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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番外:獄寺隼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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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隼人視角

……

獄寺隼人仍然不知道要鐫刻怎樣的墓誌銘。

他想起上一世,便不可避免地覺得連『綱吉·彭哥列彭哥列家族第十代首領』這樣的稱謂,都成了對沢田綱吉的一種輕浮褻瀆。落得「叛徒」悽慘下場的首領嗎?還是像現在,就算靈魂已經悄然死去也無法奪回自己身體和名字的無解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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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是十年,甚至更短暫,一個人的存在就能夠被抹消得一乾二淨。

不,也不完全是這樣的。獄寺隼人痛苦地想,沢田綱吉的存在痕跡蕩然無存不僅僅是因為時光無情,也是因為如今坐在彭哥列總部最尊貴那把紅椅上的『沢田綱吉』。被搶奪了身體的沢田綱吉的世界一點點被佔據的靈魂塗抹上另外的印記,以至於到今天為止才徹底尋不到真正的沢田綱吉的痕跡了。

沢田綱吉。

獄寺將臉龐深深藏在自己那雙被鮮血和墳土髒了的手掌心中,最終就連這個由摯親所賦予名字也成了對十代目最為蔑然與冰冷的嘲諷。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比絕望更絕望的事情。

*

彭哥列十代首領,裡世界的教父,綱吉·彭哥列是位極為出色優秀的偉大的人。

據說在他國中一年級,年僅十四歲時就透過了彭哥列家族的試煉,打敗了varia的首領xanxus·vongola,成為了被家族唯一認可的彭哥列十代首領候補(指環戰)。同年,這位年少的繼承人不吝拿出能夠引發世界科技狂潮的技術,以此與復仇者監獄達成協定,釋出了因犯了黑手黨十誡又越過獄,而被關押在復仇者監獄最底層水牢的六道骸,也就是後來的彭哥列十代霧之守護者。十五歲時,提前完成高中學業後,順利拿到坐落於米蘭的博科尼大學(bocconi university)的金融學本碩offer,開始逐漸把持彭哥列家族的核心權力。

十七歲,仍為少年的、年輕的可怕的、被讚譽為天才的彭哥列十代首領候補從彭哥列九代首領的手中接過象徵裡世界最高權力的權杖,榮登那把至高的教父的紅椅。

就算是恢復了所有記憶的獄寺隼人,也不能否認彭哥列十代首領的優秀和完美。彭哥列十代首領是一位令人願意追隨、相信的領袖。獄寺隼人的十代目曾經做的事情,彭哥列十代首領都做到了;獄寺隼人的十代目曾經計劃做卻沒能完成的事情,彭哥列十代首領也做到了。不需要像獄寺隼人的十代目那樣,熬出眼底遮不住的憔悴,他就輕而易舉地使一切圓滿了。

跟喬·奧斯曼不一樣,彭哥列十代首領原本就是有著驚豔絕倫智慧的。他的性情也是世人所愛的冷靜自持、理智穩重。獄寺隼人從未見過彭哥列十代首領失態,即便在剛來西西里時,因為亞裔混血的緣故而遭受歧視、謾罵與質疑,他也不曾爭辯一句,只是人畜無害的笑著,輕描淡寫地用一次次成功抽爛了那些因血統而輕蔑他的人的顏面。

不僅作為首領是滿點,就連為人子也是挑不出任何錯處的躬親孝順的。

就是這樣的彭哥列十代首領,賦予了彭哥列家族新的最高的輝煌。獄寺隼人是敬佩與愛戴彭哥列十代首領的,他自年少時期就一直追隨著這個人,他的一切喜怒哀樂都與這個人息息相關,甚至他如今的所獲得的強大都是源自這個人——

可是就在二十五歲的彭哥列十代首領因一次意外受傷而陷入昏迷後,完美的世界天翻地覆了。

那是在彭哥列十代首領醒來,真正的沢田綱吉的靈魂消逝的三個月後。『沢田綱吉』再一次的衝破了夢境,與現實重疊。同樣的,這一次也不僅獄寺隼人如此,而是所有人,曾傷害過沢田綱吉的所有人。

在記憶復甦的那一刻,獄寺隼人徹底混亂了。

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真的那麼真實,假的去也不虛偽。獄寺隼人腦中一片空白,他碧色的眼中、俊美的臉上都是深刻的,凝滯不散的茫然和蒼白。他渾身冷到發顫,沢田綱吉的腐朽的屍骸,西西里溼潤的黑夜裡|子|彈|裹挾在風裡的硝煙味纏緊了他的靈魂。

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來到了彭哥列十代首領的面前。

“為什麼。”獄寺隼人的靈魂漂浮在他與彭哥列十代首領談話的上空,以旁觀者的微妙姿態凝視居然在此刻能擠出那樣平靜到冷漠表情的自己,和在這時也不曾有一絲惶然和空隙的彭哥列十代首領。“就算不是沢田綱吉,對你來說也沒有關係的吧。”

獄寺隼人突然再無法對彭哥列十代首領尊稱一聲『您』了。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我以為……他的靈魂在那時便已經死亡了。”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便已經輪迴過許多世的彭哥列十代首領沉聲道:“我很抱歉,但我能做的實在有限……”

