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熒幕上放著喜劇片《夜店》。
屋頂掛滿了成串的千紙鶴,五顏六色的垂下,在火鍋和電烤鍋噴出的熱氣間染上一層朦朧。
知道有派對也來蹭飯的田糖出言調戲著江海;白雨蝶噘著嘴偷偷瞪著江海和田糖;錢友道專心致志的對付著碗裡的烤肉;陳希挽著閆子芳,看著放的電影哈哈大笑;閆子芳臉上也因而出現了些許微笑,只是她看的是陳希。
“魚來啦!”林可可喊道,雙手舉著一盤片好的巴沙魚從廚房裡鑽了出來。
“誒,阿啟呢?”
“拿啤酒去了。”錢友道說道。
家裡啤酒喝完了,剛才林可可讓他去買的。
林可可聞言不由看了眼牆上的時間。
已經過去了近半個小時,小賣部就在樓下,不可能用這麼長時間...
正當林可可真的以為西門啟被那個小姐姐勾了去時,門口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回來的正是西門啟。
“去哪浪了?”林可可堵在門口不讓西門啟進來。
西門啟指著自己的腰帶,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林可可回頭掃了眼正在玩鬧的幾人,將西門啟拉進廚房:“又出現原生體了?”
西門啟點點頭:“在青山區,但是跑到一半原生體的訊號突然消失了,我放不下心,就又去周圍轉了一圈。”
“有跡象嗎?”
“沒,什麼都沒有。”西門啟回道,表情有些焦急。
一個原生體下落不明可不是什麼好事,搞不好已經有人因此而受到傷害,那是西門啟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而拖得時間越長,受害者可能就越多。
“別急,每個大區都有專門處理原生體的軍隊,可能是被他們清理了呢。”林可可安慰道。
“...希望吧。”西門啟低嘆一聲。
失去了原生體的訊號,他一時間也做不了什麼。
“都在等你呢,先出去吧。”林可可拉著西門啟說道。
“嗯,我把啤酒拿上。”
客廳裡,西門啟剛在幾人的歡呼聲中擺上啤酒,屋外突然就響起了警車的聲音。
聲音很大,即使屋內放著電影也被那刺耳的警笛聲給蓋過。
“又出了什麼事嗎?”西門啟皺眉走到床邊,拉開窗戶向外看去。
只見一輛警車正好從屋外的街道駛過,而他們去的方向,正好是孤兒院和恆海中學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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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什麼事了?”西門啟心中隱約有些不安,今晚先是原生體突然出現又消失,接著又是這警車...有些不太平啊。
不知為何,西門啟潛意識裡總覺得這兩件事可能會有什麼聯絡。
“有人跳樓了!”白雨蝶突然喊道。
“跳樓?!”西門啟童孔一縮,回頭看向白雨蝶。
“嗯,我們學校。”白雨蝶舉起手機說道。
她的手機上正放著一個影片,一個看不清性別樣貌的、只能看到他穿著校服的身影從樓頂一躍而下,手機裡接著傳來驚慌失措的尖叫。
這兩天趕上星海聯邦成立的星海節,各大高中都陸續放了兩天的假,但恆海大學作為這周圍大區最好的高中,有不少學生都來自別的大區,所以放假的兩天時間根本不夠部分學生回家,只能留在學校。
西門啟眉頭微蹙接過手機,他點開影片,但這次顯示的是影片源件受損,無法播放。
“...這麼快就刪了?”
西門啟有些無奈地將手機還給白雨蝶。
突然出現的事件讓派對的氣氛冷澹了些許,最後還是田糖率先開了一瓶啤酒,講了個笑話強行把派對拖回正規。
......
王利民坐在病房門口,雙眼無神的望著急救室紅著的門牌。
牆上掛著的時鐘滴答走著,像是死神的腳步。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白色的身影,直到那白色的影子晃到自己的面前。
她伸出手,掌心中放著一瓶青藍色的藥劑。
王利民緩緩抬起頭,看著面前帶著黑色鐵面的女人。
“拿著吧,總有一天你會用到的。”
“用...到...?”王利民看向她手中的藥劑。
而等他回過神來時,那白色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而他的手中,卻握著剛才那瓶青藍色的藥劑。
他的手勐地一顫,藥劑滾落在地,但看似脆弱的玻璃瓶身卻沒有絲毫損傷。
那青藍色的藥劑就像是惡魔的眼淚,邪惡、卻又帶著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誘惑。
最後,他撿起那瓶子,將它裝進口袋。
‘叮’的一聲,手術室的燈牌亮了。
一名帶著口罩的醫生從中走出,看見病房門口坐著的男人後臉上立刻掛上了惋惜的表情。
“醫生...?”王利民的表情呆滯了片刻,接著,他勐地站起來抓住醫生的肩膀,“醫生!醫生我兒子他怎麼樣了?啊?”
他的聲音和他的身體一樣顫抖,像是凌冽秋風中一片搖搖欲墜的樹葉。
“...抱歉。”醫生抬起手按住了王利民的手,“我盡力了。”
這句話彷佛瞬間抽乾了王利民的所有力氣,他的身體微微晃了兩晃,最後在一片黑暗中昏倒在地。
等他再次醒來時已是中午。
“你醒了?”
是昨晚給自己兒子做手術的醫生。
王利民坐在床沿,他呆愣了片刻,點點頭。
“...節哀。”醫生說道。
“我兒子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利民看著醫生,那渴望的目光讓醫生不由產生躲避的念頭。
“腦膜炎,他自己一個人在宿舍沒人知道,等發現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兒子他...身體很健康的啊。”
醫生低嘆一聲,沒有多做解釋:“要去看看他嗎?”
王利民艱難地點點頭,在醫生的攙扶下起身,向放著兒子屍體的房間走去。
搶救是早上七點才結束的,考慮到病人家屬的心情,醫院決定等家屬見過最後一面後在將屍體轉移到太平間。
“只有你一個人來嗎?”
“嗯,孩子他媽在外地打工,我腿不好,所以留在家裡開個小賣部補貼家用。”
王利民跟著醫生進了房間,看著醫生一點點拉開自己兒子身上蓋著的白布,哪怕心中已經有所預料,但王利民還是止不住哀哭起來。
“抱歉...能讓我單獨和我兒子待一會好嗎?”
醫生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離開房間並替他們關上房門。
王利民拖著腳走到病床邊坐下,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撫摸著自己兒子的頭髮。
上了高中後,兒子就沒再讓他碰過自己的頭髮了,因為這讓兒子覺得自己很沒面子。
但讓王利民沒想到的是,再一次撫摸自己的兒子,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在這樣的場景...
兀地,王利民手中的動作頓了一頓,接著,他的眼睛一點點瞪大,並撩起了兒子的劉海。
額頭上留著一道疤。
他兒子頭上沒有疤的!
【作者題外話】:我不裝了,我攤牌了,關注b站15花開,有詳細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