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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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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一長隊馬車緩緩地走在官道之上。

那一長隊的車隊可不平常,馬車足足有幾十輛,隨行上百來人,個個不凡。

看那馬車,也不是什麼平常之物,造型美觀,材質不菲,那眾多的馬車之中,一輛高大華麗的馬車更是用引人注目,見那馬車十分寬大,所用材質非同一般,似乎能容下十幾人,幾匹馬同拉才能走動。

馬車之上以各種寶石點綴,行走之間寶石相互碰撞,發出悅耳的撞擊之聲。

那上頭的寶石個個價值不菲,若是平凡百姓撿了一個去,便足夠花幾輩子了,但那車隊卻用來裝飾用,實在是有錢,任性!

華麗的馬車外,一個冷峻的青年男子隨時伺候著,他看了看那日頭,輕聲道:“少爺,時間不早了,我們是就地紮營,還是趕去下一個鎮上歇腳?”

那馬車之中,伸出一隻雪白瑩潤的手來,大拇指之上帶著一個帝王綠的扳指,輕輕一揮手,那冷峻男子便似乎是懂了,馬上令車隊停下,命人前去尋找有水源的地方就地紮營。

但沒想到,那馬車才停下來,四面八方一陣風動,一群鳥雀驚天而去,一陣殺意朝車隊席捲而來,從四面衝出幾十個黑衣人來。

那些個黑衣人衝進人群之中,見人便殺,目標很明確——那中央最華麗馬車之中的人!

瞬間,便有好幾個車隊隨行侍衛倒在了血泊之中,黑衣人踩著他們的屍體向前衝去。

還不足半刻的時間,十幾個黑衣人已經將那華麗馬車包圍住了,各色致命武器一齊朝那華麗馬車擲去。

那馬車之中的人必死無疑!

但沒想到,那些武器才剛擲出,那馬車轟然一聲便震開了,無形的內力震得眾人猝不及防,投擲而去的各色武器原路返回,瞬間便有好幾個刺客中了自己扔出去的武器,當場毒發身亡。

其餘的黑衣人頓感事情不妙,急速退開,但未料,那馬車之中衝殺出了一個白色錦衣的高手來,內力深厚不已,衝入了黑衣人之中,舉劍格殺,那些個黑衣人未曾想馬車之中有如此一個高手,頓時陣腳大亂。

從車隊之中,又衝殺出了數十個高手來,訓練有素,功力深厚,瞬間便將那數十個黑衣人給格殺在劍下,其餘的眼看著事成無望,當場服毒身亡。

那從馬車之中衝出來的白衣人上前,檢查了眾多刺客的屍體,確認了全部死亡,命令眾多的高手繼續警戒,才走向了那車隊之中,一個毫不起眼的馬車面前,半跪回稟道:“主人,刺客已全部擊斃。”

“恩,”馬車之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屬下勘測一番,他們的武功路數果真是扶桑柳生一派的。”

“恩,”馬車傳來慵懶的一聲回應,顯示他還在聽。

白衣人將帝王綠扳指好生地奉還了,便取了黃金百兩,走向了車隊末尾,那裡四個灰頭土臉少年嚇得魂不附體。

“老、老爺,殺手都走了嗎?”那其中一個哆嗦著道。

“走了,”白衣人有些嫌棄地看著他們,方才殺手出來,他們嚇得屁滾尿流的,實在丟臉,“這是主人賞你的。”

一個包袱放在了那私人的面前,那四人之中的領頭將那包袱一撿,開啟一看,竟然全是黃橙橙的金子。

“你們走吧。”

四人抱著黃金連聲道謝,便要走了,但臨走的時候,那其中一個少年還拿了一個小紙張出來,遞給那白衣人:“老爺,我家是做生意的,我家農場今年種了好多番瓜,老爺要是想吃番瓜的話,夏收的時候一定來瞧瞧。”

