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曾經寫過幾本暢銷的中文小說？”尼克松換了一個問題。
“嗯，我的《Fate》系列都有中文版，都是我自己寫的。”
“我曾聽你父親說，你是一個……漢語通？”
“漢語通說不上，但是我也算懂一些中文——我比較喜歡看中國古代的書籍，例如《孫子兵法》什麼的。”
凱瑟琳在自己的書架上，便有這不少的中文書籍——當然，絕大多數時候，這都是用來裝13用的，畢竟，對於什麼《三國演義》、《孫子兵法》之類的，凱瑟琳早就看過了很多遍了，現在的她休閒時間也多是泡在網際網路上。
“看起來你似乎對中國很瞭解？”尼克松又這樣問道。
“瞭解的話……算不上吧，不過我比較喜歡中國的風土人情。”凱瑟琳稍稍謙虛了一下。
事實上，很多古代文化什麼的，凱瑟琳都沒那麼喜歡，不管是中國的還是歐美的，都是一樣。
相比之下，凱瑟琳還是更喜歡未來科技什麼的。
至少在未來，人們似乎有機會可以永葆青春、可以暢遊太空，但是這在古代絕對不可能。
對於修真什麼的來說，凱瑟琳也想吐槽——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60年代，凱瑟琳說不定真開始吐槽了。
“想要搞懂中國人很難。不過就我個人的態度而言，我認為與中國搞好關系，要比和他們鬧僵比較好。”尼克松這句話，其中至少有一半其實是在對自己說的。
“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就將中國拉入我們的陣營而言，我個人認為，我們應該將希望寄託於對方的第四代或者第五代領導人身上，那個時候現在的中國的領導層基本上便已經不在世了，當這批有影響力的偉人死去之後，人類的劣根性便會展露無遺，而那時候，便是我們的機會——而且要抓緊了，如果不抓緊機會的話，對方甚至都可能超過我們美國。”
“……超越……我們？”尼克松有些奇怪凱瑟琳的態度。
“這不難理解。總統先生，您覺得，中國自從1949年成立以來，他們已經有多少次出乎過我們的意料之外呢？”
凱瑟琳說道這話，尼克松愣了一下。
似乎的確是如此。
中國人從一窮二白到“兩彈一星”，這其中的發展速度，簡直可以用“奇蹟”這個詞來形容了。
“工業是一切的基礎，中國現在便在大力的發展工業——當然，他們的工廠大多在偏僻的山野之間，以防止被敵人發現，所以這樣的工廠用來發展市場經濟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卻是中國發展起來的基礎。”
“你說……工業？”
“對，工業、製造業，這是一切的基礎，只有把握主最基礎的製造業，才有翻盤的可能——日本人在二戰時期的製造業基礎便保持得不錯，這也是他們發展起來的一個原因。”
當然，日本沒有給中國賠償和從中國掠奪的大量黃金，也是日本人崛起的一個因素。
“我原本還以為你會和我大談特談中國的文化呢……”尼克松笑了一下。
“關於這一點的話，我覺得這對我們暫時沒用，總統先生——直到您去和對方會晤之前，我個人認為，我們儘可能的給自己提高，這才是正道。”
凱瑟琳並沒有全說出來。
例如金融毒.品。
這可以說是導致2008年美國次貸危機還有華爾街之春的一個非常重要的誘因，資本家換用了更高階的掠奪方式，也更快的加速了財富的集中，這樣做最後的結果，便很有可能是導致一切都崩壞和毀滅……但是就目前的美國的局勢看來，如果不進行去工業化和降低生產成本的話，美國人自己便會Hold不住，這是一個不可逆的趨勢，並不是凱瑟琳能夠改變的。
“說起來……我也正計劃去一趟中國呢。”
凱瑟琳點點頭，《公告》上面都有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
“中國人的傳統性格，是比較重視……面子……嗯，從某種意義上，這可以理解為自尊或者虛榮。也就是在公眾場合，我們對於其他人都應該表現比較委婉和尊重，讓對方有臺階下而並非是讓局勢僵持著，這便是最重要的一點了。”凱瑟琳算是告訴了尼克松這一點。
就凱瑟琳個人認為，所謂的給面子，那便是馬屁拍對了地方……當然，這只是凱瑟琳的吐槽。
“看起來你並不像你說的那樣對中國不太瞭解。”
“我只是知道我知道的事情罷了。”
凱瑟琳不記得這家話是誰說的了，但是這時候說出來，似乎挺有感覺的。凱瑟琳心中的優越感稍稍滿足了一下。
“如果我是要和一個中國人見面的話……作為一個普通人，我們應該注意些什麼呢？”尼克松又問道。
