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勝了,接下來的幾日,也不見蒼翼墨的蹤影,想必是回去領罪了。
鍾銘嵐時不時的想起蒼翼墨來,她隱隱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定是著魔了。”
“將軍。”
鍾銘嵐低語了句,門口就響起了石峰的聲音,起身走出去,就見一群人的臉上都抹上了胭脂水粉,不禁愕然,“你們這是要唱戲?”
石峰一個糙漢子,難得的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是這樣的,這不是將軍你要走了麼,我石峰還得在這兒同這些兄弟們守著,將軍又身為女將,也不得同你嬉鬧。”
“所以兄弟們就自發地成立了唱戲小隊,想為將軍你,踐行!”
鍾銘嵐此番在軍營中,可是深入人心,個個佩服的很,一些在教場中的人,恨不得日後每日不服將軍,然後狠狠的被揍一番,增長自己的能力。
“這……”
“銘嵐,這都是兄弟們的心意,再說了石城的百姓也未見過,不如,一城同樂?”
紅鸞蹦了出來,央求道,鍾銘嵐失笑,在眾人的眼中輕輕頷首,一陣歡呼。
傍晚,篝火映襯著由將士們搭建的臺子,上面各個畫上了小生,白臉與紅臉,到後來,竟然在不斷的翻跟頭,險些吐了出來。
鍾銘嵐失笑,口中辛辣的酒,似乎也成了甜的,一高興的後果,便是鍾銘嵐喝醉了。
到了後半夜,紅鸞與石峰將發酒瘋的鍾銘嵐放進了帳篷裡。
“紅鸞姑娘,將軍……”
“石峰,你去吧,這兒我一個人可以,她這就是暫時的,等會兒就乖乖睡了。”
紅鸞擺擺手,等石峰離開了,紅鸞才嘆了一聲,“不能飲酒,就別飲麼,這軍中的酒可比外面的辣多了。”
“我沒醉!我還要喝!”
鍾銘嵐突然傻笑了起來,紅鸞失笑,見到這樣的銘嵐,真是難得,紅鸞到了一杯醒酒茶,哄騙道,“來,這是酒,再喝一口。”
鍾銘嵐神志不清,卻不再喝了,“不要,我醉了。”
可憐兮兮地望著紅鸞,紅鸞一陣無奈,“今夜我同你一起睡如何?”
聞言,鍾銘嵐連擺了個“大”字,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要!床小,只睡得下我一個!”
“鍾銘嵐,你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啊?”
“真醉。”
紅鸞氣的笑了,“好,你真醉!”
紅鸞拉過被子,給鍾銘嵐蓋上,“好好的睡覺,明日,我們便啟程了。”
被包成粽子的鍾銘嵐,臉上兩團酡紅,點頭,乖乖答了一句,“好。”
紅鸞深知鍾銘嵐,醉了之後,倒不會亂跑,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聽話的很,也放了些心,開啟帳篷,走了出去。
等紅鸞離開,鍾銘嵐果真動也不動,直到熱的快出不了氣了,大口大口的呼氣。
突然!
橫生出一隻手,將鍾銘嵐的被子連忙扯開,“真是個憨子,如此熱,也不懂變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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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銘嵐美目一瞪,麻溜的將被子扯過來,裹在自己身上,口齒不清地怒罵,“混賬東西,竟然,竟然敢扒了愛妃給我的被子!”
蒼翼墨詫異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他來了這兒有一會兒了,想瞧瞧她喝醉了什麼模樣,這倒好,他見著了。
蒼翼墨拿起那杯還是溫熱的茶水,遞了過來,“過來,喝水。”
“不喝!你這刁民,想害本將軍!”
鍾銘嵐冷哼一聲,眼睛半眯著。
蒼翼墨拽住鍾銘嵐的腳腕,一把拽了過來,抵了上去,“你見過這麼好看的刁民麼?”
一張俊臉,近在咫尺,兩人的呼吸都亂了,鍾銘嵐一把捂住蒼翼墨的臉,翻身為主,茶水盡數灑了出來。
鍾銘嵐趴在蒼翼墨的身上,一臉嚴肅,“來,讓我看看,看看……”
鍾銘嵐認真的扒著蒼翼墨的臉,一寸一寸的看著,蒼翼墨忍不住的閉了閉眼,將某騰昇的慾望給按壓了下去。
啪——
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瞬間在蒼翼墨的臉上紅了起來,眼中的陰鬱,也被這一巴掌給打散了。
“刁民!對本將軍欲圖不軌!來人!將他拖出去,賜他一百個大漢!”
鍾銘嵐縮在角落,指著蒼翼墨,臉上盡是認真,她看清楚了,就是這個好看的刁民,對她圖謀不軌,她要賜他一百個大漢,讓他從此不能人道!
“鍾銘嵐,你在玩火。”
蒼翼墨頂著半邊紅臉,咬牙切齒地說道,鍾銘嵐睜著無辜溼漉漉的眸子,將被子拉了過來,蓋住自己,躺了下去,“我聽話,不要打我。”
說著,再朝裡面拱了拱,露出半張床,“床也給你。”
那委屈地模樣,像是蒼翼墨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硬生生地將這姑娘嚇成了這副模樣。
“你……”
蒼翼墨胸膛的起伏都大了些,哭笑不得。
“聽話,這是醒酒茶,喝一些。”
似乎害怕蒼翼墨逞兇,這次聽話不少,喝了整整一杯。
“你可知為了你,這一次,我可是受盡了千夫所指。”
蒼翼墨用了五日的時間,擺平了宮中大小事,更是連夜將未批改的奏摺,全部批改了,然後趁著自己那弟弟蒼炎不注意,溜出來的。
鍾銘嵐靠在蒼翼墨的肩上,扯著蒼翼墨的頭髮,也不知聽進去了沒。
“明日你就要回白溪,此去,你定不能進宮選秀,否則等我來了,直接將你帶回蒼瀾,定饒不了你。”
聞言,鍾銘嵐撅起嘴巴。
皇帝陳光炟去將軍府的蹤跡,都被他掌握在手中,那陳光炟對鍾銘嵐虎視眈眈,他更是知道,竟然野心如此之大,想要銘嵐進宮當妃子,無恥!
當然,某人完全忘了自己想將人拐回宮去,做皇后。
“真是個酒瘋子,喝了酒,人也認不得了。往日一副恨不得殺了我的模樣,何時這麼聽話過。”
蒼翼墨的頭髮突然被扯了一下,吃痛,將頭髮給拽了回來,後將人按到床上,給鍾銘嵐擦手與臉,蓋好被子,剛要起身,突然被一拽,臉上多了個溫熱的物體。
“不好吃……”
嚶嚀一聲,鬆開了蒼翼墨,回過神來的蒼翼墨,忽然露出了一個邪笑,“既然你先輕薄的我,那也怪不得我了。”
蒼翼墨俯身,片刻之後,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