白衣人將那名片收了,看著那四人離去,他才去找主人回稟。

那主人已經出了那小馬車,看著遠山夕陽如血,一身錦衣,看著那一張小紙片,上面寫著柳三升鋪子的地址,經營範圍和柳三升的大名。

“去年寧山縣進貢了一批番瓜,聖上吃了可是歡喜了,沒想到,這中原還真是有人能種出番瓜來。”

那男子笑了一聲,便是錢家嫡子錢詔藺。

“找人盯緊他們了。”

幾個武藝高強的侍衛早已經追了出去。

那四人守在官道之上,攔了他們的車隊,說前方有扶桑人要殺他們,沒想到,走了半日的時間,還真是有扶桑人來刺殺。

那四人出現得莫名其妙,錢詔藺肯定是要找人監視的。

但回來的人道他們只是一路數著金子歡歡喜喜地入了寧山縣城,沒有任何疑點,刺探的人便回來了。

那四人自然就是柳三升司空絕北極南極等四人了,柳三升只是想用那扶桑人的機會將自己的名片送到那錢家少爺的手頭,那自己的生意也就算是迎來真正的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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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居然還得了百兩黃金。

回程路上,她坐著馬,一路數著黃金,到縣城附近的時候,每塊基本金子上都有她的牙印。

司空絕牽著馬,回頭看著那大馬之上邊數邊咬的男裝女子,道:“別咬了,錢家人出手,定然不會是假的。”

柳三升還在可惜,“你看見剛才的大馬車沒,上頭全是寶石,方才別人從裡面破開了,寶石亂飛,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回來,那裡面的寶石隨便一顆都是價值連城啊!”

還感嘆:“錢家就是有錢啊,什麼時候我能有這麼有錢就好了。”

“那來年我們再多賣地,多賺錢。”司空絕笑笑道。

一行人入了城,才剛進城門,便看見蘇鸞鳳衝了過來,一把就抱住了那剛從馬上下來的人:“三升!”

抱住她便禁不住哭了起來:“你去哪兒了!你一晚上沒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柳三升失蹤了整整一天了,昨日騎著馬出去之後便不見了蹤跡,蘇鸞鳳可是擔心了一天了。

一個女兒家的,失蹤一天,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看著蘇鸞鳳那哭紅的眼,柳三升也是怪不好意思的,都怪自己太魯莽了,低聲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氣得蘇鸞鳳差點給她一巴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連夜去請了衛家少爺和王家少爺派人去找你,都不敢驚動縣太爺,就怕訊息走漏了,你的一輩子就毀了。”

昨晚縣城可是暗暗地翻天了,衛家出動了人馬,王家也出動了人馬,出城去尋找柳三升等人,蘇鸞鳳今日一早便來北城門等候。

柳三升知道自己太過於魯莽,忙拉過了司空絕來:“都怪他,他攜巨款潛逃,我將他們給抓住了,好傢伙,居然搜出了一百兩黃金來!喏,金子給你好生看著,別再讓這狗日的給摸了去了。”

蘇鸞鳳擦擦淚水,才注意到了司空絕和南極北極三人,沒想到柳三升還真是將他們給找回來了。

“好了,回來就好了,二狗你也別惦記著走了,以後好好在田莊裡頭幹,少不了你的錢。”

司空絕也是怪不好意思的,難為了柳三升大半夜還騎著馬去追他回來。

柳三升笑笑,拉住了司空絕的手,“他不走了,可是要在田莊幹一輩子的。”

司空絕對她笑笑,緊緊地扣住了她的手。

蘇鸞鳳看看他們,也是明白了怎麼回事了,擦乾了眼淚,大喜道:“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早讓你們把事情辦了,還遮遮掩掩的,我看啊,等回去了,早點吧事情辦了,免得二狗子哪天就跑了。”

