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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八十 雪山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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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決定要過死亡山脊的時候,他們幾個人曾經快速商量過。兩個來自俄羅斯的女保鏢建議,在本地找一個嚮導,帶他們翻越山峰。這片山峰發生的怪事實在太多了。而且加上前蘇聯當局的多年封鎖,外來人對這裡的環境一點都不熟悉。再加上他們都是戰鬥人員,要說戰鬥一個比一個能打,但是說到在山地和野外甚至冰川裡的經驗,這些人加在一塊兒,可能也不如一個當地的老獵人有經驗。所以想要翻越死亡山脊,最好的方法就是邀請一個當地有經驗的老獵人帶路。在長期生活在深山裡的那些少數民族老獵人,他們熟悉這形地貌,知道每一個冰川和裂縫,能給大家節約很多麻煩。

這個建議最終被李歡否決了,他的道理也很簡單。如果說大家是登山玩,那麼李歡對這個建議肯定不會否決。但現在大家並不是在旅遊登山,是要用最快的速度,最隱秘的方式透過這個山脊——要快到什麼程度呢?這座普通登山者可能要準備半個月的山峰,他打算在兩天之內就快速透過。只要透過了這個山峰對面就是西伯利亞大平原,只要一進入西伯利亞大平原,坐上了狗拉雪橇之後,夕照會就是本事再大也追蹤不上了。

不過大家擔心的就只有一點,那就是禮花能不能安全帶,大家透過這片死亡山脊。

早上十點眾人開始透過那條曾經發生全世界最神秘事件的登山小路,半個小時之後,大家對於李歡的懷疑就打消了。

如果說李昂和羅德曼看不出什麼是冰天雪地之中的專業,那麼這兩個俄羅斯姑娘長期生活在高寒帶地區。他們一眼就能看出是真是假。在部隊的時候,部隊的教官會傳授他們在野外生存的常識。俄羅斯的軍隊對於冰天雪地的環境還做了特別的要求。也就是說,在最惡劣的情況下,比如說一個人毫無裝備的情況下,要在野外生存七天以上。這才能達到一個精英的要求。

羅維莎和阿加塔很快就被李歡的專業性所折服。

沒錯,相對部隊請來的那些教官,他們兩個甚至覺得李歡更加專業一些。無論是在前進的時候在路邊留作標記,還是在尋找雪地裡的危險,比如說那些融化的空泡和冰層的裂縫,李歡駕輕就熟。他一個人在前面引路,讓眾人跟著他的腳步走,沒過多久竟然上升了海拔五百米左右的高度。

“我們為什麼不加快速度呢?”上官晴忽然問道。

“怎麼加快速度?”李歡一愣。

“嗨,你真是笨蛋,你忘記了嗎?我們都是修煉者呀!靈氣強化身體快速移動。”說完上官琴還特別看了那兩個女保鏢一眼:“至於她們,我想李昂和羅德曼是非常願意幫助她們的。”

“對老闆我也是這個想法,我們這樣會不會太慢了,如果快一點的話我們就能找點翻越山峰。”李昂表示自己完全沒問題:“自從老闆你讓我走上修煉走這條道路之後,我就覺得自己的精力總是發揮不完。這下好了,輪到我有發洩。精力的地方了。”

“你們以為我笨嗎?如果可以這麼幹的話,我早就這麼幹了。別說你們兩個,只要我用全力,我可以快速拖著你們全部的人,在半天之內登上山峰。”李歡撇撇嘴:“不過你們忘記了嗎?我們是在面對誰?你們想想看,海洋獵人公會的靈氣衛星是吃素的?在墨國雨林事件之後,靈氣衛星的許可權已經開放給了每個國家。你們說說看,如果夕照會想要尋找我們的蹤影,他們會動用靈氣衛星嗎?如果說他們不知道我們在什麼地方,那還好說。我懷疑他們現在正在盯著西伯利亞一帶掃描。一旦出現異常的靈氣動向,我們的行蹤就立刻會暴露。因為這個事情而暴露行蹤,你們說說看,我們為什麼還這麼千里迢迢的從芬蘭經過中歐大平原,再經過死亡山脊才去西伯利亞呢?直接租一架飛機去不是更好嗎?”

