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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給二狗子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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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話一處,現場安靜了一會兒,那張舉人楞了一刻,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處反駁。

那張氏可是跳腳了,現在可是有靠山了,他可是半點不怕柳三升,更是不把這在場的人看在眼裡。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個小賤人拿下!什麼王法,現在統統都聽舉人老爺的!”

她一個人在堂上指手畫腳,那柳大驚出了一身汗來,不知道自家那老孃哪裡來這麼大膽子。

這個情形,孟海那強裝的淡然都快破了,偏偏那張舉人也是個蠢貨,一點為人處世的道理都不懂,還道:“我哪裡有藐視王法的意思,分明那小女子胡亂扣帽子,她作惡在先,人證物證俱在也,孟大人,還是快判吧!”

他總覺得這縣衙之中的氣氛越來越怪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一種看不懂的東西,只想快點了結了離開這裡。

見孟海那不悅的眼神,柳三升心底一笑,那張氏罵得果然是對,一個讀了幾十年的書呆子,中舉了又能如何?

連最基本的為人處世都不懂,還想再這官場之中混!

最難能可貴的,還敢替人家出面!

孟海心中極度不悅,這公堂好歹是他主持的,審案的是他,那張舉人橫插幾句便罷了,還讓一個老婆子當場對他指手畫腳的!簡直不識抬舉!

那堂外可是還有不少人看著的,二狗子,柳三一家都來了。

柳成龍自然是也在那其中,也不由得搖頭笑笑,張舉人此等人若是為官,也是個昏官!真是汙了讀書人的名聲!

但是王小蓮的眼卻直直地看著那堂中端坐的王巒,縱然從未見過面,但她依舊是認得,那就是她懷胎十月而出的孩子啊!

那一眉一眼,跟柳夢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堂中聽審的王巒正在皺眉,似乎是心有所感,不禁看向了堂外,見一個婦人正看著自己,接觸到自己的目光,她一愣,迅速地收回了目光去,但王巒還是看清了她眼中忽閃的淚。

他的目光似乎再也無法移動了,甚至還有種不能呼吸的壓抑感覺來。

對於自己的身世,他怎會不知,儘管王老爺三令五申讓府中的人閉嘴,但王巒長大了,有自己的能力,有些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他知道,那個婦人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雖然府中大夫人待自己視如己出,但畢竟不是親生的,少了血濃於水,他還是有感覺的。

“張舉人——”

柳三升冰冷之中帶著威嚴的聲音將王巒的臆想打斷,注意力再回到了堂中。

見柳三升走向了那張舉人:“張舉人你今日當真是要不分青紅皂白保這一家人了不成?”

張舉人本來就是個文弱書生,被她的氣勢一嚇,有些懼怕,但一想自己是舉人對方只是個小女子,隨即大怒道:“你這小女子,胡亂說些什麼!這大堂之中是你說話的地方嗎?還不退下!”

柳三升目光落在那跪著的柳大身上,懶懶的眼皮看都不看那張舉人道:“張舉人可知道你這些親戚,借了你的名聲在村裡都幹了些什麼?以往那些事情我便不說了,今日更是設計想害我一個柔弱女子的名節,這名節可是關係女子一生幸福的,毀了名節,那就是要我的命,他們這般分明就是要將我往死路之上逼,當真是擔得起那謀財害命的罪來。”

那一邊的張氏不由分說,兇悍地便給了柳三升一柺棍:“你個小賤蹄子,你難道不該死嗎!看我老婆子不打死你!”

