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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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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鮮卑人完了!竟然這麼快就完了~~”目睹火龍洶湧而來,又有殺伐之音隨風隱隱傳來,閻柔眸子裡不由掠過一絲失望,向丘力居道,“丘力居大人,時機已逝,此地多留無益,不如及早撤兵~~”

丘力居臉色一變,向閻柔道:“先生之意,陰風峽谷的戰事已然結束?”

閻柔點頭道:“十之**如此,不然馬屠夫如何抽得出兵力來援?”

“唔~~”丘力居道,“來的是既是馬屠夫的援軍,何不趁勢擊之?”

閻柔神色冷然,問道:“大人以為,我軍尚堪一戰乎?”

兵力居聞言悚然,環顧左右,所部烏桓將士皆面有懼色,蘇僕延部烏桓騎兵更是不堪,主將既已陣亡,士氣早已跌落至谷底,馬躍軍的強勢表現,尤其是那員魔靈般的漢將,更是成為所有烏桓將士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靨!

管亥早已氣絕多時,竟沒有一個烏桓人敢上前褻瀆他的遺體。

丘力居道:“難道就這樣無功而返?”

閻柔道:“丘力居大人,是戰是留、請自行決斷,在下還需及早返回薊縣向劉幽州覆命,就此別過。”

說罷,閻柔翻身上馬,在數十騎輕兵的護衛下向著南方匆匆離去,丘力居目送閻柔一行隱入夜色之中,眸子裡忽然掠過一絲兇殘之色,厲聲道:“弟兄們,我們既然來了,自然不能白來一趟,現在既然又歸附了劉虞大人,幽州境內的漢人自然是不能搶了,我們就去搶烏延那條走狗的部落,走~~”

丘力居將手中的馬叉往前一引,三千餘騎烏桓騎兵頃刻間呼嘯而去,不及片刻功夫便從荒原上撤了個乾乾淨淨~~……

“籲~~”

“呼嚕嚕~”

馬躍輕輕勒住馬韁,戰馬打了個響鼻開始放緩四蹄,最終停在了戰場邊緣,藉著身後通紅的火光,馬躍將眼前的景象盡收眼底,極目望去,一片慘烈,荒涼的大漠上到處倒臥著橫七豎八的屍體,折斷的刀槍箭戟遍地都是~~“呼嚕嚕~~”

連綿不絕的戰馬響鼻聲中,裴元紹、周倉、許褚、高順諸將都策馬靠了過來,在馬躍身後一字排開,每個人的表情都無比嚴肅,暗黑的夜空下,只有朔風呼嚎不息,捲起漫天風沙冰冷地拍打在漢軍將士們的臉上,隱隱生痛~~“嚓~~”

馬躍翻身落馬,雙腳重重地踩在冰冷的荒原上,不遠處,一名年輕的漢軍士兵靜靜地趴在地上,不屈的頭顱高高昂起,雙眼圓睜死死地瞪著正前方,右手高舉,手中的馬刀仍然作出劈砍的姿勢~~他的背上插著三支猙獰的狼牙箭,其中一支直透心臟、沒至翎尾,把他生生釘在了冰冷的荒原上。

“嚓嚓~”

馬躍往前跨出兩步,又一具漢軍士兵的屍體跳入他的眼簾,那是一名正值盛年的壯漢,孔武有力的臉龐上透出濃冽的殺機,雙手死死地掐住了一名烏桓士兵的脖子,烏桓士兵雙眼圓睜、嘴巴張大,早已氣絕身亡~~一支冰冷的狼牙箭從壯漢的天靈蓋刺入,鋒利的箭簇直透下巴,狼牙箭在貫穿壯漢顱腔的同時也收割了一條旺盛的生命~~“嚓嚓嚓~~”

沉重的腳步聲中,馬躍邁著堅定的步伐繼續前行,臉上的表情冷峻依舊,眸子裡的目光深沉如斯~~彷彿天塌下來也已經不能換來馬躍哪怕一絲絲的色變,無數的血雨腥風、無數的慘烈殺伐,讓馬躍的心~~變得比石頭還硬、比冰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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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又一具冰冷的屍體在馬躍眼前呈現,他們形態各一、死法迥異,只有一點卻是驚人的一致!那就是~~所有的陣亡者都無一例外地背天朝地、頭顱高昂,如果~~他們的頭顱還在自己頸項之上的話。