“對,我怎麼沒想到呢?”上官晴恍然大悟。

在雨林事件裡,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立了大功。那絕對就是海洋獵人工會的靈氣衛星。靈氣衛星這個技術。說起來奇怪,無論這個世界上有多少技術強過,有多少強大的執法機構,但只有海洋獵人公會一家掌握。剩下花旗國也好,中國也好,都無法仿造出這種專門針對修煉者的偵察衛星。在雨林世界之中,各個國家都明白了靈氣衛星的好處,現在海洋獵人公會憑藉對靈氣衛星的所有權,已經穩穩地排在了所有執法機構的前列。現在只要要偵查修煉的動向,靈氣衛星都能辦得到。

其實理論上來說,只要李歡主動去跟海洋獵人公會聯絡。海洋獵人工會的靈氣衛星絕對不會跟著李歡偵查。不過這樣,就毀了海洋獵人工會的公正性,這是致命的。綜合這些事情一起,李歡這才決定幾個人不動用靈氣慢慢翻越山峰。也不用找什麼嚮導,因為這個除了保密還是保密,洩露出去一點訊息,夕照會的人就會像聞到了肉骨頭味道的惡狗一樣撲上來。

在經過李歡解釋之後,幾人瞭然,慢慢跟著李歡的腳步朝上。

“我們現在往東,方向還不能偏了,你們一定要緊緊跟著我的腳步。”李歡在最前面帶路,時間快到中午的時候,眾人已經把高度拔到了海拔三千米左右。這個高度空氣已經開始稀薄了,並且十分不巧,天空上一片陰雲朝下壓,天空上下起了小雪,氣溫驟降了10度左右。李歡走在前面,幫眾人破開了迎面而來的狂風,一邊走一邊囑咐大家:“大家看好腳下,千萬不要踩空冰洞,那就麻煩了。”

隊伍排成一字長蛇陣,身後幾人將腦袋包裹的嚴嚴實實,頂著風雪大踏步前進。

“李歡,我以前還真的不相信你有在冰天雪地李歡還能這麼專業的本事。”上官晴跟在李歡後面是,被照顧得最好的一個。

李歡為了給大家抵抗風雪,他在自己身上淡淡的不了一層精神力。形成了一層猶如實質的精神力護盾精神力和靈氣不同,靈氣衛星可以偵查到靈氣的存在,但偵查不到精神力的存在。用精神力當護盾,一般是在兩個修煉者互相搏鬥到了最危險的時刻才會動用的。因為靈氣可以補充想要補充精神力,想要補充被燃燒掉的精神力,那是非常困難的。

只有高階修煉者才能這麼玩。

“對啊,老闆,我在這風雪裡都分不清方向,你怎麼分清的?”李昂擦了擦護目鏡:“這鬼天氣,真是倒黴了。我們連GPS都不能用?為什麼連GPS都不能用?”

李歡一開始以為大家都知道,沒把話說明白,結果路走了五分之一的時候,大家才知道,僅僅是一個登山,難度就已經超過大家想象了。首先一個,被稱為野外旅行者聖物的GPS在這裡是不能使用的。至於為什麼,大家都習以為常的把GPS當成標配,但當李歡提醒大家的時候,眾人才知道,這個東西根本是不能用的啊!一旦用了,就等於給夕照會指方向了!

GPS是指利用GPS衛星,向全球各地全天候、實時性地提供三維位置、三維速度等資訊的一種無線電導航定

位系統。GPS的前身是1958年花旗國軍方研製的一種子午儀衛星定位系統,1964年正式投入使用,該系統用5-6顆衛星組成的星網工作,每天最多繞過地球13圈,並且無法給出高度資訊,在定位精度方面也不盡如人意。然而,子午儀衛星定位系統使得研發部門對衛星定位取得了初步的經驗,並驗證了由衛星系統進行定位的可行性,這就為GPS的研製做了鋪墊。由於衛星定位顯示出在導航方面的巨大優越性以及子午儀系統存在對潛艇和艦船導航方面的巨大缺陷,花旗國陸、海、空三軍及民用部門都感到迫切需要一種新的衛星導航系統。

20世紀70年代,陸、海、空三軍聯合研製了新一代全球定位系統,GPS主要目的是為陸、海、空三軍提供實時、全天候和全球性的導航服務,並用於情報搜集、核爆炸監測和應急通訊等一些軍事目的,經過20餘年的研究實驗,耗資300億美元,到1994年,全球覆蓋率高達98%的24顆GPS衛星星座已佈設完成。GPS已經經歷了第一代和第二代,現在已升級到第三代,以保持其在導航定位系統的霸主地位,從目前來看,GPS是全球範圍內精度最高、覆蓋範圍最廣的導航定位系統。