柳三升也沒躲,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棍,還裝作是柔弱地退了幾步,對眾人道:“大家也是看清了,這老婆子在大堂之中尚且如此心惡,在大人面前便敢行兇,可知道在那村中之時該是如何猖狂,若是這幫惡人今日不懲處了,怕是我這小命遲早有一天要落他們手裡,”她面向了孟海,字字句句地道:“大人,你可看清楚了,這柳大張氏一家該是何等的惡毒,在村中便對我百般迫害,甚至是設計害我清白,公堂之上更是當眾行兇——”

“我孫兒能看上你個在土匪窩裡被男人糟蹋了千萬遍的小賤人,那是你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張氏一口髒話打斷了柳三升的話。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震驚,一派評論聲起。

都是罵那張氏膽子大。

跪在地上的柳蓉聽了那張氏的話,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果然,今日不該帶那張氏來,這大堂之中哪裡是她那糟老婆子可以說話的。

柳三升冷冷一笑,突然往那地上一跪:“大人,今日之事,定要明察,那張氏囂張如此,謀財害命不說還毀小女子名節,在這大堂之上猶自不知收斂壞我名節,那張舉人更是偏袒近親,企圖以功名坐實了小女子的罪名,冤死我這無依無靠的小女子,成全了她柳家的富貴,實在罪大惡極,望大人明察!”

衛瑾也憤怒道:“這柳大家的實在猖狂,在大堂之上也是如此,更不知道在那村裡,柳老闆是受了多少迫害,該是重罰!”

王巒也點頭:“未兄所言甚是。”

王舉人也同意了。

孟海方才還有些顧及那張舉人,想給個情面和解便罷了,但是那張氏不知道好歹,大堂之中便敢如此囂張,若是和解了,豈不是掉他的面子了?

孟海正要判,那張舉人忙讓步道:“孟大人,今日之事,是我三姑的不是,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小便罷了。”

衙門外驚奇了一片鬨鬧聲,孟海臉色也是極端不好看。

那跪著的柳三升直起了脊背,冷笑道:“大事化小?張舉人,你好大的口氣!”

“住口,大堂之上,哪裡有你這婦人說話的份!”張舉人面向她時候,那是威嚴得很。

柳三升猶自道:“是啊,我這小婦人在大堂之上有什麼說話的資格,不過那涼州城裡的府臺歐陽大人這幾日還來信問我今年家中的收成,還送了我一些禮物,說我去年種的番瓜,老婦人吃了很是滿意,問我今年番瓜種得多不多,給他留幾個可好。”

聽見那府臺大人幾字,張舉人面都變了。

“我這幾日正在斟酌回信,您說我要是在那信上寫上你張舉人縱容親人謀財害命奪人錢財,你本人更是敢藐視王法,視王法於無物,視當今聖上於無物,不知道歐陽大人作何感想?”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張舉人腳軟,差點就倒地上了,孟海卻是揚眉吐氣了。

柳三升陰森森地看向那面若白紙的張舉人:“今年舉人的名單也是府臺大人掌管的,歐陽大人舉薦之前定是要查驗舉人身家品行的,若是他查到你張舉人這般無視王法,他怎麼敢推薦到京城去參加會試?怎麼敢將你這膽大包天連王法都不放在眼裡的狂徒舉薦給皇上?那簡直是自找麻煩!那個時候,莫說是舉薦會試,怕是舉人這資格都沒了。”

“才考上舉人幾日,便開始謀財害命包庇罪惡貪贓枉法了,若是讓你這等人考上了進士,入朝為官,豈不是要謀朝篡國了?”

噗通——

那最後一句話嚇得張舉人一下坐到了地上,地上迅速溼了一灘。

臥槽!

柳三升見那一灘惡臭朝自己襲來,忙站起身來躲開,那張舉人竟然嚇得當場尿褲子了!

那門外一陣鬨鬧聲起,堂中的眾人更是捂緊了口鼻,誰也沒料到,堂堂舉人,嚇得當著公堂尿褲子!

張氏一見如此,忙去拉那張舉人:“舉人老爺,你快起來啊,莫坐地上了!”

張舉人哪裡敢起來,愣愣地看著柳三升,眼中全都是恐懼!

唯一的念頭就是自己的功名沒了!

沒了!

奮鬥了幾十年的功名要沒了!

