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珠聽著,發現是方大師,出於信任,她緊尋聲而去。
在靜安寺的禪房裡她看到了方大師。
小明珠問道:
“大師,你也出現在我的夢裡嗎?你能告訴我要如何醒來嗎?”
方大師問道:
“明珠,你認為你所見所聞是夢嗎?”
小明珠點點頭,是夢,只能是夢!
方大師搖搖頭,“你所見,乃至你天眼所看,老衲知你心中有答案了。
明珠你該做選擇了。”
小明珠皺眉,天眼所見,它當然是真的,雖然現在沒有發生,未來定會發生。
小明珠問道:
“什麼意思?”
方大師雙手合十,打了一句佛語後才道:
“天怒需要平和。”
小明珠驀然看向方大師,天怒嗎?
為何會天怒?
小明珠問道:
“是我和王奕宸的到來帶來的變化嗎?”以身證道,以身祭天,她沒有那麼偉大,不弄明白,她做不到。
小明珠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天道不公,她敢不計代價的逆天!
方大師慈愛又睿智地看向小明珠,沒有反駁她的話,直接道:
“有人過於貪心,天道自然會給予懲罰。”
小明珠卻從這話的深沉含義中明白這話的意思,她和王奕宸是外來者,改變了許多劇情,也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屬於逆天而行,違背了天道的意思。
小明珠問道:“這是一本小說還是一個世界?”
方大師道:
“你認為是小說也成,世界也成,只要你想它是什麼就是什麼。”
小明珠目光深邃,臉上堅定道:
“我知道了。”
方大師揮揮手,緊接著小明珠飛了出去。
驟然間,小明珠感覺一道力量充盈她的身體,暖暖的。
當暖意消散,小明珠豁然睜開了眸子,看到楊朱氏守在一旁趴在床邊睡著了。
小明珠感覺身子躺得很不舒服,擔心吵醒楊朱氏,她小心翼翼起床。
卻因躺床多日,腿腳不聽使喚,小明珠踩滑腳踏板,差點摔一跤,穩住身子的時候,她也吵醒了楊朱氏。
楊朱氏發現床上小明珠不見了,剛想大喊告知其他人,餘光看到小明珠正在抖動腿腳的小身影,激動無比。
她衝上去一把抱住小明珠,一頓稀罕。
小明珠感覺到她脖子傳來的溼熱感,心裡不好受,抬手回抱住楊朱氏,一聲又一聲地輕輕呼喚奶奶。
楊朱氏感受到小明珠的聲音,逐漸心安,也緩過神來,擦乾眼淚後連忙問小明珠餓不餓。
小明珠點點頭。
楊朱氏立即扶她去床上休息,對她一頓叮囑後就出去找吃的了。
小明珠等人離開一會,她起身往外面走去。
她此時住的是新建閣樓的五樓,視野比較開闊,再加上她的視線異於普通人。
普通人看不見的,她能看見,透過陰沉天色,綿綿細雨的雨幕,
小明珠看到山下的河水已經淹沒村裡,房屋都沒了蹤影,照這樣下去,她的夢境裡所看到很快就要發生了。
小明珠摩挲著紅繩,閉眸感應王奕宸的存在,能再次感應他在邊關哪裡,松了一口氣,失神地望著前方的景物,心裡琢磨著她要怎麼辦?
忽然,聽到家人呼喚聲,她一邊應道,一邊朝他們走去。
隨即迎接她的是一家的關心。
小明珠的目光在一家人身上轉悠一圈又一圈。
這是她這輩子的家人,是她最重要的人。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他們出事。
小明珠緊握小手成拳頭,又鬆開,心裡已經做下一個決定。
於是接下來的兩日時間,小明珠打著各種藉口與家人相處,爭取給他們留下一點又一點美好記憶。
第三日,小明珠知道不能託了,去找王神婆道:
“我有辦法讓這一場大雨停下,還請王神婆幫忙。”
王神婆一聽,臉上頓時出現一絲喜意,激動問道:
“什麼辦法?”
小明珠道:
“祭天禱告,明日辰時你帶著所有人聚集在院子裡冒雨禱告。”
王神婆皺眉問道:
“這就能行嗎?”她不是沒有試過,可不行,還導致她在村民的地位下降不少,差點被暴躁點的人打,還好楊富貴及時趕到,否則,她今日還得躺在床上過日子。
小明珠道:
“嗯,你照做就是。”
言罷,小明珠又去找楊朱氏,見她還在縫製百家衣,問道:
“奶奶,衣服今日能完成嗎?”
楊朱氏道:
“可以,明珠你急著穿嗎?”
小明珠心裡一緊,笑著點點頭,“當然了,我想讓我的身體趕緊恢復,明日王神婆祭天禱告的時候,我好幫忙,免得她又做無用功。”
楊朱氏沒有看出小明珠,心裡依舊有一股消散不去的不好預感,總覺得她要失去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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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搖搖頭,定是她想多了,乖孫女現在醒來了,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呸呸呸!
她可不能再想著小孫女會出事的事情,這不是在咒她嗎?
掐斷這些不好的想法,楊朱氏道:
“成,我會趕緊的,你先去玩吧!”
小明珠搬來一張小凳子坐在楊朱氏身邊,笑著道:
“不了,這裡到處溼漉漉的,萬一弄溼衣服就不好了,我還是在這裡陪陪奶奶吧!”
楊朱氏是她來到這裡最親近的人,給她不一樣的親情,小明珠望著楊朱氏不捨地看著,想要把她永遠記住。
“奶奶,要是有一天我不告而別,那定是我師父來找我去修煉了,你不必擔心,我定會平安回來的。”
楊朱氏心中一跳,不小心戳破左食指,見小明珠沒注意,她悄悄將血跡隱藏在袖子裡,不著痕跡問道:
“我家小孫女什麼時候要走,記得告訴奶奶一聲,也要時常給奶奶寫信知道嗎?”
小明珠認真地點點頭,“奶奶,我會的。
不過奶奶你不擔心,我哪也不去,一輩子陪著奶奶。”
小明珠眉開眼笑道:
“就是與奶奶打比方而已,真的,奶奶你別生氣哦!”
楊朱氏知道小明珠不會隨意像她開玩笑,
現在她說是玩笑比方,那就當做是,只是內心能不能欺騙自己,唯有楊朱氏知道。
楊朱氏心裡難受,面上不顯道:
“我家明珠是明珠,該綻放耀眼光芒,璀璨奪目,明珠要是想去哪裡就去,奶奶不阻攔你,只要你時常向奶奶報平安就成。”
小明珠心裡酸澀不已,忍住要落淚的衝動,紅著眼眶道:
“奶奶你最好了。”
小明珠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落淚,留下破綻什麼的,
恰巧在這時,楊明信來找她,
她就跟著楊明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