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接下來要怎麼辦?天還沒亮呢, 繼續留著嗎?就是我肯定睡不著了,太刺激了,真的太刺激了。”董先喃喃地說著, 忽然十指交叉相握,崇拜地看著羅九, “老大, 你真的太帥了,女帥起來真的甩男十條街啊!而且動作還特別好看!”
他剛才是在震驚, 在才回過味來, 表的簡直像是評區裡的粉絲場追星,特別直白, 也特別熱烈。
不知道的還要以為他在追求羅九呢。
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董先對羅九那是徹頭徹尾的慕強、崇拜, 從心底裡覺己配不上羅九這樣的, 壓根不敢動歪念頭,己的位置擺的很正。
羅九對董先而抽風, 早就已經習慣了, 因此並未多言, 視線量著四周剩下來的十來個玩家。
當然,他們也在量羅九。
畢竟個可是幹掉了將近十頭狐狼,戰鬥力驚。
趁著羅九沒注意, 把握住的手, 然後像偷了腥的貓樣樂呵呵地說:“摸了摸了,我肯定會沾老大的英勇,哪怕只有百分之!”
羅九往董先腦上拍了巴掌,以示警告,站起身, 很明顯是對周圍的玩家說:“你們要食物嗎?肉,水果,魚,應有盡有。”
“什麼意思?”
“管什麼意思呢,總不能要算計我們吧?我們又沒啥好算計的,家啥啥都有,我們啥啥沒有。”
“也是,要命條,沒再怕的,過去瞧瞧!”
眾玩家心裡都是這樣的念頭,猶豫了片刻以後,就朝著羅九慢慢靠近,大概在五米範圍的候,不約而同地停下來,顯然是記不久前的風采,就怕再近,成了被切的物件。
“你什麼意思?我們當然要食物了,你肯給嗎?”大約十出頭的青年玩家試探著。
羅九頭,取出顆橘子,當著他們的面掰開了橘子皮,慢悠悠地塞進嘴裡,極盡誘惑那些從來沒吃過橘子的玩家,饞的他們猛咽口水。
“只要你們幫我做件,做成的那個,我給他五斤的食物。”
五斤!!!
“都是肉嗎?”有個激動地。
“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
“什麼?!快說!”
“還記今天下午出的那個女嗎?穿著很清涼,長卷發——”
羅九還沒說完,男玩家都用力起頭來。
當然記,那可是個大美女!
在這種破遊戲裡能活在的,絕大多數都是男玩家,普通女玩家根本活不在,就成為其他搶奪的種資源——殺掉就可以積攢生存值,剩下的總是有些手段的。
像是陳小蕾這樣的大美女,很久才能看個,還是被保護好好的,根本不可能獨在外遊蕩,如果不是靠近的是羅九的隊伍,其他男玩家早就上前去搭訕了,哪能看著失落地離開呢。
“記記!然後呢?”
“我要你們去把找出來,回來告訴我位置,不能草驚蛇。”那群會地洞的耗子肯定藏起來了,光憑他們幾個很難找,更何況四個又不能分成四個方向尋找,很容易被幹掉,那就只能利用這些貧窮的玩家了。
因為貧窮,肯定會上鉤。
“你不會是要……”玩家們驚的面面相覷,心生出了種大膽的猜測。
羅九很大方地承認了,“犯我羅九,雖遠必誅。”
“羅九?你就是那個羅九?唉呀媽呀,我居然能看排榜前排的玩家?死了都值了哈哈哈哈。”當提示羅九很可能是被陷害的男,拍著同伴的肩膀,粗獷地笑起來。
同伴也是心大的,兩成了十幾個玩家裡笑的最歡的。
其他大都是面面相覷,有後怕的,有敬畏的,還有羨慕的,難怪家籍籍無名還能爬前百,而且直在前進,還超過了很多知名士,就這手段,殺最後都不意外。
羅九清了下嗓子,眾安靜下來。
“在找那夥以前,我不會離開這裡。”
吳成斌等只看十幾個玩家湊羅九跟前,緊接著哄而散,彷彿是被給驅逐了樣,幾棵猴麵包樹下很快就剩下四個,空蕩的也不合常理。
——有水的地方,總是聚集著很多玩家。
“也太霸道了,不就厲害,至於把全趕走嗎?”陳啟嘟噥道。
其實他心裡很嫉妒,但只能藉著發牢騷抒發。
“進帳篷了,我們趕緊走,不然天亮了更容易被發。”吳成斌衝著跟來的幾個同伴說,“天亮,就換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萬被找,就死定了。”
陳啟拽著雜草,狠狠地呸了口,“那個雜碎,別讓我找,不然非把他頭給剁下來!”
