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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風雲龍虎聚,玄黃鑄金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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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有一種神奇的草藥,名字叫“生命之箭”,能極大地提高魔獸的繁殖率,因為生命的原始衝動,任何魔獸都不能拒絕它散發氣息的誘惑。

雷蒙的儲物戒指中恰好就有一株生命之箭,是他在天界的時候,好不容易搞到手,用來誘捕魔獸賺取利益的。為了能拉近雙方的關係,雷蒙“忍痛”貢獻出來。

雖然赫爾曼非常懷疑,這一界究竟有多少魔獸能威脅到雷蒙,同時很懷疑生命之箭的實用價值,但也不會拒絕這樣的好事。他首先恢復了穆爾的自由,然後和雷蒙一起,把生命之箭種在冰霜獅鷲經常出沒的地點……

身為人界生物,穆爾從來就沒見過什麼生命之箭,毫無疑問地中招,三個月之內,將五百多雌性光明獅鷲“寵幸”了三四遍!

阿娜絲滿臉通紅,抓住赫爾曼就是一陣猛掐!

小邪則對雷蒙這個“平民天使”刮目相看,這麼悶(蟹)騷的主意都想得出來,實在是天才,嗯,天上掉下來的人才!

可惜,拆散了一對苦戀的情人,討好之舉變成棒打鴛鴦的惡事。

小邪特地悄悄問赫爾曼,阿斯特瑞家族的反應怎麼樣。赫爾曼的回答跟預料的差不多,不管是兩個神階,還是普魯登斯,亦或是艾米莉亞和羅蘭,立場都偏向瑪麗娜和穆爾,畢竟阿斯特瑞家族的第一代先祖,就是人類和冰霜巨龍愛情的結晶。那是一場多麼壯烈的人與魔獸之戀。

但是,這些都不妨礙小邪對雷蒙的“景仰”,生命之箭這種神奇的藥草,也被他劃入某種特殊的秘藥,還是烈性那種。

末了,赫爾曼還得意洋洋地告訴小邪,只要有經驗,一眼就能看出穆爾是縱慾過度,末了還忍不住狠狠鄙視了某人當時傻乎乎的表現一番,認為小邪是個不折不扣的“菜鳥”,實在很丟他老人家的臉!

可惜,這話又被正羞惱不已的阿娜絲聽到了,赫爾曼的下場自然非常“悽慘”,剛剛蓄起的精美小鬍子,差點就被拔掉一半……

阿娜絲緊緊揪住小邪的衣服,面紅耳赤,低頭邁著小碎步,小邪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小邪對阿娜絲這種容易害羞的鴕鳥行徑很無奈,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朝行走在要塞中,朝投來各種目光的人報以微笑。每當這時候,別人也都會會意地笑笑,顯然,這些人把他和阿娜絲當成一對鬧彆扭的小情侶了,而事實也確實差不多。

“小邪,阿娜絲,終於找到你們了!”一個老魔法師突然叫住兩人,“或許我來得不是時候……”

小邪暗翻白眼,既然知道不是時候,怎麼還要湊上來?心裡雖然這麼想,小邪卻沒有怠慢,這個老魔法師,他認識,而且非常熟悉。

“菲茨傑拉德大師,您怎麼在這裡?”

“我已經是赫爾墨提克綜合學院的土系魔法教授,不歡迎嗎?”菲茨傑拉德笑著反問。

“怎麼會呢?”小邪很喜歡這種自由的談話氛圍,“您能到學院執教,我求還求不來了!”

“應該是我的幸運才對,學院中大師雲集啊。想當初,很多人都不看好你建立的這個奇怪機構,可惜僅僅四個月過去,學院就已經變得擁擠不堪,必須再次擴建。”菲茨傑拉德感慨道。

這個世界,原本是沒有學校這樣的專門教育機構的,魔法,武技,文學藝術的傳承,大體上透過三種途徑。最普遍的就是導師帶學生;二是各個神殿和公會,會將知識傳授給信徒或者成員;最後就是大小貴族,他們擁有完整的家族傳承,足以教育後代。

小邪弄出個學院來,也算是創舉了,可惜他並沒有充分意識到這一舉動會帶來什麼影響——

“真的這樣嗎?我怎麼不知道?”

“聽說你們又閉關了,當然不會得到外界的訊息。”菲茨傑拉德古怪地看了小邪一眼,“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城主,居然對自己的城市毫不知情。”

“嘿嘿,我不擅長管理城市,自然要交給擅長的人打理。”

小邪嘿嘿一笑,就沒了下文,菲茨傑拉德只好接著前面的話題說下去。

“你就不想知道赫爾墨提克綜合學院究竟火爆到什麼程度?”