該方案將24顆衛星放置在互成1200的三個軌道上。每個軌道上有8顆衛星,地球上任何一點均能觀測到6-9顆衛星。這樣,粗碼精度可達100m,精碼精度為10m。由於預算的壓縮,GPS計劃不得不減少衛星發射數量,改為將18顆衛星分佈在互成600的6個軌道上,然而這一方案保障不了衛星的可靠性。1988年又進行了最後一次修改:21顆工作衛星和3顆備用衛星工作在互成600的6個軌道上。這也是目前GPS衛星所使用的工作方式。

由此可見,GPS系統的確非常可靠,但問題就是,它是花旗國研製的。

目前全世界除了GPS之外,還有中國的北斗系統,不過那是軍用,不少國家的軍用系統都依靠GPS系統運作。曾經有一個笑話,說全世界第三世界國家聯合起來向花旗國挑戰,結果花旗國把GPS訊號一斷,他們連花旗國在什麼地方都找不到了。

這套系統除了提供給導航的方便之外,還讓花旗國隨時隨地都能監控每一個連線它的裝置的動態。想想看,夕照會既然能和軍方搞在一起,自然有許可權篩選訊號出來——李歡在放走那三個間諜之前,用靈魂法術得到了他們洩露的內容,西伯利亞,軍工廠,前蘇聯,就這三個關鍵詞,就讓李歡不敢在這裡使用GPS系統,只能依靠知識。

所以當李昂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李歡只是淡淡一笑:“當你在北極圈上的時候,要搞清楚東南西北的方法有很多。利用手錶時針和太陽之間的夾角來辨別方向。如果沒有手錶,或者暗無天日的天氣裡,首先要知道在北極上,地球的自轉方向是怎樣的。再加上已知的地球自轉方向是自西向東,這樣就能在極點上辨別東西方向了。你們知道地球在北極的自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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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眾人目瞪口呆,李歡冷不丁問出這個問題,眾人均是兩眼不抹黑,有種壞學生面對老師的錯覺,上官晴索性裝聽不到。半晌之後只有李昂試探著問道:“老闆,你說什麼?地球自轉不是自西向東嗎?”

李歡還沒說話,俄羅斯妹子阿加塔搖頭:“不對,我們的老師教過,在北極上空地球的自轉方向是逆時針,南極是順時針。”

“對的,阿加塔說對了。”李歡嘿嘿一笑看著李昂:“你看,你還沒個姑娘聰明。”

“老闆你可不能這麼偏心,她們是什麼地方的人?我們是什麼地方的人?我們家裡福尼亞一年連一片雪都見不到,我們知道什麼南極北極。你要問我海邊的城市我知道,你要問我夏天美女喜歡穿什麼顏色的比基尼我也知道。”李昂翻了個白眼:“地球怎麼轉,我知道個屁。”

李歡淡淡一笑:“這個就是野外求生知識了。如果給你一副在北極上空俯視的地圖,讓你辨別兩地的東西方向。首先確定地球的自轉方向是逆時針,為方便做題可畫一條帶箭頭的線段,箭頭指向的方向就是地球自轉的朝向,即東方。兩點中,如果一點相對於另一點的位置與箭頭指向相同,則這一點在另一點的東方;反之是西方。這樣兩地的東西方向就可以看出來了。若在南半球,就把自轉方向換成順時針的就好了。”

眾人連連點頭。

“老闆,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東西?我一直想問你這個問題,你看起來像個富二代,但打起來比我猛多了……”李昂抓了抓腦袋:“而且你還知道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哈哈,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跟你們說,我以前啊……”在走了一段路,李歡發現這段路並沒有什麼異常之後,為了給大家放鬆,索性講起了自己以前的故事。

不講還好,一講之下眾人全都驚訝了。除了上官晴知道李歡的底細之外,其他四人根本就不知道李歡以前為了生活竟然還這麼拋頭露面過。這不是什麼保密的事情,李歡那些事情在網上也能查的到,只不過大家沒想到他這麼幹。李歡既然開始講了,那索性就不停了,反正在這冰天雪地裡這也是一種消磨時間的方法。但這一講可就停不下來了,要知道李歡以前是出了名的喜歡跟觀眾胡鬧。現在觀眾沒有了,李歡索性將剩下幾人當成了自己的觀眾。

李歡以前那些事兒還是挺好玩的。除了一些機密不能說之外,就他那些在原始森林裡面跑來跑去,遇到的那些怪事兒,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在這樣壓抑的陰雲密布的雪山路上,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傳來這麼好聽的笑聲了——也算是給大家的旅途帶來一絲彌足珍貴的樂趣,因為暴風雪很快就來了!