吳成斌表情沉重,起碼孫凡幫他們看清了個實。
他們絕不可能過羅九。
搶劫?只會被團滅。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他們繞了個遠路溜回營地的候,陳小蕾還在睡覺,吳成斌試圖叫醒,但陳小蕾昨天跟著羅九走了太遠的路,又扭傷了腳,睡正香,根本就不願意醒。
在半睡半醒間,了吳成斌巴掌以後,世界就清靜下來。
這覺睡了早晨太陽高高掛在天上,惹額頭出了薄汗,才不情願地醒了,所有都坐在旁盯著,有幾個臉上甚至掛著怨氣和恐懼。
“怎麼了?計劃成功了沒?”陳小蕾伸了個懶腰。
“沒成功,狐狼被全滅了,孫凡跑了,我們立馬離開。”吳成斌解釋。
大家都收拾好東西等陳小蕾了,所以醒,立馬就準備離開。
“怎麼可能?那女這麼強?”陳小蕾張著嘴,不可置信地說。
吳成斌不耐地頭,“強,很強,比我們所有加起來都強。滿意了沒?可以走了沒?為了等你睡醒,我們足足拖延了快兩個小了。”
陳小蕾心頭跳,饒是驕縱如,也知道在生死關頭決不能作死,否則再如何多的粉絲賞,也保不住這條命,畢竟曾經被拋棄過。
“走吧,等下個地方,我再洗漱。”只要陳小蕾願意,其實也可以是個效率很高的女,不過平太享受男們對獻殷勤,故意拖拖拉拉增加存在感罷了。
他們匆匆忙忙地改變了前進的方向,只離羅九越來越遠,才走出去幾百米,陳啟就指著斜後方,結結巴巴,毫無邏輯地說:“我、我們被包、包圍了……”
所有扭頭,大驚失色。
個穿著白色背心、迷彩長褲的女,正用短跑衝刺般的速度,朝他們的方向迅速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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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要來殺掉我們了!”陳啟驚恐地叫起來。
“快跑!!”吳成斌大吼。
他們手裡除了武器,本來也沒拿什麼東西,跑起來身輕鬆,但是草原上望無際的野生雜草,很阻礙著前進,特別是他們挑選的前進方向。
為了防止眼被羅九看穿了逃跑的路線,他們專挑了條雜草半多高的路,方便隨掩藏身形,在反而弄巧成拙,成了阻礙他們逃跑的攔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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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為什麼要走這條路!”隊裡有大聲地抱怨。
扭頭看眼,嚇魂飛魄散。
剛才還有四五百米的距離,在居然只剩百不。
明明兩邊都在鉚足了勁跑的!
為什麼!
