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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二章 餘波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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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不錯了,先把薑湯喝了,泡個藥澡發身汗,我晚上再給你行一次針,這關你算過了。”把完脈藺晨滿意地點了點頭,“嘿嘿,長蘇,你得承認,我做的養生丸還是蠻有用處的。”

“是是是,藺公子辛苦了!還真虧你一下山就把我拖走,不然那個束中天定是纏著我不放呢。”剛才藺晨一見到他,就拉著他的手說:宗主,您臉色怎麼這麼差,不行,老夫先得帶您回盟裡診診。束幫主,失陪了,晚上設宴時我再帶宗主來見您,見諒見諒!

“哦,不急,不急,今天就讓梅宗主好好休息,束某這頭也有很多事情要做,請梅宗主明日再行設宴一事,屆時束某一定前來!”束中天聽聞藺晨如此一說豈有留人之理,忙答道。

當下,梅長蘇與束中天約了明日的筵席時間,隨即又囑咐甄平為束中天定了幾桌歙州知名食館的上好酒菜。

不待束中天推卻,梅長蘇又補充一句:別忘了給束幫主送上幾壇花雕。

好酒的束中天,聽到還有花雕,立刻把到了嘴邊的客套話全部咽回了肚子裡。

就這樣,在他的目送中,梅長蘇和喬扮成中年大夫的藺晨一起乘坐小舟離開。

“看你的樣子,問題解決了?”藺晨邊問邊將快速寫好的藥方交給了一旁靜候著的江左盟弟子。

候在一旁的江左盟弟子手捧藥箋,躬身行禮離開,把不大的花廳留給了他們可敬的宗主以及怎麼看都不正經的大夫。

“差不多!”梅長蘇飲了一口薑茶,簡單地將今日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才道,“公孫族那邊怎麼說?”

“還能說啥,只要能活命,聽憑你的安排唄!”藺晨不在意地道。他喚下小玖後,就讓聶鐸駛離了江面。回到歙州的他,按照小玖腿上綁著的紙箋上所寫,去了安置公孫一族的庭院。

“要不是我和束中天有點交往,這次還真拿不下他!”梅長蘇直到這個時候才略略有些放鬆,“多年不見,他還是以前的性子……竟一點都沒變。”

“長蘇,這事情都解決了,你怎麼還神色凝重?”此刻已換回一身淡青色長衫的他,完全沒了剛才扮中年大夫時的那番穩重。

“……當年父帥久久求不到糧草轉而向景禹哥哥求助,景禹哥哥知我從束中天那裡借來糧草,沒等皇帝回覆,就從自己的府上湊了銀兩送到了峭龍幫。這些是不是也成了謀逆的證據?”梅長蘇緊抿著嘴,咬著牙道,“幸好峭龍幫是北方巨擘,而夏江和謝玉也無心動他,否則又是我的罪過了!”

“什麼叫你的罪過?”藺晨一聽,立刻拍了下案桌,道,“我說過幾次了,別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背,這是你的事情嗎?好,如果你知道是這個結局,你會怎麼做?放任赤焰軍餓死、凍死?還是放任大梁北境失守?”

“……!”他能嗎?

“不對,你還有其他事情!”藺晨斜眼一瞟,善於察言觀色的他立刻發現梅長蘇的眸中閃爍著的不是憤怒或內疚而是不解和疑惑。

“藺公子,今日沒碰到稀奇古怪的事兒?”梅長蘇把明眸一瞪道。

“什麼?”藺晨一愣。

梅長蘇開啟了案頭上的陶罐,挑了顆飴糖丟入嘴中。嚼著飴糖的他淡然地道,“沒有嗎?我還以為昨日藺公子彈了孤館遇神,把賀嶺山頭的孤鬼招來了。”

“長蘇,咋說話呢?”藺晨嚷著,“不想說就不說唄,我又不會逼你。別用忽悠束中天那套來對本公子行不!”

