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位想要捧國際章的公子哥是專案發起人，世紀英雄是出品方，而預定了電影發行的保利華億總裁董坪，則是拉來了其他三家背景不一的投資方一同參與。
若非如此，也不會在《茉莉花開》這種藝術片上花2000萬。雖然這只是制片方宣傳的投資，但是從演員陣容來看，就算是沒有2000萬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誰沒想到臨到電影上映了，公子哥家裡的長輩壞了事，這樣一來其他出資人自然不樂意了。
畢竟此一時彼一時嘛！
某些人自然會有一些其他想法，甚至就連董坪也在主動的把水攪渾。
於是在沒談好怎麼分錢之前，電影自然無法繼續上映。
關於這裡面的內情，章紫怡甚至知道的比侯永還清楚，所以她才懶得再浪費時間，當即便離開了滬上。
這些內情楊光都不是很清楚，還是江武從他哥那裡打聽來的。
江文也被這事兒鬧得心煩，所以在聽說徐京蕾又準備拍一部電影後，便索性幫著她組局去了。
不得不說，在被禁導的那五年裡面，江大導演最喜歡的還就是拍徐京蕾的戲，三年合作兩回了都！
……
次日，牧野酒吧辦公室。
在好好的睡了一覺之後，眾人總算是勉強恢復了一些元氣。不過待江武說完這個訊息之後，幾人頓時就來了精神。
黃博更是忍不住咧嘴大笑道：
“那這個月咱們豈不是全華夏平趟？”
張牧聞言當即連連謙虛的擺手道：“不至於，不至於！”
不過雖然口中這麼說著，張牧嘴角還是止不住的揚起。
沒辦法，雖然四月份還有幾部電影上映，不至於讓《調音師》成為電影院裡的獨苗。
但是那幾部藝術片實在看不出有什麼賣相，怎麼看都是撲街的貨色。
所以在5月28號《後天》上映之前，國內院線基本上都是《調音師》的天下了。
也就是如今影片產量太少，張牧才能佔這個便宜。
如果放在後世，別說是冷門檔期了，就算是死亡檔期也都會有一堆電影搶著上，哪裡會出現這種好機會。
正當張牧強忍住內心的雀躍，告訴自己一定要穩重，要有個老闆樣子的時候，中影的一個電話，讓他再也蚌埠了。
只見一臉亢奮的猛然站起來看著黃博等人道：
“首周票房票房出來了……3650萬！”
說到這裡，只見他豪氣萬丈的大手一揮的笑道：
“今天酒吧燒烤隨意，酒水管夠！各位，提前歡呼吧！”
什麼穩重、氣度，頓時便都不知道被扔到哪兒去了。
二樓辦公室也立刻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歡呼之聲。
“啊啊啊，愛死你了，老闆！”
“老闆，霸氣！”
“張導，能帶家屬麼？”
“……”
很快，得了張牧許諾的諸多吃貨當即便開始點起菜來。
在一陣雞飛狗跳之中，看著樓下歡呼的人群，楊光也忍不住笑著和張牧碰了一下：“敬雙喜臨門！”
張牧聞言也頓時會心一笑的道：
“對！敬雙喜臨門！”
想起拍攝這部《調音師》時的諸多經歷，楊光忍不住慨道：“咱們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張牧聞言也不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這倒不是他們妄自尊大，而是眼前這個陰差陽錯形成的局勢，實在是太好了。
在好萊塢大片拉胯，《茉莉花開》撤檔的情況之下，《調音師》必然會佔據絕大多數排片。
畢竟在院線看來，偽大片也是大片，總比那些藝術片要賣座。
如此一來，唯一限制《調音師》起飛的，便只有它自己了。
於是就下樓下眾人狂歡之際，張牧腦中忽然想起了之前在車上看到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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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些網友關於《調音師》的解讀，有些過於牽強，甚至互相矛盾，但是張牧忽然間靈光一閃，確實想到了一個辦法。
楊光跟著張牧久了，也知道他的習慣，所以一見他這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思考什麼重要的東西。
於是連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讓人將附近清空，以免干擾到張牧思考。
片刻之後，張牧終於回過神來，然後便見他眼神之中帶有些許激動和楊光說道：
“待會兒你聯絡一下那波網管水軍，不要再發電影宣傳片了。讓他們先在網上尋找有關《調音師》的解讀，不管有理沒理都收集起來，然後由他們轉發。”
說到這裡，看著楊光那不解的眼神，張牧忍不住微微一笑的解釋道：
“我要讓那些看過電影的人，都懷疑他們是不是看了部假片子。”
聽到這裡，楊光終於明白了張牧的目的。
於是在微微思量了一番之後，他的眼神也不由得越來越亮，看著他這幅模樣，張牧便明白楊光懂了其中奧秘。
其實這個宣傳手法說起來很簡單，其本質就和之前他在車上看得網友討論沒有什麼區別。
只是先前乃是網友自發討論，而現在卻是由制片方主動出手過度解讀。
一旦觀眾發現了有關《調音師》諸多不一樣的解讀，那麼沒有看過電影的，極大機率會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選擇觀看。
至於那些看過電影的人，說不得還會因為諸多不同的解讀，而選擇二刷《調音師》。
一旦掀起了解讀《調音師》的浪潮，那麼牧野影視這一回兒便真得要賺翻了。
不過將這一套路玩得最成功的，其實還要屬江文。
這種映後宣發本來不怎麼被制片方看重，但就是因為江文後來的那部《讓子彈飛》在宣發的推動下，幾乎都快要成了一個全民運動，這才令業內的從業人員見識到它的威力。
楊光雖然沒有見識過後世《讓子彈飛》的那些操作，但是這東西本來就是一通百通。當張牧點破之後，他便立刻明白了其中精髓。
於是在思量片刻之後，他不由微微搖了搖頭道：
“不行，光是網上推動還是太狹隘了，最好再加上紙媒和電視一起發力，這樣效果才會最大化。”
見楊光這麼快就能活學活用了，張牧當即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
“行，怎麼做隨你，我再給你批一筆宣發預算！”
楊光聞言忽然有些感慨搖頭道：
“宣發花的錢比拍電影還多，這回咱們牧野算是開了先例了！”
聞聽此言，張牧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意味深長的淡笑道：
“呵呵，習慣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