“騙人。”獄寺隼人打斷了彭哥列十代首領的話。

自這場談話伊始,就一直低垂著頭顱,銀髮遮住眼睛和表情的獄寺隼人迎著彭哥列十代首領驚詫的目光——獄寺隼人從未以這樣躁鬱激憤的態度對他——揚起了臉。

他的臉上已經不知何時被眼淚浸透了。

即使是此刻,淚水還在無窮無盡的從他名貴如寶石的碧璽般的瞳眸中溢位。獄寺隼人沒在哭,他只是因為痛苦到了極致,所以身體機能自發催出大量生理淚水以期調節他的情緒。

但是沒用的。

“如果你想的話,你怎麼會做不到。”

彭哥列十代首領的優秀在此時成了被指責的原因。

“隼人。”彭哥列十代首領並未因此生氣,他語氣與獄寺隼人如出一轍的平靜到冷漠:“我也不過是被命運玩|弄的輪迴者,成為什麼樣的人,從來都不是我能決定的……這不是在辯解我自身的無辜,我很清楚這樣是不對的……但我所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來之安之,不負人生一場而已。”語末,他沒能掩住一直深藏起來的自嘲和疲倦。

曾為輪迴者的彭哥列十代首領在得知這將是他的最後一世時,他的靈魂解脫了一半,另一半只有當他確確實實的在墳墓中永眠,再無醒來之日時才能安心。所以他很感恩沢田綱吉的存在,也很珍惜作為沢田綱吉的人生,縱然他不願去做「沢田綱吉」,只想做他自己。

但是,因為在成為沢田綱吉的同時而擁有了沢田綱吉的記憶,所以他願意出於道義,幫沢田綱吉完成他所有未了的心願。絕對不會重蹈覆轍,絕對要保護好這個世界!這是殘存在沢田綱吉身體裡的夙願,也將全部成為他的夙願。可這一切都是基於沢田綱吉死亡的基礎上。

彭哥列十代首領沒有想到,沢田綱吉從未消失過,他一直待著這具身體的某處他不曾發現的地方,直到他因昏迷而長時間的失去意識,靈魂不穩,才再度甦醒。

這下,他便成了徹頭徹尾的惡人。

彭哥列十代首領垂眼,就算早已經再清楚不過,但他還是想長嘆一聲命運無情。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沢田綱吉,亦或者是獄寺隼人他們這些知情人。再次醒來,得知在自己昏迷時有自稱「沢田綱吉」的外來靈魂佔據了這具身體的時候,彭哥列十代首領就預料到今日了。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要說什麼。他做錯了事。從他最初的最初,意識到自己之於因果律的軟弱卻並不去抗爭,反而自暴自棄,隨波逐流時,他就錯了。人一旦迷醉於自身的軟弱,便會一味軟弱下去,會在眾人的目光下倒在街頭,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

所以他坦蕩地承認,他的靈魂是有著不可贖的原罪的。

tbc.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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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肯定又要有人說,我在洗白/偏心原創角色洗白穿越者了balabala(攤手)

對我來說,人的感情是非常復雜的。有時候不是完全能以單一情緒,例如仇恨以概之的。而且我從很久之前,在寫被害起就對‘穿越’這個題材感到十分的糾結,也在另一本網王同人裡嘗試著塑造一個我所認可的穿越成別人後的角色形象(非安利,僅闡述)。本章裡的輪迴者,設定上更偏向現在被接受更廣的那種穿越設定——原主因為各種原因死了,然後他成為了這個人,又因為接收了人家的記憶和身體,所以就幫別人實現未完成的夙願,使得道德層面上的皆大歡喜——我本人還是蠻討厭這種的233333333

至少在我看來,這種角色就是有不可恕的深重原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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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篇還未完,所以59並沒有偏向輪迴者,下章才寫!請先別罵他和其他角色謝謝!至少等我把番外篇完全寫完,再下定論對錯。我本人是覺得沒有什麼對錯之分的,但你們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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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這本開文的時候,要寫現實向嚴肅正劇風,很多人可能對我所表述的現實有些誤解。是這樣的,我絕對是相信人性的美好純粹與無私,但我同樣堅信這世間驅使一切乃至人心的是‘利益’,對於彭哥列家族來說,絕對是利大於感情;但對於守護者來說,27則比利益更為重要,同理,他們對27亦然。所以動不動就覆滅彭哥列家族……請大家可憐一下也只是為了恰飯的底層成員吧!

如果發動戰爭不能獲得驚天暴利,是沒人願意主動發動戰爭的,成本很高的。但也換言之,只要利潤可觀,戰爭隨時會爆發。如果說原則是一條界線的話,那麼在經濟學上絕沒有什麼無形界線,只有法律上有條界線。說這個就扯遠了,總之,拜託大家別動不動就覺得拆了彭哥列就萬事大吉,解決所有問題啦~(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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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最後我再重申一遍(以後都不會因為這種問題多費口舌了):我不是綱吉黑,也不仇恨綱吉。如果我的愛讓你們感到恐怖,我真的很抱歉,我本意絕非想要與大家與綱吉互相傷害的。只是我喜歡寫逆境中努力的綱吉,喜歡他在那一刻閃閃發光的靈魂;當然,我也很喜歡日常向的軟萌廢柴綱,只是我實在不擅長寫日常,作為創作者大部分都會傾向寫自己擅長的,徐徐漸進挑戰自己不擅長的,所以我筆下虐點可能就稍微多了一些orz

至於某些依然堅持開除我粉籍的,只要你能讓天野老師開除我粉籍,我就刪文退圈,公開道歉。如果不能,那就不好意思,粉絲的愛沒誰比誰高貴的,您的話不算,就別當圈管圈警啦~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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