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意濃是真得看好劉藝菲，否則也不會在她沒有簽約的情況之下，便將靈兒這個角色給她。
不過本來蔡意濃是想著，靠著誠意一點一點打動劉藝菲和她媽媽。
可是在《調音師》意外亂入之後，她便明白絕對沒有可能了。
畢竟她再有誠意，也拿不出這樣的電影資源。
一旁的李國利聞言，也不由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飛往京城的航班上，劉曉麗正一臉認真的和小仙女叮囑道：
“《調音師》既然這麼成功，張導肯定會繼續準備下一部電影，你待會兒找機會一定要問一下。”
說著她便面帶微笑的輕輕擼著小仙女的腦袋道：
“至於剩下的事情，交給媽媽就行了，你不用操心！”
劉藝菲聞言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道：
“媽，我已經快要成年了，你不要總是把我當成小孩子。”
“嗯，你長大了！”
見小仙女生氣的鼓著肉都都的小臉，劉曉麗頓時忍不住輕輕掐了一把，然後便笑著道：
“乖，快睡吧，到了我會叫你的！”
見她還是那副哄小孩的模樣，小仙女頓時無奈的耷拉著小臉，鬱悶的將小腦袋塞進了身上的毯子裡。
不過沒過一會兒，本來還決定要用冷戰抗議的小仙女，便憨憨的睡了過去。
看著熟睡的小仙女，劉曉麗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幫她再蓋好毯子。
……
次日上午，還沒到時間，朝陽區東三環路上的希爾頓酒店門前，便開始有豪車絡繹不絕的趕到。
酒店方面也早就收到通知，知道今天可能會有一些明星過來，所以專門加派了人手在一旁維持秩序。
也幸虧如此，小仙女下車之後才沒有被激動的粉絲給撲倒。
不過看著周圍那烏泱泱一片的人頭，劉藝菲忍不住小嘴微張的驚訝道：
“不就是一場慶功宴而已，至於麼？”
此言一出，還沒等劉曉麗解釋，便聽見一陣清脆的笑聲在她身後響起。
“你這可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茜茜！”
劉藝菲回頭一看，當即不由驚訝的輕掩小嘴道：
“滔姐？你怎麼也來了？”
來人正是劉滔，當初在宣傳《天龍八部》時，劉藝菲曾經和她一組上了不少節目做宣傳，所以兩人的感情還不錯。
看著小仙女那呆萌的模樣，身著白色深V禮服的劉滔快走了幾步便來到她身邊。
只見她一邊挽著小仙女和兩旁的媒體打招呼，一遍低聲耳語道：
“還不是為了巴結一下那位張導，現在全京城除了老謀子和馮導之外，就屬他最招人稀罕了。”
劉滔倒也實在，沒有和小仙女說什麼虛的，當即便將京城的近況給她介紹了一下。
劉藝菲這才知道，當《調音師》要舉辦慶功宴的訊息傳出之後，有不少明星幾乎連夜就從外地飛過來了。至於在京的，那就更不用說了。
至於目的麼，除了想要交好張牧之外，其實想法都和劉曉麗差不多。
畢竟娛樂圈的聰明人到處都是，自然不會只有她看出了這一點。
在給小仙女解釋了一遍之後，劉滔便好奇的問道：
“茜茜，你和張導合作過的，能跟我說一說他麼？他有沒有什麼癖好之類的？”
劉藝菲聞言這才明白劉滔為何這麼熱情。
不過如今的她道行還淺，不太好意思拒絕別人。
於是在皺著眉頭認真的想了片刻之後，她方才有些不確定道：
“他好像說過……最喜歡騎什麼胭脂馬之類的話。”
說到這裡，小仙女又細想了一下，當即便肯定的點頭道：
“嗯！你最近可以去馬場看看，說不定能碰到他！”
劉滔聞言不由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便笑而不語的走了。
這卻是讓小仙女一頭霧水，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呢！
……
很快，在小仙女和劉曉麗進入宴會廳後不久，張牧便挽著曾離從門外走了進來。
當他一露面，宴會廳裡頓時便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凡入眼之處，張牧看到的都是一張張或是恭敬、或是諂媚、或是挑逗的臉龐。
即便張牧明知道這些人都只是虛情假意，但還是忍不住有種熏熏然的感覺。
每向前走一步，都感覺像踩在雲端之上一樣。
如果不是一旁的曾離正緊張的挽著他，張牧感覺自家說不定都要飛起來了。
沒辦法，他就是一個俗人，喜歡榮華富貴、名利女人。
如果不是為了追求這些，他拍電影幹啥？
再者說被人奉承也是一種社會認同的體現，畢竟對他人沒有價值的人，即便一張虛偽的笑臉別人也會懶得給他的。
不過還好，這種被眾人奉承的感覺，張牧享受歸享受。
但見識過後世那種單日破億的大場面後，他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所以還不至於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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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張牧雖然笑容滿面，但是眼神依舊清明、未曾失態。
角落裡一直暗中觀察的黃雷，當即忍不住感慨的搖了搖頭道：“後生可畏啊！”
他也算是年少成名的典範，所以黃雷深知一個電影人默默無聞的時候其實不難熬，最難熬的是他得意的時候。
因為你遇到的都是“好人”，即便你說錯了話，做錯了事，也會有一堆人睜著眼睛說瞎話捧著你。
沒有經歷過這種狀態的人，是無法體會那種三觀逐漸扭曲的恐怖。
最恐怖的是，這一切都是悄然無聲的發生著，唯獨當事人不自知。
所以毀掉一個人很簡單，毫無底線的愛他就夠了！
一旁的田狀狀聞言便知道黃雷想起了當初的事情，於是便輕輕拍了拍他。
然後只見這老頭面帶欣賞的看著張牧感慨道：
“他是一個好苗子，否則一部《筆仙》還不至於讓北影破例！”
畢竟《筆仙》的海外票房再高，在北影看來也就那樣。
且不說在國際影壇頻奪大獎的老謀子，便是田狀狀當年手下的美術師霍建奇。
他當年一部《那山那人那狗》，也曾經在扶桑大賣，席捲了8億日元的票房。
所以張牧之所以能被北影破例錄取，《筆仙》的成績只是一個方面。
重點是高中畢業就在橫店廝混的他，竟然能拍出《筆仙》這樣的電影？
這才是讓田狀狀等北影老教授最為震驚的！
所以認定張牧是天才型導演的北影，這才會不惜破例錄取他這麼一個超齡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