張舉人嚇得腦子裡一片空白。

那外面的柳成龍見了那窩囊的張舉人,搖頭道:“此等人,有何資格為父母官?竟然膽小如此,如何為民請命?”

二狗子冷笑著,未曾說話,這等舉人他見得多了,曾經武安國每一年的會試,都是各大勢力爭奪最激烈的時候,爭奪會試負責權。

誰若是搶到了,今年科舉考進來的官員便都成了自己的羽翼。

因此二狗子也練就了火眼金睛,哪些人有能力能重用,他一眼就能看出。

這舉人,也就如此了。

張氏拉不起那張舉人來,大呼道:“來人啊,柳三升謀害舉人老爺了!”

可是憑她如何呼喊,無人敢應,孟海捂著鼻子,草草地宣佈道:“柳大一家毀人名節,罪大惡極,罰銀二十兩,另,柳大和柳成松各重打三十大板,退堂!”

張氏驚愕,一下子便坐了下去,正坐在那張舉人驚出的汙穢之中。

柳大等人也忙急著求饒,但是孟海哪裡聽,捂著鼻子便逃了,衙差們長呼‘威武’便將那柳大父子給拖了出去。

拖到了衙門口的行刑場,在眾多人的注視之下,幾個衙門守著,有人按,有人打,大板子卯足了勁頭,幾板子下去就見血了,疼得那柳大父子倆哭天喊地的。

張氏和柳蓉在一邊哭喊,卻無法靠近。

那當堂大小便失禁的張舉人也被張家人給接走了,回去沒半個月,死了。

嚇死的。

那張舉人也是自作孽,家中窮了幾十年了,常年粗茶淡飯,他也不做工,不運動,身子早就差得很了,好不容考上了舉人,家中富貴了些時日,來往都是富豪,伙食好了,大魚大肉幾日,身子本來便吃不消了,聽柳三升一頓唬,嚇得魂飛魄散,竟然一命嗚呼了。

眾人圍觀柳大被打板子的時候,柳三升卻是將那聽審的幾人叫下了,將自己從村中拿來的廁紙包裝得高階大氣上檔次,當成是禮物送給了張舉人王巒和衛瑾三人。

那張舉人還有其他的事情,拿了禮物寒暄一陣便去了,王巒卻是將那禮物拆開了,是一疊疊白花花的紙,他皺眉:“這就是你作坊做出來的宣紙?不行不行!”

他搖頭,“紙張太軟了,雖然手感精緻,但起皺太嚴重,根本無法使用。”

難得那王巒當面便指出了不足之處,分明是想提醒她,但柳三升卻笑道:“我那造紙作坊的裝置都是經過了改進的,人工和成本都大幅度的節省了,這東西造價遠遠不如宣紙,而且,這起皺柔軟也是故意而為之,誰道這是寫字用的!”

衛瑾疑惑:“不是寫字,還能有其他用途?”

柳三升才神秘道:“這乃是如廁必備!”

“如廁必備——”

王巒回味著,再摸摸那紙張,雙眼徒然一亮,從另一個角度開始審視這東西。

衛瑾也自然是懂了,還道:“這東西,妙啊,只是太奢侈了。”

“不奢侈,這東西若是上市,幾十個錢就可以買一疊,平凡人家或許捨不得用,但對於有錢人家來說,這不過只是小錢。”

與王巒衛瑾說了一會兒話,那兩人便要離開了。

但衛瑾離去之時,突然問道:“三升,你這幾日可在家中?”

