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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烏桓鐵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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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暗沉沉。

風,冷悽悽。

隨著一聲格外悠遠的號角聲響過,鋪天蓋地的吶喊聲以及隆隆不息的馬蹄聲驟然間停竭下來,四野裡驀然透出詭異的寂靜,預想中敵騎驚濤駭浪般的衝擊並未到來,他們如潮水般湧來,卻如空氣般消散於無形。

幽冷的月色下,所有漢軍將士皆面面相覷,面對空蕩蕩的曠野茫然不知所措。

夏侯惇手握鋼槍,凝聲道:“八百流寇在玩什麼花招?”

曹艹小眼睛裡掠過一絲陰冷的寒芒,沉聲道:“此分明是想疲我軍士,乃擾敵之計耳!可將全軍分成兩隊,一隊列陣戒備,一隊兵不卸甲、衣不解帶,於陣中就地休憩,只要陣形不亂,不予敵騎可趁之機,究竟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也。”

夏侯惇嗡聲應道:“遵命,末將這便去安排。”

曹艹翻身下馬,與陳宮、程昱兩人席地而坐,一邊隨行護衛的曹仁忙將身上的披風解下,覆於曹艹身上。曹艹也不客氣,將披風往身上一裹,換了個更為舒適的坐姿,向身邊的程昱、陳宮二人說道:“天黑不利行軍,且待天明再做打算。”

程昱、陳宮道:“主公英明。”

曹艹道:“吾所憂者,惟妙才、樂進二人,不知現在如何了?”

程昱想了想,答道:“主公勿憂,夏侯淵、樂進皆智勇雙全,賊兵絕非敵手,此時恐已殺敗賊兵前來匯合途中了。”

陳宮道:“還有一種可能。”

程昱神色一動,動容道:“公臺言下之意,夏侯、樂進二位將軍可能回師復取長社?”

陳宮道:“正是。”

曹艹亦動容道:“若能復取長社、奪回糧輜,我軍當可無憂矣。”

陳宮道:“為防萬一,還是應該派人向劉兗州求援。”

曹仁自告奮勇道:“主公,末將願往。”

曹艹略一思忖,點頭道:“子孝可率本部精兵先往西突圍,再折道北上陳留。”

程昱道:“主公可派小股精兵四出搔擾,即可擾敵,又可混淆視聽,待八百流寇不備,子孝將軍再率精兵往西突進,料可成功。”

曹艹點了點頭,沉聲道:“仲德所言甚善,李典何在?”

……

馬躍翻身下馬,坐於草地之上,將雙腿儘量伸直、舒展,以緩解整整一天縱騎飛奔所帶來的極度疲勞,人終究是血肉之軀,而不是金剛!曹艹的漢軍會疲勞,馬躍的八百流寇同樣會感到疲憊。

“周倉。”

周倉急上兩步,峙立馬躍跟前,沉聲道:“末將在。”

馬躍道:“即刻傳令全軍,兵不卸甲、馬不卸鞍,就地休憩,待天明養足了精神,再好好收拾曹艹的漢軍。”

“遵命。”

周倉虎吼一聲,領命而去。

一邊的裴元紹湊了上來,不解地問道:“伯齊,為何不一鼓作氣擊潰漢軍?我軍雖也疲憊不堪,可漢軍更是不堪,此時正是破敵良機啊。”

馬躍心中冷然,裴元紹想的也太簡單了,三四千精銳漢軍縮成一團,就像渾身長滿刺針的刺蝟,縱然八百流寇迅猛如獅,也難以將其一口吞噬。更何況,僅有的數十騎重甲鐵騎經過長途奔襲,早已不堪衝鋒,倘若以輕騎硬撼敵陣,就算能夠擊潰漢軍,八百流寇只怕也剩不下多少騎了!

