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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番外:獄寺隼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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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隼人視角

……

與彭哥列十代首領的對話不了了之。

卓爾不群如彭哥列十代首領也不能給獄寺隼人一份他想要的答案,因為獄寺隼人自己都不知道,在複雜、矛盾如此的現實面前,他想要尋求的是什麼。在沢田綱吉死亡這件事上,獄寺隼人從不無辜。他覺得自己可笑愚蠢的無藥可救,只要想到他曾無數次的對沢田綱吉,對剛剛才見過的彭哥列十代首領用同樣的口吻、同樣的目光、說著同樣誓死追隨的話。

他就覺得自己真是噁心,噁心透頂。

有一股驅散不掉的腐臭味道,從他心臟源源不絕地散發出來。無論獄寺隼人如何清洗,都無法擺脫那股惡臭氣味。身心俱疲,獄寺隼人低頭看著熱霧繚繞的水面,從那裡看得到自己那張溼漉漉的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除了茫然的絕望外,獄寺隼人還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懼。

原來他是在恐懼著的啊。獄寺隼人盯著自己的倒影想,他在恐懼什麼呢?他有什麼可好恐懼的呢?被殺死兩次,被奪走兩次人生的都不是他;最絕望痛苦的不是他;有可能會再一次經歷那種糟糕的也不是他,所以他究竟有什麼好恐懼的?

曾因親手殺死了沢田綱吉,而從此再無法直視自己容貌的獄寺隼人在遺忘了這件事二十五年後,已經不會再受這種事困擾了。他看著,從未感到如此陌生的,自己的面容。被打溼的髮梢掉下一滴水珠,激盪起的漣漪粉碎了水的映象。

抬手去拿放在架子上的剃鬚刀,是不假思索的舉動。

森寒銳利的刀片輕輕貼在腕部。獄寺隼人是黑手黨,他知道人體可一刀斃命的每一處,也因此他不會失敗。動脈就藏在皮膚下六至七毫米處,有些深,所以要先切開肌肉、刺透動脈……刀片撕裂皮膚的時候,獄寺隼人並沒有感到疼痛。他看著血從傷口處大顧湧出來的時候,也沒有感到疼痛。許是因為他的心臟,他的偏頭疼已經折磨的他對疼痛免疫了。

麻木的看著浴缸中透亮的水慢慢變成偏粉的紅色——

二十五年前,獄寺隼人也是在痛徹的絕望中,麻木的叩下了扳機。時間並沒能帶走一切痛苦,平復傷口;時間一次又一次地使他的世界面目全非,將從每一刻結痂的傷口一次又一次地挖開,刺戳,還要再上面再淋上毒藥。似乎這些,只能依靠死亡來逃避,來贖罪了。

獄寺隼人與二十五年前想得如出一轍。

他應當下地獄的。應當萬劫不復,挫骨揚灰,被食肉寢皮。這都不足以抵消他深重的罪業。獄寺隼人想死,卻不是為了追隨他的十代目,為他的十代目以身殉葬。因為他不配。他這麼噁心又渾身罪孽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黃泉與他的十代目相見?相見了又能怎樣?匍匐在他的十代目腳下,祈求他的原諒?獄寺隼人絕不允許他的十代目面對這種噁心事。

獄寺隼人在二十年前,便將自己釘死在了撒旦座下,無休止的鞭笞自己的靈魂。可這樣也不能讓他的好受,不能緩解他的痛苦、懊悔與絕望。死亡不能,地獄不能。

知道飲彈自盡與割腕自殺的區別在哪裡嗎?

獄寺隼人曾聽到過子|彈|撕裂血肉所發出的細碎聲,但死亡卻是一瞬,是悄無聲息的。而割腕所造成的失血是漫長到他幾乎走到了世界盡頭,被寂靜浸沒。他的身體變得極為疲憊,而意識卻無比清晰。在等待死亡來臨時,獄寺隼人垂著頭,認真地去想他的十代目。

他們上一次說話、見面是在十一年前。

十一年前的獄寺隼人沒有記憶,還一身反骨、桀驁不馴,他那時才十四歲。剛見面的時候,對十代目沒有半分客氣,傲慢的宣戰,無所顧忌卻毫無章法的戰鬥。明明才剛被他殺死沒多久,重生的或者說穿越的十代目卻沒有任何仇恨,乃至丁點遷怒他的負面情緒。

他如曾經一樣,將他從自己的百倍□□中救下。用明亮的暖棕色眼睛望著他,唇邊有無奈和懷念的笑容。他沒提他是如何死在他|槍|下的,反倒問他要不要喝牛奶。

獄寺隼人記得他那時候曾不知感恩地大放厥詞:“你這是在羞辱我嗎?為什麼要對想殺了自己的人如此,你是笨蛋嗎?!”