“啪嗒!”捏在手上的第二塊飴糖,落在了案頭,沒等梅長蘇重新撿起,飴糖已被藺晨搶去丟回了陶罐。

“別吃了,再過一刻鍾廚房會端烏雞湯給你!”像是怕梅長蘇會搶,藺晨順手把陶罐擱到了木架上。

“我……沒有!”他想瞞過藺晨賀嶺山頭自己突然想通的事,但不曾想過要忽悠藺晨。一是沒必要,二是他認為以他目前的本事還忽悠不到藺晨。

“長蘇,你以前沒忽悠過人吧?”藺晨好笑地看了看梅長蘇,老神在在地道,“或者說,你忽悠過的人比你還實誠,所以今日才冒出忽悠本公子的念頭?”

梅長蘇冷哼一聲,不屑地抬首,見藺晨笑得開懷似沒了什麼戒備,捏起案頭的空碗直直地砸向藺晨的門面。

可梅長蘇的伎倆到底還是欠了火候。藺晨輕巧地側了側身,空碗從他離耳半寸的地方劃過,剛好砸到端著烏雞湯迎面走來的陳坤的額頭……

沒任何防備的陳坤根本沒想過會飛來一隻空碗砸向他,眼看手中捧著的烏雞湯就要傾翻,藺晨已經旋身到陳坤的身側,從他手中接過湯盅。

“別惱,碗是長蘇砸的!”藺晨得意洋洋地把湯盅放在了梅長蘇的案頭。

“……!”梅長蘇。

“宗主,有何吩咐!”陳坤揉著發紅的額頭,行禮道。

“陳堂主,端湯盅的小事交給堂口的弟子去做就好,你不用親自送來!”

“屬下知道,只不過屬下剛好有事回報,故而……就去廚房把藥膳端來了!”陳坤恭敬地道。

背對著他們裝作欣賞牆上畫作的藺晨暗中冷笑,卻也不揭穿陳坤的假話。如果忽悠者和被忽悠者都是愉快的,他作為旁觀的第三者又何必去揭穿?

“說吧。”攪著湯盅裡的雞塊和人參,梅長蘇暗暗地嘆了口氣。黎綱、甄平等人的憂心他是知道的,借用藺晨曾說的“看破不說破”,他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束幫主已退回江上客船,金護衛帶著幾個弟子扮成漁家在江面上暗中盯著。據他派來的弟子回報,並無異樣。金護衛還說,主船上有峭龍幫的弟子招呼著被我們包下的一家漁家搖船過去,買下了漁船上所有的魚,還讓那漁家登上主船做魚給他們吃。”

“嗯!我讓甄平送去的膳食和酒,可準備妥當?”

“已按宗主要求的挑出了幾個說話利落的,會在食館準備好所有吃食後,給束幫主送去!”陳坤道,“宗主放心,這幾人都是屬下親自挑選的,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他們都明白。”

“歙州等著看戲的江湖幫派有什麼反應?”

“還等著看笑話呢!”陳坤沒好氣地道,“在您上賀嶺前,歙州最大的賭坊還開了賭局!”

“……!”梅長蘇不動聲色地看向如同無事人般的藺晨,道:“幾比幾來著?”

“一開始是一比四,現在是一比二。”陳坤忍氣吞聲道,“莊家說兵戎相見,江左敗的機率比較大。但您能從很賀嶺山頭走下,莊家認為您贏的機率提高,故而改為一比二!”

“陳坤,找個盟內弟子去問莊家,江左與峭龍幫未有交鋒,束中天帶人手退回北方,這賭注該怎麼押,怎麼算!”梅長蘇舀了一勺雞湯,就口喝下後道。

“……這……!”宗主不是禁止盟下弟子進出賭坊嗎,這……

“無妨,賭坊內定然聚集了不少江湖門派的弟子,他們一方面在賭坊交換彼此的資訊,另一方面等著看江左笑話呢!”知道陳坤忌諱的梅長蘇悠然道,“沒看破嗎?如果江左和峭龍幫未有交鋒,束中天帶著人手退回北方,這局啊,莊家就是通吃,對不對啊,藺公子?”

“……對!”藺晨咬牙蹦出一句。

“……!”陳坤狐疑地看了一眼藺晨,又道,“莊家肯不肯讓屬下押注啊?屬下又該讓人押多少?”