“應該還算不錯吧……”

“哪裡是不錯兩個字就能描述的?”菲茨傑拉德臉上浮現微微激動的神色,“學院的名譽教授,是七個神階!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七個神階?小邪心裡詫異,不過還是朝菲茨傑拉德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同時念頭轉動不停,能在學院出任名譽教授的神階,除了多洛雷斯,埃爾羅伊,艾蜜麗三人,大概也只有伯納爾德,費雷德裡克兩個,還有兩人會是誰呢?傑拉爾丁,維拉,或者乾脆是六翼天使雷蒙,以及死皮賴臉留下來的教廷樞機主教伊利克拉特?

小邪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雷蒙和伊利克拉特的可能性不大,赫爾曼不大可能讓他們執教,那麼就只剩艾澤拉斯皇族布魯克家族的傑拉爾丁和維拉……

“七個神階啊,多少人想盡辦法,就是為了獲得一個入學的名額,赫爾墨提克市政廳和學院教務處,差點就要被求學者擠爆了!”菲茨傑拉德的讚歎打斷了小邪的沉思。

“就算有七個神階作為名譽教授,也不用這樣吧?”小邪有點吃驚,“我想名譽教授們,肯定不會去給學生上課的,分明就是個好看的噱頭!”

“就算是噱頭,也會讓人搶破腦袋,只要能進入學院,說不定哪天被某位神階看上,就一步登天了!”

“這個機會實在太渺茫,我想名譽教授們肯定絕大多數時候都不在學院吧。換作是我,才不會為了這麼個微小到幾乎可以忽略的機會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菲茨傑拉德無語地看著小邪,“你知道學院中現在有多少聖階,多少鍊金大師嗎?”

“有多少?”小邪倒是來了興趣。

“光是赫爾墨提克,就湊出十三個,還有傭兵工會,冒險者公會,戰士公會,元素女神殿,獸神殿,精靈女神殿,黑暗神殿派出的代表,加上魔法師公會和鍊金工會以個人名義加入的,以及帝國貴族和傭兵冒險者自願加入的,一共是四十六位聖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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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個!”

阿娜絲已經被兩人的談話吸引,逐漸忘記了羞惱窘迫,菲茨傑拉德說出數字,把她嚇了一大跳!

“是的,四十六個!”菲茨傑拉德明顯興奮起來,“這裡集中了帝國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聖階!你們說,這樣的學院,還不值得人搶破頭嗎?”

阿娜絲小雞啄米般地點頭,小邪卻陷入沉思。不是學院的規模沒有達到預期,而是大大超出了,小邪當初的想法,僅僅是建一所鍊金學院,培養合格的煉金術士,好讓自己從繁瑣的煉製中解脫出來。

自家建立的學院,赫爾墨提克傾力支援,再正常不過了;元素女神殿與赫爾墨提克的關係正處於蜜月期,派遣聖階到學院執教,也說得過去;傭兵工會,冒險者公會和戰士公會想要加強與赫爾墨提克的關係,派遣教授,還是說得過去;就算是與自己鬧得不歡而散的魔法師公會和鍊金工會中,某些聖階以“個人名義”加入,仍然說得過去;獸神殿和精靈女神殿的做法,都勉強說得過去。

小邪想不明白的是,黑暗神殿為什麼會這樣熱情?此外,沒有艾澤拉斯帝國皇家的暗中支援,帝國貴族和冒險者跟傭兵,絕對不可能如此積極!按照自家岳父赫爾曼的說法,克萊爾不是應該對自己保持戒心嗎?怎麼會這樣好心地支援自己的“事業”?

“呆子,大師叫你呢!”

阿娜絲扯了扯小邪的衣袖。

“啊?哦!”小邪歉意地朝菲茨傑拉德笑笑,“非常抱歉,我走神了!”

“沒關係,思考是一個好習慣。”菲茨傑拉德毫不在意,“我來,是想請你出手,在學院中建造一口魔法水井。學院的老家夥們,對阿斯特瑞家族的那口,可是羨慕得很啊!”

小邪心裡稍稍計較,才對菲茨傑拉德說:“我把元素水井的建造圖紙交給尼爾森和普雷斯科特兩位大師,具體的事情,您可以找赫爾墨提克的負責人商量。”

“你又想偷懶了!”菲茨傑拉德笑起來,“元素水井是你從精靈族換來的,會不會不方便?”

