要是沒解決，我就gg了……”
隨著彈幕上一連串的問號，我也不想回應了，指著中巴車說道：“目前中巴車上的十八具屍骸已經清理乾淨，所有人的身份已經確定。”
“真的有李賀！？”
“我去，那李程活到現在，你說我會不會信？”
“一個不是李程的人，活了十八年，他就靠著福爾馬林存在著？”
“細思極恐啊！”
“嗚嗚嗚嗚……越想越可怕。”
我看著不斷上漲的圍觀人數，說道：“我發現一個很有趣的地方。”
一邊說著我拿起了李成鑫留下來的遺囑，剛準備說話，發現彈幕既然一個都沒了。
“主，主播，你身後有東西！”
“草！才開始泡麵……”
“小心啊，小心啊。”
“……”
彈幕停頓了一下，接著出現的全都是提醒我的彈幕。
我額頭緊皺，後背的毛孔彷彿都張開了。
感受著身後傳來的冰冷，我下意識的朝著前面走了幾步，吞嚥著口水。
“是，是你嗎？”
我問了句，走到了牆邊上，然後一點點的轉身。
一個拉長了的影子出現在我面前，有些扭曲的五官，再加上憶靈身上的特徵，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這就是李賀！
他張著嘴巴，憤怒的盯著我。
憶靈沒有肉身，說出的話我也聽不到，只能透過他的口型猜測。
琢磨了半天，我愣是一個字都沒有猜出來。
娘的，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壓著心裡的疑惑，把李成鑫當初立下的遺囑，擺放在了他面前。
“我不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我發現，當初李成鑫立得遺囑，受益人並不是李程！”
李賀怔了怔，疑惑的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