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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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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明:五章之後自己看了一遍,太粗糙了,節奏也亂,會一章章重修調整好。謝謝大家的包容。

塞北大漠,兩軍酣戰數月,雍軍大營捷報頻傳。

接近交戰處,厚積的沙土面上楔了根帥旗,旗布上是濃墨磅礴的一字——霍,這地界,常年嘯著呼呼的風,旗布迎風展著,有股子描述不出的精神氣。

此刻晌午剛過,日頭最是毒辣,風也起著勢叫囂,可遠遠的,人聲竟蓋過了風聲,還摻一味鐵器撞擊的動靜。大雍的兵丁和突厥人廝殺正烈,大雍的兵丁更明白些,這一仗眼看要勝了。

常言,聞脂粉香知女子,蘭草淡馨是閨閣女兒,山茶清味屬田間丫頭,撲鼻灼人的便是館中小妓,戰場上,個個殺紅了眼,吼得青筋虯結,只得看鎧甲分辨軍銜。

群兵中部,一匹烏黑大馬,釘著鐵掌,踏出深淺腳印,馬背上的男人生一副剛毅面孔,哪怕眉頭緊鎖,也覺得威、怒而非惡,當真沒半分奸相。

他著一身暗金鎧甲,胸前護心鏡折光,顯得人也亮堂。劍拔弩張時,臂上揚著條藏藍巾子,抖擻著,如主帥身份一般威風。

緊前頭拼殺的男人,年輕模樣,穿銀灰鎧甲,因面上濺著血,故掩去三分英俊,殺人勁頭劈山填海的,洩了十二分的英勇。

他的臂上也纏巾,紅通通的,在一抹子黃沙裡煞是好看,襯得鎧甲冷光也有了絲熱乎氣。“噗嗤”,劍攮進肚子裡的聲兒,帶著噴血的溼潤,還有肺腑攮爛的黏糊,抽出來,叫風一吹貼上沙,刃厚了半分。

本惡戰正酣,這一劍弄得周圍人一息,原來是突厥將軍被攮透了。擒賊先擒王,這領頭的人丟命,兵將自動慌忙七分,卻還有更戾的,這突厥將軍被一劍削去首級。

塞北盛傳,雍朝霍家的小將軍鍾愛砍削人頭,大小戰役,逢戰必取對方首級,並要招搖一番。這不,新鮮熱乎的腦袋如同血球,被他掛在鞍上,彷彿掛條玉佩那般簡單。

這塞上的風沒斷過,黃沙卻小了,吹不散,叫水窪似的血和成了泥。將領已死,殘兵眼看大勢盡去,凡是腿腳尚全的,陸陸續續全逃個乾淨。

勝了,主帥振臂:“——俘兵回營!”

令一下,無論傷的、疲的、小死的,俱要放開嗓子散散餘下的殺氣,卻不料,纏紅巾那位副帥偏不,抿著唇,不吭不哈的,狠夾馬肚奔去追殺殘兵。

“霍臨風!”主帥吼了一嗓,沒喚回來,“站住!”又一嗓,卻只見身影身影,那身影遠得只剩片影兒了。

馬蹄踏血,霍臨風追出七八裡地,提著劍,鞍上人頭顛顛的,幾分鮮活錯覺。目光所及,那隊殘兵敗將遠遠一撮,共三十四個,對方見他追來,相覷幾眼打個商量,便停下欲背水一戰。

“籲”霍臨風三十步開外停下,估摸跑得熱了,一把摘下頭盔,細密汗,高馬尾,一股腦全見了光。他抹把臉,鬢邊血跡暈染開來,燻人的腥。

一隊殘兵踩著窮途末路,舉刀過頭,心往下沉:“衝啊!殺啊!”眼裡流露出的,卻在說,“我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霍臨風端上看死人的眼神,輕身一縱,靴尖兒點馬首,他曉得回去越晚,那主帥氣得越兇,他要快些。

於是他誇張至極,出手即為絕招,金光火星揚起漫天黃沙,他操縱千斤之勢,閻羅樣,一劍索了一遭性命。除了來去的風,有聲兒的,皆叫他斬盡殺絕。

遼遼大漠疾風撲面,上一秒活人驚叫殘喘,下一秒死人黃沙蓋屍,轉身蹬馬,就連骸骨都被吞噬乾淨。

牽韁回營,途徑戰場時避不開狼藉,霍臨風停住哼起一段調子,央央沉沉,是一首無名的悲歌。每一戰之後,無論輸贏他都要哼唱此曲,以慰犧牲將士的白骨孤魂。

一曲畢,馳騁回營,營帳遙遙處,晃見主帥威立於前。一幹小卒營門外等著,擒著腿將他拽下,“哎!”他呦咽,押送至帳前,對上主帥的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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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願領責罰。”他先聲認錯爭個從輕發落,再貼貼補丁,“屬下絕不再犯。”