“在啊,衛大哥,怎麼了?”她眨眨眼,疑惑地看向她。

衛瑾看她那長長的睫毛似乎是直戳到了心中,不禁心中一暖:“沒事,我只是問問,過幾日,我要登門拜訪。”

“那正好,這幾日作坊裡的第二批紙正在趕製,我都在,你什麼時候來都行,你來了要是趕上廁紙出來了,我再送你一批。”

“那便說定了。”

衛瑾對她道別之後,二狗子這才冷冷地走了過來,站在她身邊,不爽得很。

那柳大的板子也打得差不多了,到底是自家的大哥,柳二柳三還是厚道,借了柳三升的馬車,將兩人給駝了回去,順便將張氏和柳蓉也弄回去。

柳三升則是帶著二狗子南極北極和其餘幾個工人去了縣城之中到處閒逛。

二狗子身邊的那幾個土匪都是熟面孔,是二狗子從那群土匪裡面提拔出來的,那其中便有個冷峻的青年。

便是當初受監牢的二頭目,良心未泯,被柳三升給策反了,領著一群土匪招安了。

那青年名叫趙隆,家裡原先是泰山縣的,父親經營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武館,被其他的武館排擠,他爹也病死了,家道中落無處可去,正巧便被土匪給抓了上山去,成了土匪。

他有武功底子,在那土匪窩裡當了小頭目,還沒升職幾天,柳三升就上山了,才有了之後的事情。

趙隆臉色冷冷的,比二狗子稍微大了一歲的模樣,是二狗子挑選出來的幫助管理那些土匪的小頭目,他也算是盡職,一直兢兢業業的。

一路之上,幾人說說笑笑,南極北極趙隆幾人抱著大包小包地,去找城裡有錢人家挨家挨戶地送,說這是試用裝,給他們試用試用,若是好用就只管下訂單。

送到了歸去來兮酒肆,酒肆老闆送了他們幾壺好酒。

送去了糕點作坊,出來的時候,手裡少了一疊紙,南極的肩膀上多了一大口袋麵包蛋糕,那麵包蛋糕有大有小,有加果仁的,加肉的,加糖的,可是好吃極了。

南極說,麵包太重了。

於是大家一擁而上,人手一個,一會兒就吃完了。

這東西現在可是風靡全寧山縣,賣得也是便宜,很受歡迎,只有二狗子知道,這是出自柳三升之手。

趙隆拿了兩個,吃了一個,往兜裡揣了一個。

又去了鳳還巢綢緞莊,柳三升送給了老闆一疊廁紙,那老闆笑吟吟地接了,說什麼也要送柳三升幾匹布。

又去了成衣店等,出來的時候,柳三升便多了一身新衣服。

走了大半個縣城,眾人手頭的紙越來越少了,但東西卻越來越多,南極傻笑道:“老闆,我們該最後給衛老闆送紙過去的,興許趕上飯點衛老闆還會請我們吃上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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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哈哈大笑,柳三升往南極嘴裡塞了一個麵包:“這麵包還沒撐死你啊!”

一路之上,眾人都是歡聲笑語,手裡的東西不見少,只見多,眾人才算是見識了柳三升的強大人格魅力。

那打秋風的速度,可是比起他們打劫還痛快,不過那東西都是人家親手笑眯眯地送上來的,還生怕柳三升不接。

送完了廁紙,柳三升便只等著回家坐等訂單上門了,回看手頭的東西已經不少了,眾人滿載而歸。

她手頭還抱著一套新衣裳,還有珠寶軒老闆送的一根銀簪。

她停住了腳步,看向了背後的那幾個人,輕輕嗓子:“你們也該是該找媳婦兒的時候了吧?”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柳三升為何問起這個。

在場的,除了她,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還都是一大群光棍。

“你們都不小了,媳婦兒找好了嗎?”

無人應答,南極賤賤地道:“就等著你給我漲工錢呢,漲了工錢有了銀子,媳婦兒自然就找得到了。”

柳三升將他白了一眼,那其中一個小子著實是不好意思地道:“在家的時候,有個鄰村妹子跟我好著,我去年出去做工的時候,她還說了要等我回去娶她,可是一出門就被抓上山做了土匪,現在又回不去,不知道那個妹子現在怎麼樣了。”

柳三升對他招招手,“你過來。”

那小子過了去,柳三升將那銀簪給了他,道:“等今年過年的時候,拿著簪回家送妹子去,可別忘了年過完了回來繼續上工。”

那小子大驚失色,道:“東家,不行不行,這簪子可是貴重了,我不能收。”

“拿著,不拿我可是要生氣了!”柳三升將那簪子硬塞了過去,二狗子也板著臉,道:“老闆叫你拿你就拿!”