柳三升也是怪不好意思的,但那兩隻緊握的手卻一直沒有放鬆,眾人回了鋪子那處,幾人都是灰頭土臉的,二狗子還鬍渣滿面,又整頓了一番才敢出來見人。

出來的時候,眾人見著柳三升與司空絕站在一處,真像是一對璧人,男俊女靚,實在是天生一對。

“好了好了,多好的一對兒,鬧什麼彆扭!”蘇鸞鳳上前,牽起了柳三升的手來,軟聲道。

柳三升低頭笑笑,盡顯嬌羞之色。

他們一回來,便看見鋪子裡頭忙碌得很。

平常裡,這鋪子雖然開,但沒什麼東西賣,算是柳三升農莊在這城裡面的辦事處,若是想和柳三升談生意的,便提前來這鋪子裡頭預約。

若是有人預約的話,自會有人傳話到蘿村去,到時候柳三升便親自上門拜訪。

今日一回來,鋪子裡頭的劉管事便著急地對柳三升道:“東家,你可是回來了,現在已經有十幾個廁紙的訂單了。”

蘇鸞鳳忙著找柳三升,鋪子裡的事情是管不著了,幸好有一個劉管事在管著,劉管事做了詳細的記錄。

足足有十二家下了廁紙的訂單,看來那廁紙果然沒辜負柳三升的期望。

不僅僅是商人,城中的王舉人竟然也下了訂單,著實超乎了意料,那文人可是一直反對將紙用來如廁的。

管他呢,有訂單就好,蘇鸞鳳喜道:“咱們回去之後就開始開工了,以後咱們這鋪子專門賣廁紙。”

柳三升卻將司空絕一推:“以後生意上的事情都歸他管,我只管怎麼研發。”

司空絕無奈,將那訂單拿了過來,細細地看著,還邊道:“好好好,都歸我管,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我管賺錢養家,你管貌美如花!”

柳三升又不禁羞澀一笑,往司空絕懷中蹭蹭,蘇鸞鳳也是一喜,但馬上又擺出嚴肅的表情來:“瞧瞧你們,這事情還沒辦呢,就膩在一起了,傳出去成何體統!”

司空絕將那一批訂單看了一遍,道:“今日天色已晚了,明日我們便派人去各家通知一聲,延遲一下交貨期限。”

“為何要延遲?”蘇鸞鳳不懂。

南極不禁插嘴道:“肯定要延遲的,得回去先把喜事給辦了,柳姑娘怕頭兒又攜款潛逃了,要是成了婚,他跑不掉了。”

北極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釋然了。

司空絕的病能否治好還只是個未知數,但柳三升還是願意與他成婚,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只能祝福了。

柳三升對他是真心實意的,不是從前那些為了權勢和財富主動貼上來的女人。

“好了,好了,別美了,王家少爺和衛老闆昨晚也是幫了好大的忙,你們回來了說什麼也是要去感謝一番。”蘇鸞鳳安排道:“一會兒,我們在吉祥酒樓,請王家少爺和衛老闆吃一頓,劉管事,你去找兩個夥計將訊息都通知到各個商家,等我們回去把日子訂好了,就請大家吃喜酒。”

劉管事唯唯諾諾地褪退下,自有夥計去各家通知了,聽說柳三升要成婚了,也無人刁難,都同意了延期交貨。

另一邊,又派人去了吉祥酒樓和王家宅子裡通知了王巒和衛瑾,請了王巒去吉祥酒樓吃酒一頓,算是聊表感謝了。

衛瑾看見柳三升完好無損地回來了,心裡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下了,上前擔憂道:“三升,以後可別這樣了!這世道亂,你一個女子家家的,如何敢獨自出行,要是遇見壞人,該如何是好!”

一個高大的人影站在了柳三升的身邊,對衛瑾心平氣和地道:“衛老闆放心,以後這種事情絕無可能。”

衛瑾看看司空絕,再看看柳三升,也早知道他們要準備成婚的事情了,內心也是欣慰。

現在她,很幸福,至少比嫁給自己幸福!

眾人在吉祥酒樓之中大吃了一頓,三狗子總算是又吃上山珍海味了,差點幸福得沒哭出來。

要是柳三升沒去將他們給追回來,還不知道自己在哪個破屋裡哭泣呢!