主帥霍驚海,霍臨風的同胞兄長,沉穩猶如海中礁,剛正不可攀:“身為副帥,窮寇莫追的道理,難道你不懂?”認錯也無用,沒得商量,“罔顧上級軍令,按軍法處置杖責六十。”

事已至此,霍臨風只得乖乖受杖,若要他重選,他一定還追窮寇。識字便讀兵書,年十三初登戰場,時至今日,手中性命多過所啖食糧,既敢追,便敢認。

鉗制稍松,剝了甲,脫了衣,舊疤交錯的精壯身子露出來,伏低受杖。十杖現紅痕,三十杖腫如小丘,六十杖畢,若不是武功護體,早爛了筋肉。

霍臨風未痛哼一聲,卻也有怨,偷偷瞪了霍驚海一眼。

這場惡戰長達半年,斷斷續續的,死傷難計。這一勝,登時快馬加鞭稟告大雍天子,邊陲之亂已平,天子閱後定再派人傳信,許些封賞。

左右是等,急不得。霍臨風先前扮齜牙的老虎在沙場征伐,如今甫一太平,立馬做起懶散的紈絝,在帳中嬌養了三天,坦背赤膊的,小卒的兩腿都要被他使喚斷。

傷口結痂,他總算肯穿衣裳,一件深藍近乎黑的常服,搭右衽繫結,窄袖,緣邊滾著織紋,配暗色冠子。他整飭妥當,當得起“玉樹臨風”。

離帳尋霍驚海,“大哥,”捱罵捱打的氣消了,他叫得親暱,歡欣上馬,“回城嘍!”

兄弟二人馳騁至城外,城中百姓簇擁相迎,有種結喜事的熱鬧。霍臨風疲於應酬:“大哥,我先行一步。”他背棄兄長,扯著韁,疾疾去了。

塞北遼闊,城池內鱗次櫛比,長街一眼望不見頭。“籲!”寬街,霍臨風下馬,三階青灰磚石,丹楹刻桷,當值的守衛朝他抱拳,他應了,邁入這寬門闊府。

門上高懸烏木匾——定北侯府。

門內小間,守門子的老管事探頭:“呼!少爺沒傷,老僕得還願去!”

霍臨風的步子大喇喇的,過去了,聞聲回頭,像個起鬨告狀的輕浮伢子:“六十軍杖才結了痂,大哥親自監著打的。”

後話沒聽清,他穿過前院,叫圍廊邊的景兒吸住。恁般高的一樹玉蘭,剛破苞兒,生機勃勃的,梢頭拂了斗拱。叫玉蘭打眼後,他入了頭廳,直出旁側小門,將門上厚重的簾子掀得且晃悠一會兒。

掃地的,灑水的,小廝丫頭瞧見他,停下活兒,切切地喊聲“少爺”,年歲大的嬤子晃見:“哎呦!”誇張的“小祖宗”還沒呼出來,人遠了,撫著心口一頓搓揉,“老啦,眼都花實啦!”

侯府深深,正廳比高門裡頭的大小姐還遮掩,又邁一道檻,霍臨風目光快過腳步,先閃入廳堂。“爹,”門敞著,不攏聲,他一嗓子出來各角落都聽得,“爹,我回來了。”見著人,又恭敬叫了一嘴。

廳裡頭,厚重的暗色花毯化了靴音,銅爐盤著四蟾,孔隙中飄出煙,嫋嫋的,襯的那蟾像要羽化昇仙。正座上,楠木盒子裝幾塊好蠟,一塊鹿頸子的皮,擦劍使的。

桌邊圈椅一人端坐,端出兩三分架子,餘下七八分盡是威嚴。

玄袍暗沉,封腰滾了道靛藍緣邊,股側,掛的玉珏垂著,一綹紅結子些許凌亂。衣裳細緻,人更非等閒,頜上一把須髯,聳挺的眉骨、鼻樑,嵌兩顆深邃的眼,頭髮烏黑油亮,冠華而高才襯得起身份。

此人四十多歲,乃霍臨風的父親,定北侯霍釗。

霍釗擦拭寶劍,眸子都未抬,不瞧瞧小兒瘦了幾許,也不打量打量傷情。“聽說,”目光幽寒似劍,聲沉如鍾,“你又違反軍令了?”

