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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這不像你啊。
半句話, 董先沒出來。
“夏遲早上都中毒了，像這樣在野外遊蕩，遲早還是要出意外的, 萬是來不及挽救的意外，就——”陶芝芝頓了下, 又換了個話頭繼續, “聚集地不是砍樹造屋嗎？已經砍了大幾百平的面積，那沒了樹啊草的, 也不會有毒蟲, 就安全了，我也可以去看看野人到底是什麼。”
“道不同不相為謀, 那夏從英都砍樹殺野人, 難不成我到時候也像他樣, 抓了野人, 再放把血流幹而死？”董先的是之前卓東告訴他的事情，陶芝芝也清楚這點。
“那卓東也了, 這件事是夏從英離開以, 其他玩家做的嘛, 夏從英不定不贊同呢？也親自去看下，才能瞭解他具體是什麼樣的人，總不好從其他人中聽。要知道聽, 總是有失真的成分。”陶芝芝努力地替夏從英開脫。
而這個行為, 令董先大皺眉頭，除了不舒服，更多的是費解。
之前明明是陶芝芝找上門，主動要求跟著老大的，千辛萬苦地渡過了颶風, 遊到孤島，又解散了虎鯊，才能光明正大地和他路向前，為什麼現在又想要參加聚集地，就為了安穩？
可這個遊戲的初衷就與安穩背道而馳。
圖安穩的人會來玩兒遊戲？
是不是重傷以，心有恐懼，害怕再受傷？
董先自覺地猜中了陶芝芝的想法，挪到身邊，安撫地拍了拍未受傷的肩膀，“你別擔心，老大很可靠，我也樣可靠，遇到危險，我都會努力保護你，下次定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見陶芝芝沒話，董先急了，“夏遲沒跟你過吧，進無際平原以前，他差點掉到地裂裡去，是老大拼著危險，把他拉上來，而老大自己也掉下去了，幸好不是般人，自己又爬上來，你不覺很有安全感嗎？”
陶芝芝點點頭，“很有。”
董先以為聽進去了，又熱情地問，“要不要吃點什麼？鳳梨？芒果？或者榴蓮？還是你要喝椰子水？你動作不方，我來幫你開。”
“不用了，老大那邊比較需要人。”
董先回頭，看到羅九蹲在水潭邊淘米。
明明才吃的飯，而下午要吃粉條，老大怎麼又淘米？
他爬起來要去幫忙，被羅九叫去生火。
因為能使用火力蒸飯，多的米容易夾生，以看到羅九氣淘了好幾斤白米，大家都有些吃驚。
夏遲停下切木薯粉條的動作，問羅九要拿白米做什麼。
“出發以吃。”
豬血腸已經吃差不多，烤魚也早沒有了，剩下幾條海魚，偶爾換換味，儲物格里最多的食物就是野豬肉、白米、木薯粉條還有水果，但白米和木薯粉條不適合在路上吃，也總不能老吃水果。
羅九就想做兩樣易食的東西，方他在趕路的時候，拿出來直接就能吃。
米飯是萬能的，可以配切鹹食。
它可以是幹的，是溼的，是裝在碗裡的，也可以是拿在手裡的。
羅九決定將它做成夾心米餅。
首先，需要蒸出大量的米飯。
野稻米偏硬，需要提前浸泡。
在等待的過程中，羅九挑了塊野豬瘦肉和肥肉，各自剁成肉糜，按照七分熟分肥的比例混在塊，再邊試味邊加入五香粉、辣椒粉、胡椒粉、野薑末、醬油、鹽、糖還有少許的木薯澱粉，在個盆子裡，徒手使勁攪和起來。
肉餡必須順著個方向不停地攪和上勁，在沒有工具輔助的情況下，這需要很強的耐性和臂力。
這兩者羅九的都不缺，右手掌從肉餡表面插入底部，順時針抄底轉圈，就把上下的肉餡翻了個個兒，如反覆百多下，四五斤的肉餡上了勁，哪怕是隨手揪起團肥瘦肉泥也聚而不散。
羅九分搓二十個肉丸，董先再拍成厚薄致的肉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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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餅大約半指節厚度，掌心大小，個平底鍋能放4塊肉餅，因為放了成的肥肉丁，鍋裡需要放不多的核桃油潤底，肉餅就自動發成滋滋的聲響，而肉餅徹底成形，黏連在處，染上漂亮的焦痕，這才算是熟了。
鍋4塊肉餅需要分半鐘出鍋，在這之由鍋子持續加熱，每鍋時又少了10秒左右，20塊肉餅全煎熟，統共才花了五六分鍾，羅九又將鍋讓個夏遲，自己退到旁，等著肉餅靜置結束。
