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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第 1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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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南豐聞言, 不由得一愣,道:“王內官,哪個王內官?”

這小廝不過是個小門房, 當然不可能知道。

“小的不知,但……”

小廝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但這位公公,帶來了好多好多賞賜,眼下都已快擺滿府門前半條街了,真是好大的派頭。”

賀南豐其實剛一問出口, 就立刻猜出了來人是誰。

來傳旨, 又還有賞賜, 必然是皇帝皇后身邊近侍, 姓王,那肯定是陛下身邊的內務司掌印太監,王忠祿了。

賀顧才剛選完駙馬回來,宮中立刻就遣了陛下身邊的內官,親自來傳旨,還帶了豐厚賞賜……

為何而來, 簡直不要太好猜。

賀顧也不傻, 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當即便把還跪在地上的賀誠和哭哭啼啼的萬姝兒, 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來, 看著那小廝,追問道:“真的?!”

賀顧倒不是不敢相信, 只是眼下, 天都已然半黑了,離宮門落鑰,估摸著也只有一個時辰不到。

往日裡, 宮中便是傳旨,也不會這麼晚。

可見今日陛下選完駙馬,對他應該很中意吧……?

否則,也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讓王內官,趕在今日來傳旨了。

賀南豐卻在心中叫苦,他暗歎了一聲,心想也罷,許是長陽侯府的運數合該如此。

人事已盡,天命躲不過,那也沒辦法。

又想起若不是萬姝兒不安分,這倒黴事,也不能落到他長陽候府頭上,低頭寒聲道:“我今日不將你送官,那是念在誠兒的情份上,從今日起,府中庶務你便不要再管了,自己回你院裡去禁足,我一日不許你出來,你就一日不得踏出院門一步。”

又指著堂下,跪著的王管事,沉聲喝道:“來人!將這人給我捆了,送到汴京府去,這刁奴侵佔主家田產鋪子,便交由府尹大人,按本朝律例處置,日後是死是活,和我長陽侯府再無一絲關係。”

門外果然聞訊衝進來兩個膀大腰圓的家僕,壓著那惶然無措、連連告饒的王管事出去了。

賀南豐站起身,走到剩下的幾個賬房先生身邊。

“至於你們幾個,限你們三日之內,將以前夫人的陪嫁理出來,田莊地憑、門鋪契書,一樣不得少,若做不到,便和王管事一齊在卞京府衙門,等著府尹大人審訊吧!”

那幾個賬房先生,眼見王管事被拖出去,早已嚇破了膽,哪裡還敢有異議,紛紛磕頭應是。

賀南豐這才把目光轉向了顯然已經心不在焉的兒子身上,道:“隨為父去接旨。”

賀顧終於等到他這句話,自然不可能拒絕。

父子倆相繼踏出正廳房門,徵野轉頭看了看還跪在地上面色怔愣、形容狼狽的萬氏,暗自呸了一聲,罵了句活該,便立刻跟上賀顧離去了。

賀顧此刻卻覺得有些奇怪,他正在琢磨,即便宮中相中了他,賜婚的旨意,來的應該也不會這麼快啊。

長公主殿下是陛下的嫡長女,又素得愛重,娘娘更是疼的如同心肝兒肉一般,她的婚事,斷不可能草率定下,起碼也得叫司天監選好良辰吉日,內廷、內務二司再打點好公主大婚節儀,才能走到宣旨這一步。

但等賀顧親眼看到那從侯府門前,直直延伸到了長街盡頭的賞賜車馬隊伍,還是不由得被這陣仗給唬住了。

前院的茶廳雖叫茶廳,其實都沒進到侯府一道門裡,只是前院大門旁,一個搭了牽牛花架的小廊。

賀顧遠遠就看見了廊下的王內官,他身著一件圓領小青袍,跨坐在廊下石凳上,端著一盞青瓷茶杯,正閉目細細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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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賀顧心知肚明,前院能奉的不會是啥好茶,看王公公這幅陶醉神色,他險些都要以為王忠祿手裡,真是什麼上好貢茶了。

賀南豐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拱手一揖道:“家中臨時有些瑣事耽擱,叫內官等得久了,萬望勿怪。”

王忠祿睜開眼,將那茶杯慢條斯理的放迴廊下小桌上,站起身道:“侯爺還是如此多禮,是咱家今日來的突然,又豈能因此怪罪於侯爺?”