“在江左地頭,旁人沒資格在梅長蘇面前說不!”梅長蘇冷笑一聲道,“多少?我也不黑心,夠支付束中天的膳食和酒錢就行!”

“……!”藺晨。

“是,屬下馬上就讓人去辦。”陳坤行禮言道,“除去那賭坊聚集的三成以上的江湖人士,其餘的江湖人士分佈在歙州各區域,不僅有盟下的弟子盯著,在歙州一代的丐幫弟子也應下了堂口的吩咐會看著他們,一有異動會立即彙報到我處!”

“很好!”梅長蘇點頭道,“束中天離開江左後,你要透過他們把這事傳遍江湖!”

“是,宗主!”

“好,你下去吧!”

“屬下告退!”

“陳堂主且慢!”藺晨懶散地依靠在南窗旁,似笑非笑地道,“我吩咐的藥浴湯水煮好了嗎?”

“約莫再過兩刻鐘就能用了。”陳坤答道,“藺公子點的水煮肉片廚房也已經開煮了,稍後我讓人給您送來!”

“藥浴湯水兩刻鐘後熄火,再悶上兩刻鐘後抬過來,我會看著長蘇浸浴的,至於水煮肉片嘛,讓廚子煮好後放在灶頭,我自己去取!”

“有勞藺公子,我這就去安排!”陳坤抱拳道。

“……!”梅長蘇。

“……!”藺晨。

彼此對視,卻久久不語。

詭異的場面再次上演,足足僵持了近一刻鍾。

“長蘇啊,趕緊把烏雞吃了吧,再不吃可就涼了!”終於,藺晨破功,遺憾地嘆氣道。

“嗯!”這回是你輸了吧,藺公子。

“長蘇啊,有沒有覺得浸在藥浴湯水中的你,和這烏雞很像啊,都是光溜溜的,都被藥草浸著,只是它是黑的,你是白的!”藺晨涼涼地道,看著湯勺迎面飛來,也不躲,隨手一抓,白瓷湯勺被穩穩地抓在手中,“別惱嘛,沒湯匙,你咋吃?用灌的?那可不成,這烏雞沒拆骨,你若被雞骨卡住了咽喉,受累的還是我!”

“……!”梅長蘇。

“別想拿湯盅潑我,莫說入春的天,就是三九的天我也可以直接提了井水沖澡的!”藺晨悠然道,“在你眼皮底下開賭局是我不對,但你知道這也是我琅琊閣的消息來源。”

“我,我不是惱你,也不是針對你,藺晨,我……!”

“你呀!”藺晨踱步到梅長蘇身邊,把湯勺遞給他,又道,“讓陳坤查清了現在在歙州所有的江湖門派弟子了吧!”

“嗯,陳坤都查清了!”藥膳燉出的烏雞,總是有藥味,但這又何妨,嚼著烏雞肉的梅長蘇知道藺晨接下去的話是旁人捧著金子都求不到的。

“各派所長!”

“查清了!”

“嗯,我且問你,出入賭坊的有哪些門派弟子,你可知道!”

“陳坤應已按著我的吩咐查清!”

“這些門派中有幾個門派是和你江左盟一樣禁止弟子出入賭坊的?”

“這……!”

“他們中間,有些是用了自己的銀子來參賭,有些和葉韞一樣挪用了幫派的銀兩來參賭,你可曾查出?”

“這……!”

“陳坤可有查出,清苑派的大弟子把他師傅給的清苑派信物都壓上賭桌了?”

“這……!”

“可有查出,有個永興派的弟子把其幫主夫人訂購的沉香弄上了賭桌?你出生世家,該知道上好的沉香等同於黃金。”

“……!”

“長蘇,這事兒你待會泡浴的時候慢慢想。你呀,先把藥膳吃了,我去吃水煮肉片了,回見!”說著,藺晨展顏一笑,得意地搖著扇子飄了出去。

“……!”藥膳難吃,半涼的藥膳更難吃。

身影即將消失在梅長蘇視線中的藺晨,卻在一個虛晃後又回到了梅長蘇跟前,“長蘇,如果你能在束中天離開前查出其他幫派弟子押了什麼玩意兒,他們押在賭桌上的物品都歸你!”

