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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小鬼當家》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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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度過了最初兩週的劇組磨合期後,拍攝就進行的順利多了。劇組在開拍後的第三周一分為二,A組隨助理導演繼續在溫內特卡村拍攝,B組則由克里斯·哥倫布帶隊去芝加哥奧黑爾國際機場拍攝那裡的戲份。後者是整部戲的拍攝難點,雖然分鏡頭沒幾個,但根據拍攝計劃表,劇組對這點戲份的預期拍攝周期長達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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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後拍攝,林軒越覺得這些米國佬和他在上一世經歷過那些劇組中的演員也沒啥區別。大家打卡下班後,也挺愛湊到一起聊八卦的。比如,他就是從電影中飾演他母親的凱瑟琳·歐哈拉那張大嘴裡得知,飾演波蘭音樂家的著名楓葉國喜劇演員約翰·坎迪對外宣傳是主演,實際就是來客串幫忙的,只拿了約翰·休斯414米元,這是演員工會註冊演員的最低單日片酬。所以,他只給了劇組留一整天檔期用於拍攝。為此,B組那邊連軸轉了23個小時才把他的戲份拍完。作為和約翰·坎迪對手戲最多的演員,凱瑟琳·歐哈拉一直在那抱怨,劇組這麼密集的拍戲,完全無視了她的身體健康。

飾演麥卡利斯特一家鄰居老人的演員是羅伯茨·布洛瑟姆。他“年僅”66歲,但在電影中的扮相比86歲還老。林軒和他之間的對手戲不少,也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小技巧。這位老演員沒什麼名氣,但演技非常紮實,臺詞功底尤其的好。

林軒在幫他搭戲時,仔細的觀察了他發音的技巧,並嘗試性的用在自己之後的表演中。效果挺不錯的,導演克里斯·哥倫布都說他的臺詞水平在後期的拍攝中進步良多。克里斯·哥倫布甚至考慮,在現場收音的基礎上,後期再讓林軒重新給之前的臺詞配音。不過,約翰·休斯直接否決這個建議。這部電影是打算聖誕檔期上映的,留給後期的時間非常有限,剪輯完了調調色基本就是成片了。

1990年5月8日,《小鬼當家》劇組終於迎來了最後一場戲的拍攝,就是影片最後李·麥卡利斯特和家人重逢的部分。

其實導演克里斯·哥倫布並不是像陳愷鴿那樣的“順拍”瘋狂迷戀者。之所以把這場戲作為收尾,是因為他覺得演員們經過之前全部其他戲份的拍攝後,感情有了充足的累積,這樣拍結局時,他們的表演的才能足夠真摯動人。

“整個平安夜,李·麥卡利斯特睡得都很香。他夢到自己的母親第二天就從巴黎回來了,並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這些描述並不是劇本中寫的,而是林軒根據劇本,自己腦補出來的補充情節,是他寫在人物小傳中的。

“在床上無意識的動了幾下後,李·麥卡利斯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恍惚間,他發現窗外好像有人。那肯定是他的媽媽,媽媽真的回來了!笑容從他的嘴角浮起,他趕緊掀起了被子,大喊了一聲“媽媽”就從樓上的臥室中快步跑了下去。到樓下時,發現並沒有人在那的他,又喊了一聲“媽媽?”,這次的聲音有點不確定。在整個一樓四處尋找未果後,他再次喊了一聲“媽媽”,這次的聲音中充滿了沮喪。客廳裡沒有媽媽,餐廳裡沒有媽媽,哪都沒有媽媽……媽媽並沒有回來,他只是做了一場夢,笑容從他的嘴角消失了。李·麥卡利斯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推開了家門,但門外除了四處飛揚的鵝毛大雪外,什麼也沒有。他無奈的把門關上,又回到了家裡。”這才是劇本寫在劇本裡。

有了劇本和自己寫的人物小傳做參考,林軒非常自然而精確的將李·麥卡利斯特的情緒通過表演傳遞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這一大段劇本涉及到了4個分鏡頭,其中還有一個特寫鏡頭,他全部是一遍就過。