吃了飯,已經是晚上了,眾人自回去了,柳三升一行人回了鋪子那裡。

夜晚就寢的時候,柳三升往司空絕房裡鑽,卻被蘇鸞鳳給逮了個正著。

被抓了個現行的柳三升頗為不好意思,蘇鸞鳳又是對她一頓喝斥:“你們還沒成婚呢,你現在就跟他睡一個屋了,傳出去了多不好。”

“又不是沒睡過——”柳三升低聲嘟噥著,嬌羞無限,活了兩輩子三十幾年了,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初戀的感覺,真好。

蘇鸞鳳那嚴肅地臉一鬆,將柳三升拉了過去,神神秘秘地道:“老實跟我說,你們昨晚有沒有那個?”

柳三升嬌羞地推了她一把,道:“不告訴你!”

說罷,快步往司空絕的房中去了,蘇鸞鳳笑笑,便也自去歇息了。

柳三升一進門就落入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之中。

迎接她的,便是司空絕那炙熱的唇瓣。

“三升,我們再來試一試——”

兩人扭做一團,入了床帳之中,那床帳之中便不禁翻起了紅狼。

只可惜,該做的都是做了,但司空絕還是無法邁出那最後的一步,倒是弄得柳三升精疲力竭的。

司空絕有些挫敗,柳三升如小貓似地窩在他懷中,軟聲道:“別灰心,你這病症已經好幾年了,一時之間也是無法痊癒,等你什麼時候真正地祛除了心理的陰影,你的病就好了。”

司空絕輕吻了一下她那飽滿的額頭,低聲問:“若是我一輩子也無法痊癒呢!”

“要是你一輩子好不了,那我們就去領養十個八個孩子回來養,叫你爹,叫我娘,也省得我還要辛苦懷孕生子,”柳三升把玩著他的頭髮,道:“生孩子很痛,我才不想生!生完了孩子,我起碼會老十歲!哼!”

司空絕笑笑,吻了吻她的額頭,“能遇見你,是我司空絕今生之幸。”

第二日,眾人回去了,眾人坐馬車回去,到了村頭,柳三升便從馬車下來了,牽著二狗子的手,兩人招搖過市,走在鄉間的小路上,路邊就是一塊塊整齊的農田,青翠的稻穀已經長出來了,綠油油一片很是美麗,這蘿村,簡直就是一個天堂。

旱地裡,各種各樣匯聚了柳三升心血的蔬菜也開始抽芽生長了,更遠的地方,西瓜地已經青蔥無比了。

看著兩人牽手而來,那稻穀田裡,西瓜地裡冒出了無數個腦袋,紛紛看著那手牽手的兩人。

“大東家,你回來了啊,二東家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了回來了,過幾天我家要辦喜事,趙大叔別忘了來喝喜酒啊!”

“啊,大東家你和二東家……額、一定來,一定來!”

