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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七十九 重走死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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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簡直太詭異了。在這個聯通歐亞大陸的火車終點小鎮裡,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這倒是不奇怪,這個地方的地理條件雖然不錯,但是氣候太惡劣了。因為氣候緣故而被廢棄的小鎮,全世界都有不少,這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個小鎮雖然被廢棄了,但是這些精美的人形模特還被擺在這裡……這就相當於走進了一個木偶的世界,好像突然和整個世界割裂開了。

一股古怪的氣氛瀰漫在了眾人周圍。

“他媽的,這些人偶弄這麼真幹什麼!”眾人一路走來,早就被這壓抑的氣氛給搞得鬱悶不已,剛剛李歡說這個鎮子裡的人全是人偶的時候,眾人更是被嚇得一個激靈。脾氣火爆的羅德曼早就忍不住了,既然是人偶,既然這個鎮子裡沒人,那他的脾氣一上來哪裡還收得住,摸出隨身佩戴的格洛。克手槍上膛,對著坐在噴水池外的兩個用詭異視線看著眾人的人偶,連續開槍,打空了一個彈匣。

咔嚓,咔嚓……

隨著羅德曼的彈匣落地,兩個逼真無比,一開始眼神讓眾人心寒的人偶模型,慢慢地朝著後面傾倒。在羅德曼子彈到的位置,一塊一塊的矽膠飛起,兩個無比逼真的矽膠娃娃瞬間就成為了一堆垃圾。

“呸!嚇得我腿還在哆嗦!”羅德曼吐了口口水。

“為什麼都是假人?這鎮子到底怎麼了?”上官晴看著那幾個被打爛的人體模型,一陣惡寒:“李歡,你不是說這裡還有幾個人嗎,我們去問問!”

李歡沉吟了一下,帶著眾人繞開了廣場,朝著他發現那幾個活人的地方走去。

有活人的地方已經是在鎮子很外圍,甚至開始靠近烏拉爾山脈的雪這裡和政治裡面完全是兩個景象。在小鎮之中有黑色的石板鋪路。而這裡全是泥濘的道路。道路兩邊歪歪斜斜有幾棟很具有蘇聯風格的小紅樓,在樓門口坐著幾個看不出多少年紀,但年齡肯定是爺爺輩的老人。他們坐在樓門口,看到李歡等人出現似乎很吃驚,下意識要端著屁股下面的板凳回去樓裡。

“老人家,等一等!”李歡趕緊叫住了一個人。

那個人好像沒聽到一樣,拼命地朝著樓裡跑,李歡是主動追上去,這才把一個人攔截下來。那人看到李歡攔截他,似乎見了鬼一樣,雙手拼命地搖。這人年紀大概八十多歲,李歡是真的不敢用任何一點強,只好不停地好言安慰,十分鐘之後過去,這個老人終於平靜下來,疑惑地看著李歡:“你們……你的意思是說,你是中國人,你們從芬蘭那邊過來?”

“呼……您終於冷靜下來了,是的,我是中國人,我從芬蘭那邊過來。”李歡說道:“老爺爺,您不要害怕,我們不會害您,我們就是想問,這個鎮子怎麼了?我們想要翻越烏拉爾山,需要在鎮子上採購一些東西,但我們在鎮子裡逛了一圈,卻發現這裡什麼都是假的……”

“你們要翻越烏拉爾山?為什麼?”那個老人在確認了李歡他們沒有惡意之後,苦笑了一聲:“自從那個事情出了之後,沒人再想翻越這座山了。不僅是這樣,鎮子上的人都因為害怕走光了,現在就剩下我們幾個老東西在這裡等死。你們為什麼要翻越烏拉爾山?我不知道。但我勸你們打消這個念頭,那實在是太危險了,根本就不是人去的地方。”

李歡等人互看一眼,這個老人家說的事情,一定是那個神秘的登山失蹤事件。當然李歡他們在車站就對這個事情已經有所分析了,他們一行人大部分是修煉者,除了兩個俄羅斯女保鏢之外,都有自保的能力,所以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反而不那麼害怕——但這個鎮子的詭異就讓他們很受不了了。

“您說鎮子裡的人因為害怕走光了,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體模特在這裡?”李歡問道。

“人走光了,這裡變成了極限傷害試驗場。”老人搖搖頭。

“傷害試驗場……”李歡喃喃自語:“怪不得……這是刪減版的橡樹小鎮。”