賀南豐道:“我聽下人說,內官為傳旨而來,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王忠祿道:“侯爺誤會了,咱家這趟前來,雖確是奉天子之命,但陛下並無什麼旨意,只是遣咱家,來給小侯爺送些賞賜罷了。”

賀南豐與賀顧俱是一愣。

王忠祿終於清了清嗓子,道:“傳陛下口諭——”

“長陽侯世子賀顧,端文有禮、文嘉武善,朕見之甚慰,又念卿承河平亂擒賊有功,著特賜銀帛若干,欽此。”

賀南豐帶著兒子連忙謝恩,罷了才道:“內官辛苦出宮,為犬子送賞,府中下人竟如此怠慢,也不知請內官進門喝口好茶,真是……”

王忠祿擺了擺手,道:“這不怪他們,是咱家自己要在此處等著的,今日陛下賞賜小侯爺,也是臨時起意,這差事來的突然,實不相瞞,咱家也是匆匆點備完賜物出宮,眼下還得趕在宮門落鑰前回宮去,就不勞煩侯爺招待了。”

他語畢,卻見賀老侯爺身後的賀顧,一副神遊天外模樣,思及今日場上,這位世子爺的表現,王忠祿便猜到,他多半是在擔心,聖上定下的駙馬人選,究竟是誰了。

聖旨雖還未下,王忠祿卻知道這門婚事,已是板上釘釘,他有意給未來的駙馬爺賣個好,便壓低了聲音笑道:“世子爺日後貴不可言,不必太過憂心,且好生在家中等著便是了。”

至於等什麼,王忠祿雖未明說,但賀家父子是聰明人,當然心知肚明。

賀顧心中的巨石終於猛然落了地,看來他是不用再等個十年八年,等到三皇子殿下登了基,才能娶到媳婦兒了。

儘管三皇子還是要幫的,但現下能早早抱得美人歸,那當然再好不過,賀顧喜道:“多謝內官提點。”

王忠祿哈哈一笑,轉身揮了揮手,長街上的隨從們,趕忙開始把海樣多的賞賜一一抬進侯府大門。

他心中暗自哂笑,有些促狹的想——

有朝一日,若是三殿下恢復了原本身份,那賀小侯爺究竟算是三殿下的姐夫,還是……三皇子妃?

這麼一想,小侯爺的前程……果然是不一般啊。

賀顧動作頓住,開始在腦海裡飛快的一一回顧起待選駙馬的競爭對手們,試圖猜出這個對他敵意頗大的傢伙是誰。

然而還沒等他想出來,另一個人又道:“聖上重禮制,便是再看重,選駙馬的規制和章程,豈會輕易說廢就廢。”

這人的聲音冷冷的,賀顧卻立刻就認了出來——

這是他老師,戶部尚書王庭和王老大人的次子,王沐川。

王老大人二十三歲進士及第,是先帝欽點的探花郎,才名遍天下,當初賀老侯爺為了把自家兒子塞進人家王府的家學裡去,實在沒少費功夫。

賀顧在王府家學從小唸到大,照他自己的話說,他和王二哥那簡直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交情,熟的不能再熟。

雖然王二公子性子冷,嘴又欠,時常對他冷嘲熱諷,但賀顧一直覺得他只是生性如此,從來不曾介意。

這不,眼下王二哥不就在旁人面前替他說話了麼?

不過上輩子,儘管賀顧記不得是哪一年了,王沐川可是高中了二甲傳臚的,雖然賀顧死時,王二哥還巴巴的在翰林院苦熬資歷,但他這般清貴的出身,日後一旦熬出頭來,前程必然不可限量。

他來湊選駙馬這熱鬧幹嘛??科舉不考了?

賀顧心裡感覺有點不對勁,他重生後很多事好像都沒有按上輩子的劇本來啊。

難道是因為他的緣故?

賀顧想罷,索性掀開馬車車簾跳了下去。

果不其然,宮門前已經湊了七八個官家子弟。

這些人生的都還算端正,個個衣著光鮮——

畢竟不管願不願意,來都來了,不穿的體面點,不僅丟人不說,萬一給宮中貴人添了堵,認為他們不敬公主,沒準兒還得觸黴頭。

這些人年紀不等,多是十八|九、二十來歲,甚至還有一個面向頗為成熟、唇邊微須的,看起來起碼得有三十多了。

賀小侯爺發現,自己竟然是年紀最輕的那個。

他一下馬車,立刻就吸引了眾人視線,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傳了長陽侯夫人送府中大公子畫像進宮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宮中似乎十分中意賀顧,是以剛才才會有人心生不忿。

賀顧無視眾人各異的目光,在人群裡一眼就找到了王沐川。

王二公子雖然生的清俊,可惜他面相有一個致命缺點,便是眼白甚多,面無表情時,看起來總會讓人覺得他在翻白眼,一臉的不屑和蔑視。

偏偏王沐川又話少寡言,漸漸地就有了恃才傲物、目下無塵的名聲。

王二公子剛才那番話一說,再加之他這雙死魚眼,果然很成功的激怒了那個編排賀顧的青年。

“你什麼意思?!”