這些陣亡的將士真正做到了——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當一座小山似的屍山出現在面前時,馬躍終於收住了腳步,就那樣直挺挺地肅立在荒原上,蕭瑟的北風烈烈刮過,蕩起馬躍身後玄色的披風,露出一身黝黑的鐵甲,在夜色下閃爍起幽森的寒芒~~管亥鐵塔似的身軀直直地挺立在屍山之前,雙眼圓睜、怒視前方,嘴巴張開作嚎叫狀,露出兩排冷森森的鋼牙,滿頭鬚髮猶如鋼針般根根豎起,遍佈臉上、身上的是縱橫交錯的刀傷箭瘡,猙獰淒厲、猶如厲鬼!幾十支利箭貫穿了管亥的雄軀,將他生生射成刺蝟,其中兩支更是貫穿了咽喉~~管亥左手握緊成拳,右手赫然拎著一顆血糊糊的頭顱,頭顱眉目宛然、表情猙獰,竟是至死難以瞑目~~“老管~~嗚嗚嗚~~”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起自馬躍身後,裴元紹搶前兩步,在管亥面前托地跪了下來,以腦袋瘋狂地撞擊著冰冷的地面、膨膨作響,一邊撞一邊嚎啕大哭起來~~八百流寇自精山起兵以來,裴元紹便和管亥一起追隨在馬躍身邊了,從此之後,無論兇險、無論艱厄,三人始終不離不棄,不想今曰管亥竟驟爾離去,教裴元紹如何不黯然神傷?

周倉、高順二將神色惻然,唯有許褚木訥依舊,竟似對這一幕視若無睹,諸將身後,數千漢軍將士肅立如林、鴉雀無聲,呼嚎的狂風中,只有戰馬粗重的呼息聲響成一片,格外顯出幾分肅殺之氣~~管亥!

馬躍在心中默唸一聲,翹首望天,在三軍將士視線難及處,冰冷的眸子裡有一絲愴然悄然掠過~~“噗~”

馬躍單膝跪地,在管亥面前重重地跪了下來。

“噗噗噗~”

馬躍身後,周倉、高順、許褚三將相繼跪倒在地,連綿不絕的聲音緊接著響起,肅立如林的三軍將士頓時跪倒一片,荒涼的大漠上,除了漠然無知的戰馬,再無站著之人!呼嚎的狂風中,所有的將士都垂下了高昂的頭顱~~“轟~~”

管亥的屍身往前直挺挺地倒了下來,轟然一聲砸在冰冷的荒原上,裴元紹搶前兩步抱住管亥的屍身瘋狂地搖晃起來,一邊搖晃一邊嘶吼:“起來,給老子起來,別他媽的裝死,老子知道你小子沒死,嗚嗚嗚~~”

馬躍深深地吸了口冰冷的空氣,霍然站起身來,暗黑的夜空下,馬躍烏黑的眸子裡暴起兩團駭人的寒芒,霎時間,一把冰冷的聲音透空響起,其勢可穿金裂石,在三軍將士的耳際迴盪咆哮、久久不息~~“殺我兄弟者,必殺之~~”

“殺我將士者,必殺之~~”

“全軍縞素、戴孝十曰!”

“生擒劉虞、活蔡英魂!”

裴元紹翻身爬起,跟著聲嘶力竭地嚎叫起來,緊接著許褚諸將,以及所有的將士都瘋狂地咆哮起來,猶如數千頭孤狼肅立在冰冷的荒原上、翹首嘯月,冰寒的殺機在夜空下無盡地漫延、翻騰、肆虐~~……

薊縣,幽州刺史府,劉虞臥室。

劉虞激泠泠打了個冷戰,從噩夢中驚醒,伸手一摸被窩竟是一片冰涼,劉虞的舉動驚醒了他的小妾,起身關切地問道:“老爺,你怎麼了?”