大約上升到了海拔四千米左右的時候,本來剛剛只是小雪點點,一轉眼就風暴夾著巴掌大的雪片襲來,大家都閉上嘴巴,連說話的興趣都欠奉。

烏拉爾山是一個很奇怪的山脈,它頂著北極圈的海風,下面又有熱帶季風氣候的平原,極端冷熱空氣一交替,天氣經常變化無常。事實上根據李歡判斷,半個小時之內,就會有更大的風暴降臨。這是大自然的天威,別看這裡大部分都是修煉者,如果憑實力硬抗,可能除了李歡還有點希望之外,在零下二十多度的氣溫,頂著狂風暴雪,這裡所有的人大概超不過一個小時就會被凍死。

目前最緊要的是,立刻尋找一個庇護所,否則就算李歡能頂,其他人在靈氣耗盡之後,就會立刻陷入麻煩。

李歡長吹一聲口哨,他取出一串繩子,讓所有人挨個系在腰上,叮囑道:“上官你跟我身後,羅維莎和阿加塔在中間,李昂羅德曼你們倆最後,暴風雪裡能見度很低,大家千萬不要掉隊。在這樣的雪山上遇見這樣的天氣,最大的危險之一,就是體溫過低。而且這種病症,它發生的很快,你的體溫只要降低幾度,就會得

低溫症。”

李歡話音剛落,猛然猛然一個山風刮來,夾雜著一大團散雪狠狠將他拍得後退了幾步。因為李歡掛著精神力護盾,所以所有衝擊力都在他的身上,那一大團散雪狠狠一下砸上了精神力護盾,變成了漫天的白霧,還好李歡眼疾手快,腳下生出兩股靈氣流,短暫地將自己固定在了原地,這才長舒一口氣:“大家沒事兒吧?”

“老闆,我還以為修煉者不怕這些呢。”李昂看著剛剛那一團散雪,估計自己被拍中,可能啥也不剩了。

“是什麼讓你有了這種錯覺?修煉者的確比普通人要強悍很多。在對付各種情況下,修煉者可以憑藉靈氣和強悍的身體佔優勢。不過在面對大自然的時候,普通人和修煉者都是一樣的。大自然的威力不是個人可以抗衡的,你們一定要記住這一點,否則就要吃大虧。特別是面對大自然發怒的時候,最好是退避三舍,沒人笑話你。”李歡認真的說道:“好了,我們繼續朝前走,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現在無論誰也沒辦法追蹤我了。不過你們一定要小心,如果身體出現什麼狀況一定要立刻告訴我。”

“什麼狀況?”隊伍最末尾的羅德曼問道。

“低溫症。”李歡說道:“是開始發抖,開始語無倫次,繼而失去思考能力,沒幾分鐘就陷入低溫症,繼而是生命危險。”

“我好像……有些手腳不聽使喚了,這算不算?”羅德曼大聲說道。

“這麼快?”李歡一想,隨即就釋然,這是人種的問題。

羅德曼是全隊裡唯一的黑人,黑人在耐熱方面很有一套。人類學家發現,黑種人的手掌和腳掌的汗腺在每一單位面積中的數量比白、黃種人多,而且汗腺也粗得多。其次,黑人皮膚中含有較多的黑色素,能吸收陽光中的紫外線,從而保護了皮膚內的血管和神經,使其免遭損害。再次,非洲人的頭髮幾乎都是鬈曲的,每一鬈頭髮周圍都有很多空隙,當熾熱的陽光向頭頂輻射時,這種鬈發恰似一頂涼帽。由於以上原因,所以黑人很耐熱。相反,他們對寒冷的抗性很低。這次李歡急行軍,其實並沒準備多少禦寒的物資,所以李歡想了想,索性停下腳步,朝著旁邊一個平原的雪坡一指:“停下來,我們就地搭建一個庇護所,等這一陣風暴過了再說。”

“老闆,我們這裡除了雪,什麼也沒有!”李昂大聲說道。

李歡點點頭:“我知道這裡除了雪什麼也沒有,所以我打算採集雪磚,準備搭建一棟雪屋。你們在背風的地方等等,很快就好。”

