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螢螢鬆開手,碎掉的海棠滾進枝葉裡,不見了。
江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深思熟慮後,悠悠開口:
“興許是開心的吧,青燈客這個人沒人能看懂。你說他開心吧,他有厭惡這個世界上碌碌無為之人,你說他不開心吧,他又心甘如此。”
南螢螢垂眸,雙手負後,轉身回東宮。
第二日,五王爺南應摔領六十萬大軍趕赴南疆,當朝女太子南螢螢親自替他踐行。
三日後,太子親征塞北,領軍七十萬,聖上親自為其踐行。
陸楓冥兩指執白子,遲遲落不下,只聽見屏風外的人的小道消息,便腦海亂糟糟的。
南柵注意著陸楓冥的眼神,不禁失笑。
“既然擔心,何不追去看看,聽說太子殿下傷很重,這傷沒調好,便要親征塞北。”
“朝內被三皇子把控,韓徐之主持後方糧草,但凡兩人對付了,太子殿下只怕有去無回!”
陸楓冥回神,落下白子,嘴硬道:“與我何幹?王爺,這棋下錯了地方。”
語罷,陸楓冥便絞殺南柵大半江山。
“呵,這假陣眼佈置得相當精妙啊!”南柵沒有氣急敗壞,反倒很欣賞陸楓冥的棋藝。
“您這可是國棋手的功夫,輸得心甘情願,服氣!”
陸楓冥露出一抹毫無破綻的笑來。
“今天便到這裡吧,我得去一趟地方軍,讓他們看看賬本,然後把這個月的軍糧給領了。”
南柵點頭,起身,搖著摺扇,笑道:“行呢,本王到茶莊走走,看看能不能弄點新鮮茶回去煮個蛋。”
陸楓冥哭笑不得,伸手,讓南柵先走,南柵不客氣的搖著摺扇走了。
沒人了,只剩下玲兒守在外面,陸楓冥才漏出一抹不明顯的憂愁來。
南螢螢那些行軍打仗的本事,還是他給交的。
當然,不排除之前南螢螢有過自學。
陸楓冥心情恍忽的走到地方軍的軍營,現在軍營都隨便讓他進。
看見陸楓冥,他們就好像看見了糧草和補給,高興得不得了。
陸楓冥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徑直走進校場。
姚元忠正在和幾個將領比試箭術,看見陸楓冥的一刻,毫不猶豫的把架在弦上的箭朝陸楓冥射來。
陸楓冥不為所動,倒是玲兒,徒手一把抓住了箭失。
陸楓冥露出一抹無奈的表情,呵斥著:“你一個女孩子,能不能嬌柔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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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兒聞言,愣神片刻,“小侯爺,您在為難奴婢。”
一主一僕的話語,傳到了正在放下弓箭的姚元忠耳裡。
姚元忠笑道:“玲兒姑娘還不夠嬌柔,那就沒嬌柔的人了。”
“嚯,這麼瞭解本府的貼身婢女,將軍心思多多少少不純啊。”
玲兒臉紅了,躲在陸楓冥的身後,不敢抬頭,耳尖卻通紅。
姚元忠倒是豪氣一笑,“這話說的,本將可是實話實說。”
“行吧,有一說一,也確實如此。”
姚元忠笑著搖搖頭,帶著了陸楓冥主僕,到了住院,門口的侍衛立馬去要酒菜。
“五王爺行軍打仗多年,常年在塞北,對塞北瞭如指掌。”
“如果他去,想必會有必勝的把握,但是太子殿下常年待在鎖秋院,目光短淺,反而容易著了這塞北的道。”
“說到南夷,不得不說,他們的兵力雖不似北羌和鮮卑,善騎射,但是,他們的騎座是大象,此物身軀龐大,雖然不快,但是勝在力量,那東西鼻子一卷,也能死個人了。”
姚元忠有過作戰經驗,不由得苦眉,“怎麼會兩方夾擊呢,這三族,居然能勾結在一起,倒是在人意料之外。”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這話也不虛,三族或許找到了同種利益關係,打敗上雲王朝,然後平分疆域,那這三族的領土便可以拓開近三分之二!”
陸楓冥笑道。
“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凌國,聖上強行立了九殿下為太子,那凌國人會輕易接過此事,他們與鮮卑又離得近,指不定三族聯誼,還是凌國從中斡旋來的。”姚元忠倒是看得透徹。
“不知這三皇子接下來如何自處,如果上雲王朝玩完,那他還能在凌國當個親王不成公侯不成?別人家和自己家,到底誰比較香,虧他還是個皇子,居然看不明白?”
陸楓冥只是聽著,不予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