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大叔
“大叔?”
小兔聽到鳴人所說的人稍微愣了下。大叔這個稱呼滑過心間的那一秒好像突然在夜空燃放的煙火,絢麗而難忘的綻放了什麼,只是太短暫的生命只能在一瞬間的不平靜之後很快便歸於沉寂。
“啊,就是大叔啊,小兔你不記得了……其實大叔他我也只是……”
鳴人因為自己一時的衝動而訕訕的,他知道大叔和小兔的失蹤可能有關,只是大叔那個人估計已經死了,小兔想起來的話估計也……
不過奇怪的是,小兔在砂隱還有些記憶的時候似乎沒有提過大叔這個人。這是為什麼?是不想提還是不能提?鳴人不算是個聰明的人,突然想到這點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大叔的存在只有小兔和自己才知道,而且自己也不是很熟悉大叔,真正和大叔接觸的還是只有小兔。現在想來,大叔的存在和背景都是個迷,會不會……鳴人搖搖頭,要是大叔有什麼想法小時候他和小兔都那麼弱小,大叔他早就……果然大叔在中忍考試的時候還是遭遇不測了嗎?
小兔很傷心的吧,不然也不會連提也不提了。
“沒印象了,日記也沒提過,大概不是太重要的人。”
小兔看到鳴人莫名低落的情緒,很不解。
大叔嗎……確實日記裡一次也沒有提到過,小兔不明白鳴人為什麼要刻意這麼說。大叔大叔……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黑色的背影,刺眼的陽光遮住也掩蓋了他的表情,只留下一個單調空泛的輪廓而已,小兔想要抓住什麼卻讓它一閃而過了。
“小兔你在中忍考試的時候和他在一起,而你最後一次在木葉失蹤的那天,就是木葉的中忍考試……”
鳴人說著,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往下說,小兔很聰明,她明白的。
“沒印象……我……”
捂住胸口,突然被鳴人這麼一說,小兔覺得自己的左邊胸口處莫名的抽疼起來。褐色眸子帶著黯淡的光彩,眼眸深處,薄薄的湖面籠起了暗色調的霧氣,小兔自己卻渾然未覺。
“他……是個怎樣的人?”
情不自禁,自己的嘴邊便自動洩露出別樣的心思。小兔恍然,隨之蹙眉不語。
“是嗎……”
鳴人失望的嘆了口氣,他並沒有聽出小兔話裡的重點。
“大叔,其實還是個挺重要的人,小兔,忘記他的話……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們兩人在小時候曾經受到過他的照顧,嗯,以前的事情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鳴人在關鍵的地方突然轉了彎。
“……不記得了,日記也沒有。鳴人,你說……為什麼日記沒有提到?”
鳴人的樣子很奇怪,小兔突然覺得不對勁。
如果是自己印象中的人,日記裡一定會寫的。鳴人的意思明擺著自己對那個人的重視,但日記裡一點也沒有提及,這個完全就不符合邏輯嘛。
如果不是自己忽略了,那麼,便是有什麼意外插曲?
小兔的心底忐忑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越來越覺得大叔這個人和某種事情有著直接的因果關聯。
是什麼呢……小兔看著鳴人,果然鳴人這個笨蛋就是藏不住事情呢。
接下來,又是一陣胡扯閒聊,等了一會兒,直到鳴人看到小兔上床休息後,最後才離開了房間。
鳴人走後,小兔總覺得心底空落落的,最後壓不住心底混亂思緒的她下了床,起身開始在房間裡找找翻翻自己的東西,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也許大叔是關鍵點。潛意識裡,小兔隱約的這麼認為著。
先翻了翻看自己的筆記本子,再看了看一些日常的物件,小兔沒發覺有什麼不對。鬱悶的趴到床上,小兔的目光落到衣櫥,想了想,還是開啟了看看。
她其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找什麼,只是覺得應該去看而已。
衣櫥裡是層層疊疊的衣物,好多,小兔最開始便這麼覺得。
——不對!好多?
小兔突然想起鳴人說他們兩人小時候都是靠著救濟金過日子,怎麼會有這麼多衣服?不光是最近的,之前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小時候很多收著壓箱底的東西也挺多的。
還在想是怎麼回事,卻意外發現了一個東西。
“這是……”
櫥櫃的最底下,放著一個小盒子。盒子下面鋪了一層又一層的紙張,看上去像是有意保護這個小盒子不被弄髒一般。因為紙張和壓在最底層,位置相對隱蔽,所以小兔之前沒有發現它。
“什麼東西?”
