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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不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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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儀式開始之後,作為祭品位於祭壇中央的方悠雲,周圍也同樣出現了一層血紅色光幕,淡淡的血色光芒照耀著他,就如同那熔鍊了永夜世界天空的光芒一般,在熔鍊永夜世界的同時,也熔鍊著他。

在這血色光芒的照耀下,方悠雲仿若置身於熔爐之中,難以言喻的巨大痛楚,身體也開始從皮膚的表層被緩慢熔化,化為淡淡的白色光點,融於這座祭壇之中。

看到方悠雲這樣的反應,紅發怪物和森圖具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是儀式正常運轉的徵兆,隨著時間的推進,他的身體和靈魂本源,都會隨著永夜世界的消失而熔鍊出來,化為供他們吸收的神源。

而他們,可以憑藉著這吸收的神源,一步登天,凝聚神格,位及神位。

隨著時間的流逝,方悠雲消失的身體也越來越多,在這樣的劇痛下,他的意識緩慢昏沉,漸漸陷入了沉睡。

在意識陷入昏迷的最後一瞬,不知是否是幻覺,他好像看到了一身黑衣如墨的離夜,正往這裡疾馳飛來。

……

……

當離夜趕到這裡時,第一眼便看到了這座宏偉的祭壇,和祭壇上方中央處,陷入了昏迷中的方悠雲。

望著祭壇旁的紅髮怪物和森圖,他頓時怒火中燒,知道這便是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

如若不是因為永夜世界的空間很是穩固,無法隨意穿梭空間,離夜完全可以趕在祭壇開始時就趕到此處。但現在木已成舟,他現在所想的,就是如何能夠救下被當做祭品的方悠雲。

“你是誰?”

在離夜感到此地的一瞬間,紅發怪物和森圖自然也看到了半空中的他,兩人也飛到了空中,攔截住了準備破壞儀式的離夜。

面對著攔截在自己面前的兩者,離夜冷聲道:“我名為離夜,你們兩人,就是趁我不在迫害我族人的那個幕後主使,還有白歆她們所提及的那個怪物吧。”

他所說的那個幕後主使,自然就是指森圖,早在先前,離夜就隱約察覺到了這個幕後黑影的存在,否則自己設在龍族族長它們身上的禁制,不會被破除。那些妖獸首領,也不會有那個膽子,膽敢逆反自己,圍攻永夜王都,屠殺自己的族人。

至於另一名紅發怪物,離夜來之前就曾聽白歆隱約提醒過,也是實力深不可測的遠古怪物,是使得自己祖先們流落於永夜的罪魁禍首主導者之一。

新仇加上舊恨,離夜內心湧現出了強烈的殺機。

見到離夜,森圖一怔。

先前他並不是沒有聽修斯和米勒提及過這個名字,在那兩人的話語中,這個離夜強大到無所不能,直到現在他們都無法忘卻他的恐怖。當初,森圖只是當這兩人誇大其詞,在永夜世界這個法則缺失的荒蕪世界裡,能夠孕育出怎樣的強者,簡直就是說笑罷了。

可現在,第一次見到離夜本人之後,他也終於明白了修斯和米勒的話並沒有誇大。這個離夜,確實很強,是和他處於一個層次的強者。

這簡直就是奇蹟般的存在,在永夜世界這種荒蕪的地方,竟然也會孕育出如此境地的強者。

“原來你就是離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今日一見,果然是真正的強者。不知你今日趕來,有何貴幹?”森圖走上前去,面帶著微笑,就像是和多年的老友見面,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但是在這笑容之下,卻隱藏著冰冷的殺機。

如果可以,森圖並不想在這個節骨眼,橫生枝節,和離夜這樣的強者交手。雖說現在他這邊除了自己之外,還有紅發怪物存在,但森圖很是清楚,紅發怪物並不是夥伴,相反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想自己死,然後獨吞神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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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性格相同之輩,森圖很是清楚此刻紅發怪物的想法。因為若是自己有這樣的機會,肯定也會期待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獨得神源。

“我的要求很簡單,放了我的朋友!”離夜指了指被囚禁在祭壇中央的方悠雲。

“這絕對不可能!”

還沒等森圖開口,一旁的紅髮怪物就率先拒絕。要她放棄方悠雲這個能夠使得自己一步登天的祭品,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所以便直接開口拒絕。

離夜知曉對方根本就不可能答應自己的條件,便不在多說,抽出長劍:“既然如此,那就戰吧,今日我也要為我那些死去的族人復仇!用你們的血,來奠基他們的亡魂!”

紅發怪物也知道今日之戰無法避免,也凝神戒備,準備出手。在她看來,對方以少敵多,在他們這個力量層次而言,完全是自尋死路,用不了多久,她和森圖便可將他誅殺在此。

可森圖卻仿若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向前邁了一步,走到離夜面前,勸解道:“你既然也是這等境界的強者,又何必因為一些螻蟻的死去而憤怒,就算沒人殺他們,但他們短暫的壽命區區百年,也會很快窮盡。不如大家放下過去的恩怨,言歸於好。”

暗地裡,森圖卻用隱蔽的傳音,對著離夜道:“你我都是人族,而那個紅發怪物確實異類,我們兩人合夥在此將她誅殺,然後以儀式之力凝聚神格超乎一切,位極神位,從此自在逍遙那有多好!”

離夜冷笑:“你是要我背棄自己的人性,用我朋友和族人的鮮血成就永恆?”

森圖撇了撇嘴,絲毫不以為意地道:“不過是朋友和族人而已,等你超脫一切之後,想要擁有再多的朋友都是揮揮手的事情,想要建立一個龐大的帝國也只是舉手之勞,絲毫不用費力,眾生尊你為神,將你當做信仰,這多好。”

“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人和野獸不同,有著人性。能夠明辨是非,能夠懂得感情的意義!”離夜鄙夷道:“而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為人,畜生都不如,我離夜的朋友和族人,值得我用生命來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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