夏遲被羅九看著，操作起來有些緊張。
從配菜到調味都由他自行搭配，最能能直觀看出他對食材的瞭解程度，夏遲開始吃真正的食物也不到四十，就算他在腦海裡推演了許多次，也能大概地想象味道。
他先用小龍蝦殼煮了十分鐘，把蝦殼撈掉，留下來的就是呈現淡淡金棕色的湯汁，帶著香料的味道和鮮濃的蝦味兒，再放點鹽，丟幾根未切的嫩筍，小火煮到熟，連筍帶湯的鍋子就從火源上移開了。
“為什麼不切？我記老大過，更小更入味。”董先問。
他負責吃跟打下手，記羅九的話，但很少會深入思考。
夏遲就不樣了。
他不僅聽了，還認真地記下來，反覆地研究。
久而久之，他就學會了思考。
“同樣是肉，老大有時切成丁，有時切成末，有時又是整肉，為什麼？切更小是更入味，同時也意味著流失食材的本味，筍味清淡，切薄了容易丟失本身的鮮味，像這樣整根煮熟，你自己嚐嚐——”夏遲夾了根嫩筍到董先嘴邊。
董先啊地聲，咔擦就咬斷了比拇指粗點的筍。
外頭帶著淡淡的小龍蝦味道，裡頭卻還帶著鮮筍獨有的脆甜。
確像夏遲，保留整根筍，比起單切成片要美味多。
“那為什麼又要泡在裡頭？”
“吸收湯汁精華，更入味。”
董先撓了撓頭，這不是跟之前的矛盾了嗎？
羅九嘆了氣，“朽木不可雕也。”
董先看看羅九，又看看松了氣的夏遲，跺腳：“我怎麼就成朽木了？不服，我不服！峰哥和芝芝也不比我好多少！”
劉峰搖頭，臉平靜，表示不管他的事。
“別拉我下水，像我這種從小吃營養劑長大的窮人，對食物點都不瞭解，知道它好吃，能吃飽就行了。倒是你，目標不是要當美食家麼？也沒少吃好東西，怎麼就比不上夏遲？看來你要更加努力才行。”陶芝芝揶揄道。
董先就很挫敗。
有時候就必須要承認，在賦加持下，努力的效果是翻倍的。
夏遲才接觸了個月吧？怎麼就能獨立完成道菜了？
對了，夏遲和老大的約定！
董先湊到夏遲身邊，扒著他耳朵，小聲地嘀咕：“你找老大要了地址以，可不能忘了兄弟我！到時候我要起去找老大！”
夏遲看了眼羅九的方向，點點頭。
————
下午四點的時候，夏遲端了5碗細粉上桌。
金屬材質的深色缽形碗，直徑20釐米。
底下的木薯細涼粉整整齊齊地碼了半碗，頂上摞了半面的切片滷肉，半面切片嫩筍，最邊上兩片薄到半透明的野生檸檬片以及小撮的蔥末，泡在清凌凌的鮮蝦湯，整碗都沒什麼溫度，摸起來涼絲絲的。
羅九言不發地接過面，很自然地將檸檬片搗碎了。
湯麵，重點自然在湯。
檸檬汁混著鮮蝦涼麵，開胃清爽，卻沒有多餘的酸味。
湯裡本來就有小龍蝦的五香、辣椒、蔥姜味，看起來清卻不覺淡，更何況還泡了七八根的嫩筍，筍鮮味更濃，連著細涼粉起吸入嘴裡，在軟彈勁道裡又添了爽脆，感更是豐富，但卻不足以替代肉帶來的強烈滿足感。
在吃的半飽以，來幾厚厚的醬豬肉，再喝鮮湯，才覺齊活，覺美。
羅九連湯都起喝完了。
再次放下碗，它已經空剩下檸檬了。
“不錯。”
夏遲眼睛亮了，“老大，那我可以……？”
“可以。”
羅九向夏遲要了筆記本，關了直播，在上面寫下了現中的城區，但並未詳細到具體樓號。
真正的孤女“羅九”，是個交了本月房租沒下月的窮鬼。
孤兒院收留被拋棄的嬰孩，提供基礎教育，卻不能像正經學校樣頒發證書，因“羅九”沒有文憑。
而在人超過70億的國家裡，個沒有文憑的普通人，能去打零工，獲微薄的薪水，勉強養活自己，這也是為什麼“羅九”要傾家蕩產買遊戲賬號的緣故。
現苦了，想在無限接近真的遊戲裡獲不樣的人生，哪怕就猝死了也不要緊，起碼死痛快，死的幸福。
羅九嘆了氣，合上筆記本遞給夏遲，“你可能會覺失望。”
“為什麼？”
“我在遊戲外，是個平凡地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
“不可能。”夏遲堅定地，“就算老大現在不是，將來也定會是個了不起的人。”
羅九笑了笑，轉身去蒸米飯。
在的直播裡，擁有著近百萬的普通觀眾。
有很小部分，來自其他玩家。
“你會做吃的？看起來很好吃？”黃小連腳踢開木屋的門，不爽地，“能有我做的好吃？你吃過做的嗎？沒吃過就不要亂！我可是專業的！”
粉絲反駁他，羅九看起來也很專業。
這就更讓黃小連生氣了。
他可是聚集地的掌勺大師傅，不是隨什麼人都配跟他比的！
羅九？
最好別到聚集地來，否則讓見識下，什麼叫專業，什麼叫地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