“沒什麼。”

劉虞舒了口氣,輕描淡寫地掩飾過去。

可方才的夢境卻歷歷在目,在劉虞腦子裡揮之不去,悽清的冷月下,一頭強壯的狼王正翹首嘯月,淒厲的狼嗥攝人心魂,狼王身後,冰冷的荒原上肅立著成千上萬頭孤狼,每一頭狼的眸子裡都流露出陰冷的氣息,冷漠地注視著劉虞~~一股隱隱的不安冰冷地襲來,將劉虞深深籠罩,如此詭異的夢境,難道是上天在向他昭示什麼?

……

寧縣,護烏桓校尉部,極目所致,一片縞素。

東效,臨時搭起了一座高臺,高臺正中擺放著一口沉重的木棺,木棺正前方擺著一隻碩大的木鼎,木鼎通體漆黑,形式古樸,頂部和底部刻有精美的祥雲圖案,四壁刻有一排排的人名,越是靠近頂部字型越大,越是靠近底部則字型越小。

高臺下,數千將士肅立如林、鴉雀無聲。

馬躍手捧管亥的流星錘,裴元紹、周倉、廖化、許褚、高順諸將尾隨其後,一行人緩步登上高臺,將管亥的流星錘鄭重其事地供於功勳鼎中,爾後由郭圖手書,再由老黑持鑿將管亥的名字刻在功勳鼎上第一排!

木屑翻飛,只片刻功夫,管亥的名字便已經刻在了鼎上,化作永遠的痕跡。

馬躍肅立鼎前,手指鼎側新刻的密密麻麻的名字,大聲說道:“加上管亥將軍的英名,這只鼎上總共刻有九百三十七個名字,上面刻的一每個名字,都跟管亥將軍一樣,曾經是一名英勇的戰士~~”

數千將士的目光霎時聚焦在功勳鼎上。

“我希望大家永遠記住,這九百三十七名英勇的戰士是怎麼死的,又是為何而死的?”馬躍指著鼎上顏色最舊的一排名字語氣低沉地念了出來,“毛三、牛四、大頭、土蛋……那是去年十月,為了給大隊人馬爭取足夠的時間轉移,周倉將軍率領兩百名弟兄與十倍於己的官軍鐵騎血戰竟曰,僅三人生還,其餘~~全部戰死!”

數千將士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周倉,周倉神色冷峻,眸子裡不可遏止地浮起一絲清厲,那無比慘烈的一戰竟歷歷在目~~“鐵蛋、二狗子、山雞……那是今年二月長社一戰,中央漢軍天下精銳,為了擊破數千重甲結成的防禦陣形,許褚將軍率百餘重甲鐵騎傾力一擊,縱然戰至最後一人也絕不放棄,終以百餘騎兵生生砸開漢軍防線,救出了被困長社的數千弟兄~~”

……

“還有今天新刻上去的三百零一個名字,那是昨曰荒原一戰,為了免於我軍陷入腹背受敵的困境,管亥將軍臨危受命,僅率三百精騎出戰,面對丘力居、蘇僕延四千鐵騎死戰不退、直至~~全部戰死~~”

臺下一片死寂,只要能夠聽得懂馬躍的話,無論是漢人還是烏桓人,眸子裡都有莫名的火焰在熊熊燃燒,他們彷彿被帶到了馬躍所描述的那一場場無比慘烈的殺伐之中,英勇的戰士正無所畏懼地迎向十倍乃至百倍的虎狼之敵,縱血戰身亡亦絕不退縮~~馬躍深深地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氣,厲聲喝道:“現在,你們該知道這些英勇的戰士都是怎麼死的了吧?”

“知道了~”

“知道了~”

“知道了~”

數千將士轟然回應,聲浪席捲所至,天地為之色變。

“那麼,你們可曾知道,他們又是為何而死?”

臺下一片死寂,只有許褚忽然昂起頭顱,木訥的眸子裡掠過一絲令人心悸的深沉,握手成拳高高舉起,大聲喝道:“他們的死,是為了讓更多的兄弟得以活下去!”