那小子才紅著臉拿了銀簪去。

柳三升又揚揚手頭的包袱:“這兒還有身衣裳,可是只有一件,誰家還有媳婦要哄的,快快站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那趙隆站了出來,紅著臉道:“我。”

柳三升便將衣裳給了他去。

眼看著天色漸晚了,眾人便出城坐船回村裡去。

回到村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一輪太陽懸在山巔之上,血紅色的夕陽光輝落在村子裡,人們踩著那血紅色的光輝三三兩兩扛著鋤頭往家走,見著那回來的柳三升幾人,知道他們是去城裡打官司回來,那柳大家的下午送回來了,被打得慘啊。

“東家,回來了啊!官司打得還好吧!”

“東家,今天番瓜又長了幾個騰出來。”

“東家,那個叫啥咖啡的東西,已經開始抽芽了。”

眾人與柳三升打著招呼,柳三升一一回應了,這村裡的人她都認識完全了。

走到村頭,路邊便有一戶人家,姓夏,一個女人正在收衣服,見著那回來的眾人,忙打招呼道:“柳當家,二當家,你們回來了啊!”

柳三升與她揮手:“回來了回來了。”

那女子便是這夏家的閨女,今年才十七歲,前年便嫁人了,沒想到嫁過去當晚,夫君便暴病而亡,洞房還沒進,竟然就成了寡婦。

婆家當然是生氣了,說那好好的兒子,怎麼一成親就死了,分明就是這夏家閨女克死,一怒之下,將她給趕了出來。

可憐,剛出嫁就被休了,還冠上了一個寡婦的名頭,現在眾人見她都喊夏寡婦。

她還為這個名頭哭了好幾回,後來便也預設了。

因為她被趕回來,夏家老爹與那婆家的理論了好幾回,沒理論出個什麼來,倒是將老爹給氣病了,去年村裡來了土匪,那老爹更是一嚇,一命嗚呼了。

如今家中幸好還有兄長主持家業,家中也有幾畝薄田,便都賣給柳三升了,一家都在給柳三升種田上工,全家也算是富足了。

那夏寡人算是個美人,膚如凝脂、貌若春花,也年輕,嫁的也是個好人家,只是夫君命薄,不然現在定是郎情妾意了。

看著柳三升等人離去之後,夏寡婦依舊是看著那一群人,特別是那其中最挺拔的那一個,眼神再也挪不開,有種痴迷,有種愛戀,加上那夕陽的光輝,顯得如此迷人。

回到了宅子裡,蘇鸞鳳早就讓人備好了飯,李香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今日可是勤快得很,就怕再惹惱了柳三升,殃及了一家人。

雖然在那鎮上吃了一些麵包,但是哪裡能夠,此時早已經前胸貼後背了,蘇鸞鳳端上飯來的時候,柳三升便吃得狼吞虎嚥的。

蘇鸞鳳不禁打趣道:“看你那模樣,好好的一姑娘,叫吃相給毀了,以後誰還敢娶你!”

但眼神卻看向了對桌正一起吃飯的二狗子,見二狗子似乎是沒聽見一番,繼續低頭吃飯。

但北極看著二狗子眉頭一陣陣難言的跳動,他知道二狗子此時心頭肯定在咆哮著——我啊!我娶啊!我我我,酷愛看我!

“沒人娶就沒人娶,我還不樂意嫁呢,嫁過去還得伺候男人,伺候他媽,伺候他爹,伺候他一家老小,他媽給我穿小鞋給我氣受我也只得忍著,我不如去領養十個八個孤兒,養大了一樣叫我娘,我這家業也有人傳承了,還不受氣。”

此話逗得眾人一陣笑,對於柳三升那些奇奇怪怪的邏輯眾人都習以為常了。

南極笑道:“咱們這兒這麼多大好男人可是等著老闆您挑上呢,您要是真終身不嫁,不知道多少人要傷心呢,”他笑吟吟地看向了低頭沉默吃飯的二狗子,“是吧,頭兒?”