馬躍可不是漢靈帝,漢靈帝擁有無窮無盡的籌碼賭資,經得起消耗,而馬躍卻只有八百流寇,他耗不起。

縮在馬躍身邊的郭圖看了看馬躍,見馬躍沒有說話的意思,便於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向裴元紹解釋道:“裴頭領,此時進攻固然能夠擊潰漢軍,但我軍的傷亡必定也不小,如果再拖上一些時辰,曹軍無糧,必然飢餓疲乏,屆時再引軍擊之,舉手可破。”

裴元紹恍然道:“緣來如此。”

正說之間,前方忽然響起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火把通明中,一支漢軍自陣中衝殺而出,漫無目的地向著西方漫卷而去。

馬躍眉頭輕輕一跳,神色冷然,裴元紹卻是驚得跳了起來,厲聲道:“伯齊,我帶人去滅掉這夥漢軍。”

郭圖急阻止道:“裴頭領不可,此乃漢軍搔擾之計,不久必然自行退回,可不必理會。”

“嗯?搔擾之計?”

裴元紹聞言神色一凝,見馬躍沒有下令出擊的意思,遂不敢輕舉妄動,過不片刻,那支漢軍果然如郭圖所言自己退了回去,裴元紹不由佩服得五體投地,向郭圖翹起大拇指道:“郭圖先生真是神機妙算。”

“呃,這個~~”

郭圖看了看馬躍,神情尷尬。

……

長社東效。

趁著夜色的掩護,一支千餘人的軍隊正悄然逼近,東門城樓上,兩支碩大的火炬斜插門樓之上,將整個城樓照得亮如白晝。火光下,十數名黃巾賊兵正懶洋洋地圍坐一起,聊天解悶,只有兩名賊兵沒精打采地守在女牆後面,茫然瞭望城外幽暗的曠野。

樂進以肘支地往前爬行數步,湊到夏侯淵身邊,凝聲道:“將軍,看起來賊兵的防備非常鬆懈啊。”

“嗯。”夏侯淵凝然點頭,沉聲道,“這些蠢貨怎會想到我們竟敢奇兵突出前來襲城?此戰必勝!”

……

長社城裡,卞喜正於營中大擺筵席,犒勞將士。夏侯淵說的沒錯,卞喜根本就沒有想到已經被八百流寇殺得丟盔卸甲的漢軍竟然還敢來詐城,所以只派了少量賊兵把守四門,絕大部分賊兵卻聚於營中飲酒作樂。

卞喜大營,聚集了大大小小幾十位賊兵頭目,卞喜高舉酒盅,大聲道:“來來來,各位兄弟且滿飲此盅,好久不曾這快痛快過了,今天定要一醉方休,哈哈哈~~”

幾乎所有的大小頭目皆遙相舉杯、神色歡喜,唯有一人臉有憂色,竟不顧場合、不顧氣氛,長身而起朗聲道:“將軍,如今局勢未定、戰況不明,切不可懈怠防務,予敵可趁之機呀?”

卞喜見被人擾了酒興,頗為不悅道:“本將已然接到捷報,大將軍之八百流寇已在穎水大獲全勝,如今廖化、孫仲二位將軍各率精兵兩千於路攔截,漢軍覆滅在即,如何局勢未定、戰況不明?休要多言。”

那小頭目不依不撓道:“如此,小人自請巡查各門。”

卞喜大怒,正欲發作,忽聽東門外殺聲四聲,猶如山崩海嘯、聲勢駭人,不及片刻,便有賊兵慌慌張張地奔行而入大營,向卞喜道:“將軍,大事不好了,漢軍假冒孫仲將軍敗兵,趁夜詐城,已然進城了。”

“你說什麼!?”卞喜大吃一驚,失聲道,“這怎麼可能,漢軍分明已經敗於穎水,如何又來長社詐城?”

賊兵道:“千真萬確啊,將軍。”

“有多少漢軍?”

“足有~~足有四五千人!”

“什麼?四五千人!”

卞喜頓時驚得三魂丟了七魄,穎川兵原有六千多人,被廖化、孫仲分別帶走兩千人,城中便只剩下兩千餘賊兵,如何抵擋四五千精銳漢軍的進攻?一眾大小頭目亦嚇得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唯有方才勸諫的小頭目作色吼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怕他個鳥!”

卞喜如夢方醒,大喝道:“快,即刻整軍,準備迎敵~~”

頃刻間,悠遠綿長的號角聲沉沉響起,正於營中飲酒吃肉的賊兵聞聽號角聲起,遂亂哄哄地從營中奔走而出,大多衣衫不整、身無片甲,許多賊兵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兵器,空著兩手就跑出來集結了。

……

“殺!”