橡樹小鎮,這個不曾出現在任何一個地圖上的小鎮,一直到冷戰之後才被解謎。二戰後期,為了快速結束戰鬥,花旗國的科學家發起了一項絕密計劃——曼哈頓計劃,也就是世界上第一顆原子彈的計劃。在這項計劃開始之後,軍方選定了一個叫做橡樹小鎮的地方。接著,整個橡樹嶺小鎮的居民都被要求在兩週內搬離,而國家將給予他們鉅額補償。小鎮外還有一塊廣告牌,上面警示人們不要將小鎮的資訊洩露出去。

為了實施這一高度絕密的核武計劃,花旗國在橡樹嶺全力實施移民和科研工作,僅用了約1年半時間,這一荒谷之地便聚居了7.5萬人。根據“曼哈頓計劃”,花旗國在橡樹嶺建有3座核設施。在很長時間內,這裡的工作人員與外界完全隔離,而絕大多數人並不知道他們所從事工作的最終目的。他們居住的清一色的平頂簡易房全部按字母順序排列。當地人流傳的一個笑話說,在橡樹嶺建設高潮期間,孩子們放學後常常找不到自己的家,因為很可能在一天之中,又有許多同樣的簡易房在周圍建起。直至二戰結束後的1949年,橡樹嶺這一地名才公諸於眾。今日的橡樹嶺僅有2.8萬居民,除聯邦和地方政府辦公場所外,橡樹嶺聚集著約800家公司。雖為彈丸之地,但橡樹嶺的學校教育水平在全花旗國都名列前茅。

後來,橡樹嶺的研究工作完成之後,花旗國政府為了驗證第一個原子彈的威力,將這裡變成了一個‘模擬小鎮’。所謂的模擬小鎮,就是讓這裡的一切保持原狀,驗證原子彈的破壞力。花旗國政府要求所有人都撤離這個小鎮,然後將這個小鎮原封不動的保留下來,又在裡面放置了很多的假人,在這裡引爆原子彈來驗證傷害。

“自從那件事情出了之後,這裡就沒有人了,你們也趕快離開吧。想要去烏拉爾山脈那邊,可以去芬蘭機場。”老頭說道。

“我們有自己的原因,沒辦法過去……老人家,我們有必須穿越烏拉爾山脈的理由,所以請您告訴我,我們應該去哪裡買一些必要的用品?如果這裡沒有賣的話,那麼最近的小鎮在哪裡?”李歡搖搖頭說道。

“你們一定要從這裡過嗎?年輕人我不是嚇唬你們,這座山比你們想象的更危險。”老人好言相勸。

李歡當然知道這座山峰非常危險了。聽到了那麼詭異的傳說,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想儘快離開這裡。不過李歡他們不能離開,因為他們必須翻越烏拉爾山脈才能到達另外一邊。好像這個老人家說的,如果他們可以坐飛機的話,那一早李歡就帶著眾人從芬蘭的機場出發了,何必還專門做火車穿越歐亞大陸,平原來到烏拉爾山脈腳下的這個小鎮。就是因為不能再用飛機或者交通工具出行。現在的資料全都是聯網的,如果有人要仔細查驗的話,必定能找到李歡他們出行的蛛絲馬跡——尋找遺骨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西伯利亞大荒原可不像菲律賓那樣,這裡本來就是一個要人老命的地方。如果出了一點紕漏,李歡倒是有信心自保。但是跟著他的這些人可能

都會陷入極端的危險之中,這是李歡不想要的。

不過這種事情沒辦法跟這位老人解釋,所以李歡只有反覆詢問:“我們有必須從這裡穿越的理由,老人家,您能告訴我們這裡最近的補給點在哪裡嗎?”

“年輕人你還聽不懂我的話嗎?這個地方已經是死城了,哪裡來的什麼補給?除了我們這些老的走不動的,沒人關心的人之外,是不會有人住在這裡的。我們的生活用品,都是那套歐亞達路列車的列車員,偶爾會放一些在站臺上……”老人搖搖頭,不過他又沉吟了一下:“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如果你們一定要從這個地方離開的話,那你們最好去鎮上搜尋一下那些商店。”

“商店?不是沒有人嗎?”上官晴聽了半天,也用很純正的俄語插嘴。

“天吶,你們的隊伍裡面還有小姑娘。男人去爬這座山都已經很困難了,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還帶著女人一起……”老人看著上官晴搖搖頭:“商店的確沒有人,但你們忘了嗎?這是一個政府製作出來的武器試驗場……這個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政府留下的,只是為了驗證武器的殺傷力而已。說白了,那些人物模型穿衣服和不穿衣服,對於他們實驗武器沒有什麼兩樣。不僅是你們,住在這裡的這些人也經常從商店和模型身上拿東西下來。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還能活在這裡的原因。基本上每個季度都會有一次政府專門派遣的工作人員來更換這些東西。我們現在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我們幫他們清掃這個小鎮,平時不讓這些模型傾倒……他們也給我們提供一些生活必備物資。所以在這個小鎮裡的任何東西你們都可以拿走,只要你們拿得下。這裡沒有什麼補給品,厚的衣服倒是有不少。”

