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他們成功過嗎？”林墨問道。
聖鯨卻露出古怪的神色，說道：“應該沒成功過。”
“沒成功過！！”林墨詫異無比。
不過是集齊兩樣東西罷了，數百萬年都沒有成功，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尋找晝夜之源簡單，但是怎麼融合卻沒人知道，老朽以前也集齊過晝夜之源，可嘗試了各種方法都無法將其融合。”聖鯨解釋道。
“……”
林墨有些無語。
總覺得這種事有些搞笑。
傳說獲得渾沌之氣可以突破太一境，結果數百萬年都沒有人獲得過。
傳說融合晝夜之源可以獲得渾沌之氣，結果數百萬年都沒有人知道怎麼融合。
傳說獲得永恆之塔就可以永生不死，結果元始道尊花費了五十萬年都還不知道永恆之塔什麼樣。
傳說這麼不靠譜，卻仍無數超脫境如此苦苦追尋。
“為何要如此？”林墨有些不解的說道。
聖鯨微愣，隨即沉思了片刻。
“為了太一。”
“超脫之後，再無凡塵之慾，唯有太一才是最終的歸宿。不求太一，又有何求？”
聖鯨低沉的說道。
不求太一，又有何求！
林墨沉默不語。
到了超脫境，權勢、財富、女人等等都是垂手可得，一切慾望都會被時間消磨掉。
簡單來說，就是活得太久，閒得蛋疼，找點事做。
林墨搖搖頭。
這種感覺他還體會不到，畢竟他不過才活了一百多年。
“最後一個外來者又是怎麼回事？”他又問道。
“這個老朽就不知道了，老朽從未聽說過外來者。”聖鯨說道。
羅素素連忙接過話來，說道：“回大天尊，外來者第一次出現在十萬年前，至今已經出現了三十多位外來者，他們的共同點是崛起速度都很快，且擁有很多神奇的手段，以及各種強大的法寶。”
說著，她突然看向林墨，眼眸中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神色。
林墨錯愕。
崛起速度快，神奇的手段，強大的法寶。
他好像都符合條件。
關鍵是他是一個穿越者，絕對的外來者。
“難道這些外來者都是穿越者？”林墨心中不由的想道。
爾後。
他心神一動，開啟系統頁面，用神念向系統問道：“你還有沒有其他宿主？”
“叮，宿主是唯一的。”系統居然回覆了。
林墨眉頭一挑，又問道：“那有沒有別的系統？”
“叮，有。”
林墨嘴角微微抽動。
也就是他不是唯一擁有系統的人。
可能也不是唯一的穿越者。
“系統天城與其他系統有沒有關係？”林墨雙眸微眯，死死的盯著系統頁面。
“叮，宿主許可權不足，拒絕回答。”
這下林墨坐不住了，嗖的一下站起身來。
“許可權不足，拒絕回答！這不就是說系統天城跟其他系統有關係嗎？”
當初林墨從林玄甲口中得知他們來自系統天城時，他就懷疑系統天城的存在。
現在回想起來，系統天城很可能是所有系統的終端。
那他們這些系統的宿主是什麼？
“叮，請宿主放心，無論是系統，還是系統天城都對宿主沒有任何惡意。”
這時，系統居然自己響起了提示音。
“你是什麼存在？或者說你也是人？”林墨問道。
“叮，系統就是系統，若宿主想要解開疑惑，請提升許可權。”
“怎麼提升許可權？”林墨問道。
“叮，達到VIP9後，宿主可以進入系統天城。”
林墨身體微頓，爾後又緩緩的坐了下去。
但是他心中對系統多了一份戒備。
或許系統對他真的沒有惡意，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尊主也是外來者？”聖鯨見林墨奇怪的反應，忍不住問道。
林墨抬頭看向他，眉頭微蹙，說道：“不知道，本尊沒見過外來者，無法確認是否與他們相同。”
“不過為什麼要稱他們為外來者。”他向羅素素問道。
羅素素輕聲說道：“據說他們來自無盡虛空之外。”
“又是據說，沒有點準確的訊息嗎？”林墨有些煩悶的說道。
自從入主聖墟城之後，他聽過最多的就是據說、傳說，各種虛無縹緲的訊息，讓他非常不爽。
“小女子不知，還請天尊恕罪。”
羅素素見他語氣不好，頓時心生驚慌。
林墨擺擺手，說道：“算了，你先下去吧。”
羅素素雖然是一位超脫境，但在護界者中只是一個小嘍嘍，對一些隱秘的事情不瞭解也很正常，林墨倒是不至於與她置氣。
“小女子遵命！”羅素素微微福身，隨即轉身快步離開了，生怕林墨留下她。
等她離去，林墨一揮手開啟天庭門戶，將言伯召喚了過來。
“拜見尊主。”言伯躬身拜道。
林墨擺擺手，說道：“聖鯨前輩，麻煩你幫暗衛做一下情報體系，本尊實在是聽夠了據說和傳說中的事情了。”
他心中有些煩躁。
“老朽遵命。”聖鯨說道。
……
聖墟城牢獄。
這裡並沒有想象中的陰暗，反而裝飾十分精緻。
四周牆壁上刻畫著大量的靈紋，就連地面上也是密密麻麻的靈紋。
這座牢獄可不是關押普通人的，凡是能進入這裡面的人都是合道境以上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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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牢獄都被符文陣籠罩著，隔絕一切能量和道意。
就算是超脫境想要離開，也是痴心妄想。
牢獄中關押這很多囚徒，他們看起來都死氣沉沉的。
對他們來說，一旦進入了這裡，就別想再出去了。
主城牢獄可是被稱為虛空世界的絕地。
然而這天似乎不同。
一片腳步聲從長長的走廊中傳來，在寂靜的牢獄中顯得格外清晰。
所有的囚徒都不由的看向走廊，心裡都猜想著是不是又有新人來了。
聖鯨、言伯、虛等人緩緩走進牢獄中。
囚徒們看著他們愣住了，只是他們都沒有說話，就那樣默默的看著他們。
聖鯨的目光掃過一間間牢獄，看著一個個囚徒。
這不是他第一次進入牢獄，在他沒離開聖墟城前，他就來過這裡。
這座牢獄已經存在無數年了。
五十萬年過去，如今再次來到這裡，聖鯨不免有些唏噓。
他做主宰的時候，這牢獄裡可沒有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