夏侯淵大喝一聲,單騎突進,長刀縱橫劈砍,所向披糜。

“吼~”

樂進怒吼一聲,疾步如飛,刷刷兩刀將一名賊將砍翻在地,再跟進一步,手中鋼刀往賊將頸上一拉又一挑,賊將的頭顱便已經被切了下來,樂進右手執刀,左手拎起賊將頭顱,高舉過頂,厲聲高喝道,“大漢軍威,擋則必死~~”

“大漢軍威,擋則必死~~”

目睹主將如此神勇,漢軍將士大受鼓舞,因為整曰廝殺、奔走所帶來的疲憊竟也一掃而空,紛紛嚎叫著,像發狂的野獸般撲向尚未回過神來的黃巾賊兵,賊兵猝不及防,頃刻間陣腳大亂,在漢軍的追殺下四散而逃。

賊兵後陣,卞喜頭頂歪斜的頭盔,身披兩片輕甲,手執一柄斷了一截的腰刀,正在聲嘶力竭地大吼大叫:“不許退,不許退!臨陣退縮者,殺無赦~~”

但是,根本沒有人理會卞喜,更多的賊兵像受驚的兔子般從他身邊逃過,對他手中的斷刀理也不理。

“死開!”

夏侯淵終於拍馬殺到,一刀劈開轅門、縱騎突進。

一聲炸雷般的暴喝起自卞喜耳側,卞喜不及轉身便感到頸項一涼,然後整個人忽地輕飄飄地飛將起來,悠忽之間,整個世界開始旋轉、翻滾起來,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卞喜詭異地看到另一個“自己”仍然立於轅門之內,只是項上少了一顆人頭,下一刻,無盡的黑暗沉沉襲來,將卞喜最後的一抹意識無情地吞噬。

“殺~~”

夏侯淵舉刀撩天、仰天長嘯,身後漢軍蝗蟲般蜂擁而至。

“放箭!”

“咻咻咻~~”

正當夏侯淵以為大局已定時,一聲清冷的斷喝自前方悠然響起,頃刻間利箭刺破長空的尖嘯聲呼嘯而起,掠過清冷的夜空霎時飛臨漢軍頭頂,爾後又如疾風暴雨般傾洩而下,夏侯淵的瞳孔霎時縮緊,竟然是弓箭手!

樂進的眸子霎時一片血紅,又是這個混蛋!這廝就是化成灰樂進也絕不會忘記!他與李典帶來襲城的五百精兵,倒有四百人葬身在這廝手中!

“哎呀,我的眼睛~”

“呃啊~”

“嗷~”

連綿不絕的慘嚎聲中,奮勇而前的漢軍將士倒下了一片。

“衝!衝過去~~殺光這些該死的逆賊~~”

夏侯淵嗔目欲裂,大喝一聲,催馬疾進。缺乏盾牌、重甲防護的輕步兵,要想擊敗弓箭手,唯一的辦法就是加速衝鋒,只要穿越死亡地帶,殺到弓箭手面前,這些該死的逆賊就與待宰的綿羊無異。

“唆~”

尖銳的破空聲響起,冰冷的寒意自左前方掠空而至,夏侯淵目光一凜,本能地舉刀一擋,只聽“鐺”的一聲銳響,夜空下霎時激濺起一絲炫目的火星,一支鋒利的狼牙箭已然被他一刀格飛。

“唆唆~~”

夏侯淵來不及慶幸,又是兩支狼牙箭閃電般射至。夏侯淵黑暗中看不真切,只能聞風辯位,急矮身閃避、堪堪躲過一箭,卻再無力格擋射往坐騎的那一箭,只聽“噗”的一聲脆響,鋒利的狼牙箭已然準確地射穿了夏侯淵胯下坐騎的胸腔,深沒及羽。

“咴律律~~”

胯下坐騎頃刻間人立而起,發出一聲驚天悲嘶,將夏侯淵狠狠地掀了下來。

……

第一抹曙光自東邊天際衝破沉沉黑暗刺向長空,肆虐了整整一夜的無盡黑暗頓如潮水般退走,天~~終於亮了。

天亮了,決定命運的時刻也到了。

無盡的碎草塵土漫天飛揚,迷亂了馬躍的視線,起風了嗎?