霍臨風先坐下,傍個軀體依託:“我受過罰了。”答非所問完,一掀小蓋盒,裡頭豆餅、蒸梨、糖漬花片,都碼好了。“大哥過於保守,窮寇勿追是不假,可敵我實力分明,叫乘勝追擊。”規矩要有,他答完才拈了片蒸梨。

念誰來誰,霍驚海遲歸,也未進門先喚“父親”,行過禮,落座稟報軍情。

霍臨風嚼他的花片,甜透嗓子,灌一大口鹹茶,端杯俯仰瞥見小門露一圓臉。耳垂掛珠子,顯得臉愈發圓,是夫人的丫鬟梅子。

這是叫他呢!他擱下杯盞,溜了,一出小門到後頭:“梅子,你少吃些!”挖苦了小丫頭,過垂花門,那垂蓮柱纏著條鈴鐺,他躍起一拍,叮鈴鈴地響了。

梅子掩嘴笑:“夫人專給您掛的,別人不叫碰呢。”

霍臨風稀罕道:“我二十三了,還掛鈴鐺給我玩兒?”

梅子笑:“哪兒是,夫人惦記,尋思掛條鈴鐺叫您瞧見,準會躍起一拍,”指頭一抬,朝內院,“夫人聽見,就知道是您歸家了。”

鈴鐺還正打旋兒,轉得霍臨風心頭一熱,飛奔進內院,佛堂外的下人忙把他往屋內請。佛前高聲要捱罵,他壓著嗓子喊一聲“娘”。

霍門白氏,年輕時一等一的美人兒,經年遲暮,卻如髮間玉釵,磨得盡露寶質。她回頭,一改波瀾不驚的主母態,瞧見兒子,急急從蒲團上起身。

佛龕在上,霍臨風渾言無忌:“娘,我都大獲全勝了,還拜什麼菩薩?”

白氏拿絹帕捂他的嘴:“不是叫板你大哥,便是衝撞菩薩。”捂了捂,移開一點,捧著霍臨風的腮,“糧餉不夠吃麼,怎的瘦了好些?”

霍臨風道:“吃多騎不動馬,餓著點才殺敵利索。”

為娘的心疼,還未到用飯時候,不管不顧的,叫人備奢侈的酒宴。霍臨風陪著白氏,嬉笑怒罵都不打緊,待白氏要看傷口,他腳底抹油速速溜了。

他單寢一院,數月未歸,欲突擊下人們有否胡來,悄悄一探,卻見灑掃庭除各有仔細。“少爺!”陡的一聲,他循著望,是他的貼身小廝杜錚。

杜錚矮個子,瘦窄身量,就那麼一條,霍臨風小他兩歲,對他有救命之恩。“少爺!少爺!”他連喊三聲,跑岔了氣,卻笑得憨傻可掬,“少爺,嘿嘿。”

那傻氣燻得霍臨風頭暈,掉頭回房,解了劍,無拘束地朝小榻一臥。杜錚跪坐榻邊給他捶腿,肌肉鐵骨,他沒啥感覺,杜錚的糙手倒先紅了。

“少爺,這一仗痛快不?”杜錚問。

霍臨風答:“保護百姓、牽扯人命的事兒,談何痛快。”嚴肅模樣,眸子裡什麼東西沉澱著。撤去頑劣,不與父兄賣乖,不與母親撒嬌,如斯口吻情態,是綁著紅巾沙裡飛的霍將軍。

“太平了,”他瞧窗外的光景,“無他,這便好了。”

天稍晚,丫鬟裡揀高挑個,捏一隻香,曳著衣裙點一串燈火。小廝手粗做不來,往往一條廊子沒完,香先夭折。

點到園中四角亭,紗燈明亮,滾水烹著茶,便給主子斟杯再走。霍臨風瞥見蔥指丹蔻,翻一頁書:“我這兒不必來點。”懶洋洋地吩咐,明裡暗裡,嫌人家擾了他清靜。

丫鬟叫抱月,柔聲細語的:“夫人叫奴婢巡全乎些,掃了少爺雅興,少爺別怪罪。”

默默走就是了,怎還搭上前情?霍臨風一揮手:“以後甭了,忙你的罷。”

抱月提裙走遠,擺著腰,那副款款的樣兒,看出是個受寵愛的丫頭。“少爺,”杜錚冒出來,奉上茶,將紗燈移近些,“嘿嘿。”老實巴交的臉面,難得閃過一簇精光。

霍臨風略嫌:“整日傻笑什麼?”

杜錚道:“好事臨頭,我當然笑。”他迫不及待要做報喜的吉官兒,大膽湊了湊,“聽梅子說,夫人早不叫抱月做粗活啦,鈿頭玉賞著,打算給少爺收了房呢!”