二狗子不語,腳下一動,一腳便踩向了南極,南極驚痛一陣,卻是不敢說話,委委屈屈地閉嘴了,低頭吃飯。

吃完飯,柳三升用手絹抹了嘴,對那眾人道:“大家吃好喝好,吃完了早點休息,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天可以晚半個時辰上工。”

眾人一陣驚呼,歡聲笑語不斷。

相對於柳三升這邊的歡聲笑語,柳大家那邊卻是慘淡得很,柳大柳成松這兩個家裡的頂樑柱倒了,趴在床上哼哼唧唧,悔不當初,明明吃了這麼多虧,怎麼還是不長記性!

柳大悔恨交加,張氏一回來便病倒了,也是倒在床上哼唧,柳蓉躲在自己的房間之中不出來,更是不看那受傷的爹爹兄長一眼。

羅阿妹眼睛都哭紅了,捂著肚子忙前忙後,幸得家頭還有兩個丫頭,不過看這兩個丫頭也馬上要轉手了,家裡也養不起她們了。

幸得柳三王小蓮來了,柳成龍也來幫忙了,請了郎中給上藥了,王小蓮和羅阿妹幫著熬藥,一邊安慰羅阿妹。

柳二家的是不敢來了,就算柳二有心來看那張氏,李香也是絕對不讓了,只有柳三肯站近前來了。

此番,柳大家是吃了大虧了,人都差點沒了,還罰銀二十兩,家全毀了。

柳三一邊給柳大收拾,一邊低聲罵道:“大哥啊大哥,你好好生生地種田不成嗎?三升那是什麼人,人家是京城來的,眼界不是我們這些鄉下人能比的,她是大肚心善,一次次地讓著你們的,看在鄉裡鄉親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呢,你倒是好,一次次地去謀人家的財,現在可是好了,村裡人都戳你脊樑骨呢!”

柳三自然是心善了,到底是自家兄弟,儘管柳大對他苛刻,他卻待人一如既往地寬厚。

柳大長嘆一口氣,心中愧疚不好說話,鬧成如今這般模樣,也是他咎由自取啊。

柳成龍一邊擼著袖子幫忙,一邊道:“你們不知道,今年下種的時候,三升一點辣椒種子都沒買,是怕奪了你的生意呢,人家還給你留了條活路,你倒是恩將仇報了。”

一邊的柳成松委屈十分:“都是爹和妹妹,還有奶奶,非趕著我去,我說我怕我不去,他們非弄我去。”

他可是冤枉得很。

柳成松不禁冷笑道:“大伯啊大伯,奶奶老了不明事理便罷了,你倒是跟著胡鬧什麼,三升的生意大得你沒法想象,人家只要動動口,城裡誰家敢和你做生意,你看她可是為難你了?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啊!”

“唉,的確是我錯了——”

柳大也終於是承認了,自己當初怎麼就這麼糊塗呢!

這柳家一向是寬厚的,他的祖父也是個老老實實的莊稼人,娶了張氏這麼個悍婦,被他一直壓著,三個兒子其實都是像爹了,張氏為人刻薄,年輕時候便討人嫌,柳大不避免地受了她的影響,那林招弟更不用說,不知道是慫恿著柳大做了多少虧心事情,柳大其實也不是太壞,柳成松也是跟柳大一個性子,為人十分木訥,也沒什麼心思。

柳成龍看向柳蓉那緊閉的房門:“你看,現在什麼都能看出來了,大伯,你可要看清誰好誰壞了。”

那柳蓉回來便入了房門,連看都不看一眼這一家子,柳成龍道:“我看她,這個時候怕是在收拾包袱呢!”