這人生的方面耳闊,本來五官尚且還算端正,卻偏偏要穿一身白到閃瞎眼的錦衣,看起來實在不協調。

不巧王二公子今天也是一身白衣——

俗話說的好,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王二公子白衣如雪、眉目英俊,氣質清貴,他二人不在一起還好,乍一起了爭執,眾人視線聚過去,那開口青年硬生生被王沐川襯出三分土味來,活像是個沒甚品味、又審美堪憂的暴發戶,十足十的辣眼睛。

有了這麼磕磣的綠葉,兢兢業業的襯托,就連王二公子那雙死魚眼,都顯得不那麼招人恨,反而有了種目光冷寒的感覺。

王二公子的死魚眼毫無情緒的看了一眼那人,口吻平淡:“沒什麼意思,陛下不是會徇私枉法之人,勿要以己之劣,度天子之坦蕩胸懷。”

他這話說的,壓根兒讓人沒法反駁,畢竟王二吹捧的是當今天子,吹捧天子那不叫吹捧,那叫仰慕聖德。

敢說不是?

您怕不是反了。

那青年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把目光轉向沒忍住“噗嗤”笑出聲的賀顧,狠狠剜了他和王沐川一眼,扭頭過去不說話了。

賀顧笑的原因,卻並不是因他出醜,而是笑王沐川。

別人聽了他剛才的話,可能還會以為這人怎麼如此媚上,沒有一點風骨,讀書人拍起馬屁竟然如此臉不紅心不跳,實在不要臉。

只有賀顧知道,王二哥雖然表情看起來實在很嘲諷,說的每一句話卻都是發自真心的。

他走上前去,道:“二哥,你怎麼也來了?”

王沐川的死魚眼轉過來,在賀顧身上轉了一圈,涼涼道:“你能來,為何我不能來。”

賀顧被他懟習慣了,不以為意,又道:“老師知道你來選駙馬嗎?你的八字和畫像又是誰遞進宮的?”

肯定不會是老師王老大人,難道王沐川也有一個不安生的後媽?

但是老師只有一位夫人,情意甚篤,並無妾室啊。

王沐川面無表情:“我自己要來的。”

賀顧一愣:“什麼?”

王沐川道:“我已弱冠,不像你還乳臭未乾,我自己想娶公主,自然不必經由他人之手。”

賀顧:“……”

……他可得努把力,千萬得選上,不為了他自己,也為了老師啊。

萬一他沒選上,王二哥選上了,回頭老師知道了不得氣昏過去?

宮門前的一個五十來歲,慈眉善目的內官數了數人數,道:“各位公子爺們,還差三位,若是午時之前他們還沒到,咱家便要帶著各位入宮了。”

“咱家是內廷司掌事吳德懷,好教各位爺知道,這次內廷司奉命操辦,為長公主殿下擇選駙馬,考察共分為三環:一為殿前對答,二為文試,三為武試。”

“陛下和皇后娘娘愛重公主殿下,今日定然要親自考校你們,各位今日如何表現,日後便有什麼造化,可得好好把握機會。”

吳公公語罷,抬頭看了看日頭,道:“午時已到,陛下有命,公主的婚事需得兩廂情願,既然他們不願意來,便算做棄權了,各位若是現在有反悔的,也可自去,陛下不會追究。”

當今聖上果然是位仁君,自古以來,多得是兒女看上了哪個,就算瓜不甜也要強扭著賜婚的皇帝,臨了了還允許反悔的,倒是頭一次見。

吳公公話音剛落,賀顧就見到人群裡,果然有幾人愣了愣,面色都有些陰晴不定,顯然正十分糾結。

他想娶公主還娶不到,這些人倒好像多勉強一樣。

賀顧心道不樂意就趕緊滾,長公主那般神仙樣的女子,若是真配了你們,那真是一朵天山雪蓮插在牛糞上,你們倒他|媽的委屈上了。

看見他們這幅模樣,賀小侯爺都覺得,真是氣煞人也!

與此同時,皇宮內苑。

空曠的宮殿裡擺了十多張長案,兩個小宮女正在一一往岸上佈置筆墨紙硯,一個一邊佈置一邊挨頭擦腦的跟另一個說:“誒,今日選駙馬,我方才來時瞧見了長公主殿下身邊的蘭疏姐姐呢,難道殿下今日也要親自來看麼?”

另一個小宮女左右環顧了一下,見四下無人,低聲道:“多半是來陪著皇后娘娘的,昨晚上我跟著李嬤嬤值夜,娘娘竟又犯病了,一晚上都在喊殿下的名字,折騰了大半宿,後來是嬤嬤親自去慶裕宮請來了殿下,娘娘才好呢……”

剛才說話的小宮女驚得捂住了嘴,小聲道:“什麼?娘娘不是都大半年不曾……”

她話音未落,殿門外就傳來了一個腳步聲,兩個小宮女嚇得連忙閉了嘴,又開始眼觀鼻鼻觀心的佈置起書案來。

腳步行至殿門口,果然是皇后娘娘身邊的李嬤嬤,李嬤嬤看了看殿內兩個小宮女,道:“青珠、黛珠,佈置的如何了?”