凱瑟琳既然能夠寫出連華人都很喜歡看的小說，那麼對方對於中國的瞭解肯定很棒吧？
他已經下意識的忽略了凱瑟琳其實根本就沒有去過中國的這個事實。
“中國人有一個傳統美德，叫做‘謙虛’……您可以這樣理解。當某人送給另外一個人禮物的時候，另外一個人會立刻拒絕——但這並非是對方不需要，而是對方‘謙虛’的表現，而這時候，送禮的人則會堅決讓對方收下，反覆推脫幾次，對方也還是會接受的。”
“這聽起來可真奇怪。”尼克松對於中國人的風俗表示有些不解。
“當然，就目前而言，現在的中國和傳統的那個國家有些不太一樣……嗯，這是一種短暫的、微妙的變化。”
如果不是鄧的堅持的話，恐怕毛在死後就要被批臭了吧？人亡政息，這在中國也很常見。不過等到凱瑟琳口中的四代五代的時候，群魔亂舞的時期便也到了，各種批黑批臭也開始出現了。
“也許我去中國的時候，就該帶你這樣一個中國透過去。”尼克松感嘆了一句。
“我覺得這有些不太好，就我個人而言，我的身份並適合去美國。總統先生，你去中國的話，那可以說是對友好訪問，是改善關係的好機會，但是就我個人的身份——資本家——我便不可能去的了中國的，更何況，我和政府之間也沒有什麼關係。”
凱瑟琳是不可能去得了中國的，她自己也是很清楚這一點的。
雖然凱瑟琳對中國很瞭解，但是就凱瑟琳的資本家的身份，自己就算要過去的話，肯定是開嘲諷了——中國現在是一個怎麼樣的狀態，凱瑟琳怎麼可能不知道？
至少，凱瑟琳的身份一定會被那四個人拿過去大做文章，雖然老毛可能壓住，但是這對自己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就目前而言，凱瑟琳也不能去中國摻和到一些什麼利益，無利不早起，作為一個資本家，怎麼可能對這樣的事情感興趣？
雖然也很想去內地一趟，但是凱瑟琳卻知道，一直到1978年之前，這就不可能。而且至少到80年代末期，想在中國賺大錢，都是比較困難的，那時候中國人可沒有多少錢。
凱瑟琳現在的產業的根在美國，將來也會立足美國。她雖然垂涎中國的龐大的市場，但是凱瑟琳自己也明白，那是需要時間才能夠完美解決的。
“是嗎？”
尼克松聳了聳肩，他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了。
“你是怎麼對中國有這樣深的瞭解的？”尼克松又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只是知道我知道的事情而已。‘凱瑟琳眨了眨眼睛：“我曾經去過中國香港和日本度假，而且就我個人而言，我對中國和日本這樣的異域文化有著非常大的興趣，所以我便對他們的文化進行了深刻的研究——再加上我稍微去看了一下唐人街，這便是我的經驗了。”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而已，我想我們也不可能在這裡交談了。”尼克松知道，凱瑟琳肯定隱瞞了什麼，但是似乎追問一個小女孩對方不想說的事情，這似乎有些不太禮貌了？
接著，尼克松又是和凱瑟琳詢問了許多的東西，絕大多數都是有關中國人的一些利益之類的。
“看起來和中國人進行交流，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啊……”尼克松搖了搖頭。
不過凱瑟琳知道，尼克松是在去過中國之後，才對中國發出的由衷的感慨。
而現在？
對方僅僅只是認為中國是自己的一個重要的、可以制約蘇聯的潛在的同伴而已。而且就中國自己而言，對方也需要美國的技術之類的。
“我感覺自己真是受益匪淺，埃德森小姐。”在最後，尼克松是這樣對凱瑟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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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什麼。”凱瑟琳是這樣回應著對方的。
“我想，如果有機會的話，或許我還會讓你來一趟。”
時間畢竟是有限的，雙方之間的會談已經差不多到了傍晚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是這麼希望的。”凱瑟琳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