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藥徒就像是個瘋子一樣,奮力撇清自己的關係,但他卻忘了。
所有的證據都在證明他並非真的很清白,尤其是墮胎藥此事,他就脫離不了干係了。
官服調查過,鬱藥徒早就拜入了醫館學習醫術,經常抓藥的他更是知道什麼樣的劑量會置人於死地。
他明明知道那麼重的劑量,會讓一個女孩子雪崩而亡,他還是做了。
“這就是你的證詞?”
溫慶舟更是厭惡眼前的男人。
他自保家護國的兵人出身,認知最深的就是男女人的生命同等,沒有輕重之分。
可在眼前的鬱藥徒眼裡,女人跟個螻蟻一樣,他冷靜再冷靜,才能沒有直接弄死眼前的男人,留下一個活口。
“大人,我是冤枉的!真的!”
鬱藥徒並不瞭解溫慶舟,還以為對方已經認同他的話,臉上更露出一絲慶幸,下一秒。
他聽到溫慶舟冷冷的吩咐剛剛那個可怕的衙役。
“把他的嘴堵上,扔到一邊,把李秀才帶過來。”
溫慶舟掃了一眼在場的另外兩個人,王屠夫已經半死不活了,估計說不出什麼了,現在只有李秀才可以問。
至於朗月布莊的常掌櫃。
溫慶舟眼神發暗,面色幽深的看了一眼,看得眼珠子咕嚕嚕轉的常掌櫃直接將頭縮了起來,怎麼也不敢伸出來了。
沒事,問他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楊柳根據溫慶舟的份上,很快就將李秀才帶了過來,但李秀才的神情和之前一樣,一臉的不屑,根本看不上溫慶舟這個知縣。
若非他現在是被動的話,只怕李秀才已經跳了起來想要直接和溫慶舟對罵起來。
溫慶舟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說了一句話便讓李秀才面色大變。
“李秀才,放棄舉人之位的感覺怎麼樣?那些大把的銀子花起來是不是很爽?”
此話意識。
李秀才臉上的囂張徹底散去了,整個人都有些呆愣的看著溫慶舟,眼神也開始發慌,面色蒼黃。
許久後,他才反應過來一般。
“溫大人,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舉人?什麼銀子?難道溫大人想要冤枉我這麼一個秀才不成?”
李秀才心中還有這僥倖。
他做那件事情那麼隱秘,除了參與的幾個人,外人是絕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
沒事的!他一定會沒事的!
那位大人絕不會任由他出事的。
想到這裡,李秀才的心頓時安定下來,臉上的惶恐再度消失,只剩下滿滿的自信。
“大人,我乃秀才,朝廷定下的功名,你可知道冤枉一個秀才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大人你又能承受得住嗎?”
一句句的質問,如同李秀才的態度一般,十分惡劣。
可惜。
他和鬱藥徒一樣,看錯了溫慶舟的身份,更沒有好好打聽過溫慶舟來蜀河縣之前的事蹟。
“你猜本官查到了什麼?你一個普普通通的秀才,除了是書院的教書先生外,沒有任何的進項,怎麼這半年每個月都會寄錢給老家的人,每次寄的金額還是百兩以上,你說這錢你是怎麼來的呢?”
“那是我給書院學子當私人先生賺來的,都是正常來源,你不能誣陷我!”
李秀才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在眼底消失了。
而面對如此嘴硬的犯人,溫慶舟的處理方式自然不會和其他的仙靈一樣,直接冷笑一聲,看向楊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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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是麼?楊柳,既然李秀才覺得本官動不了他,就讓他看本官的本事,將他拉出去,鎖進牢中,巡街示眾,無我命令,不得停下!”
李秀才聞言大驚,當即怒喝一聲,“你敢!溫慶舟,你敢侮辱我,就是侮辱朝廷,我乃秀才,將來的舉人,豈是你一個縣令也敢動的!”
溫慶舟已經不耐煩了,他直接揮了揮手,讓楊柳將人拖出去。
“讓李秀才在城內繞完一圈後,再回來。”
“不!”
李秀才看著一步步朝他逼近的楊柳,終於知道溫慶舟並不是在恐嚇他,真的嚇蒙了。
“你要幹什麼!我可是秀才,將來的舉人啊!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要去告你們!”
李秀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被拉去遊街示眾的話,無論原因是什麼,在蜀河縣人的眼裡,就是他犯下了罪不可恕的罪行。
那他一直以來維護的名聲,在別人面前塑造的形象,豈不是要付之一炬了嗎?
不可以!不可以!
那位大人說了,他雖然考不上舉人,但在他的庇護下,只要做的不過分,他就一定會保全自己。
“溫慶舟,我要去告你!你敢動我的話,上面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李秀才已經慌了。
他這才想起來,自從紅布案子出現了後,以往會和他聯絡的貴人家的管家,已經很久沒有過來了。
更別提那些讓人垂涎三尺的銀子了。
難道是對方放棄了他?不可能!不可能!
“溫慶舟,你不能動我!你要是動我的話,你的縣令也保不住了!”
李秀才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只知道用他最在乎的東西類比溫慶舟在乎的東西,來威脅溫慶舟。
卻不想溫慶舟臉上的笑容更加冷淡了,更是連正眼都沒有放在他的身上。
“你敢威脅本官,簡直是找死!”
李秀才表情一僵,眼神中蔓延著惶恐,他看著四周熟悉又陌生的場景,看向躺在地上的王屠夫,還有一旁掙扎想要過來的鬱藥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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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常掌櫃!
李秀才的臉上頓時變得猙獰起來,他怨怒的看著常掌櫃,發現到現在為止,只有常掌櫃沒有正兒八經的被質問過,心裡閃過一個惡意的念頭。
他朝著瞪大了眼睛的常掌櫃露出了扭曲的笑容,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下,轉過頭來看著溫慶舟,改口了。
“大人,我有話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朗月布莊的常掌櫃支使我們做的!和你想的一樣,我們手裡的銀子也是他給的!不然大人你想想,我們三個人都不過是平民老百姓,怎麼可能有路子搞來錢呢!”
溫慶舟面色不變,只淡淡的問一句,“哦?你不是說你上邊有人的嗎?難道那個人就是常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