他們跑越拼命,就越絕望。
因為羅九比他們更快。
雜草被撥開的窸窣聲音從很近的地方傳來,隊伍吊車尾的玩家忽然慘叫了聲,溫熱的鮮血濺在前方同伴的後背上,卻涼的他了個寒顫。
“救命!!救救我們!有食物!好多好多的食物,夠你們所有吃飽的食物!”陳啟跑在最前頭,在看分散在前方的十幾個玩家後,他陰霾絕望的心頭上,生出了絲絲的希望。
“很多,夠反殺了!還愣著幹什麼啊!”吳成斌也跟著吼起來。
食物,食物,還是該死的食物。
在這個鬼地方,需要從動物的嘴底下搶口吃的。
偏偏動物不是成群結隊的出,就是兇猛無敵,手無寸鐵的玩家根本對抗不了,只能等它們吃飽喝足的離開了,再為了些碎肉大出手。
能活下來的,都免不了走此遭。
食物就是最具有誘惑力的物,為了食物,們可以去死。
因為沒有食物,他們也要死。
有好多的食物,不少甚至連幾秒鐘的猶豫都沒有,就衝了上來。
十幾十個,對個女,勝算很大。
“讓他們搶去吧!活命要緊!”陳啟又說。
在見識過羅九的厲害後,他壓根沒肖過食物,只趕緊逃跑,讓那些為己製造間。
陳小蕾的腳很疼,但不敢開口,額頭上流下來的汗水花了的妝,讓看起來狼狽極了。
又掙扎了會,停了下來。
吳成斌只瞥了眼就繼續向前了,連提醒都沒半句。
陳小蕾嘲諷地笑了笑,隨便吧,靠不如靠己。
女應該不會為難女的吧?也只是被逼如此,又不是本意。
陳小蕾坐在草堆裡,揉著腫的老高的腳踝,嫵媚的五官被搖擺的雜草擋的若隱若,有種特別的美。
看向羅九的方向,第次見識的殘忍。
向撲去的大多數是男玩家,可也有兩個女。
個強壯些,看著就是健過身的,揮舞著根特別結實的木棍,木棍的頂端捆了根刀片,也不知道從哪個倒黴蛋身上搶的。
女努力地將刀片往羅九身上扎,但刀片跟木棍齊被黑色的長刀劈開,直女的頸動脈被深深割斷,血如泉湧。
個瘦弱些,混在堆裡衝向羅九,被掃腿踢飛,正好砸在另外個玩家的武器上,這樣的箭雙鵰看就是經過計算的,精準的無與倫比。
羅九的殘酷,不因性別而轉移。
陳小蕾冷汗津津,忽然口幹。
撲上去的玩家批被殺掉,批向四周逃竄,但也成功拖住了羅九的腳步,讓吳成斌等跑出去兩三百米,反而是陳小蕾離最近,只有短短百多米。
應該跑的。
當羅九舉起那把泛著金屬光澤的弓,陳小蕾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支羽箭帶著勢如破竹的風聲,從蓬鬆的髮間穿過,卻沒有帶來絲疼痛。
陳小蕾難以置信地睜開眼,卻發羅九邊走邊射出的箭,全都奔向了前方。
隊友熟悉的慘叫聲傳進的耳朵裡,扭頭正好看陳啟捂著心臟的位置,牢牢地盯著,臉上全是絕望,與強烈的怨恨,“為什麼是——”
臨死前秒,他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是第個被殺的。
明明去暗算羅九的是陳小蕾。
除掉陳啟以外的都沒有死,他們或是射大腿,或是射脊椎,喪失了逃跑的能力,半會卻也死不了。
經過陳小蕾身邊的候,羅九拽住了的長髮,拖著往前走。
陳小蕾吃痛,忍著腳疼跟上了的步伐。
在的隊友跟前,羅九鬆開了手。
“為什麼不殺我們?”吳成斌啞著嗓子。
“你們間,可以活個。”羅九的臉上,甚至帶了縷笑。
不殺他們。
要這些在絕望死去。
這是對他們的懲罰。
“你什麼意思?”陳小蕾顫抖著。
“字面上的意思。”羅九看了眼握緊了小刀的吳成斌,衝他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像在慫恿他朝己攻擊,這樣就有理由動手了。
吳成斌的眼睛閃過絲暗光,緊接著撲向隊友,趁著他沒注意,刀插進了他的心臟,還狠狠地絞了圈,接著跟另外個隊友扭在塊。
羅九抱著雙臂,興致勃勃地欣賞,甚至還退後了步,免血汙濺己。
[哎呀,真沒意思,都不敢攻擊老大。]
[這才有意思呢,看他們己己!痛快!]
