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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第 1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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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不高興, 黑臉狠瞪兒子的賀老侯爺。

看著丈夫笑的溫柔小意的侯夫人萬氏。

完全沒察覺到自己親爹正在瞪自己,正看著那晚糖醋排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賀小侯爺。

還沉浸在剛才大哥給了自己一個好臉色,十分美滋滋的二少爺賀誠。

以及咬著一口小銀牙, 正睜大一雙圓溜溜杏眼狠瞪侯夫人的三小姐賀容。

“吃啊!”賀顧等了半天,見沒人動彈,索性拿起了筷子,笑的十分豪爽,“再不吃菜都要涼了。”

賀老侯爺:“……”

賀顧話一出口, 才發現親爹賀老侯爺的臉黑的像鍋底。

他這才回過神來, 現在賀老頭還活著, 他也還沒繼承長陽候的爵位, 成為一家之主。

這也不能怪他,上一世他死的時候都三十了,賀老侯爺在他十八歲那年就嗝屁了,他當了十二年的家主,自然早忘了在這個家做小伏低是什麼滋味。

但現在賀老侯爺還在桌上坐著,老子還沒動作, 兒子倒吆喝著要動筷子, 賀老侯爺不黑臉就奇怪了。

“你的規矩都到狗肚子裡去了。”老侯爺把筷子往桌上一扔, “你爹我還在桌上坐著呢, 輪得到你喊開席嗎?!”

賀顧摸摸鼻子:“您半天不吭聲, 這能怪我嗎?我都餓了一路了。”

“就你餓?你二弟不餓?你三妹不餓?怎麼你就這麼嬌弱,多餓一時半刻是能要你的命怎麼著?”賀老侯爺氣的吹胡子瞪眼。

“您吼什麼吼, 一把年紀了, 氣大傷身。”賀顧懶洋洋道,“您喊開席,您喊開席還不行嗎?我不跟您搶, 我要是跟您搶,我就是小狗,您放心。”

他這話說的倒好像在安撫三歲小童,賀老侯爺兩眼一瞪:“你!”

萬氏嚇得趕忙拉住他:“侯爺,顧兒也不過就是少年氣性,您何必跟親兒子較勁呢,顧兒說的沒錯,氣大傷身,再不吃飯菜都要冷了,快吃飯吧。”

賀老侯爺被愛妻好言好語安撫,總算沒那麼氣了,不過他還是狠狠又剜了賀顧一眼,這才抖了抖鬍子,道:“那就吃……”

吃字還沒出口,那邊賀顧已經飛快的伸出了筷子夾向飯桌中間那碗糖醋排骨。

賀老侯爺見狀簡直心頭一哽,險些沒氣出個好歹來。

這個兒子雖然之前也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是勉強還知道點規矩,不會當面讓他下不來臺,可自從那日回京車隊收到了京城裡的快馬飛報,他就突然成了這樣。

到底怎麼回事?

賀老侯爺忽然想起,之前那個快馬飛報的內容,他頓了頓,沉聲道:“姝兒,之前我回京路上,收到馬報,說是長公主殿下選駙馬,你把顧兒的生辰八字遞進了宮中,這是怎麼回事?”

萬氏眼皮一跳,飯桌下拽著繡帕的手指猛地扯了扯那塊小小絲帕,臉上卻一點神色沒變,只溫柔笑道:“確有此事,那日我與文昌伯爵府家的夫人一同入宮陪皇后娘娘說話,娘娘說……長公主殿下如今也十八了,該是婚嫁的年紀,娘娘的意思,是有意在世家貴子裡選一位年紀相仿、品貌可堪的,給長公主殿下做夫婿呢。”

“然後呢?”賀老侯爺面無表情道。

賀顧似笑非笑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萬氏,就飛快的挪開了目光,他夾了一大塊還沾著湯汁的糖醋排骨,放進了三小姐賀容的碗裡。

“容妹多吃些才能長個子。”他朝著賀容笑的眉眼彎彎,低聲道。

那邊萬氏還在跟賀老侯爺解釋。

“後來……後來娘娘就問起,說長陽候府是不是有個樣貌十分出挑的大公子,又命人傳了顧兒的畫像進宮去看,娘娘看了畫像,連道顧兒生得好,這才向妾身要了顧兒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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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賀老侯爺面色一緩,“這麼說不是你主動把顧兒的生辰八字湊到娘娘跟前的?”