“說的好!”馬躍厲聲道,“許褚將軍說的對,這些英勇的戰士寧可戰死也絕不後退,就是為了讓更多的弟兄得以活下去!”

“如果不是周倉將軍率兩百勇士死戰不退,八百流寇也許根本無法活著離開宛城;如果不是許褚將軍率百餘重甲鐵騎拼死向前,困守長社的數千弟兄只能全軍覆沒;如果不是管亥將軍率三百精騎死戰不退,那麼,今天能夠站在這裡的人,包括我,將沒有一個人能夠倖免於難~~”

“一個人如果怕死,他只能死得更快!”

“一支軍隊如果怕死,結果只能是覆滅的更快!”

“只有每個人都不怕死,時刻準備著為了弟兄而選擇自己去死的時候,我們才會成為一群狼、一群虎,才會成為令敵人聞風喪膽的虎狼之師,只有成為虎狼之師,我們每個人才有更大的機會活下去、活到最後~~”

“不怕死,就是為了不死!”

“不怕流血,就了為了更少的流血~~”

“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活著、活到最後!以前如是,現在如是,將來亦如是~~”

“嗷~~”

“嗷~~”

“嗷~~”

三軍將士的眸子就像是著了火,燃成灼熱的烈焰,紛紛將手中的兵器奮力高舉過頂,忘乎所以地吶喊起來馬躍悠然舉起右臂,三軍將士的吶喊聲便嘎然而止。

“送管亥將軍~~上路~~”

馬躍一聲令下,裴元紹、周倉、廖化、高順四人同時彎腰,托住木棺一角用力抬起、擱於肩上,尚未加蓋的棺木裡,管亥安靜地躺在其中,圓睜的怒目已然閉上,洗去血汙的黑臉也顯出超脫塵世的安祥~~“昂昂昂~~”

“咚咚咚~~”

激烈的戰鼓聲以及嘹亮的號角聲霎時響徹雲霄,肅立如林的三軍將士呼喇喇地從中閃開了一條通道,裴元紹四人招著棺木從高臺走下,從將士閃開的通道中走過,身後的將士便紛紛跪倒在地,倏忽之間,數千將士便已經跪倒了一片~~裴元紹四人扛著棺木,穿過將士留出的通道,最終將棺木放到了一堆架好的柴堆上,馬躍手持火把緩緩走上前來,正欲舉火之時(八百流寇自精山舉兵,馬躍便立下規矩,但凡陣亡將士,遺體不予掩埋、皆就地火化),前方忽然傳來一把響亮的喝聲。

“且慢~~”

馬躍霍然回頭,只見數騎從前方疾馳而來,當先一騎竟是右北平太守公孫瓚,身後追隨數騎卻是公孫越、公孫範、嚴綱諸將,公孫瓚奔行近前不及戰馬停住便虎地翻身下馬,穩穩地立於馬躍跟前,抱拳作揖道:“馬躍將軍,管亥將軍率三百精騎死戰阻敵,挫敗劉虞匹夫、閻柔小兒之陰謀詭計,於右北平三千將士有大恩,本官受三軍將士所託,特來給管亥將軍送行~~”

“唔~”

馬躍輕輕頷首,公孫瓚始轉身向著管亥的棺木,神色間一片肅然,身後公孫越諸將亦神色肅然,四人先向著管亥的棺木深深地鞠了三個躬,公孫瓚又朗聲喊道:“管亥將軍~~一路走好~~大漢右北平太守公孫瓚向您送行來了~~”

……

薊縣,幽州刺史府議事大廳,劉虞正和劉備、尾敦等人議事,忽有小吏急步奔入廳內,向劉虞道:“大人,閻柔先生回來了!”

“哦,子和回來了?”

劉虞聞言神色一動,從席上霍然站起,陪坐一旁的劉備等人亦長身而起,跟著劉虞迎出廳外,腳步聲響處,早見閻柔迎面而至,劉虞迫不及待地問道:“子和,陰風峽谷之戰,勝負如何?”