“那已經足夠了,老人家,很謝謝你的提醒。”李歡點頭說道。

問到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可問的了,這就是一座死亡之城。李歡他們也不太願意再繼續打擾這些老人家,他們一輩子可能就這麼過了。

“好了,既然本地人這麼說,那我們就去蒐集一些禦寒的服裝。”離開了鎮子邊緣那些老人居住的地方之後,李歡調出了衛星影象,測量了一下標尺距離,還有看了看氣象衛星的影象之後,這才說道:“我們必須儘快翻越烏拉爾山。那個傳說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大家已經到了這裡就不能再打退堂鼓了。我們六個人之中有四個修煉者,兩位俄羅斯姑娘也是專職的軍人。所以我覺得我們的問題不大。大家從現在開始散開收集各自禦寒的衣物,至於食物補給不用太擔心。我剛剛看過氣象衛星,如果我們動作快兩天就可以到達死亡山脊,翻越死亡山脊之後,那邊就是西伯利亞大平原……怎麼樣,聯絡好了嗎?”

最後一句話,李歡是對著羅維莎和阿加塔問的。

“沒有問題,老闆只要我們翻越死亡山脊,大約20km左右我們就會到達那個村莊,我已經提前跟他們聯絡好了。”羅維莎說道:“從那裡開始我們就轉坐狗拉雪橇,坐上那個東西之後,不管是誰在跟蹤您,在西伯利亞大荒原上是沒有辦法跟蹤一輛狗拉雪橇的。”

“另外我們也沒有將您最後的目的地告訴他,只是跟他說我們需要兩輛狗拉雪橇。到時候您看到這個人之後在告訴他我們的目的地,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保密。”阿加塔也說道。

“嗯,你們幹的很好,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追蹤我們的人會不會看到我們的蹤跡,我們自己要隱匿好行蹤……”李歡點點頭:“好了,其他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大家就從現在開始吧。我們對對時間。20分鐘之後我們在這裡集合,大家現去在小鎮裡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儘量輕裝,除了一些禦寒的衣物之外,最好什麼東西也不要帶,我們用最快的時間翻越烏拉爾山。”

幾人的速位俄羅斯老人說的不錯。在小鎮裡面雖然沒有什麼食物,但各種衣物和工具是齊備的。俄羅斯政府為了建造這個武器試驗場,各種工作做的非常到位,將它建設得儘量跟真實有人生活的小鎮一模一樣。幾人都是行動派,沒多久就找齊了自己需要的各種工具和禦寒的衣物。在二十分鍾之後,幾個人幾乎都變了一番模樣。

“好了,從這裡去烏拉爾山死亡山脊大概還有四十公裡,我們儘快行動……”李歡等大家來的差不多了之後,找到了路標指示板,這裡距離烏拉爾山脈登山起點還有四十多公里,看樣子只能走過去了:“四十公裡,我們爭取兩個小時之內到達登山點。”

這話要是讓其他登山隊聽見了,恐怕要大跌眼球,登山本來就是一項非常耗費體力的事情。沒有聽說過,在登山之前還要徒步40公里。可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這裡距離最近翻越點還有40公里的距離,四周又沒有交通工具,除了徒步之外沒有其他辦法可想。還好眾人都是身體超強,快速小跑四十公裡問題也不大,而且這裡也不是高原,就算是羅維莎和阿加塔也能應付。

李歡話音剛落,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兩聲汽車的喇叭聲。眾人轉頭一看看到一輛灰藍色的吉普車,搖搖擺擺的開了過來。

“羅德曼?你在哪弄了一輛車來?竟然還能開?”李歡眯著眼睛一看,就看到了駕駛座裡的羅德曼。

這是一輛現在已經很少見到的嘎斯69吉普車。

二戰中花旗國的軍隊對軍用吉普車曾有過精闢的評價,“除了不能烤麵包,它可以做任何事!”戰爭中,這些四輪驅動的輕型越野車給軍隊帶來了極大的便利,偵察,先導,傳達命令,運送物資,為戰爭立下了汗馬功勞。戰爭中發現吉普車卓越表現的並非只有花旗國,還有大洋彼岸的蘇聯。