“自然不是。”萬氏突然抬起頭來,眼裡含了三分淚意,“侯爺有此一問,難道是疑我?做了駙馬便不能再入仕,我是顧兒的母親,豈會存了這般心思?”

“這些年來,我待顧兒容兒如何,整個侯府裡但凡是個有眼睛的活物,都看的清楚明白,老爺生此疑心,豈不叫姝兒寒心。”

她一雙美目看著賀老侯爺,淚眼朦朧,這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真是楚楚可憐,眼角那一滴恰到好處的淚,更是有如春日碧葉上要墜不墜的露珠,嬌美可愛。

賀老侯爺一顆心頓時為愛妻擰成了團梅菜乾兒,忙道:“我不過就是一問,姝兒為這等事傷心落淚又是何苦來?快擦擦。”

賀顧卻冷哼一聲道:“為這等事?我的終身大事在爹眼裡就是[這等事]嗎?”

賀顧雖然已經打定主意不按照上輩子的走向來,那位長公主他雖打算娶,但是萬氏算計他的這份惡氣,他卻不打算受。

“夫人不是說自己茶不思飯不想?不是整夜整夜又是輾轉反側,又是徹夜難眠嗎?倒難為你還記得和小姐妹進宮去,拼命湊到皇后娘娘跟前露臉,我的生辰八字,從來只有言家幾個給我娘陪嫁的老嬤嬤知道,她們定然不會告訴你,除此之外就只有族譜上有,族譜在宗祠裡鎖的好好的,敢問夫人是如何知曉的?”

“您倒是神通廣大啊!”賀顧陰陽怪氣,“拳頭大的銅鎖說開啟就開啟,好大本事喏。”

萬氏聽得瞬間白了一張俏臉,賀老侯爺也一愣,轉頭看她:“姝兒……你……”

“侯爺,你聽我解釋,我沒有……”

“要解釋回屋裡解釋,我和誠弟容妹還要吃飯呢,二位別在這裡倒我們胃口。”賀顧涼涼道。

他這副模樣卻先激怒了賀老侯爺。

“你這個孽障!”賀老侯爺站起身來,指著賀顧怒道,“就算你娘真的找了你的八字送進宮裡,那又怎麼了?你的婚事本來就該她來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點人倫綱常你都不懂,你對我和你娘,又是什麼態度?”

賀顧的臉瞬間也冷了下來。

“她是什麼態度,我自然就是什麼態度,只不過我做不來那套臉上春風化雨、實則棉裡藏刀的做派罷了。”

“還有,我最後跟您說一次,她不是我娘。”

賀顧寒聲道。

“我娘早死了,她如今在地下好容易才落個清靜,別帶著這女人提她,叫我聽了犯噁心也便罷了,還擾了娘地下安寧。”

“你……你你你你……”賀老侯爺眼睛瞪的銅鈴大,幾乎要跳出眼眶來。

賀顧視若無睹,只把手裡筷子往桌上一扔,道:“不吃了,我犯噁心,先回去歇了。”

他扭頭就跨出了房門,一直候在門外的徵野趕緊跟了上來。

賀顧步子飛快,徵野也只得小跑著跟著他,一邊跑一邊苦著臉道:“您說您這是何必……這下您忤逆不孝的名頭,肯定要傳遍整個汴京城了……”

“傳便傳罷,我還怕了她不成?倘若人人皆知他兒子有個忤逆不孝的大哥,酸儒們最是講究家門清正,我倒要看看她兒子以後還怎麼入仕,她敢嗎?”

“誒!爺,不是說回去歇歇嗎,您這是出府的路啊?”

賀顧腳步一頓,轉頭看他:“我就是要出府,憋死我了,去備馬。”

“啊?”徵野茫然。

“啊什麼啊?趕緊去。”

徵野撓撓頭,但賀顧要去哪他也管不著,只得轉身去找馬房小廝備馬了。

賀顧氣兒還沒勻過來,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個小女孩清脆的低喚。

“大哥!”