野外求生搭建庇護所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庇護所,,就很可能遭受昆蟲和動物的襲擊或者因為失溫而遭遇不幸,因此掌握各種庇護所的搭建方法尤為重要。如果是在雨林或者沙漠,可以就地取材搭建庇護所,但就好像李昂說的,這裡除了雪什麼也沒有。但人是聰明的,為了應付這種情況,生活在北極地區的愛基斯摩人就另闢蹊徑,搭建雪屋。

“我們挖一個雪洞不就好了?”羅維莎和阿加塔倒是有這一代的求生經驗。

“雪洞?不行的,這暴風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如果我挖雪洞,我們可能會被活埋。新下的雪成粉末狀,只要洞口被埋住,在想出去就難了,除非動用靈氣轟開,不過那就違背了我們的初衷了。”李歡說道:“好了,你們等著吧,很快就好。”

他邊說這話,邊切割製作雪磚,邊壘砌雪屋。雪磚,就是專門找那些被壓實的積雪,按照需求切割出來的東西。所以雪屋既是壘成的,又是鑿成的。它是以地平線為基點,既向天空發展,又向地下掘進,這正是雪屋的妙處。雪磚一塊一塊壘砌起來,每疊加一圈,向內收縮一點,圓圈愈來愈小,最後形成一個封閉的、半球形的圓頂。

李歡站在雪屋中,將最後一塊雪磚新增到頂端封頂。從各種雪磚縫隙間,透射出藍色的光,美輪美奐,白天根本不用燈光。

李歡切割雪磚的時候,用的是微弱的靈氣流,這點微弱的靈氣不會引起靈氣雷達的反應。很快,李歡的雪屋建造完成,他拍拍手招呼:“差不多封頂了,來吧。”

“你還是個建築師。”上官晴第一個過來,看到李歡建造的雪舞,贊了一句。

李歡建造的這個雪屋的確很漂亮,整體是圓形的,不但可以阻擋刺骨的寒風,還能保護屋頂,使它不會融化。雪屋深挖洞、淺築頂的做法,使得大家實際上是待在地下,這要比居於地上相對溫暖一些。雖然雪屋比雪洞更麻煩,浪費時間,但這點時間能讓人擁有一個溫暖的庇護所,度過寒冷的漫漫長夜。

所有人都進到了李歡修建的庇護所之內,頓時堅固的雪屋隔絕了外面的風暴。只要沒有風暴,大家的體質還是頂的住的。血屋之外,那猶如刀子一般的暴風在呼啦啦地刮著雪屋頂,聲音越來越大,顯然風暴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家聽的心驚膽戰。一開始眾人都以為煉氣士的體質,對付大自然的天氣沒有問題。不過現在眾人才知道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人類的力量,在無論如何修煉也不可能對抗大自然。畢竟修煉者就是逆天而行,而現在正是天威降下的懲罰,沒有人能夠抗拒。

“太好了,老闆你真是神預料。”羅德曼哆哆嗦嗦地說道:“要不是老闆有先見之明,挖好了這個雪屋的話,可能現在我們都已經死掉了吧。”

“好了,不要拍馬屁了,看起來今天我們是走不了了,這個風暴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不過好在我們已經走了三分之二的路了。等到風暴停歇之後,我們就可以登頂,然後從另外一側緩緩下降了,那時候難度就不大了。”

說完,李歡從虛擬空間裡擺出了一大堆吃的,說道:“現在大家抓緊吃點東西,晚上大家輪流守夜。”

“老闆,這天氣還守什麼夜?”李昂趕緊抓住一包壓縮餅乾啃了起來。

這些東西都是李歡在三角小鎮買的。雖然準備的不充分,但是李歡把食物帶夠了。只要有食物,李歡就有用不完的靈氣。只要李歡著靈氣還夠用,那就不會出現大問題。不過李歡現在還是有一些後悔,因為他覺得自己把登上數千米高山這件事情看簡單了。他雖然在跟每個人強調,修煉者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他自己也小看了這一切。

如果不是李歡雪屋建得快,恐怕已經出事了。

而且,具體到這座山峰,李歡總是覺得有什麼不對——那種被什麼東西盯著的感覺再一次出現了。不過這一次的感覺和在菲律賓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不一樣。事實上,當整個隊伍超過海拔4000米之後,李歡就經常會被自己的精神力嚇到。就好像有什麼危險的東西,藏在某個李歡看不到的暗處,隨時都要暴起傷人一般。這種感覺,不是被監視,而是被什麼東西不懷好意的窺視。

聯想起這裡發生的迪亞特洛夫事件,李歡說道:“別管守什麼,總之我覺得這裡有點不對勁就是了。大家都打醒點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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