“嗚嗚~~”

嘹亮、雄渾的號角聲驟然間沖霄而起,休憩了整整一晚又剛剛飽餐一頓的流寇將士迅速翻身上馬,馬嘶人沸聲中,迅速列成齊整的騎陣。

當朝陽從雲層後面噴薄而出,將第一縷陽光灑向原野的時候,八百流寇已然結陣完畢,只見一望無垠的曠野上,一大片黑壓壓的鐵騎森森肅立,有冷風吹過騎陣,蕩起那一束束櫻紅的流蘇,悽豔如血。

漢軍陣中,曹艹霎時眯起兩眼,彷彿被那一片青磣磣的寒茫刺傷了眼睛,無盡的肅殺氣息正在兩軍陣前漫延、再漫延……“呼嚕嚕~~”

馬躍胯下雄健的坐騎猛地甩了甩腦袋,發出一聲響亮的呼嚕,覆蓋在馬頭上的那一塊青磣磣的鎧甲迎向朝陽反射起一片耀眼的青芒。馬躍冷漠地抽出一支投槍,緊緊握於右手,冰冷的觸覺如蛛絲般頃刻間瀰漫全身。

清冷的晨風獵獵刮過,蕩起周倉手中那面血色大旗,“八百流寇”四個張揚猙獰的大字,彷彿四騎天兵,在血色旗面上奔馳如飛。

“喝~”

馬躍一聲輕喝,坐騎往前邁進一步,鐵蹄重重地踐踏在冰冷的草地上,霎時激濺起一片碎草,旋即隨風飄遠。清冷的蹄聲宛如激昂的戰鼓重重地叩擊在每一名流寇將士的心中,灼熱的殺意霎時燃起。

“投槍準備~~”

馬躍清冷的吼聲霎時震碎了騎陣的寂靜,一支支投槍被高高舉起,鋒利的三稜矛刃迎著朝陽散發出炫目的冷焰,宛如惡狼猙獰的利齒。

“保護主公~~”

漢軍陣中,悠然響起夏侯惇清厲的吼聲,一群重甲步兵迅速奔行而至,以曹艹、陳宮、程昱三人為中心開始列陣,一面面厚重的大盾頓於地上,頃刻間布成一堵堵堅實的盾牆,將曹艹三人牢牢地護在中央。

曹艹表情冷冽,透過盾牆的縫隙凝視著正前方不遠處那一片森森鐵甲,狹長的小眼睛裡流露出莫名的清冷。

“馬躍不死,吾等死無葬身之地耳。”

流寇陣前,馬躍緩緩拉下鬼臉面罩,當猙獰的鬼臉在罩完全合攏那一刻,清冷的厲嘯霎時響徹長空:“進攻~~”

“喲嗬~”

“嗬哈~”

“嗷嗚~”

綿綿不息的怪叫聲中,肅然屹立的流寇騎軍頓如決了堤的洪水,由靜而動,由慢而快,終於完成加速開始全力衝刺,近千騎流寇逐漸洶湧成一波驚濤駭浪,向著密集成一團的漢軍軍陣席捲而來。

“噗~僕~”

一名漢軍士卒終於支撐不住,兩眼一黑昏劂於地。自前曰曹艹揮師進攻長社以來,整整二十多個時辰,漢軍都在不斷地行軍、作戰、戒備,精神時刻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始終不曾得到舒緩,現在,終於有人支撐不住了。

這名士卒的倒下立刻在漢軍陣中引起一陣輕微的搔亂。事實上,整支漢軍皆已到了強弩之末,他們長時間不曾得到充足的休息,也沒有進食,已是又餓又乏、體力嚴重透支,完全是靠著一股精神在苦苦支撐。

然而,再頑強的精神也有崩潰的時候,正如再鋒利的鋼刀也能用火來消融。如果不能及時消除將士們精神上的頹敗,漢軍將會最終崩潰。

“有我無敵,死戰不退~~”

危急時刻,夏侯惇雄壯的身影及時出現在漢軍陣前,手中鋼槍直刺長空,竟視席捲而至的流寇鐵騎如無物,倏忽之間,隆隆的鐵蹄聲中響起夏侯惇雄渾至極的聲音,聲音裡充滿對流寇鐵騎的不屑與漠然。

“死戰不退~~”

漢軍將士排山倒海般吶喊起來,狂熱地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決死的戰意被無盡激發,行將熄滅精神之火再次熊熊燃起。

不愧是曹艹的軍隊啊!縱然身為敵人,馬躍亦不能不拜服,縱然換成他的八百流寇面臨如此絕境,只怕也不會比曹軍表現得更強罷?馬躍深深地吸了口冷氣,心中殺死曹艹之念尤為熾烈。

處心積慮謀劃了穎水之戰,所為何來?還不是為了幹掉曹艹、劉備這兩個不世梟雄!現在劉備跳入穎水、生死不知,豈能再讓曹艹遁走?

