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言情->假駙馬,真皇后->章節

91、第 91 章

熱門推薦: 都市國術女神 諸天新時代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我真不是魔神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劍仙三千萬 女配她天生好命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宇宙級寵愛

倘若是個混吃等死的倒也罷了, 娶了公主雖不能入仕,卻可得豐厚賞賜,只要不犯大錯, 一輩子衣食無憂, 做個富貴閒人倒也快活。

但長陽侯府在汴京雖算不得數一數二的勳爵貴戚, 家底卻也不薄,賀顧又是嫡長子,將來有爵位承繼,做不做駙馬都不影響他過錦衣玉食的生活, 卻要為此白白把前程斷送了,實在不值當。

在言老夫人的心裡,自己這個外孫兒是十分爭氣的。

大女兒命苦去得早,外孫幼年喪母, 卻一點也沒長歪,他從小乖巧聰明, 學文習武、一點就透。

騎射武藝放眼整個汴京的王孫公子裡,都數一數二,賀顧小小年紀就隨父親前往承河平亂、得勝而歸, 雖然不算什麼太大的功勳,但以十六歲的年紀來看,也已經很了不得了。

頗有他外祖父言老將軍當年風範,甚至青出於藍。

言老夫人一直深信不疑,外孫以後一定是有大造化的。

可是此刻她卻不好直言,說這門皇家親事不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賀顧見狀,生怕她氣壞了, 正要開口,卻聽親爹賀老侯爺道:“岳父岳母倒也不必著急,此事雖然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可畢竟宮裡的準信也沒出來,現也只是在替公主相看,未必顧兒就真能娶得了公主。”

“這樣吧,兩日後陛下應當就會從西山收獵回京,屆時我進宮交差,或可在面聖時探聽一二,若陛下也有此意,我再為顧兒尋個由頭婉拒,陛下是位仁君,我如今又有承河平亂之功在身,想來陛下應當不會因此怪罪於我,此事或還有周旋餘地。”

他話一出口,不必說賀顧與言老將軍夫婦都有些意外,便是連萬氏都不由得愣住了,言老將軍沉默了一會,閉了閉眼,道:“……倒還算你這做爹的有些良心。”

萬氏囁嚅了一會,低聲道:“這……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侯爺明著推拒,恐怕要開罪了天家……”

她話音未落,賀南豐就已經面色一肅,喝道:“你閉嘴!”

萬氏鮮少見他對自己發這麼大火,當即被嚇的就是一個激靈,連忙垂著頭不敢說話了。

賀南豐既已承諾會在明日進宮時,替兒子推拒這門婚事,言家老夫婦兩個也不好再不依不饒,當下便要告辭離去,賀南豐有意留他們用晚飯,也只被言老將軍不鹹不淡的推辭了。

言老夫人這才注意到門邊一直挨挨蹭蹭不敢進門來的言定野,愣了愣,道:“定野,你怎麼也在這?”

言定野摸摸鼻子,有些尷尬,小聲道:“這個……我今日在街上正好偶遇了表哥,就被他捉來了。”

言老將軍看了眼不爭氣的孫子,心裡猜到這小兔崽子多半是又出去鬼混了,但他不欲在賀家訓斥孫子,只皺了皺眉,道:“回家。”

語罷又看了眼外孫,語氣和眼神都肉眼可見的柔和了不止一點:“顧兒,好不容易回京了,改日記得回來看看我和你外祖母。”

言定野:“……”

到底誰才是親孫子啊!

賀顧連忙點頭應是,賀南豐把萬氏按在屋裡,沒讓她跟出來,和兒子一起將言家二老送到了侯府門前,直至目送他們上了車輦,這才回頭。

一回頭就對上了大兒子涼颼颼的目光。

賀顧見他看向自己,勾起唇角吊兒郎當的一笑,一句話也沒說,扭頭就準備回自己屋裡去。

賀老侯爺卻忽然道:“你站住。”

賀顧腳步一頓:“爹有何貴幹?”

“兩日後為父進宮,你跟我一起去。”

賀顧愣了愣:“我……我跟去做什麼?”

賀南豐抖了抖鬍子,他嘴唇顫了顫,卻沒說話。

他心知當今天子不僅是位仁君,更是位明君,陛下愛才,他這大兒子雖然忤逆了些,然而無論文章詞賦、還是弓馬騎射,俱有幾分本事,這點賀南豐雖然不曾說過,心中卻也是暗暗為此驕傲的,他也沒少在與同僚交談時被羨慕生了個好兒子,若是陛下見了賀顧,八成會起惜才之心,或許會想留著他以後為官為將,不忍見他因做了駙馬斷送前程。

這樣就比他親自開口推拒要高明的多了。

只是賀南豐心裡雖然清楚,卻不願在賀顧面前說出來,否則這個本來最近就犯軸的忤逆兒子,不定還要怎麼得意,倒時候他更加不好管教了。

他想到此處,便只乾咳一聲,冷冰冰道:“為父的決定,自有道理,問這麼多幹什麼?”