蘇德戰場上,夏秋的泥濘和嚴冬的積雪,更證明了吉普車重要的軍事意義,特別是在戰爭中作為偵察兵和通訊兵的交通工具,以及作為中層和基層指揮員的座車,它為蘇軍提供了極大的便利。蘇軍敏銳地認識到,在機動作戰的條件下,吉普車是一種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蘇聯政府決定儘快生產自己的軍用吉普。

這嘎斯吉普就是標準的蘇聯產品。

嘎斯69是由前蘇聯高爾基汽車廠1954年生產的吉普車。長度為3.85米,寬度為1.85米,高度為2.03米,軸距為2.3米,前後輪距為1.44米,離地間隙為0.21米,轉彎半徑為6米,採用4輪驅動,自重1525公斤,乘員5人,發動機為前置四衝程水冷汽油機,最高時速為90公里/小時,耗油量為14升/100公里,排量為2120毫升,壓縮比為13:2,最大功率為55馬力/3600轉/分鐘,最大扭矩為12.7公斤·米/2000轉/分鐘,變速箱為手動3檔同步,蝸桿滾輪式轉向器,前後鼓式制動器。前後懸掛為整體橋鋼板彈簧——有的老車至今簧性尚好,據說是蘇聯二戰後大量採用炮彈皮加工製作而成的。

“你到底是怎麼把這個東西給找到的。”李歡看著突突突開近的吉普車,衝羅德曼豎了個大拇指:“竟然能在這裡找到一輛開得動的

車……”

“我也是運氣好。剛剛我去商店裡面找衣服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外面停了一輛吉普車,我就想如果是戰爭武器實驗小鎮的話,那麼這些車肯定不是模型了,我就嘗試去開動,沒想到還真能開得動。”羅德曼咧嘴一笑:“我聽我爺爺說過,前蘇聯的東西雖然粗糙,但結構可靠性非常好,如果這是花旗國產品,那我一眼都不會去看……沒想到還真能開動,而且還有汽油,估計就是那些老人說的,每個季度送來的新東西吧。”

“太好了,這就不用走了……”李歡哈哈一笑:“好,大家上來吧。”

有了這越野效能良好的嘎斯吉普車,四十公裡的路不再難走。不過一個小時左右,就能看到一條雪白的山脈慢慢從地平線下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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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烏拉爾山脈其中的一小部分,也是穿越整片山脈最快的捷徑。

烏拉爾山脈是歐亞兩洲的分界線,北起北冰洋喀拉海的拜達拉茨灣,南至哈薩克草原地帶,綿延2000多公裡,介於東歐平原和西伯利亞平原之間。山脈自北至南分為極地、亞極地烏拉爾山地和北、中、南烏拉爾山5段。平均海拔500~1200米;亞極地1894米的人民峰是烏拉爾山的最高峰。山脈的寬度為40~150公里。中段低平,是歐亞兩洲的重要通道。 烏拉爾山脈西坡較緩,東坡較陡。烏拉爾山脈兩邊的礦產資源和動植物分佈有著明顯的區別。烏拉爾山脈還是伏爾加河、烏拉爾河同東坡鄂畢河流域的分水嶺。

烏拉爾山脈氣候是大陸性的,特點是溫度兩極化,不是奇高就是奇低;從北到南和從西到東,這一特點都逐步明顯。在派霍伊山脈和極地烏拉山的氣候,都受到北冰洋和北大西洋調節作用的影響,在穆戈賈爾山和南烏拉山,夏季都有從中亞刮來炎熱而乾燥的風。

李歡他們非常不幸,需要橫穿受到北極氣候影響的北部。不過這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這裡的地形極為複雜,只要進入山脈背部,除非臉貼臉的跟蹤,一切科技監視手段將會失去效果——這裡的氣候太惡劣了,最惡劣的時候,根本看不清五米之外的東西。

李歡他們不是來體驗登山的,自然是要從最近的道路走。

羅維莎和阿加塔是俄羅斯人,她們曾經也在這一帶執行過任務,別看她們倆現在當保鏢了,她們也曾經在軍隊服役的。俄羅斯人是有強烈的被害妄想症的,他們時時刻刻都在提防外人,也就導致了烏拉爾山這道天然屏障經過了研究又研究,設立了非常多的觀測點,所以羅維莎和阿加塔兩人在部隊服役的時候,也經常研究關於烏拉爾山的諸如“快速突破”“最短路程”“安全地帶”一系列問題。