“藺晨,你……!”

“我不缺這些玩意兒,但你拿去可以做人情,運用得當江左盟即可揚名!”藺晨正色道,“但如果你查不出,就算你忽悠過束中天,江左盟還是不能上我的琅琊榜!”

“嗯!我會查出的!”梅長蘇認真地道。

“走嘍,去吃水煮肉片嘍!”藺晨甩了甩衣袖,沒心沒肺地笑道,“可惜啊,某人不能吃,哈哈,誰讓某人這幾天都不能吃辣啊!哈哈!”

“藺晨……!”梅長蘇輕喚道。

“怎麼啦,別用這種可憐兮兮的目光看我,你要吃辣味的菜,要等七日換了藥方後!”藺晨傲然地道。

“……我,我……!”他想的到底對不對?父帥和聶真叔叔他們真的在他拔營北谷前就已料到了皇帝會向赤焰軍下手嗎?這事……

“長蘇,有什麼話,你想好了,我們稍後說,好歹讓你的蒙古大夫填飽肚子,你的蒙古大夫稍後還要……!”藺晨壞笑地打量著梅長蘇,“我要想一下,給你浸浴用的湯藥裡要不要加一撮鹽。”

“咚!”這一次,湯勺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藺晨的腦門。

梅長蘇冷哼一聲,道,“藺公子不好意思,手腕無力,沒拿住。好在湯盅裡的料都撈光了,只剩殘湯了,不用勞煩藺公子再替長蘇取湯勺來,長蘇能直接用喝的!”

說罷,趁著藺晨還沒回神,把湯盅裡的湯喝了個光,然後面不改色地起身,把空了的湯盅和吐了一盤子雞骨的瓷盤塞在了藺晨手上,“既然藺公子要去廚房,就勞煩藺公子把這些送去了!”

“你!”

“藺公子慢點吃,我的地頭上,沒人搶你的水煮肉片!”梅長蘇淡笑道。

“……!”藺晨。

這一日,用過藥浴的梅長蘇,又吩咐著甄平、聶鐸和陳坤辦下了幾件事,而後就在藺晨行完針後穩穩地睡了去,直到第二日的辰時才醒來。

喝著參粥,嚼著用薑汁做的饅頭,聽著陳坤的回報,梅長蘇舒展了額頭:今日卯時,束中天的兩艘大船駛離了江左地界,多數峭龍幫弟子隨船離去……事態超乎順利地在發展。

而賭坊那頭,陳坤憑藉在歙州的眼線,只用了半日便摸清了各門派的弟子押上案頭的物件,梅長蘇在過目後就把清單遞給了一旁的藺晨。

藺晨隨意地看了看,便把紙箋往案桌上一放,壞笑道,“嗯,我會把物件交到你手上。不過……!”

“不過什麼?”陳坤急迫地問。

“長蘇,晚上你要宴請束中天,今兒個的藥膳中午吃,不調味!”藺晨笑道。

“宗主……!”和藺晨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陳坤自然明白梅長蘇在和藺晨對局後,一旦落敗,肯定會被灌上一盅不調味的藥膳。

“陳坤,不是你的問題!”不是陳坤的問題。藺晨雖說喜歡在自己面前賣關子,但脾性卻是直來直去,如果是陳坤失職沒有將事情查清楚,藺晨會直接把陳坤調侃一番。可當下,藺晨的矛頭直接對著自己,那麼……

“這訊息已經傳遍歙州了吧!現在的局面怎麼樣?”梅長蘇將最後一塊饅頭放入嘴裡,習慣般地揉起了手指。

“賭坊一般在午後開門,這訊息你莫忘盯著賭坊……盤面劇變,賭注會重下,怕有人會鬧事!”梅長蘇沉聲道。

“是!”陳坤應聲道。

而後,梅長蘇又補了諸多細節,交代了陳坤,陳坤領命後退下。

一直沒說話的藺晨這才悠悠地道:“長蘇,你的思慮固然周全,但你有沒有聽過四兩撥千斤!”