還未婚娶,收一二中意的丫頭,是尋常事。啪嗒,霍臨風合了書,藉著抻腰將杜錚杵開,好沒意思,收一房丫頭算什麼喜事?想來想去,許就點燈方便些。

霍臨風回房裡去,仗打完,一腔子真氣團著不舒坦,索性吹了一路燭火。杜錚跟在後頭,眼皮一皺巴:“少爺,怎的吹了……”似是懂了,眼皮瞪得緊繃起來,“你不喜抱月呀!碧簪如何?我瞧晚笙也不賴的……”

咣噹,雕花門震了一震,霍臨風耍起性子。杜錚再不敢言,弄一蒲團挨著門,盤坐住,揣起袖口,安安生生守夜。

他偷偷地想,主子可不要相中梅子哪,梅子,他喜歡呀……

霍臨風不知小廝內心,滾在床裡,絲枕滑溜溜的,頗覺不慣。軍營簡陋,硬板床鋪粗麻被褥,枕芯兒不知灌的什麼穀皮,戰況急時鎧甲都不脫,躺屍似的。

其中倆仨月駐在大漠上,夜裡點幾叢篝火,將士們依偎著休息。躺不得,半夜會被風沙埋住,就兩兩坐著夾一面盾,可涼了,也可苦了。

霍臨風憶起這些,骨碌半坐,團紋的錦被團著,撩了帳,烏麻麻當空沒一點亮光。他想,該收個體己的伴兒了?在眼下這時候,倚他懷裡,聽他講,給他攏攏亂跑的枕頭?

他腦中、心中也烏麻麻的,沒個具體的輪廓,沒張生動的臉兒。只肯定,抱月不行,碧簪不行,晚笙也不好,梅子,那圓臉丫頭,吃嘴就夠了,要什麼漢子……他想有一個,讓他願意講出來的人。

那人什麼樣子,在天涯還是海角,聽他講完困得眯眼兒,還是巴巴地慰一聲“小侯爺”,他全然不知。

安樂生煩惱,他撂下帳,隔著裡衣摸摸傷,待一落痂,還是回軍中去罷。

霍臨風仔細將養,除卻與霍釗、霍驚海議事,此外遊手好閒。先是覬覦玉蘭樹,削一枝,移栽他的別苑。出門子,途徑勾欄碰上休沐的兵丁,他做東,叫優伶吹彈戰歌,痛飲個把時辰。

掌門的小廝換班:“好大酒氣,哪個不長心的。”老遠,嗅見味兒,待人近了,嚇得兜嘴,“少爺,怎麼是您哪,我叫人煮酸湯去!”

霍臨風道:“我又沒醉,不必醒酒。”三大壇,可眸子晶亮,如兩眼深泉。去內院廂房,白氏聽他來,叫孩子似的招手,他扯凳坐好:“娘,我飲了點小酒。”

白氏捂著絹帕,叫他燻的,又招手:“抱月,給少爺煮碗酸湯。”

霍臨風未拒絕,十指交握,拇指捋著食指,酸湯煮好,那截子皮膚都捋熱了。他攪一攪,啜一口,抬個眼尾都像勞了他的大駕。

“酸湯,咂著也不酸啊。”他瞧抱月,抱月立旁邊,藕粉的裙配一張粉面,叫他一挑刺,粉面生暈。

他只飲了一口,起身:“你這碗酸湯不夠酸,索然無味,以後不必煮了,只點燈就好。”說罷,對上白氏遺憾的目光,“娘,我傷好了,明早回軍營練兵。”

霍臨風行事利落,放出話,回去便整飭行李。左不過一些衣裳、布襪,包袱打好,見半扇窗開著,透下些月光。他湊到關著那扇的後頭,借光擦擦決明劍,他一等一的寶貝。

有步子聲,杜錚又來守夜,過會兒,一段輕盈些的,不曉得是誰。“……不敢生氣,她怎敢生氣?”梅子的嘀咕聲,伴著杜錚附和,“碧簪她們都笑話她呢,奇怪,她們連煮酸湯都沒機會,還不如抱月。”

杜錚道:“少爺說不酸,抱月就該端碟陳醋去呀!”

兩人咯咯地笑,掩著嘴,在窗下樂出花來。霍臨風擦完,探頭一瞧:“還有逗趣兒招笑的嗎?沒有的話,我歇著了。”

杜錚駭得仰著面,梅子圓臉通紅,和小廝挨著說三道四,還叫主子逮著,捅天啦……霍臨風心頭劃過點壞的,覺著,這二人模樣活像被捉姦。但不能說,若是說了,梅子不出一個時辰必定投了湖去。

“沒詞了?”他問,擺擺手,“那散了罷,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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