柳大冷冷地看了一眼柳蓉的房間,也無暇顧及了,看看那一邊正忙著做飯吃的羅阿妹,大著肚子還擔驚受怕,昨日知曉了他們的計劃勸說兩句被張氏和柳蓉一頓罵,委屈得掉眼淚,今日出了這事情,回來的時候看見羅阿妹眼睛都哭腫了。

他又長嘆了一口氣,恨自己的貪婪,現在弄得家不成家的,害苦了羅阿妹。

柳成龍在一邊幫忙,看那兩個丫頭正在照料張氏,那本是張氏去見孃家舉人老爺為了衝門面臨時買來的,瘦瘦弱弱黑黑小小的,一看就是那貧苦人家迫不得己才賣出來的為奴的,他道:“那兩個丫頭跟著你們怕是也沒活路了,不如我做個人情,領到三升的宅子裡去做粗使丫頭,一來算是你給三升賠罪,二來也給這兩個丫頭一個活路,反正家中現在也是養不活了。”

柳大看看那兩個丫頭,這兩個丫頭長得不好看,又瘦小,價錢也是便宜,但怕是此時家中最值錢的東西了。

“送去吧,等哪日我身子好了,定登門道歉。”柳大也嘆了一口氣,從此之後再也不談那為難柳三升的事情了。

柳成龍得了應允,領著那兩個丫頭便去了柳三升的宅子裡,那兩個丫頭日日見著那個大宅子,心頭可是羨慕了,當下對柳成龍可是感恩戴德。

入了那宅子,柳三升也應允了,收了那兩個丫頭,取名春奴夏奴,在外院做個掃地餵豬的粗使丫頭,雖然比不得內院之中伺候柳三升的秋奴和冬奴輕鬆,但這宅子裡的生活可是比柳大家好得多了,主人家也和善,便也幸幸福福地在安家了。

柳成龍在柳三升的書房裡,將放在在柳大家中說的話與柳三升也道了一遍,便也回去休息了。

等他走了,冬奴將新來的丫頭領下去認房間,房中只剩下蘇鸞鳳和柳三升時候,蘇鸞鳳不禁抱怨道:“你大哥可真是軟心腸,竟然這麼就放過了那柳大家的,要是我被人家害了這麼多年,一定往死裡整!”

柳三升微微一笑:“你以為大哥是心軟嗎?不是,他方才在柳大家裡頭說的幾句話可是有學問的。”

“哦?”蘇鸞鳳疑問。

“他知道柳大的本性,幾句話將柳大給收拾了,以後他也是不敢作惡了,還一句話挑撥了柳蓉和柳大的關係,可是比直接驅使著柳大趕走柳蓉有用多了,明天,就算那柳蓉不自己走,柳大也肯定趕她走。”柳三升一字字地分析道。

“二來,柳大家的做了這麼大的錯事,柳二家的都不敢靠近,他還和自家的爹孃去幫忙,這傳出去,是多大的美名,若是有一日他中舉了,上面的人會來人調差他平日的品行,有這美名,也平白多了一層光環,而且,這兩家的關係鬧得太僵了,對他以後的名聲也是不好的,而且畢竟是鄉裡鄉親還是自家,那柳大家的若是再起歹心,隔得這麼近,令人防不勝防,不如便和解了,我這兒也安靜了。”

蘇鸞鳳也點頭,的確是這般。

“這最後嘛——”柳三升狡黠地道:“柳大家裡最後一點值錢的東西都讓他給要來了,還一副順水人情的模樣,讓柳大拒絕不得,那兩個丫頭在柳大家也是活不下去了,榨乾柳大的同時,也救了兩個性命,其實他大可以要其他死物的。”

經過這麼一分析,蘇鸞鳳也覺得柳成龍頗具頭腦,他還道:“那我們便成全了他的美名吧,他本來便是這麼個好人,將來若是中了舉,做了官,那肯定也是個好官。”

柳三升笑了:“鸞鳳姐姐你倒是不笨嘛!”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蘇鸞鳳突然就將笑容收斂了,嚴肅地對柳三升道:“三升,這柳大家的以後再也不愁了,你的事情可得開始愁了。”

“什麼事情?”