他轉過頭去,果然看到三妹賀容正站在身後,她穿著一身鵝黃襖裙,白皙圓潤的小臉上一雙杏眼眼眶微紅。

“容兒?”賀顧一愣,連忙上前蹲下身扶她,“你怎麼追出來了?”

“大哥,嗚……”賀容一邊伸手擦眼淚一邊哭哭唧唧的說,“你一回來就受了那麼大委屈,我怎麼還吃得下去嘛!”

賀顧的心頓時軟成了一團,他伸手想去替賀容擦眼淚,又怕自己手勁兒太大弄疼了妹妹,那手懸在半空伸也不是縮也不是,最後只得把賀容攬進了懷裡,拍了拍她的背。

“不哭不哭,是大哥的錯,大哥和他們吵架沒有顧及到你在旁邊,嚇到你了,大哥跟你道歉好不好?”

賀容一邊抽鼻子一邊委屈巴巴道:“大哥才沒有做錯,都是爹爹壞,夫人壞,他們都壞,他們欺負大哥,壞人沒有好下場,明天他們就拉肚肚。”

賀顧差點被她逗笑:“是嗎?明天就拉肚肚,這麼快啊?”

“才不快,太慢了!今天就拉!”

八九歲的小女孩一張肉嘟嘟的小臉十分篤定。

賀顧終於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抬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

“容兒放心,大哥厲害著呢,誰都欺負不了大哥,不僅欺負不了大哥,也欺負不了你。對了,大哥不在這段日子,有沒有人來欺負容兒呀?”

“沒有,曲嬤嬤他們可厲害了,沒有人敢欺負容兒,每次他們想做壞事,都會被嬤嬤們發現!”

賀顧神色一沉:“他們常來做壞事嗎?”

賀容表情有點茫然:“好像也沒有吧……”

賀顧沉默了一會,賀容卻突然道:“大哥……你真的要娶那個長公主嗎,嬤嬤們都說夫人壞,娶了長公主大哥就要完蛋了。”

“大哥,要不咱們去找姥姥姥爺吧,就說你不想娶公主,姥爺一定會幫你的。”

賀顧搖了搖頭:“姥姥姥爺一把年紀了,不能有事沒事就想到麻煩他們,他們經不起折騰了,容兒要體諒他們,知道嗎?”

賀容眨巴眨巴眼睛,表情有點委屈:“可是……可是大哥你怎麼辦呀……”

“娶個公主而已,又不是讓你大哥娶母老虎,有什麼大不了?”賀顧笑了笑,“而且就算娶了公主,大哥也不會完蛋的,容兒乖,不要替大哥擔心了,好嗎?”

他話音剛落,那邊徵野已經牽著馬回來了。

賀顧食指指節曲起,蹭了蹭賀容軟嘟嘟的小臉,站起身來,道:“快回去吧,一會曲嬤嬤她們找不到你該擔心了。”

賀容乖乖點了點頭,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徵野問:“爺,咱去哪?”

賀顧轉頭看他一眼,忽然露出一個讓徵野心裡發毛的燦爛笑容。

“花月樓。”

看賀顧的眼神也瞬間同情了許多——

世子爺真是太可憐了,長這麼大徵野頭一次見他如此在意男女之事,不想這麼快就要被棒打鴛鴦了。

只能寄希望於兩日後,侯爺帶著世子爺進宮,真的能推了他與長公主的婚事。

徵野表情風雲變幻,賀顧卻壓根兒沒注意到他,他腦子裡全是剛才徵野肯定的那句“既然要生孩子,那肯定是要結為夫妻了”。

他們此刻行在侯府後花園的遊廊裡,賀顧抬頭望著青磚黛瓦的院牆那邊,伸過來的一從開的嬌豔俏麗的紅杏,腦海裡鬼使神差的又想起了那日街上長公主清麗殊豔的側臉來——

若是能做她的夫君,做駙馬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

那些夢,也不算什麼大不敬了吧?

