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墟城。
羅素素跟隨著蟲魔來到了高塔之下。
她抱著琴，低著頭，雙手隱於袖中，瘦弱的雙肩微微顫抖，彷彿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白兔。
“拜見大天尊。拜見聖鯨大人。”蟲魔走進地下空間恭敬的對林墨和聖鯨躬身行禮道。
向來好動的她此時也變得安分無比。
顯然她也被林墨在鯨吞界的表現給嚇到了。
林墨緩緩睜開雙眸，輕聲說道：“免了。”
“謝大天尊。”蟲魔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神色。
林墨看向羅素素。
“本尊有幾句話需要問你。”
“大，大天尊請問，小女子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羅素素有些結巴的說道。
此時她不像是一個超脫境強者，更像是一個弱女子。
而林墨在她心中完全就是一個恐怖的惡魔。
每當她想起林墨當時大開殺戒的場景，她的心就忍不住顫動起來。
“護界者的實力如何，成員有哪些？據點在哪裡？”林墨問道。
不管是護界者還是毀滅者，在他心中都是一樣的貨色。
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凡敢於挑釁他，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弄死。
雖然侵入鯨吞界的人不是重傷逃走就是被他殺了，但他依然不打算就這樣結束了。
不將這些傢伙全部弄死，他難解心頭之恨。
當然這個心頭之恨大多是因元始天尊而起，可他現在又無法戰勝元始天尊，所以只能將這份惱恨暫時放在護界者和毀滅者身上。
羅素素深吸一口氣，說道：“回大天尊，護界者總計擁有一位首領，三位副首領，以及二十一位成員，之前被大天尊殺死的姚謙就是三位副首領之一，至於據點，護界者並沒有特定的據點，也不經常待在一起，除了每三百年一次的聚會外，護界者是不會匯聚在一起的。”
林墨眉宇挑了挑。
他還真沒想到護界者居然這麼強大。
總計二十五位超脫境成員比之當初的聖墟城還要多，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護界者都是以小隊的形式行動，小女子一直都跟隨著姚謙，對其他小隊瞭解不多。”羅素素又說道。
林墨看著她，道：“也就是說你也無法找出他們來？”
“是！”羅素素低著頭，手心中冷汗直冒。
林墨雖然對這個回答不滿，但並沒有太過在意。
超脫境強者動不動就穿梭界域，若是想隱藏蹤跡，基本上很難找出來。
“那你對毀滅者瞭解多少？”
羅素素連忙說道：“毀滅者的實力要比護界者強一些，他們大多有自己的界域，也有自己的軍團，不過他們比護界者還善於隱藏，小女子只知道他們的首領是毀滅至尊，卻從未見過，還聽說他們與元始城有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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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點有用的資訊都沒有。
林墨聽完，無語的搖了搖頭。
“那虛空世界還有其他強大且隱秘的實力嗎？”林墨又問道。
虛空世界內的勢力太複雜了，表面上好像是只有七大主城，但是暗地裡不知道隱藏著多少神秘的勢力。
有的以界域的形式存在，一個界域就擁有眾多超脫境。
有的則以界域聯盟的形式存在，幾個界域聯合在一起，實力也很強大。
還有一些超脫境脫離了界域，混跡在無盡虛空，他們或者三五成群，或者組成一個嚴密的組織。
當然，無論這些勢力多麼隱秘，多麼強大，七大主城的實力依然是最強大的。
強大的原因不是超脫境的數量，而是因為渾沌之氣。
渾沌之氣對超脫境來說就是一個近乎無解的存在，只要無法做到一擊必殺，主宰級強者可以碾壓數十超脫境。
因此很少有人敢於進入主城挑戰主宰。
羅素素稍微想了想說道：“虛空世界內有很多強大組織，但其中最強大有五個，護界者和毀滅者就是其二，剩餘的三個分別是晝殺者，夜殺者和外來者。”
林墨聞言，看向聖鯨，詢問的意思的顯而易見。
聖鯨連忙解釋道：“晝殺者和夜殺者的歷史已經很悠遠了，他們都非常神秘，很少出現，但是每次出現都會爆發一場激烈的戰鬥。”
“據老朽的瞭解，他們似乎與極晝和極夜有關。”
“什麼是極晝和極夜？”林墨問道。
“呃。”聖鯨捋了捋長長的鬍鬚說道：“無盡虛空不是一成不變的，每個萬年就會發生一次轉變，現在無盡虛空正處於極夜狀態，整個虛空都充斥著死寂的氣息，而等到了極晝狀態，虛空中的死寂就會消退，取而代之這是熾烈的生機。”
“極晝和極夜只是無盡虛空中的變化，對界域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林墨眯起雙眸。
這好像跟白天和黑夜差不多，可又似乎不同。
他總感覺有些怪異，但是哪裡怪異他又說不上來。
“極晝、極夜、白天、黑夜！”他輕輕的呢喃著。
忽然，他對聖鯨問道：“你們知不知道這種變化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聖鯨微愣，說道：“不知道，極晝和極夜自古就存在，是無盡虛空恆古不變的規律。”
“扯淡！”林墨莫名的說了一句。
什麼是規律？
白天黑夜也是規律。
但真正的本質是太陽的運轉。
這個世界不是宇宙空間，沒有星球運轉，自然太陽也不是恆星，月亮也不是衛星。
但是每個界域都有太陽和月亮，也有白天和黑夜的轉換，這是陰陽道意，就算是創世者也要遵從的創世規則。
所以幾乎每個完整的界域都會有太陽和月亮。
但是無盡虛空不需要遵從陰陽道意，也沒有太陽和月亮，為何還會出現極夜和極晝轉換？
任何規律背後都是有原因的，那極夜和極晝背後的原因又是什麼。
這才是林墨感覺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也是因為太陽？
林墨不知道，但他似乎猜到了一個可能。
更高層次的規則。
只是他現在還無法弄清楚這個規則。
“繼續說夜殺者和晝殺者。”他放棄極晝和極夜的問題，返回剛才的話題。
“夜殺者和晝殺者非常強大，他們甚至有顛覆主城的實力，好像第十二代天譽城主宰就是被晝殺者殺死的，不過那是幾百萬年前的事情了，具體什麼情況不得而知。”聖鯨繼續說道。
“他們為何爭鬥？”林墨問道。
“為了晝夜之源，傳說融合晝夜之源可以獲得混沌之氣。”聖鯨說道。
林墨眉宇一挑，說道：“什麼是晝夜之源？”
“極夜會出現夜之源，極晝會出現之源，是一顆純白或者純黑的道意晶體，其中蘊含著純陽或者純**意。”聖鯨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