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陰臉上泛起心疼的微笑,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事情,輕聲嘆了口氣,眉間神色,微微有些黯然,伸手拿起了瓷瓶,往良巴的房間走去。
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上不安分地動來動去,良巴睜開眼睛,卻聞到了一股清香。仔細一看,閆陰拿溫水化開了藥丸在給他塗抹傷口。
良巴清醒過來,愜意地享受著他的治療:“昨天晚上在幻陣裡,你是不是也受傷了?”
“對,”閆陰給他塗得差不多,於是鬆開手,湊到他耳旁,一臉委屈地道,“很疼,小書,你要不要給我塗一下?”
良巴有些心疼,點點頭擁著被坐起來,接了盛藥的盒子:“趴到床上來。”
閆陰乖乖趴到了床上,小聲嘟囔著:“該把你的青鳥揍一頓,讓它對我們下手。”
良巴床頭的玉冠裡立刻傳出一陣委屈的鳥鳴聲,似乎是在撒嬌。良巴噗嗤一聲笑了,哄孩子一般摸摸閆陰的頭:“行了,青鳥也有極高的自衛性,它也算是個小家夥,你跟一個小家夥計較什麼?”
閆陰把頭埋在他懷裡吸著氣:“我今天吩咐廚房做了藥膳。”
“嗯。”良巴手一頓,“對了,白若他們有沒有事情?”
“他們好得很。”閆陰閉上眼睛,冷冷道。
當藥水塗得差不多,門外也傳來了侍衛的敲門聲:“主人,言公子,該用早膳了。”
“這就去。”良巴高聲答應著,隨後柔聲道,“閆大哥,起來了。”
閆陰伸手一拽,將良巴拽到了他身下,吻上他的唇,模糊不清地道:“讓我先開開胃……”
“唔……”
早膳用到一半,風玄放了筷子在一旁正襟危坐,忽然間淡淡地看著白若:“今天早晨沒看到你。”
白若輕聲笑道:“若兒早上很早就醒了,見夫君在練劍,便四處逛了逛。”
“哦。”風玄沒再表示什麼,而是看著閆陰,“今早有所悟,一時間不甚明了,早上過後到你庭院切磋。”
“那我們乾脆去演武場。”閆陰夾了一筷子藥膳給良巴。一聽“演武場”三字,良巴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柳綺雲還是死在那兒的呢……
腦袋裡浮現出柳綺雲臨死時的慘狀,他皺著眉頭笑道:“那你們去好了,我回房,嗯,練字。”
白若飲了口茶,輕聲開口:“沒想到言小公子也有如此興趣,不如這便去與若兒交流一番。”
比起已經死掉的柳綺雲,良巴還是更怕眼前活色生香的白若。他正要開口拒絕,閆陰卻已經皺了皺眉,看向良巴:“你待在我身邊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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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巴趕忙連連點頭:“好好好。”
白若低眸笑道:“那若兒也去演武場,長時間沒有看到夫君與閆大哥之間的真正比試了。”
“你隨意便可。”風玄微不可察的地點點頭。
於是喚來侍從收拾碗筷,四人便起身趕往演武場。
……
良巴看著熟悉的場地,雖然這裡已經整潔如新,但他還是覺得,大白天的卻有一陣陣陰風從背後刮過。閆陰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風玄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對閆*:“你還是什麼也不用嗎?”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是化天地萬物為武器,怎能叫做什麼也不用?”閆陰伸出手掌,掌心靈力隱隱匯聚,漸漸凝成一把劍的形狀。
一聲劍鳴響徹整個演武場,聲音擴散的同時,兩人便已經廝殺在一起。良巴站在旁邊緊張地看著,他的修為還不太夠,有些跟不上兩人的移動速度,只能看見兩個白影子纏鬥成一團,靈力互相碰撞,帶起陣陣波紋。不過憑藉靈力擴散程度,他也能大致分辨出,目前是風玄佔了上風。
細想也是,風城主是專門用劍的好手,閆陰縱然多種術法都極為精妙,卻終究略遜於一項專修的人。良巴思索著,看看白若,發現她也是滿臉緊張,雙手下意識地絞著手帕。不過那目光卻不是對著自家夫君,而是對著閆陰。
“當”地一聲,風玄手中的劍飛了出去,但他竟然不退反進,雙手做掌,欺身而上。閆陰竟然也瞬間散去用靈力化成的劍,與他硬碰硬拼了一掌,兩人各自從空中落下來,倒退幾步。
良巴趕緊跑過去,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閆陰,埋怨道:“比武切磋而已,又不是決鬥,你們兩個這麼拼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