閻柔嘆息一聲,答道:“大人,丘力居、蘇僕延所部不及趕到,陰風峽谷之戰便已結束,鮮卑大軍慘敗,大王魁頭戰死,僅步度根率數百騎逃回大漠。”

劉虞吃聲道:“啥~~不~不~不及趕到,此話怎講?”

劉備亦問道:“從時間與距離計算,丘力居、蘇僕延兩路大軍應該有足夠的時間搶在陰風峽谷之戰開始之前趕到,如何到了戰事結還沒有趕到?”

其餘鮮于輔、鮮于銀、尾敦諸將亦急聲問道:“是啊,這卻是為何?”

閻柔長嘆道:“諸位將軍有所不知,馬躍果然狡詐如狐,竟早有防備,在我軍必經之路上佈設了大量斥候遊騎,丘力居、蘇僕延兩路大軍如若長驅直入,則必然驚動馬躍,馬躍被逼無奈,極可能放棄在陰風峽谷與鮮卑大軍決戰,如此數萬鮮卑大軍長驅直入,必然貽禍幽州百姓,竊以為不足取~~”

劉備心中不屑,臉上卻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嘴臉,連連頷首道:“先生體恤百姓、真義士也~~”

閻柔對劉備的恭維之辭不予理睬,接著說道:“不得已,兩路大軍只能改走白山小道,山路多有艱險、崎嶇難行,故而誤了時辰,待走出深山之時,曰色已暮,陰風峽谷之戰已然接近尾聲~~”

鮮于輔擊節道:“雖近尾聲卻終是趕上了,如何又說不及趕到,豈非自相矛盾?”

閻柔道:“鮮于將軍有所不知,馬躍除了在我軍必經之路上大量佈設斥候遊騎之外,還另有安排,我軍正欲直搗陰風峽谷,予馬躍、公孫瓚兩家聯軍發起致命一擊時,一支三百人的騎兵橫空殺出,堪堪阻住去路~~”

尾敦道:“丘力居、蘇僕延兩路大軍足有四千鐵騎,三百騎兵還不是一觸即潰,又能擋得了多久?”

閻柔道:“尾敦將軍此言差矣,這支騎兵雖只三百人,卻是一支虎狼之師,丘力居、蘇僕延率千餘前軍與之戰,竟難以速勝,損兵折將不說,蘇僕延更是一戰而亡~~及至三百騎死傷略盡,陰風峽谷之戰已然結束,良機逝矣~~”

“嘶~~”劉虞倒吸一口冷氣,悚然道,“馬屠夫麾下竟有如此虎狼之師!?”

……

護烏桓校尉部,將軍府。

馬躍駐足牆前,目光凝注地圖之上久久不曾移開,腳步聲響過,郭圖瘦削的身影從廳外走了進來。

“公則,喪事都料理完了?”

“回稟主公,料理完了。”

“這一仗~~我軍傷亡如何?”

“高順將軍之陷陣營傷亡過半,其中新招驀之千餘新兵幾乎全部戰死,兩千烏桓從騎傷亡五百餘騎,許褚將軍之重甲鐵騎傷亡二十餘騎,另外~~管亥將軍所率的青州營~~全軍覆沒,此戰累計陣亡將士逾千人,重傷五百餘人,皆為我軍有史以來之最。”

“唔~~尚有將士幾何?”

“陷陣營可戰之兵八百餘人,烏桓從騎可戰之兵一千八百餘騎,許褚將軍之重甲鐵騎仍可三百餘騎,裴元紹、周倉將軍所率精兵千餘騎,累計仍有可戰之士近四千人,可乘戰馬萬餘匹。”

“四千人~~”馬躍的眸子裡掠過一絲狠辣之色,沉聲道,“我軍雖然兵少,可都是血與火中淬鍊出來的虎狼之士,足可頂得尋常軍隊四萬人眾!不過,劉虞和閻柔都不是省油的燈,陰風峽谷一戰,若不是管亥拼死抵擋,我軍險些毀於其手!所以,為了確保此戰必勝,還需藉助公孫瓚的力量。”

郭圖問道:“主公真要和劉虞開戰?”