青珠忙站起身福了一福,道:“回嬤嬤的話,已佈置好了。”

李嬤嬤點頭,道:“一會各位待選的公子爺們就要來了,你們收拾好便退出去吧,不要驚了貴人們。”

兩個小宮女連忙點頭應是,收拾好東西趕緊退了出去。

沒多久,果然吳公公帶著一行人進了殿,道:“先在此等候聖駕吧。”

賀顧側頭看了一眼殿內佈置的書案,心中暗暗覺得有點奇怪。

早年間,本朝給公主選駙馬,考慮的一向都只有家世品貌。

畢竟選駙馬,是要和公主過日子的,若是出身太差,和金枝玉葉的公主難免過不到一塊去,門當戶對便是這個道理;二是長相若太磕磣,日後成了親,公主天天看著,也難免添堵。

後來雖然因為言官納諫,要防外戚干政,駙馬便不可在成婚後任朝中實職,有點頭臉和家底的高門沒幾個願意送自家兒郎來做這駙馬。

只有那些家底薄,家世不上不下、又實在沒什麼才華的,正兒八經沒啥出路,願意為了做駙馬的豐厚賞賜搏一搏。

當然了,他們就算願意,宮裡貴人也未必看得上他們就是了。

只是賀顧尋思,今天給長公主選駙馬,也搞得太過於複雜了吧……

要文試、要武試、還要殿前對答……陛下這麼嚴格,難道就不擔心篩選到最後,一個合格的也不剩了?

他正在琢磨著,就聽吳公公氣沉丹田道:“陛下、娘娘、長公主殿下到。”

賀顧一愣,連忙跟著眾人紛紛跪下叩首。

皇帝和皇后坐在上首御案後,長公主落座的小案前卻布了道珠簾,賀顧望不清簾後的人,只覺長公主便只是影影綽綽看不真切的一個剪影,都漂亮的像是一副意境高遠的美人圖。

終於等來這一天了,賀顧心潮微微澎湃,看著那個人影,終於沒忍住,在心裡暗挫挫的叫了長公主的名字——

瑜兒姐姐……等我來娶你。

徵野好險差點沒在門檻上絆一跟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邊追著賀顧一邊苦著臉道:“這……這怕是不妥吧,宮裡那邊還在選駙馬,夫人剛把爺的八字遞進宮去,您這一回京就往窯子裡鑽,萬一傳進宮去了可怎麼好?”

賀顧被他念的頭疼,心道原來徵野從十幾歲就這麼囉嗦了,還以為他是成家以後才這樣的,看來真是誤會他了。

“我又不是去逛窯子,只是去找人罷了,再說就算真傳進宮去又怎麼了?頂多選不上,難道還能為這個問罪不成?”

要真是問賀老頭一個教子不嚴的罪那倒好,只要想到他在皇帝那裡要吃癟,賀顧做夢都能笑醒來。

他翻身上馬,一揚馬鞭,道:“你別跟來了,爺自個兒去。”

語罷絕塵而去,獨留下侯府門口望著他背影孑孓獨立的苦瓜臉徵野。

花月樓是整個汴京最出名的風月之地,往來其間多是王孫公子,一擲千金不是什麼稀罕事。

但鴇兒愛鈔、姐兒愛俏,來嫖的有錢人常有,像賀小侯爺這樣又俊俏又有錢的卻不常有。

他一身上等的寶藍色窄袖錦衣滾著暗色雲紋,頭束羊脂玉冠,露出飽滿白皙的額頭,賀顧臉上生的最好的地方便是眉眼,雖然還年少,一副顧盼神飛的劍眉星目卻已經初具神韻,他剛一撩了門簾子進樓裡,目光只是隨意一掃,卻看的一眾姐兒心都差點跟著飛了出去。

生的俊也便罷了,還是十六|七歲這樣嫩的能掐出水的年紀,誰能不愛?

“喲,這不是賀小侯爺……”

老鴇湊上前來要逢迎,賀顧卻不耐煩跟她扯皮,只道:“言大少爺在樓裡嗎?”

老鴇心道這傢伙果然不是來嫖的,不但不嫖搞不好還要砸場子,但是沒轍,惹不起,只得心不甘情不願扯著一張笑得發僵的老臉道:“言少爺今日早早來了,他包了珍屏姑娘一個月,眼下怕在……怕在聽曲兒呢?您要不先歇會,等言少爺他……”

“不歇。”賀顧一撩下襬抬腿就往二樓去,“他在哪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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