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嵐,你……不熱嗎?”
紅鸞盯著今日穿的挺嚴實的人,這太陽不小,她都有些熱意。
鍾銘嵐臉不紅心不跳,“不熱。”
“真的?”
紅鸞打趣地看著銘嵐細細密密的汗水,看破不說破。
“當真。”
鍾銘嵐早些起來時,腦子還有些宿醉,她向來記性好,昨夜發生的事情,她都記得,差點找個洞鑽進去。
等她換了身衣裳,脖子上一個暗紅的印記,格外顯眼,想了好久,才明白這是什麼,若是蒼翼墨在自己的眼前,定讓他去做太監。
門外催的急,不得已,鍾銘嵐選了一件高領的衣裳,看著雖英姿颯爽,實際上,熱悶不已。
在石城百姓的歡送中,離開了。
一路上,一行人也未多做停留,爭取早日回朝。
皇宮裡卻熱鬧了起來,皇后回宮了。
“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
上官玉書,經歷了一年的修身養性,如今多了一份淡泊。
與大臣中的一人對視時,卻還是忍不住的挪開眼。
陳斯晏望著上官玉書,一年的時間,她還是那般,而一旁的陳光炟,格外礙眼。
“皇后如今回來了,便操持著選秀的大事,三日之後,眾愛卿隨朕去城門處,迎接將軍回朝。”
“是。”
大臣們心中唏噓,皇后回朝,不過在宮門接見,而將軍回朝,卻是去城門迎接,這待遇,未免也差了些。
朝臣離去,上官玉書跟著陳光炟去了御書房。
“皇上,聽聞臣妾的姑父,如今在大牢之中?”
“你倒是消息靈通的很。”
陳光炟本就不喜歡上官玉書,從她入宮以來,他更是未碰過她,所以這不能孕育,怎能怪到上官玉書的身上。
不過,玉書這一年不見,生的倒是更水靈精緻了。
“袁石華涉嫌傷害母後,在大牢之中,還未處罰。”
“皇上,臣妾姑父對白溪一片忠心,怎敢傷害母後。”
上官玉書上前一步,她回朝之時,就聽說姑父鋃鐺入獄,她放心不下,回來了自然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姑父。
然而皇上神色凜然,並無擔憂之處,想來是想藉此機會除去姑父,不行,姑父定不能有事。
“皇上,臣……”
“夠了,你剛回來,還是去鳳宮歇息著會兒,再去見過母后吧。”
皇上都這般了,她還能說些什麼,再說,只會徒增反感。
回到鳳宮,見著並無改變的地方,上官玉書沉聲,“玉環。”
“娘娘。”
一直跟在上官玉書身邊的宮女走了過來,上官玉書嘆了一聲,“你去尋些茶水來。”
“是,娘娘。”
上官玉書打量了一番鳳宮,就算身居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如何。
手腕上的一抹紅,時刻提醒著她,愧對了這位置。
“玉書。”
突然,鳳宮出現了另一道男子的聲音,上官玉書一愣,連轉身,投入那人的懷中,“斯晏!”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陳斯晏抱著懷中的人,眼中向來沒有波動的眸子,此刻竟有了溼潤,“玉書,你受苦了。”
上官玉書搖頭,這一年來,她日夜思念著陳斯晏,奈何他卻從未來過。她心中明白,皇上怎會放任她在外,重兵把守,與坐牢又有何區別。
“斯晏,我姑父他入獄了。”
“我知道,袁石華有陷害太后之疑,卻無確鑿罪證,現今不會處罰他。除去袁石華,對你也有好處,你不必擔憂。”
陳斯晏說著,上官玉書卻放心不下,“話雖如此,可姑父若是死了,澤龍的人定不會放過爹爹,倒是與白溪開戰,我等只會是帶罪之人。”
上官玉書同她的姑父,關係並不是外界所看到的那樣,相反,上官家和袁石華,也是利益撮合,這其中哪有什麼血緣親情之說,不過都是利益的牽扯。
袁石華出世,在白溪的上官家就會收到牽連,澤龍對上官家虎視眈眈的人會就此做文章,龍緒桉本就對弟弟的耿耿於懷,這般下去,恐怕會來個一石二鳥的計劃。
“你放心,你爹爹可不會同袁石華這般痴傻,聰明著呢,袁石華這一次,算是栽了進去,雖說他沒有動機,也不知是被誰陷害,可若是少了他,你在宮中行事也會方便許多。”
袁石華就像是個石頭,在水面平靜的時候,就要扔進去,濺起浪花,讓玉書不得安寧,除去他,反而少了個禍害。
“斯晏,我們何時……才能離開這兒?”
上官玉書的神色黯淡了下來,這宮裡的人,與她處處為敵,太后不待見她,那貴妃李嫣兒又處處誣陷她,皇上也不站在她這一邊。
偌大的皇宮,她不能同心愛之人在一起,更是被囚禁在這裡,方寸之地,動彈不得。
想著外面的一年日子,竟然是自己覺得難得的休閒時光。
“你放心,玉書,屬於我們的,我一定都會奪回來,你且放心,我不會再逃避了。”
陳斯晏眼中閃過堅定,他逃避著現實,不願意去想父皇當初的決定,縱然他有證據,也彈劾不了陳光炟,而那太后,更是狠厲,他怕傷了玉書,故一直沉寂。
“娘娘。”
玉書連推著陳斯晏,“快走,玉環回來了!”
陳斯晏神色複雜,在上官玉書的唇上留下一個吻,消失不見。
“娘娘,水來了。”
玉環推開門,將茶水放到桌上,見玉書坐在床邊,將茶水翻上,端了過去。
“娘娘在想些什麼?”
上官玉書搖頭,“沒什麼,好久沒回來這兒,有些陌生罷了。”
聞言,玉環輕笑,“娘娘,好不容易才回了這兒,怎算的陌生。”
玉環是上官玉書的貼身丫鬟,卻是袁石華給她的丫鬟,上官家的人,不準入宮,她怎會對著玉環完全放心。
“玉環,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入宮以來,就在娘娘身邊,已有一年多了。”
“是啊,一年多了,我的性子你應該也瞭解,這宮裡,還不知道需要待多少個一年多。”
玉環神色莫明,心中拿不準這娘娘的意思是什麼,“娘娘,你還是歇息著,一刻鍾後,還需去見太后娘娘。”
上官玉書擺擺手,玉環走了出去。
自己的身邊,竟無一人可說說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