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綠公主今日打扮得好像一朵玫瑰花。集高貴、明豔和嬌嫩於一身。
而武十一最喜歡的，恰就是辣手摧花。
所以，他告訴長綠：“知道我為什麼來這麼晚嗎？”
長綠搖頭。
武十一回答：“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主人讓你等著，你就得等著。沒有為什麼。”
“你…”
武十一沒有給長綠反抗，爭辯的時機。
“跪著。”一聲呵斥後，武十一又命令道，“長綠，忘了咱們兩個的約定了嗎？只有咱們兩個的時候，你該叫我什麼？如果你不叫，我又該怎麼處置你！”
隨著武十一的話，兩個人在夜晚的文淵閣裡做約定時的畫面如烙印一般出現在長綠的腦子裡。
那些回憶，讓長綠本就不硬的膝蓋不由自主地彎曲了。
高貴的公主仰望著武十一的臉，滿心的惶恐和異樣的畸動。
某種已被武十一深深刻在骨髓裡的東西，最終讓長綠底下了昔日的高貴頭顱。
長綠跪在武十一面前，嗲聲道：“我都記得，主人。”
“很好。”武十一放開長綠的頭髮。坐在屬於長綠閣主人才能坐的位置上。
而後，他對長綠道：“我走了一天了。需要休息一下。你弄盆水來。給我解解乏。做個足沐。”
“是！”長綠聞言點頭，而後把她這裡的銅盆拿來，親自注入熱水，撒好菊花。
在之後，長綠四足並用，推到武十一身邊，蛻下他的鞋襪，放進水裡洗。然後又用手做按摩。
“武郎，水溫可好？”完成一切後，長綠問詢，口氣裡是滿滿的討好和畏懼。
“嗯！”武十一點頭，同時又對長綠道，“抬起頭來。”
“是。主人！”
說話間，長綠公主抬起了她的臉。
這真是一張很漂亮的臉。雖然比不上當朝帝後。但也僅此而已。
她和長公主比起來，則是各有千秋。但若只論媚和嬌，長公主便不如她。
“你最近這幾天在忙什麼呢？”武十一冷著臉問她道，“也不主動來找我。是不是把主子忘了？”
“不敢！”長綠見武十一生氣了。立刻驚恐地衝武十一辯解道，“是帝后太難纏了。我最近一直在他那裡應酬。”
“哦？”武十一聞言，旋即動了心思。
長綠是太子佈置在內宮的眼線，宮裡的一舉一動她是最瞭解的。正好趁著這個時機問問她香妃以及帝君祭祖的事情。
所以武十一又問長綠道：“和我詳細說說，最近帝后在幹什麼？”
長綠困惑：“主人打聽她幹嘛？”
“這是你一個奴婢應該問的話嗎？”武十一瞪了長綠一眼。而後又警告，“如果再問沒有用的。小心我的鞭笞。”
長綠聽了武十一的話，心裡的惶恐更甚。
深入骨髓的恐懼，竟然讓長綠對武十一主動磕頭認錯。
而後她說道：“奴家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
“饒？那要看你的表現如何。”武十一再次質問長綠，“說。帝后最近幹了什麼。還有那個香妃，最近有沒有異動。”
這一次，長綠不敢再問東問西了。她徑直把自己陪著帝后釣魚，以及香妃幫自己解決水老鼠的事情都告訴了武十一。
武十一聽過之後，眉頭微微褶皺。
而後他又問：“香妃也和你一樣，一直陪伴在帝后身邊？”
“不是。她還有太子要陪伴。”長綠順從地回答，“不過最近她露臉的次數很多。經常把她從金頂汗國帶來的首飾分配給別的妃子。”
“…”武十一聞言，感覺這些資訊很不得了。
首先，香妃是個武道高手，她沒有空間法術，所以出入宮廷，必然有高人相助。這進一步證明她有個犯罪團伙。
其次，香妃發的那些金首飾全都是金頂汗國薩滿把活人變成的妖獸。是在關鍵時候能反水傷人的陰毒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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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這些異動，武十一便不難勾勒出一幅畫面了。
在大行帝君祭祖的那一天，一行隊伍會在雙鴉山受到叛軍伏擊。
到時候，那些由活人變成的魂器還會蹦跳出來，對大行君臣展開無差別的攻擊。
有這些毒物在加上叛軍的伏擊，全殲大行朝君臣的隊伍，便不是不可能了。
而眼下唯一的問題是，香妃如何保證這祭祖的隊伍會路過那雙鴉山呢？
武十一不懂大行朝怎麼祭祖。但是憑藉感覺，他以為祭祖的路線應該是秘密的，或者是由特殊部門定奪的。
這種事情，往往涉及前朝的運作。而香妃的能量再大，恐怕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瞭解，並插手前朝的事件吧？
武十一隨著所想，又低頭，望向長綠。
此時，長綠還跪拜在地上為武十一洗漱，等待著主人的發話。
“抬起頭。”武十一又一次命令道。
“是！”長綠得到命令，這才敢把頭抬起來。
而後武十一又對他道：“你很聽話。我很滿意。”
長綠聽了武十一的話，喜從心來。立刻回應道：“旺，旺！”
武十一見長綠越來越乖了。也拍了拍她的額頭，作為鼓勵。
而後，他又問道：“另外，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是關於祭祖的…”
“祭祖？”長綠聞言，臉上劃過詫異。
而後她又問：“我大行朝祭拜祖宗，一向是秘密進行。你怎麼知道這事的呢？”
“額，”武十一猶豫了一下。隨後回答，“你上次告訴我的呀。”
“我？”長綠詫異，“我什麼時候說的？”
“你當然記不住。”武十一告訴長綠道，“公主在遊戲最高興的時候，就喜歡胡言亂語。所以你小時候的秘密，長大了的隱私，全都說過。要不是我嘴嚴。您在外邊的形象，恐怕早就毀了。”
“啊…我，我怎麼會這樣…”長綠聞言，臉上的慌亂更甚。對於武十一的畏懼，也更甚。
“好了。不想嚇唬你。”武十一又質問長綠道：“大行朝祭祖是個什麼情況，什麼步驟，快跟我說說。說好了，我會考慮一會兒多給你幾辮子。”
“這…”雖然長綠知道不說話，武十一會對她如何。但這件事，她還真不敢說。
因為，這是皇室最大的秘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