賀顧深覺他神經病,明明是賀老頭自己叫住他的,現在倒要賣關子了,他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剛準備轉身離開,卻又想起一件事,頓住了腳步。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爹和夫人怎麼過,我做兒子的無權過問,只是夫人是爹的繼室,容兒卻也是爹的女兒,還請爹管好夫人和她手下的那些個黑心婆子和下人,不要把手伸到望舒齋裡去,否則將來若是鬧大了,爹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賀老侯爺一愣,皺了皺眉,道:“你是說……”

賀顧頗有點奇怪的看他一眼,譏諷的笑了笑。

“夫人好歹也做了爹這許多年的枕邊人,怎麼,她能幹出什麼事兒,難道您真的一點也猜不到?容兒親口告訴我,有壞人要害她,只是被望舒閣的嬤嬤們發覺了,未能得逞,她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能撒什麼謊?我與爹都在承河,這偌大的長陽侯府又有幾個人能害她、想害她?爹難道猜不到?”

賀顧說著,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上輩子他一個不慎,賀容在家裡遭了那女人毒害,被蛇嚇得失心瘋,心智永遠停留在了孩童時這件事,不由得心中更添了幾分氣。

重生到現在,賀顧其實時常有種莊周夢蝶的感覺,每一個夜晚過去,他在清晨醒來,洗漱時看著水面上的自己,都會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重生了,走過那麼一遭處處不順心的人生?還是這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場夢?

但賀顧發現,他無法有那份胸懷,像夢裡的那個半生沉浮的賀顧一樣,面對著為了他出生入死,最後卻把賀家滿門抄斬,說他是“不忠不順之臣”的太子,也只是逆來順受,引頸就戮。

回到了少年,賀顧感覺到自己的心理也多少受了點影響,情緒起伏變的大了,也不想再受被人擺弄、辜負、背叛的氣了。

不管那一世是真是假,至少這次,他絕不會再走之前的老路。

儘管現在的萬氏可能還沒造上輩子的孽,但是賀顧卻絕不會放任不管,他不會再給這些人一點傷害自己和自己親人的機會。

他冷聲道:“好話已經說在前頭,倘若爹縱容她,以後她要是惹怒了我,爹別怪兒子忤逆不孝。”

賀顧話音罷了,轉身離去,獨留下面色怔然的賀老侯爺。

與此同時,皇后居住的芷陽宮。

長公主淳孝,原本在西山獵場陪同皇帝圍獵,剛一得知皇后染了風寒,立刻告了假回宮來看母親。

但芷陽宮的宮人卻都知道……皇后娘娘好著呢,至於偶感風寒臥床不起……

不存在的,都是娘娘為了誆公主提前回來扯的謊。

此刻長公主果然風塵僕僕的從西山趕回來了,她剛一進芷陽宮,芷陽宮的宮人們俱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出一點大氣,生怕一會公主發現被親媽忽悠了以後,會拿他們撒氣。

陳皇後當年是名動汴京的美人,加之她家世貴重,還未出閣,提親的人就幾乎踏破了陳府的門檻。

長公主裴昭瑜,一副好容貌生的就隨了母親。

只是她性情清冷寡言,陛下又愛重她,自小養的與皇子並無二致,讀書弓馬,樣樣在行。

與母親陳皇後的嬌俏動人,靈動跳脫不同,長公主更像雪中紅蓮,雖然清冷、卻仍然豔色奪人。

她一摘下面上薄紗,芷陽宮的宮人們雖然是從小看著她長大,卻也免不了每次乍一見,都要為長公主的美貌目眩神迷一番。

長公主的聲音微微有些低,卻仍然算得上溫潤悅耳:“母後?您沒事?”

“沒事沒事。”陳皇後一邊在案几上譁啦啦的翻一邊道,“我要不這麼說,也不知你幾時才回宮,母后這有正事要找你呢。”

“既然是正事,您為何不直接……”

她話音未落,目光落在陳皇後翻在案几上的一副畫像上頓住了。

畫中俊俏的少年人一身藍衣,繪製畫像的畫師很是有幾分本事,把他那雙點漆一樣明亮的烏黑眸子畫的炯炯有神,他眼角微彎,唇帶三分笑,俊俏非常。

“怎麼樣?”皇后喜滋滋的抬眼看著女兒,“長陽侯府家的大公子,本宮看來看去還是最中意他,前些日子也問過長陽侯夫人了,他才學武藝好,八字也和你相合,瑜兒看看,可還喜歡?”

樹下的皇帝和長公主之間,卻維持了許久無聲的靜默。

半晌,長公主才垂眸道:“兒臣豈敢。”

皇帝的聲音有些沙啞。

“朕不是問你敢不敢,朕是問你……有沒有?”

“……”

“……父皇身為九五至尊、天下共主,需要顧及思量之事良多,便是疏忽間力有不逮,亦非您所願,兒臣明白父皇的難處,並不曾心生怨懟。”

皇帝聽了他的話,沉默了良久,最後只道:“你不必安慰朕,當初你皇姐和你母后的事……說到底,是朕太過疏忽……如今她這幅樣子……也是因著朕的不是。”

“珩兒……你是朕的孩子裡最懂事的,卻也是朕最對不住的,當初若不是你急中生智……你母后如今……如今……”

皇帝說到這裡,嗓音乾澀到幾乎難以為繼,那張本來只是生了細密皺紋的臉,卻像是驟然間老了十多歲。

“當初之事已過去多年,父皇不必如此介懷。”

“朕如何能不介懷?”