柳三升可是得瑟無比,逢人便說自己要和司空絕成婚了,才一會兒的時間,整個村兒的人似乎都知道了。

路過夏寡婦家門,柳三升還特意與夏寡婦的兄長打了招呼,笑嘻嘻地讓他們去喝喜酒。

夏寡人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入了房中去了。

一路之上,柳三升都是死死地牽著司空絕的手,似乎是怕他走丟了似的。

回到了這村子裡,司空絕才覺得自己是回家了,迎面吹來的微風都是如此令人舒適,肩膀之上站著的三狗子更是迎風招展著自己的一身肥膘。

南極高興,見誰都打招呼,北極面上雖說還是酷酷,但內心的歡喜卻是無法掩蓋的。

柳三等人已經得了訊息了,瞧見那手牽手的兩人,還是一陣錯愕,但他們能走在一起,也不出眾人所料。

回來的當晚,狗子就蹦躂著去了鄰村,請那個大神棍來看日子。

回到了家中,蘇鸞鳳將柳三升帶回來的那一包袱的黃金入賬了,算作是他們的營業外收入。

司空絕進了房門,便要開始收拾東西了,將自己的鋪蓋卷搬到柳三升的房中去,他們的新房設在柳三升那處。

下午的時候,鄰村的‘大師’就來了,翻著老黃歷看了好幾遍,最終確定,五天之後就是好日子了,若是等下一個日子就得等兩個月了。

五天,這時間太倉促了,恐怕這婚禮準備得不是很好,但柳三升和司空絕卻沒什麼嫌棄的,能成婚就不錯了,至於大不大沒關係,請些好友鄉鄰來熱鬧熱鬧吃頓飯便行了。

那大師走了,柳三升和司空絕還沒說上一句話,蘇鸞鳳卻提醒道:“五日之後成婚的話,你們現在就不能相見了!”

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男女雙方成婚之前是不能相見的,見面了就壞了規矩了。

“這規矩還是要的,要是規矩都沒了,讓人笑話,”王小蓮也道。

現在蘇鸞鳳和王小蓮可是他們的婚禮顧問了。

可是現在柳三升和司空絕都是住在這宅子裡,就隔了一道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怎麼避嫌?

最終王小蓮出主意,讓柳三升這幾天暫時住到村裡其他人家去。

那柳大家倒是個可行的選擇,可是柳三升不想看見張氏那張老臉,而且羅阿妹也懷著孩子,要成婚的人是不能進的。

最後,尋了一個柳家本家,讓柳三升去那裡住五天。

竟然五天不見!

司空絕差點暴走了!

這是什麼破規矩,就算是半天不見柳三升,他就急得抓耳撓腮了,竟然讓他五天見不著!

簡直就是折磨啊!

但這規矩不能破,不管怎麼說,最終柳三升還是收拾了東西暫時地搬出了宅子,去了柳家長輩那裡暫住五天。

她走的時候,可是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地回頭看宅子門口站著的司空絕,似乎是生死決別一般。

看了半天,柳三升還是走了,翻了一個小山坡,就看不見人影了。

宅子裡便開始準備轟轟烈烈的婚禮了,這婚禮來得太倉促了,眾人措手不及,宅子裡現在只有四個奴婢,另外還有柳二柳家一家幫忙操辦,司空絕還從作坊裡調集了一些人來幫忙,村裡有人知道了訊息也來幫忙。

家中紅布紅燭什麼都沒有,還得去城裡採買,這件事情,由司空絕操持著,另外還有蘇鸞鳳幫他料理裡裡外外的事情,更去了城裡的鳳還巢綢緞莊扯了最好的布來,又去成衣店裡面請了最好的裁縫,十幾個裁縫連夜趕工,要趕在婚禮之前將婚服給趕製出來。

同時又要給城中的各家發請帖,忙得不亦樂乎。

柳三升要成婚,那可是村裡的頭等大事,幾乎是全村動員,各家有空的都來幫忙,順便帶來各種蔬菜等。

第一天,眾人將要吃的菜,乾貨,肉等備齊了,紅布紅燭,也買齊了,司空絕舒了一口氣,忙了一天了,倒是沒時間胡思亂想,等一靜下來,立馬想起了柳三升了。

她要安心當新嫁娘,幾天都不會露面了。

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吃了晚飯了嗎?今晚吃的什麼?吃得飽嗎?那柳家本家人做的菜和她的胃口嗎?

南極去打探了一遭回來:“頭兒,嫂子已經睡了。”

他現在也改了稱呼了。

司空絕忙問道:“睡得好嗎?蓋的被子厚不厚?睡前吃飯了嗎?”

南極:“頭兒,我要是看了,我現在還能活命了?”

第二日,忙著佈置宅子,將宅子裡裡外外都打扮得喜氣洋洋得,紅綢子開始往上掛了,同時還要注意作坊裡面的動向。

又是忙了一天,司空絕身心疲憊,又派了南極去打探。

南極回稟:“頭兒,嫂子在吃飯。”

“吃的什麼?分量足不足?她吃得高興嗎?”