“沒什麼不方便的,當初交換的時候,亞摩斯可沒說不準我洩露建造方法!”小邪摸摸鼻子。

“亞摩斯哪裡會想到,你肯把珍貴的元素水井建造方法告訴別人?我估計他得到訊息,肯定會非常後悔!”

“這個嘛,就不關我的事了……”

“……”對小邪的無賴嘴臉,菲茨傑拉德無話可說,但並不代表他沒有其它的話說,“我還有一個私人請求……”

小邪心裡一動,已經猜到菲茨傑拉德會說什麼。

“傑拉爾丁大師拜託我,請你為帝國建造幾座魔法傳送陣……”

果然是這樣,小邪就知道自家那個沒譜的皇后姐姐辦事不牢靠,傑拉爾丁肯定會透過其它途徑達到目的。

“……傑拉爾丁大師和維拉大師都是赫爾墨提克綜合學院的名譽教授,並且願意付出大筆費用。”

“我確實沒有建造傳送陣的核心材料了,如果他能找到,可以直接找尼爾森大師和普雷斯科特大師,他們非常清楚傳送陣的建造方法。”

“還是想偷懶!”菲茨傑拉德搖搖頭,“核心材料是什麼,你總得告訴我吧!”

“就是這個!”小邪右手一翻,掌心出現一顆麥粒大小,幾乎完全透明的水晶,不等滿臉疑惑的菲茨傑拉德開口,小邪就解釋起來,“這是一種具有空間屬性水晶,我把他叫做‘虛空水晶’,傳送陣中心那塊菱形水晶,就是用它製作的。”

菲茨傑拉德恍然,傳送陣他使用過不少次,自然也見到小邪所說的水晶,那東西足有拳頭大,是整個傳送陣的靈魂。

“可以把它借給我嗎?我會轉交給傑拉爾丁大師。”

即使是麥粒大的一塊碎片,菲茨傑拉德也不敢小看這種“虛空水晶”的價值。

“當然!”

小邪沒有猶豫,把水晶碎片遞到菲茨傑拉德面前。

菲茨傑拉德神色鄭重,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符文盒子,小心翼翼地將虛空水晶碎片收好。

“還有一件小事,傑拉爾丁大師同樣看上了魔法水井神奇效果……”

“還是那句話,找我親愛的岳父大人吧!”

……

跟菲茨傑拉德告別,小邪和阿娜絲隨意在赫爾墨提克要塞中轉悠起來。原先空蕩蕩的要塞,已經被密集的人流充斥,各種各樣的商鋪店門大開,傭兵,冒險者,貴族,士兵,甚至不少野人,圍在琳琅滿目的貨價邊,跟店主討價還價。

熙熙攘攘的市井生活,讓習慣了清靜的小邪有種別樣的感受。

阿娜絲興致勃勃,在商鋪中鑽進鑽出,只要看上的的東西,就直接拿走,然後讓小邪付錢。

小邪也不還價,店主說多少就給多少。洗劫兩個神殿得來的金幣,他幾乎就沒怎麼花過,腰包鼓脹得很。半天之後,差不多整個赫爾墨提克,都知道有個揮金如土的貴族少爺,正帶著女友逛市場。店主們只要看到雙雙對對的貴族男女,就會賣力吆喝,倒是讓收入大漲不少。

幾乎走遍了赫爾墨提克要塞中的所有商鋪,意猶未盡的阿娜絲才和小邪從要塞另一端出來,打算到位於赫爾墨提克新城綜合學院去看看。

出城門的時候,衛兵分發給兩人兩個草藥麻布囊,說是對要塞外面的迷幻之霧有奇效,只要戴在身上,就不會出現致幻現象。

小邪暗叫慚愧,如果不是這兩個藥囊,他幾乎忘記了赫爾墨提克還有致幻霧氣這麼個隱患。

綜合學院剛剛建立,綠色植物雖然不多,景緻卻非常不錯。

走在光潔的石板路上,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年輕男女,小邪恍惚間有種錯覺,自己似乎回到了記憶中印象模糊的大學。

除了在星辰野人駐地見到巨大型胡豆那次,小邪從來沒有產生如此濃烈的歸屬感。仔細體味了一番此刻的心境,他才和阿娜絲一起,在學院找到艾米莉亞,將魔法植物種子分出一半,請艾米莉亞種在學院中。

然後,小邪和阿娜絲就回到要塞大陣陣眼閉關。

三年時間很快過去,兩人卻一次也沒有出現在要塞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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