[如果是我,肯定殺,不會讓老大白了好處,還能保有尊嚴。]
[真孬,要是衝上去,就算沒希望,我也還能高看他們眼,呸。]
別說羅九的直播間了,那些玩家己的粉絲都很失望,紛紛選擇了退出,不再看這樣丟的幕,有的甚至轉移了羅九的直播間,成為了的新粉。
跟著這樣的玩家才有盼頭啊。
羅九饒有興致的表情像極了玩弄老鼠的貓,刺痛了陳小蕾。
吳成斌已經幹掉了3個隊友了,他只傷了腿,並不太影響戰鬥力,己根本就不過他,遲早都是要死的,賬戶上的錢也動不了他,因為只要殺了,就能動獲了。
雖然不多,但也有將近兩萬星幣。
沒有戰鬥力,只有張漂亮的臉蛋,男都將當做搖錢樹,從的粉絲錢包裡要錢。
不管是曾經的隊友,還是陳小蕾己,都認為是依附於大樹才能開出的花。
旦大樹沒了,這朵花就要枯萎了,必要的候,汲取養分的花是可以被遺棄的。
而陳小蕾,已經被遺棄了3次了。
忽然發,遺棄的不是隊友們,而是己。
是先放棄了己,心安理地依賴別,才會有這樣的下場。
如果是舉著刀的那個,又怎會面臨這種即將被隊友殺死的下場?
陳小蕾明豔地笑起來,撥了撥頭髮。
反正總是要死的,只不過這回,己選擇死法。
距離不米的地方,掉落著把箭。
那是死去的隊友身上掉下來的,屬於遊戲內的東西,並不會被刷走。
陳小蕾握住冰涼光滑的箭身,跳的太快太猛的心臟,讓覺有些刺疼,連耳膜都充了血,不清楚外界的聲音。
的眼前只有羅九,那個高高在上的女。
那麼強大,那麼信,又那麼迷。
吸引著陳小蕾飛蛾撲火,舉著尖銳的箭鋒朝猛撲刺去。
看羅九的臉上流露出幾分驚訝,這讓陳小蕾感豪。
怎麼樣?你掌控不了切,掌控不了!
陳小蕾的手腕被折成了個詭異的角度,箭被反轉了180度插進了的胸口。
這是致命傷,但無法立即暴斃。
在等待死亡的過程,陳小蕾就坐在地上,平靜地看著殺光了所有隊友的吳成斌,臉上流露出欣喜的表情。
傻不傻啊,被耍團團轉,居然還覺高興。
你能保證真的不殺你嗎?
你能保證受了傷的己,能逃出別的玩家手心嗎?
把希望寄託在別身上,本來就是最愚蠢的種為啊。
陳小蕾在斷氣以前,看著蔚藍色的天空,痴痴地。
“我、我是最後個,唯個!”吳成斌激動地宣佈。
隊友的掙扎,在他身上留下不少傷口,還有被箭扎穿的大腿,也在不斷地流著血。
羅九微笑著頭,“是的,你活下來了,恭喜你。”
吳成斌歡呼了聲,瘸拐地朝前走去。
開始並不快,接著越來越快,他幾乎在奔跑。
羅九撿起地上散落的箭,收進箭囊。
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原地,凝望著吳成斌遠去的方向。
直他跑出去將近公里,力竭之,被其他玩家擊倒。
玩家拔出了那支箭,再次插進了吳成斌的心臟。
他死的就像被他殺死的隊友那樣不可置信,將滿滿的不甘寫在了臉上。
“我恨啊……”吳成斌呢喃道。
看了心目的完美結局,羅九才轉身離開。
不犯我,我不犯。
若犯我,雖遠必誅。
這向來是羅九的生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