需要說明的是,他拿到的劇本是約翰·休斯為他定製的“專屬版”,裡面對場景和表情的描寫非常詳細,但又不同於一般的劇本那樣有鏡頭遠景、中景、特寫的專業說明,非常易於兒童演員理解。林軒覺得這種劇本更像是一本寫的很細膩的小說,不知道這是不是約翰·休斯的獨創,反正他經常和兒童演員打交道是真的。

拍攝繼續進行。

“李,你沒把房子給燒了,還真是了不起。”特寫鏡頭給到了說這句臺詞的演員戴文·雷特瑞,他是電影中李·麥卡利斯特長兄巴茲的飾演者。然後,他做了一個主動伸出了自己手掌的動作。

“謝謝你,巴茲。”特寫鏡頭又推到了林軒這,他在臉上露出了一個被認可後的笑容,然後用真摯的口氣說出了臺詞。然後,他握住了戴文·雷特瑞伸過來的手。這代表著倆人劇中的角色就此感情又進了一步。

林軒覺得“巴茲”這名字起的挺絕的。電影中,這個角色就和buzz(巴茲的英文拼寫,當人名用時首字母需大寫)的中文意思一樣,話又碎又多。而這個角色的演員戴文·雷特瑞是林軒在這個劇組中,除了喬·佩西外,第二討厭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入戲太深的緣故,戴文·雷特瑞有事沒事,就喜歡在他身邊說些沒邊的話。好幾次,他的言語都有點過火,類似“yellow money”之類詞都從他嘴裡蹦出來過。這基本就屬於罵人了,只有不要臉的島國人才會拿“yellow money”來充當樂隊組合的名字。

小不忍則亂大謀,沒必要和小丑置氣。他用英文說難聽的話,林軒就用中文懟回去,反正他也聽不明白。不過,林軒由於要取信於兒童保護組織專員的緣故露了一手功夫後,這小子就收斂多了。他後來甚至有點討好林軒,有次林軒在劇組下榻的酒店吃早餐時,他還主動拿了兩杯橙汁過來找林軒攀談。

又拍完幾個分鏡頭後,劇組終於迎來了最後一個分鏡頭的拍攝。

林軒看著窗外鄰居一家在雪中團圓的情景,不自覺的笑了。正在這時,戴文·雷特瑞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李,你對我的房間做了什麼!”。林軒睜大眼睛做出了一個“我怎麼忘了這事”的表情,然後一溜煙的從窗臺跑回了屋內。

“太棒了,過了!我宣佈,《小鬼當家》殺青了!”導演克里斯·哥倫布看了一眼監視器後,大聲宣佈道。

太不容易了,因為種種原因,拍攝週期從六週延長到了八週,又從八週延長到了十二周。累死累活的,終於算是拍完了。對於一部家庭喜劇片來說,這個拍攝週期可是不短。

“夥計們,酒店為我們準備一頓豐盛的殺青晚宴,魚子醬、伊比利亞生火腿、煎鵝肝,統統的一切,全部不限量供應!讓我今夜不醉不歸,共同為整部電影未來能大賣向上帝祈禱!”約翰·休斯非常興奮的說道。1800萬米元的製作,殺青宴還是有的。他對每個演員在片中的表演都很滿意,也相信這部電影必然能成為休斯娛樂最賣座的影片。

這時候,什麼麥考利·卡爾金,他就忘到一邊去了。過去的種種,就讓它煙消雲散把,從來就沒有過凱文·麥卡利斯特這個角色,有的只是李·麥卡利斯特!

導演宣佈殺青的時候,林軒也挺興奮的,畢竟83天的拍攝週期,確實比他預想中的時間長很多。但興奮之後,一絲心裡上的疲倦和對華國的思念就湧上了他的心頭。

“是時候回國了,再這麼拍下去,我都快忘了自己還是個華國人了。”林軒在心中暗暗想到。

1990年5月15日,林軒和劉芯薇又飛回了華國。在米國時,他是一個專業的電影演員。回國後,他就只是一名水果湖一小的一年級小學生了,期末考試還等著他呢。作為穿越人士,還曾是人大的高材生,不考個雙百,說不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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