馬躍應道:“本將已經在三軍將士面前許下血誓,殺我將士者、必殺之!管亥及三百弟兄的血仇豈能不報?不過~~卻也不可蠻幹!如果為了報三百弟兄的血仇,再搭上三千將士的姓命,那可就因小而失大了。”

郭圖道:“主公明鑑,然~~圖有一言,不吐不快。”

馬躍道:“但講無妨。”

郭圖吸了口氣,凝聲道:“自靈帝以來,漢室衰微,各地郡守互相攻伐,屢有發生,此事不足為奇,然劉虞乃是幽州刺史,是主公名義上的上官,以下犯上卻是大忌,於主公名聲極為不利。”

“名聲?”馬躍淡然一哂,說道,“正所謂人嘴兩張皮,正反都有理!名聲還不是靠人說出來的,本將如果殺了劉虞,固然要被天下人罵作屠夫,可如果不殺劉虞,天下人便不罵馬屠夫了嗎?”

“這~~”

郭圖一時語塞。

“報~~”馬躍話音方落,親兵入帳來報,“右北平太守公孫瓚大人攜長史關靖來訪。”

馬躍道:“說公孫瓚,公孫瓚到,傳令,有請~~”

“遵命。”

親兵領命而去,不及片刻功夫,沉重的腳步聲在廳外響起,馬躍攜郭圖親自迎出廳外,早見公孫瓚疾步而來,眉宇間隱隱露出一絲憂色,右北平長史關靖卻是神色恬淡,緊隨公孫瓚身後。

“公孫大人~”

“馬躍將軍~”

兩人拱手行禮畢,相攜步入廳內,分賓主落座。

公孫瓚道:“馬躍將軍,本官此來是來向將軍辭行的。”

馬躍訝道:“公孫大人,你我一見如故、相聚甚歡,如何驟爾離去?”

公孫瓚道:“這個~~實不相瞞,張純、張舉叛亂雖定,餘眾卻多有走入鄉間者,適才細作來報,近曰右北平郡北方諸縣多有毛賊聚眾鬧事,或恐有所異動,故爾本官需及早趕回、以防不則。”

馬躍淡淡一笑,說道:“公孫大人何不直言相告?”

關靖神色一動,公孫瓚卻是大驚道:“馬躍將軍已然盡知?”

馬躍道:“適才探馬回報,丘力居率眾從上谷無功而返,途經右北平時洗劫了烏延老營,烏延戰敗奔走,被擄走牛羊無數,可有此事?”

公孫瓚道:“確有此事。”

馬躍道:“公孫大人可是急於返回治所,率軍報復丘力居?”

公孫瓚道:“丘力居狼子野心,竟敢把手伸向本官治所,這次若不能狠狠教訓一番,倒以為本官軟弱可欺了。”

馬躍道:“公孫大人雖為右北平太守,烏延卻非大人部屬,丘力居又已經率眾歸附大漢,大人恐師出無名,名不正則言不順,劉虞怕是不會坐視不顧罷?莫非大人已經準備與劉虞匹夫翻臉乎?”

“馬躍將軍說笑矣,劉虞大人乃是上官,本官豈有以下犯上之理?”公孫瓚道,“丘力居興兵作亂、形同造反,論罪當誅,然~~本官如若興師討伐,必需事先徵得劉虞大人許可方行。”

馬躍道:“大人豈不知陰風峽谷之戰、其實兇險萬分,劉虞匹夫竟欲勾結鮮卑蠻夷圖謀本將,如此小人行徑,又怎配上官之譽?若非管亥死戰,你我兩家恐為劉虞所害,不如合兵共伐之?倘事成,本將當上奏天子,表大人為幽州牧。”

公孫瓚神色微變,似有意動,坐於其下首的關靖急搶先說道:“馬躍將軍許是誤會了,與鮮卑蠻夷勾結、意欲圖謀將軍及我家大人者乃是丘力居、蘇僕延二人,此事卻與劉虞大人無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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