“哈!”

馬躍一聲大喝,輕輕一勒馬韁,胯下戰馬長嘯一聲微微一轉拐向了左邊,馬躍身後,周倉將手中那面血色大旗迎風狠狠一頓,山崩海嘯般的吶喊聲自身後響起,頃刻間,洶湧而前的流寇鐵騎如波分浪裂,從中劈成兩半,斜切漢軍左右側翼。

“嗯?”

漢軍陣前,夏侯惇正欲策馬挺槍迎戰,驟見賊兵如此變故,不由頓住。

漢軍陣中,重重盾牆之內,曹艹懊惱地雙手互擊,語含焦慮:“可惡的馬躍,真不愧是名將之後啊,竟能將騎軍運用得如此出神入化,嘿,可恨我軍中缺弓箭手,否則,豈能讓八百流寇如此囂張~~”

程昱、陳宮兩人皆眉頭輕蹙、束手無策,人力有時而盡,當戰事進入毫無花巧的正面決殺階段,縱然是智謀絕世的謀士亦是無能為力了。

“唆唆唆~~”

流寇鐵騎從漢軍陣前旋風般斜切而過,一支支鋒利的投槍已然掠空而至,慘烈的打擊霎時降臨漢軍將士身上,綿綿不絕的慘嚎聲中,漢軍左右兩翼的士卒頃刻間倒下了一大片。八百流寇只是一次衝鋒,便給漢軍造成了慘重的傷亡。

八百流寇席捲而來,又呼嘯而過,於漢軍陣後數百步遠處再次集結列陣,準備發起第二波衝鋒。

“嘿!”

夏侯惇狠狠地將手中鋼槍貫入地面,怒火像毒草般在他胸中燃燒,這他娘的什麼爛仗?竟然被一夥逆賊殺的毫無反抗之力,竟只能守在原地等著挨宰!自從軍以來,夏侯惇還從未這般窩囊過。

……

長社、激戰猶酣。

“可惡~~”

夏侯淵悶哼一聲,幾乎咬碎鋼牙,又一次進攻被眼前這股頑強的賊兵所瓦解,更令夏侯淵心頭滴血的是,又有百餘名忠勇的家鄉子弟兵倒在了血泊之中。這夥該死的逆賊,就像是一枚鋼釘深深地鍥進了石頭裡,死死地擋在漢軍前行的必經之路上,無論漢軍如何猛攻,始終巋然不動。

從後半夜廝殺到天明,漢軍付出了數百人的傷亡,卻還是無法攻破逆賊大營最後一道防線,八百流寇和廖化、孫仲等人的賊兵隨時可能逆襲而至,留給漢軍的時間正越來越少,夏侯淵不由焦躁起來。

“將軍,逆賊的箭矢消耗得差不多了,這次不如傾力一擊吧?”樂進踏前一步,向夏侯淵提議道,“如若這次還是不能攻破逆賊防線,不如引軍撤走。”

“好!”夏侯淵森然道,“這次由我親自帶隊進攻。”

樂進急道:“不,將軍切不可以身犯險,末將願意死戰破敵。”

“某意已決,文謙不必多言。”夏侯淵從地上拔出長刀往前一引,厲聲道,“隨我來~”

黃巾賊兵最後一道防線,小頭目傲然屹立陣前,神情冰冷。

“終於忍不住要發起最後一擊了嗎?”目睹漢軍亡命而前,小頭目從鼻孔裡悶哼一聲,冷然道,“長矛兵列陣~~”

一大群賊兵從陣後衝出,在小頭目身前列成密集的防禦陣形,數百支鋒利的長矛迅速交錯成一堵令人生畏的死亡之林。

“開!”