而他的十代目,真的對過往似乎沒有絲毫芥蒂,連對他、對他們的責怪都不曾有的十代目自然不會因為他這番話而氣惱。一直以來都記不大清那時事情的獄寺隼人,在恢復記憶,在即將再一次死去的此刻,意識到他其實從來沒有忘記過那時所發生的一切。

在那時,並盛中學偏僻教學樓後的那棵年輪不是很大的綠冠樟樹下,十代目對他說的話,他從未忘記過。甚至於,十代目那時的表情,對他笑了幾次,眨了幾次眼睛……

連這些再細枝末節不過的,都是記憶深刻的。

“殺死什麼的……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被殺死啦!”他的十代目露出無辜的神情來。那是十八歲的沢田綱吉從世界第一殺手那裡耳濡目染來的糊弄人技能。“牛奶是自動販賣機多吐出來的一罐,我喝一罐就夠了,所以才想問問獄寺同學要不要的。”

明明是知道他們將會在這裡發生戰鬥,明明是知道因為他自小離家在外,飲食不規律而有胃病——所以才專門買來了熱牛奶。就像以前,他們在彭哥列總部的時候,中晚的餐桌上,他的十代目都會親自倒一杯熱牛奶給他。因為沢田綱吉再清楚不過,獄寺隼人討厭牛奶卻又不可能拒絕他遞去的每一杯熱牛奶。

僅僅只是想到這些,獄寺隼人就忍不住潸然淚下。

也是在這一刻,獄寺隼人恍悟他在恐懼什麼了。他在恐懼被沢田綱吉厭惡、仇視。他曾殺死過沢田綱吉,可沢田綱吉知道他本意不是如此,寬恕了他的罪孽,原諒了他犯下的錯,所以他並沒有失去沢田綱吉。但是這一次呢?他的十代目還會寬恕他、原諒他嗎?

獄寺隼人還擁有著沢田綱吉嗎?

獄寺隼人不知道,所以他才恐懼。

或者說他其實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會恐懼。

獄寺隼人甚至不敢尋求也不敢去想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他越是思念沢田綱吉,越是憎恨厭惡自己,他的恐懼便越深刻。最終,恐懼所引發的惶恐和焦慮擊碎了他的麻木,令他坐立不安,連等待死亡都無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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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襯衣隨便纏住手腕,套上衣服便準備去找其他人的獄寺隼人在房間門口與雨守山本武撞了個對面。比他稍高兩公分,體重也更有量的山本武伸手扶了他一下,餘光瞥到他洇出血的腕部時,並沒有大驚小怪,他可能早有預料會這樣。獄寺隼人本是急切地,想要問問山本的,卻在看到他眼中同樣的恐懼時,心臟像是被針扎了般瑟縮抽疼起來,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了。

“reborn和巴吉爾讓我們去一號會議室開會。”

山本垂著眼,臉上沒有一貫的樂觀和笑容。跟上一次一模一樣,像是從二十五年前複製來的神情。上一次,山本也是這麼來喊他開會,他們要討論沢田綱吉的喪葬問題。

獄寺隼人腿軟了一下,但他扶著門框沒有倒下。

“好。”獄寺點頭,一身溼衣溼發便要去會議室。

“獄寺。”山本拽住了他,“傷口……先處理一下吧,還有衣服。”就算總是在吵架,彼此看不順眼,但他們也是同甘共苦數十年的夥伴。“會感冒的。”山本對他說。

“他會擔心的。”

雖然沒有提名字,只是個再尋常不過的男性第三人稱,但獄寺隼人就是知道,山本說的是沢田綱吉。那個已經不在這個世界的,又一次被他們殺害傷害的沢田綱吉。

他的十代目。

他們的十代目。

tbc. 未完待續

※※※※※※※※※※※※※※※※※※※※

……

這個番外其實大概不過1.7w左右,按照以前一章4000-8000+的話,其實寫到[3]可能就結束了。但我每天晚上才能開始更新,時間有限,所以篇幅很短顯得斷斷續續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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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熱牛奶的時候,真的心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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