——

兩日後。

要進宮面聖述職,賀老侯爺自然是分外重視,特意起了個大早不說,又吩咐下人選了件顏色素淨、紋樣低調的衣裳,再將他那把分外得意的美髯好生修剪了一番,這才整衣出發。

誰知到了府門口,見了賀顧,才發現兒子竟然比老|子更上心。

賀顧雖然常著藍衣,今日這一身,卻能看得出是格外用心打扮過的。

賀小侯爺額系一條純白雲紋抹額,身上寶藍色錦衣衣底繡著文竹,外罩一件淺色綢布披褂,束的緊緊的腰帶勾勒出少年人勁瘦有力的腰身,下墜一塊通體瑩潤的純白羊脂玉佩,愈發顯得他氣質溫華,卻又不失貴氣。

賀南豐當即愣在了原地。

恍然間,他竟彷彿看到了當年初見時,女扮男裝英氣勃勃、不輸男子的髮妻——賀顧的親孃言大小姐。

賀老侯爺想起早早亡故的髮妻,心裡不由得嘆了兩口氣。

言大小姐雖然逝世多年,他卻並不曾忘記髮妻,午夜夢迴還偶爾會想起她,也是因著她的緣故,這些年來賀顧便是再怎麼忤逆,他也不曾真的對大兒子有過什麼實質性的責罰。

賀顧卻不知道他想起了生母,父子倆上了馬車,他見賀老頭盯著自己,臉上神情古怪,還以為他是不願意違逆聖意,又反悔不想推拒這門婚事了,若是換在之前他肯定要開口冷嘲熱諷一番,只是現在賀老頭如果反悔了,倒是正好合了他的意。

馬車穿過汴京繁華街市,很快到了第一道宮門前,宮中不能行車輦,賀顧跟著親爹賀老侯爺下了馬車,就見到一個青衣內官早早等在宮門前,見了他們連忙上來笑著行了個禮,道:“咱家奉聖上之命,在此等侯侯爺已久,喲,這位便是賀世子吧?”

賀南豐在朝中任武職,卻並不是那些不通人情世故的粗人,相反還十分懂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便是對著宮中宦官,也從未流露出過一點輕慢意思,更何況,這位還是皇帝的貼身內侍之一。

聖上竟然特意派了他到宮門前接自己,想必這次他承河平亂的差事,辦的是十分叫聖上滿意了,賀南豐心中高興,拍了拍賀顧肩膀,笑道:“正是犬子,顧兒,這位是陛下身邊的王內官。”

賀顧從善如流的道了聲好,王內官卻抬手揖了揖,他臉上笑容飽含深意:“小侯爺日後造化大著呢,咱家一個下人,可不敢當小侯爺一聲好,二位爺,快上轎吧。”

王內官話裡有話,賀南豐也是個人精,立刻聽出了不對,暗想壞了,陛下不會是已經打定主意,給長公主定下賀顧了吧?

兩人換轎進了宮,在皇帝的攬政殿殿門前侯了短短不到一盞茶功夫,王內官就從殿內走了出來,低聲道:“二位爺,請吧,今日皇后娘娘也在,小心言語,莫要衝撞了娘娘。”

賀南豐連忙應是,帶著賀顧踏進了殿門。

攬政殿是皇帝批閱奏摺、召見大臣常在的宮殿,賀南豐不是第一次來了,卻仍然覺得手心有汗,十分緊張。

賀顧卻與他相反,上輩子為了太子的皇位,什麼逼宮、皇子內鬥,他沒少摻和,這萬人之上九五至尊的居所攬政殿,他卻在這裡殺進殺出了不止一回。

想想他實在是個冒犯了裴氏皇家天威的不詳之人,無怪有人跟太子嚼舌根,說什麼“賀子環屢舉重兵進犯內庭,雖為陛下故,然擁兵必自重、陛下養虎為患,須得分外留心”,太子就立刻信了,後來又斥他“已生鷹視狼顧之相,實乃不忠不順之臣”給他安了莫須有的罪名,剛一坐穩皇位就立刻重新扶植了其他心腹,卸磨殺驢了。