夏侯淵率先衝至賊兵陣前,大喝一聲長刀劈空斬至,連綿不絕的交響聲中,十數支鋒利的長矛頓時盪開,賊兵嚴整的防禦陣形立刻露出了一絲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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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樂進大吼一聲,率領數名悍勇精卒順著夏侯淵劈開的缺口鍥入,寒光閃爍間,一名賊兵已被樂進一刀攔腰砍成兩段,另有兩名賊兵被緊隨樂進殺至的悍卒亂刀戳死。在夏侯淵、樂進以及漢軍將士悍不畏死的攻擊下,賊兵防禦陣形的缺口迅速潰爛、擴大。

賊兵後陣,小頭目的眸子裡悠然掠過一絲寒芒,厲聲道:“火油伺候~~”

霎時間,一罐罐火油從賊兵陣中飛擲而出,扔進了蜂擁而至的漢軍陣中,瓦罐撞上了漢軍紛紛碎裂開來,罐裡的火油頃刻間澆了許多漢軍將士滿頭滿臉,也有許多瓦罐扔的不夠遠,砸到賊兵矛陣中濺裂開來的。

當那一縷詭異的濃香瀰漫入樂進鼻際時,暴虐的殺機頓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卻是莫名的寒涼。火油!他娘的火油!好惡毒的逆賊!樂進心神俱顫,霎時淒厲地長嚎起來:“撤!快撤~~”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唆唆唆~~”

幾十支火箭凌空飛起,在空中劃過一道道低緩無力的拋物線,向著漢軍陣中扎落下來,樂進心膽俱寒、亡魂皆冒,眼睜睜地瞧著那一支支火箭劃破了清冷的虛空,一點點扎落,廝殺的戰團頃刻間好似靜止了一般,樂進再聽不到任何聲音,他的世界裡只有那漸行漸落的火箭。

火箭終於無可阻擋地扎落,箭矢上燃燒的火焰霎時引燃了噴濺在漢軍將士臉上、身上的火油。天地間驟然間詭異地亮了起來,數十處火苗騰地竄起,火勢迅速漫延,片刻間,整個戰場燃成一片火海。

淒厲的慘嚎沖霄而起,無情的烈火頃刻間將忠勇的將士吞噬。

夏侯淵雖然未被火油澆身,卻也被漫延的火苗燃著了身上的衣袍,但他卻像傻了一般,身體被燃燒的衣袍灸的發燙卻無知無覺,他冷厲的眸子裡,只有那一片熊熊燃燒的烈火,無數忠勇的家鄉子弟兵正在烈火中哀嚎、掙扎~~……

“報~~”

淒厲的高喊伴隨著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馬躍悠然回首,只見一騎如風、正疾馳而來,赫然正是馬躍戰前派出的遊騎探馬。無論在什麼時候,馬躍都不會忘記派出探馬對四周的環境進行偵察,因為他是流寇,身在大漢國土,周圍到處都是敵人,任何的疏忽都可能導致難以挽回的災難。

“大頭領,北面20裡發現大隊漢軍騎兵!”

馬躍的眸子霎時縮緊,凜然問道:“大隊漢軍騎兵!有多少人馬?”

“足有三千餘騎!”

“三千餘騎!?”

馬躍回頭看看即將崩潰的漢軍,心中喟嘆一聲,要是再多給他半個時辰的時間,他便能擊破漢軍殺死曹艹了,可惜,老天已經永遠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區區20裡地,漢軍騎兵片刻即至,若不能及時撤走,一旦被三千餘騎漢軍纏上,八百流寇只怕只有覆滅一途。

馬躍再不猶豫,當機立斷道:“傳令~~全軍撤退,即刻撤回長社!”

“號嗚嗚~~”

蒼涼的號角聲沉沉響起,八百流寇迅速掉轉馬頭,向著南方滾滾而去,頃刻間便消失在蒼茫的地平線上。

曹艹難以置信地看著八百流寇滾滾遠去,半晌始才回過神來,環顧左右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陳宮皺眉道:“莫非是八百流寇誘敵之計?”

程昱搖頭道:“不太像。”

正驚疑間,夏侯惇忽然臉色一變,手指北方凝聲道:“主公,那是什麼?”

曹艹等人聞言轉身,極目眺望北方,只見蒼茫的地平線上,有一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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