李歡在觀看衛星地圖的時候,選擇了一條相對最短的路程——翻越奧卡斯山麓,經過“死亡山脊”——一座海拔大約六千八百米的山峰,之後,就可以輕鬆的一路下降了。不過這麼選擇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難度太高。

在羅維莎和阿加塔和概念中,以前她們在軍隊裡學到的,如果敵人從烏拉爾山脈那邊進攻,的確有這麼一條路徑。從奧卡斯山麓下降,東坡是一片平緩的緩坡,就算是坐個鍋都能從上面安全的滑下來,是翻越烏拉爾山脈最快的方法。不過就有一個,那必須是要用大型運輸機把士兵.運上山去,否則這就是想屁吃——因為要登山奧卡斯山麓,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

因為奧卡斯山的西邊地勢陡峭,終年積雪,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地形極端險惡,四處都是冰川裂縫和斷層,還有蓬鬆的,隨時都能發生雪崩的積雪。

最重要的是,李歡選擇的這條路,幾乎就是當年迪亞特洛夫事件路線的重走!

……

在進山開始上坡的時候,吉普車沒油了,好在這一行六人的行動能力是很強的,徒步朝著當年那個恐怖事件發生的山脊前進,一路上穿越松林,大雪覆蓋的馴鹿農場,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六人徒步來到了被當地土著稱為“不要去”的那片山巒腳下。

在七十年前,這裡以為發生了全世界著名的神秘事件,也許是太過恐怖了,所以至今為止依然沒有人能走出這片陰霾,這裡依然還保持著七十年前的樣子——一棟棟拉普蘭式小木屋順延著前行的道路鋪開,但道路已經被雪深深地埋起來了,那些小屋破敗不堪,在這冰天雪地中,露出了一半身體,搖搖欲墜。

看看氣溫,這裡顯示零下5度,但體感溫度卻要更低。

本來李歡以為因為那個事件的存在,大家會稍微害怕一點,不過他回頭去看,眾人眼中都是興奮的顏色——在熱帶海島上混了這麼久,目睹漫天遍野銀色的世界,和一片壯闊的冰凍原,怎麼能不興奮?毫不誇張的說,這裡有一個算一個,除了那兩個俄羅斯妹子之外,大家都是久居溫帶的,不管李歡還是上官晴,或者又是李昂和羅德曼,都沒有看到這麼波瀾壯闊的雪景。

就算是在波蘭,那也是小雪點點而已。

想象看,他們幾天前還在過著夏天的日子,轉眼就進入深冬。眼前一切景色都是如此新鮮,讓人興奮不已。上官晴甚至忍不住去抓了一把雪揚上天,兩個俄羅斯妹子羅維莎和阿加塔,看到了自己家鄉的景色之後,也是興奮不已。

這一切太波瀾壯闊了。

“那個,就是死亡山脊嗎?”李昂打了個冷顫,縮回了脖子,他常年生活在花旗國最熱辣的加州海岸,對這種天氣很是感冒:“天啊,我一開始以為我們就是過去找個骸骨,沒想到會來爬雪山……老闆,我跟你坦白一下,我這個人這輩子沒有跟冰天雪地接觸過。你看你認識我的時候你在看到我的時候,我在加州。說實在的,我對這種冰天雪地的環境沒什麼經驗,如果有什麼拖後腿的地方……你可別管我。”

“我也是!”羅德曼也舉手同意,他是個典型的黑人,他的皮膚就適合在熱帶生活。冷不丁來到這種冰天雪地裡,他比李昂還要不適應。

“一看你們就沒見過世面。”李歡撇撇嘴:“在這種冰天雪地裡考驗的其實就是人的求生能力。只要你的求生能力足夠強,一切都不是問題。怕什麼冰天雪地?你們別忘了你們現在已經是修煉者了,膽子放大點兒。”

“你說的好像你見過一樣。”上官晴玩夠了雪之後給李歡補了一刀:“要說到在野外生存的經驗,我是服氣的。以前是幹什麼的,所以在這方面你是專家。但是據我所,你好像從來都沒有來過這種冰天雪地的地方。你那些經驗在這裡能用的到嗎?李歡別開玩笑,你真的行嗎?這不是鬧著玩的。這種雪山雪環境都要危險。如果不行的話,我們還是找一個專業嚮導吧。”

“找什麼專業嚮導,你沒有看到我去過這種雪山環境,那是因為你沒有看到並不代表我不會。你忘記我以前綽號了嗎?我叫做荒野之王,這個綽號可不是白叫的。主要是這個地球上的自然環境。都能毫不費力地征服。”李歡呵呵一笑:“至於嚮導,我們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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