被透明的袋子裝著整齊的放在盒子裡,小兔開啟它。
“這個是……”
這條裙子自己是什麼時候買的?
純白色的質地上乘的雪紡連衣裙,一看就不便宜,她之前放得那麼仔細,一定是很貴很珍惜的了。小兔想了想,沒有印象自己買過,而且看樣子價格很貴她也捨不得買了。
這個東西……
【大叔,我裙子破了。】
頭也有些疼了。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
小兔想了很久,最終什麼也沒想起。不過她又順勢翻了很多地方,發現很多衣服自己都沒有印象。同樣的簡潔風格,同樣的純色,同樣的精緻昂貴卻不外露的含蓄,看上去很像是一個人買的。
——大叔?
小兔搖搖頭,她實在不記得什麼大叔了。
一種深深的無力掩蓋了小兔,捂住自己的頭,她有些頹然。
**
木葉,火影大樓地下室的資料庫。
綱手姬看著眼前的東西,破舊不堪不說,完全就是一個小本子,連紙張都是五花八門的,甚至連商店包糖果子的紙袋子那種都有……記錄這些重要東西的人,到底是個什麼個性啊。
綱手姬看著這個過於隨意的東西,有點不確定。這個隨隨便便就能開啟的東西,是什麼?——記載著神月一族血繼限界的卷軸?
卷軸?根本就是個便籤好吧。
這麼簡單就能開啟,和平常的書本根本沒有兩樣。如果不是這個東西之前被人翻閱過了,那麼便是裡面的內容太生澀或太沒有意義,甚至看樣子連它的編寫者都不重視它的存在。
綱手姬看到這個東西,猶豫了下,還是沒有開啟。
“這個還是給那個丫頭吧。”
綱手姬沉思後點點頭,不管有用沒用,是不是真的,都是那個孩子自己判斷的事情了。
而與此同時,在雨隱的某處——
“阿飛,你要的東西。”
絕的手上是一個封印好的卷軸,廢了點心思,他還是從音隱那邊的研究地下室弄過來了。
“阿飛,你要這個做什麼?”
大蛇丸的研究資料有什麼用途?難道是和千手柱間有關?
“沒什麼。”
戴著面具的男子沒有平日那種輕浮的調調,他沉默而簡單解開了卷軸的封印,快速看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眉頭越來越緊。
果然啊……是這樣的結果……從做出決定的那一刻便應該預料到的結局。
手心緊握,他該慶幸,還好有面具遮掩他一瞬間的表情。
這是正確的,他這麼告訴自己。
卷軸在手中幾乎要被弄壞,而上面清晰的寫著讓人陰鬱的事實。
【神月一族,血繼限界覺醒程度極低。若覺醒後,一生僅有一次使用s級忍術的機會,但能力比普通s級忍術更強。】
【能力耗盡,便是死亡,能力類似於{契約}。】
【……試驗打斷,靈魂與身體契合差錯。經觀察,已進入衰退第一階段,反應逐步加深中。】
“阿飛?”
見對方半天沒說話,絕提醒一句。
“沒什麼。”
他鬆開手,將那個卷軸從新整理好。
“大蛇丸那邊……算了。”
沒有了後續階段,估計已經完全放棄那個試驗體了。
死嗎……
沒有什麼好猶豫的,畢竟弱者就只能是如此結果而已。
他抬起頭,從面具裡露出的那只紅色眼眸冰冷而帶著血腥的肅殺。
真是會給自己添麻煩呢,那個笨蛋……只是不巧了,最近會很忙,他已經無暇抽身去照管這種小事。
“絕?捕捉尾獸的事情……”
收起自己的情緒,他轉而這麼問。
“佩恩已經派青玉過去了,突然進行是不是有些倉促。”
絕話語間不太贊成。原本要準備些時間的,阿飛怎麼會突然提前了?
“不會的,準備的差不多了。”
他這麼說,然後又補充了一句。
“九尾……比較麻煩,還是最後進行吧。”
“嗯,目前都很順利。”
絕還是覺得今天的阿飛有些奇怪,九尾的方案他已經不是第二次提起了,雖然九尾確實是尾獸裡最麻煩的,但多次提醒,總感覺太在意了。
“順利嗎……”
這話讓內心突然鬆動起來。
阿飛沒說話,只是整理了下自己的面具,確定它完好的掩飾著自己的全部,然後離開。
手中是那份卷軸,雖然只是個無望的結局,但事已如此,他便再多事一次好了。
沒有為什麼。
神月兔……對你,即便虧欠,那也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