皇帝忽然劇烈的咳了兩聲,他伸手扶住了樹幹,低聲道,“你本是朕的三個兒子裡,最聰慧、天資最高、也最懂事的那個,卻因朕之過,受了這許多年的委屈,若非有你母后和皇姐之事,你又何須……”

“兒臣並未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只要母后鳳體安康,能侍奉父皇母後膝下,兒臣已覺滿足,亦從未生過一絲一毫怨懟之心。”

皇帝聽了他的話,嘆道:“……你是個淳孝的孩子,朕又何嘗不知?”

“但你畢竟不是女兒身,也不可能做一輩子你姐姐的替身,總有一日……”

長公主沉聲道:“兒臣跟著父皇前來,正是為了此事。”

“母后的病,太醫院調養多年,直到近年,才稍好一些,可昨晚與今日,卻又接連發病,想來多半是因為憂心兒臣的婚事,才會如此,若再這樣下去,兒臣實在心中難安。”

“這些年來母後安排的婚事,父皇已替兒臣推拒過多次,然則幾次三番下來,母后卻始終不曾釋懷,至今還在掛心於此。

“既如此,倒不如遂了母后的心願……成婚吧。”

皇帝徹底被他這番話搞得愣住了,半晌他才回過神來,瞳孔微微放大,喝道:“你這傻孩子,瞎說什麼胡話?!你與他們同為男子,如何成婚?”

“前朝的儀清公主,被先帝指婚於文英殿大學士劉崇之子劉茂,公主不喜劉茂,二人成婚多年,始終未曾同榻而眠,更無子嗣,也一樣相敬如賓到老了。”

“兒臣與駙馬,只需如此,並非什麼難事。”

皇帝嘴唇顫了顫,道:“這怎麼行……你們兩個男子,若真如此……子嗣又該怎麼辦?”

長公主沉默了一會,道:“讓他納妾便是了,妾室自然會為駙馬留下子嗣,不會叫他家中絕後。”

皇帝低聲喝道:“朕說的不是駙馬!是你!”

“……”

“父皇有大哥、二哥,二位兄長都能為皇室留下子息,總不會缺我一個,但母後……她如今卻只有兒臣一個孩子了,還請父皇允准兒臣所求。”

皇帝聽了他的話,胸膛急促起伏,半晌才閉目,低嘆道:“造孽,造孽啊……”

“……還請父皇允准。”

皇帝猛然睜開了眼定定看著長公主,他目色不知為何,忽然變得十分幽深:“朕問你,你就沒有一點不甘心嗎?”

“你大哥雖是元後所出,可你與他同為朕的嫡子,如今他主位東宮,你卻可能連自己的子嗣也留不下……你便真的不曾有一絲一毫的不甘心嗎?”

長公主跪下,對皇帝叩了個頭,抬起頭來定定道:“父皇聖裁,皇兄是父皇親自冊封的儲君,多年來皇兄賢德有目共睹,滿朝文武亦對皇兄交口稱讚,兒臣既不曾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非分之想。”

“……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

與此同時,賀顧與王沐川,陸歸寧剛剛踏出宮門。

同帶他們出來的內官稍作寒暄答謝,看著他們轉身回去。

三人站在宮門前,陸歸寧朝賀顧抱拳道:“今日校場上賀賢弟風采,真叫人一見之下難以忘俗,還要恭喜賢弟武試奪魁,想來不日長陽候府便能接到陛下賜婚的聖旨了。”

賀顧心中飄飄然,索性也不惺惺作態的謙虛了,十分大方的燦然一笑,抱拳回以一禮,道:“同喜同喜,回頭一定請陸兄喝喜酒。”

王沐川:“……”

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由得開始思考半個時辰前,這兩個人還在校場相爭,究竟是不是他的錯覺了。

他涼涼看了這二人一眼,道:“陸兄似乎對駙馬之位,不甚有意?”

陸歸寧哈哈一笑:“叫王二公子看出來了,我本也是收到了皇后娘娘的帖子,想到殿下之前定下的親事俱都沒能成,一時好奇心起,就想來看看,長公主殿下究竟長成了副什麼模樣。”

賀顧聽得眉頭一皺,剛才還抱拳的手驟然收了回去,冷道:“殿下自然是風華絕代,一等一的美人了,之前那些個退婚的,是他們自己有眼無珠,與殿下的相貌有什麼關係?”

陸歸寧剛才還看他笑容滿面,也不知他說錯了什麼話,這長陽侯府的小侯爺突然就黑了臉,將他好一頓懟,一時也十分摸不著頭腦。

相關推薦:末世之七宗罪柴刀流戀愛日常帶著紅警從假面騎士開始聊齋世界修神通穿越之女駙馬皇朝帝業我要做駙馬恐怖復甦:開局魑魅附身恐怖復甦:開局簽到城隍法相王子或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