第三日,司空絕將村裡所有會寫字的人都召集過來了,手寫了請柬迅速發了出去,另外,還親自去看了石磨的情況,監督著磨豆子做豆腐,還親手壘了幾個臨時的灶頭,怕是到時候煮飯的時候,灶頭不夠。

晚上,南極又去打探了訊息回來:“頭兒,嫂子在吃瓜子。”

“那她——”

“吃得很香,很滿足,很高興!連扔瓜子的姿勢都透著濃濃的愉悅!”

第四日,司空絕親自殺了一頭豬,殺了兩頭羊,殺了好些雞鴨,魚塘裡面的魚兒還小不能吃,又去河裡抓了好些魚來,吉祥酒樓借的幾個大廚也來了,各種食材都備好了,桌椅到位了,只等明天開席了!

當晚,閒暇下來,南極吃了飯便道:“我又去打探打探。”

但司空絕將他給拉住了:“香蕉熟了,我給她送去。”

南極腹誹,根本就是他想見人了!

柳三升從衛家帶回來的幾串香蕉,按照她的說法,用酒抹了,放在溫暖的地方,她說黃了,軟了就可以吃了,如今司空絕拿出來,發現那青青硬硬的香蕉已經變成了黃黃軟軟,而且還香香的東西,便迫不及待地揣著那香蕉往柳三升那邊去了。

路,他自然是知道的,就算是沒來過,但柳三升現在住哪間屋子他都知道得很。

到了目的地,透著窗戶便看見裡面的人影在晃動,微弱的燈光還在搖晃著。

此時,那戶人家的人都睡了,但柳三升是不會睡得這麼早的。

司空絕站在那視窗,似乎已經聞到了那裡面之人獨有的氣息。

聽見外面的聲響和粗重的呼吸,柳三升自然是知道有人在外面,出聲道:“南極,又是你吧,你回去告訴他,今天全福奶奶給我開了臉了,試了嫁衣了,我現在很高興,很愉悅,很滿足。”

司空絕低頭輕笑了一聲,將懷中的幾個香蕉拿了出來,低聲道:“是我。”

那房中之人沒想到本尊會來,不禁壓低了聲音:“二狗,你怎麼來了!咱們現在還不能見面。”但那聲音之中卻帶著驚喜。

“我不進來,我就在外面,手伸出來。”司空絕走向了窗戶,蹲在窗跟下面,壓頂了聲音道。

很快,那窗戶開啟了一個縫,一隻嫩嫩的手伸了出來,卻看不見柳三升本人。

等柳三升將手伸回去的時候,卻看見手中多了一根香蕉。

她頓時驚喜不已:“是香蕉!”

“恩,今天才熟,我給你帶來了,快吃吧。”

“謝謝你,二狗。”

房中傳來柳三升驚喜的聲音,司空絕便也坐在了窗戶下面,選了個位置坐好了,拿出了香蕉來,用衣服蹭了蹭,便一口咬下去。

嚼了兩口,眉頭微蹙。

這香蕉他也曾見過,還是哪一年番邦使節進貢的,弄來的時候也是青青的,味道又苦又澀。

皇帝為此還大怒,差點殺了那番邦使節,但念及對方好歹也是來朝貢的,便壓抑了火氣下去。

沒想到,香蕉竟然要黃了才能吃……

那狗日的番邦使節,也不說清楚!