賀顧跪在殿下,腦子正在走神,也沒太在意賀老侯爺和皇帝在說什麼,直到他聽得上面的皇帝忽然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

“這便是你那此次承河平亂、擒下逆賊的大公子嗎?不錯,小小年紀隨父從軍,有孝心,擒了逆賊立下這份戰功,有武勇。抬起頭來,讓朕好好看看。”

賀顧一怔,還沒反應過來,賀老侯爺已經在他耳邊低聲道:“還不快抬頭?聖上叫你呢。”

賀顧這才收斂了剛才已經飛到九霄雲外的心神,抬起了頭,他十分規矩,雖然抬頭卻仍然垂著眸子,不曾直視聖顏,沒有一點逾矩。

皇帝笑了笑,聲音聽起來十分愉悅,道:“不錯,果然是少年英傑,賀南豐,你這兒子生的不像你,倒有幾分肖似你岳父言老將軍啊。”

賀老侯爺連忙道:“岳父一生征戰沙場,鐵骨錚錚,對朝廷也是忠心耿耿,犬子雖然尚且年少,還未及弱冠,但他日若能有他外祖父三分忠勇,可以為陛下盡忠,我這做爹的也無他求了。”

賀南豐這話順著皇帝的話茬,卻話裡有話,他不曉得皇帝如今知不知道,皇后給長公主選駙馬要走了賀顧的生辰八字和畫像,在皇帝面前話不可說的太白,也只能如此旁敲側擊的暗示。

皇帝卻似乎沒聽出他言外之意,只看著賀顧笑了笑,道:“朕聽說你文章師從戶部尚書王庭和王老大人,王大人可是先帝惠和三十四年的探花,他學問精深,你既能得他指點,想必不僅武藝好,文章應也不差吧?”

賀顧頓了頓,他也知道如今這位陛下十分愛才,若是答的太好,萬一皇帝生了惜才之心,他和長公主的婚事怕是就黃了……可不能太出風頭。

想及此處,賀顧面露難色,遲疑道:“草民愚鈍,只是幼時有幸得了老師開蒙,文才也只平平,平日亦不敢以老師弟子自詡,深怕給他老人家丟人。”

他此話一出,賀南豐在旁邊先愣住了——

賀顧一向性子直,往好了說是少年意氣,說難聽點就是張揚,從來不知鋒芒內斂,他也是想到這一點,才會生了這一計,誰知今天需要他展露才華,這小兔崽子卻不知道錯了哪根筋,反倒謙虛起來了?

皇帝聽了賀顧的話,也不由得失笑道:“長陽侯,你這兒子小小年紀,說話卻和老大夫們一樣,怎麼這樣小心謹慎、老氣橫秋?”

賀南豐乾笑兩聲,鬍子下的嘴角隱隱抽搐。

“賀顧,朕來問你一個問題,你需得好好回答,若是藏拙,便是犯了欺君之罪,朕要是發現,絕不輕饒。你聽到沒有?”

賀顧背脊一僵,只得叩首道:“是,草民知曉。”

皇帝沉吟片刻,接過了旁邊皇后遞給他的茶盞,輕抿一口,這才緩緩道:“你年紀輕,朕也不為難你,便問你一個簡單的,你名為顧,朕問你,這個‘顧’字何解?”

賀顧一愣,他本來還在發愁,猜皇帝要問他四書五經、還是治國理政之道、又或者是要他做辭賦,雖然答的太好怕被皇帝列進以後當牛做馬給裴家江山賣命的名單裡,但若是太差,想來皇帝也不會給愛女找個草包駙馬,要拿捏準這個度,實在不易。

但他卻萬萬沒想到,皇帝竟然會沒頭沒尾問這麼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這問題的確不難,但是答得好與不好,如何界定,皇帝究竟是什麼心思,卻也著實難猜。

賀顧垂眸想了半天,緩緩道:“草民謹對,《說文》有云,‘顧’者,環視也,父親為草民取了這個‘顧’字為名,是希望草民收斂性子,行事需得三思而後行,多思多想,不可魯莽冒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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