“四兩撥千斤?”梅長蘇低聲念了一遍,突然道,“開出我與束中天賭局的那家賭坊不是你的,你不過是在賭坊裡安插了你的人。你能把幫派弟子壓到賭桌上的物件都送於我,那麼……你安插的人應該是……在賭坊做質押物鑑定的師爺!”

“認輸嗎?”藺晨不客氣地道,“不調味的藥膳,吃得下否?”

“嗯……!”他認。何須整個鋪子都是藺晨的?重要的鋪子理當如此,但如果只為訊息渠道,安插一兩人就足以探聽各類訊息。賭坊從事質押鑑定的師爺,不但能輕易接觸賭桌上的物品,連處置也都是師爺安排。有這樣的人物在賭坊,賭坊的存亡與琅琊閣無關,但琅琊閣照樣能取得所需的訊息,不能不說四兩撥千斤。

“長蘇,你也不必懊惱。就如你一聽戰局就可以馬上算出需要多少人馬,同時謀算出幾套作戰方案是一樣的,我身為琅琊閣少閣主,被老爹灌輸了十幾年,能不比你看得遠、看得深嗎?”藺晨輕聲道,“但有個念想,長蘇,你還是要轉變過來!”

“……我盡力!”梅長蘇知道藺晨所指的是什麼。還能是什麼呢?他的心,太正,就算到了今日也不願去謀算有害於他人的事情。

“盤面劇變,更因有人賭了平局,今日賭坊開門後,會有更多人在賭盤上下注平局。長蘇,你說說,你想要的最好結果是什麼?”

“我想要的最好結果?”梅長蘇一愣,不解地道。

“對你,對江左盟最好的結果,不一定是對旁人最好的,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就如你挫骨削皮換了皮囊,拔除火寒之毒帶來容貌鉅變的影響,需以一身武藝和年壽難永、餘生羸弱為代價!”藺晨一字一頓地道,“如今的你還不能自保,唯有把自個兒放在第一,所以最好的結果是僅對你而言!”

幾近無情的話,狠狠地鞭打在梅長蘇心頭,揉搓的手指握緊成拳。可他知道,藺晨說得對,若是他一直顧左右而言他,如何去查更為殘酷的赤焰一案。

“讓嗜賭的江湖人士為之瘋狂!認為我會和束中天對陣,且要讓他們認為我毫無勝算,這樣他們會在賭盤上押下所有能押注的物品,然後……!”梅長蘇咬著牙,擠出話語,“賭坊並不為江左庇佑的場所,可賭坊內的江湖人士卻受我江左盟管轄,但我不會全幫,會挑著幾個去幫襯……!”

“兩個問題,一,怎麼樣讓江湖人士認為你會和束中天對局,二,如何讓賭坊對你的舉動無法異議!”

“一,讓赤焰舊部傳出訊息,說我和束中天各挑出若干弟子準備在三日後對戰。同時我會讓陳坤做出呼叫臨近州縣盟內弟子的動作。做完這些後,我讓歙州堂口弟子出面宣揚我與束中天對戰的事情。二,我會讓賭坊知道,如果他們不聽我的,引來江湖門派上門鬧事,江左盟絕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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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嘛,長蘇,我可以考慮在午時的藥膳中給你加一撮糖!”藺晨湊上大臉道,“剛好得了一罐黑糖,要不要嚐嚐?”

“還想不想吃鰣魚了?”梅長蘇也不氣惱,掐著藺晨的軟肋直接道,“早一日送走束中天,鰣魚就早一日送上藺公子的案頭!”

“長蘇,不帶你這樣的!”藺晨縮回身子,半躺在案桌旁不滿地嚷道,“咋能挑著人的痛處踩呢?”

“金陵的事情你怎麼說!”梅長蘇冷哼道,“可別告訴我,忙了這頭,金陵那裡你沒顧上!”

“切,又小看我!”藺晨直起身,一仰頭,把下巴抬得老高,不屑地道,“蒙摯的事兒辦妥了,算著時日,昨兒個應該就已踏上了返鄉的路途。金陵的情況我也探聽得差不多了,除去一件事外,其餘的都在你我預料之內!”

“什麼事?”梅長蘇放下空碗,緊張地道,“是景琰突然回京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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