現在一口咬下去,裡頭的味道還是不錯的,又軟又甜又香,吃了有種令人心情豁然開朗的興奮——美中不足,那皮真是不太好吃。

想拿出隨身攜帶的雌刀將皮給削了,將都吃了一半了,便也作罷了。

很快,那房中傳來了柳三升的聲音:“二狗,還有嗎,我還想吃。”

“有有有,還有一根,”司空絕立馬坐起身來,殷勤地將懷中的最後一根香蕉遞上去,順便還掏刀,準備給柳三升削皮。

但見那窗戶之中柳三升伸出來的手裡,還拿著一個香蕉皮,“二狗,替我把香蕉皮扔遠一些,這東西要是踩上去,保準摔跤。”

司空絕看看那香蕉皮,再看看那即將送進去的香蕉,最後想想方才被自己一整根吃進去的香蕉,默默地將即將遞出去的刀給收回來……

他將香蕉皮給扔進了遠處的一從草之中,看見柳三升的手還在外面,正在熟練地剝著那香蕉皮,司空絕好奇地看著,原來吃香蕉是這麼吃的。

柳三升將那香蕉剝好了,道:“二狗,你吃一口。”

司空絕低頭就咬了一大口,嚼了嚼,味道真是好!比剛才的好吃多了!

那手又伸了回去,再伸出來的時候,香蕉又少了一點,司空絕又低頭啃了一口,細細地啃,捨不得浪費和柳三升共吃一個香蕉的美好時刻。

“二狗,我們都要成婚,我總不能就這麼一直叫你二狗吧,我該換個什麼名稱呢?”

“叫我夫君!”司空絕一口就反應了,叫夫君多好!

一想著柳三升天天膩膩地喚自己一聲夫君,他便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幸福之感,定比方才吃了香蕉還舒服!

那香蕉又伸了回去,柳三升咬了一口,又放了出來,道:“咱們是種田的,叫什麼夫君,多酸,那是酸秀才的娘子才這麼叫的。”

司空絕咬了一口那香蕉,給柳三升留了一截,道:“別人都是這般叫的。”

“不行不行,這稱呼太爛大街了,我要是去街上,隨便一喊夫君,不知道多少男人要回頭,不妥不妥。”

這麼一說,司空絕也是覺得不妥,“那你想叫我什麼?”

“不如,叫狗哥?”

村民都叫他二狗子,叫他一聲狗哥,多好,柳三升聽見王小蓮沒人的時候都是叫柳三一聲‘三哥’。

狗哥?

狗哥!

二狗子思忖了一會兒,道:“不妥,不妥,我聽著怪怪的。”

“狗哥也不行嗎?為什麼我聽著明明是這麼霸氣,這麼深刻,世間至此一家,多好啊!”柳三升嘟噥著。

兩人隔著窗戶沉默著,在為今後叫對方什麼發愁。

半晌,聽見那窗戶裡面的人輕輕地喚了一聲:“絕哥。”

那窗戶外面的司空絕頓覺虎軀一震——這名字好,對上自己的頻率了!

“好,就這個,以後,你只許叫我這個名字!”

窗戶裡面的人笑了笑,道:“那我呢?”

那外面很快便傳來了聲音:“娘子。”

柳三升又笑了,“再叫一聲。”

“娘子。”

又是一陣沉默,一個在裡,一個在外,聽著彼此的呼吸聲,竟然覺得那是一種別樣的享受。

“絕哥,以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司空絕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道:“我除了你,已經一無所有,你是我的唯一了,你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那你答應我,無論以後,是貧窮還是富貴,是生死還是衰老,你都不許離開我,不許拋棄我,任何情況之下,你都不許放棄我!”

“你是我的娘子,我為何要拋棄你?”

春天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的,那天空之中的一彎月亮也似乎帶著冷冷的意味,但司空絕覺得一點也不冷,因為心是熱的。

柳三升也在窗根下面,傳來她軟軟輕輕的聲音:“絕哥,今晚的月亮美嗎?”

“美,很美,”司空絕坐在窗戶下面,看著那一彎明月。

“以後,每天晚上,你都要陪我看月亮。”柳三升倔強道。

“好,看月亮,看一輩子。”

“要是哪天你覺得膩了怎麼辦?”

“不會。”

“哼,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要是哪一天,你膩了,肯定給我弄一些小妾姨娘進門來,那個時候,我還不哭死啊!”柳三升嘀嘀咕咕地道。

司空絕低頭笑了一聲,搖搖頭:“你不是有刀嗎?要是我以後納小妾,逛青樓,娶外室,你就一刀閹了我,讓我‘淨身出戶’!讓我一輩子也沒那機會。”

“哈哈哈!”窗內的柳三升笑著,笑聲聽在司空絕耳裡若銀鈴悅耳,“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有一天,你變心了,我真的就一刀閹了你!”

兩人笑鬧了一聲,便又安靜了下來,似乎是無話可說,其實是在隔著一道牆,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那一刻,司空絕覺得自己前半生的追求是如此荒謬,還不如這麼一個安靜的呼吸令他充實。

過了一會兒,他道:“三升,將手伸出來。”

“幹嘛?”

一隻小小的手伸了出來,指甲上點了蔻丹紅,看起來有些妖嬈的美,司空絕將那小手放在了大掌之中輕輕地摩挲著。

柳三升習慣性地伸出了右手來,知覺司空絕摩挲著她的手,有些細微的癢,直達內心,像羽毛在心尖上輕輕瘙癢。

半晌,才感覺一個東西往自己的手指上套了上去。

她看見,司空絕正在往自己的手指上套戒指,正是那一枚鑽石戒指。

不過,這一次是輕輕地套在了無名指之上。

他將這一切看成了一個十分莊重而神聖的一刻,將這一行為堪稱一個至關重要的儀式。

“我們那天遇見的番邦商人說了,這戒指,是要戴在無名指上的,這才算是成婚。”他戴好了那戒指,托起那只小小的手,愛戀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竟然覺得美麗無比,不忍再放開。

那窗內的柳三升笑道:“真是不要臉,我們還沒成婚呢,就把戒指往我無名指上戴了,傳出去多不好意思!”

說起這個,司空絕不禁調笑道:“那你當初還讓我往那中指上戴,那番邦商人都說了,戴在中指上就是訂婚的意思了,你怎麼也不給我解釋解釋。”

窗內的柳三升羞得面色通紅,幸好司空絕也看不見,“你也不是一樣,趁我不注意佔我便宜,我們扯平!”

“哈哈,如此說來,那你是承認佔了我便宜了?”

“胡說!”窗內又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拍拍司空絕,司空絕趁機將那兩隻手都給抓住了,放在手心之中揉捏著。

又愛憐地放在唇邊一陣輕吻。

“娘子,明日我們便要成婚了,你,可會後悔?”

“後悔什麼?”窗內的柳三升饒有興致地問道。

司空絕將那雙小手放在自己的面上輕輕地摩挲著,“我的過去。”

“你的過去我不是已經知曉了嗎?你司空絕,武安國曾經的七皇子,手握重兵,先皇封號擒虎將軍,十二歲便名揚三國,令蠻夷聞風喪膽的中原第一勇士!能嫁這麼好的男人,我能有什麼後悔的。”

柳三升洋洋灑灑地敘述著司空絕曾經的功勳,窗外的司空絕搖搖頭,他怕自己一生都是個廢人,連最基本的閨房之樂都不能給她。

“三升,若是有一天,我放棄了你,那一定是我死了。”

啪——

那雙小手利索地給了他一巴掌:“大喜的日子,說什麼死不死的,再說死,我再給你一巴掌!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你就不能高興點嗎?”

那小手扯著司空絕的嘴臉,揪出個高興的模樣來,他又將那小手給捉了,在唇邊吻吻。

“三升,我想進來。”

“呸,流氓!”

窗內的柳三升的低低地罵了一句。

“我想見你。”司空絕抓住那手捨不得放鬆。

“可是老規矩不能破,咱們不能見面。”

“那你閉上眼,只讓我看你,你不看我,我們不就是沒見面嗎?”

窗內的柳三升再次忍不住笑了,沒想到她家的夫君花花腸子這麼多。

馬上,便看見那窗戶開啟了,窗內的燭光流瀉而出,瞬間便晃了司空絕的眼,他看見那明媚的燭光之下,一個絕色麗人正看著自己。

一時間,司空絕幾乎以為自己能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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