蘇鸞鳳拿出了一個荷包來,在柳三升面前晃晃,“看見了沒?看這荷包,這繡工、這配色,人家繡荷包的人可實在是用心了。”

“你繡的?”柳三升疑惑,將那荷包給接了過來,撫摸著那絡子,問道。

蘇鸞鳳道:“冬奴日日都去溪邊洗衣服,一來二去就認識了那村頭的夏寡婦了,兩人的關係好著呢,夏寡婦看上咱們宅子的一個漢子了,讓冬奴幫忙送荷包呢!”

這送荷包的意思就是表白,柳三升倒是喜了:“那夏寡婦倒是心靈手巧,繡著荷包上面的花草都是活靈活現的,她長得又好看,又年輕又賢惠,我們宅子裡的男人讓她看上了也算是福氣,是誰啊,明日我便幫著去說說吧,這藏著掖著的也不是太好。”

蘇鸞鳳挑挑眉,道:“你猜?”

柳三升猜道:“一定是我大哥,他長得俊,又是秀才。”

蘇鸞鳳搖頭。

“成秋,憨厚老實,與那夏寡人差不多的年紀了。”

還是搖頭。

“南極?”

“不是。”

“北極?”

蘇鸞鳳終於不耐了,輕輕地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道:“咱們宅子裡頭,最俊的是誰,你好好想想?”

柳三升想罷,突地明白了:“是二狗!”

蘇鸞鳳沒有否認,就算是承認了,一時間,柳三升心頭很不是滋味,想堵了塊石頭,不上不下的,不由得揪了揪羅裙。

竟然有女人看上二狗了!

見柳三升面上那貓抓似的神情,蘇鸞鳳心裡偷笑,幽幽道:“按照村裡的規矩,女方繡了荷包,男方收了,那事情就算是成了,就該回家告知家裡人,準備婚禮了。”

“二狗子收了?!”柳三升驚得坐了起來,心頭一塊石頭落了下去,一直落到心底,震得她的心肝脾胃猛的一顫。

二狗子竟然收了!他娘的,他竟然敢收了!

那不就是意味著他和夏寡人的事情不就成了,他就要樓上別的女人了!

蘇鸞鳳勾著那荷包絡子,玩弄了一會兒,幽幽地道:“冬奴說不好做主,讓我去給交給二狗子,你們這一回來就風風火火地吃飯,這東西也不好當面送,我就等著忙完了再去送,我看現在時機正好,我先去了——”

說罷,便往外走去,心裡卻是樂著,就連那冬奴都知道,二狗子是柳三升的,這荷包又是好朋友夏寡婦送出的,不好不幫忙,她不知道怎麼辦,便來找蘇鸞鳳出主意。

果真,蘇鸞鳳剛走了一步,柳三升便如脫兔一般地蹦過來,一把揪住蘇鸞鳳:“等等!”

蘇鸞鳳反而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麼?你不是天天就盼著二狗子早點娶親嗎,現在正是時候,人家姑娘都送上門來了,雖然夏寡人名聲是不好,但人家好歹也是個黃花閨女,原先的夫家本來要死了,瞞著訊息騙她去沖喜的,堂還沒拜完,夫君就死了,清白得很,那條件配二狗子還是足夠了。”

說罷,便要去了。

“等等!”柳三升還是將她叫住,卻不知道該如何留住她。

蘇鸞鳳也是使勁地憋住了笑意,嚴肅地等著她表態,最終柳三升一把將那荷包給拿了過來,“等會我親自去送!”

蘇鸞鳳終於是笑了,道:“好吧,你親自去送,可是千萬別耽誤了,興許人家姑娘還眼巴巴地等著吧!”

便將那荷包給了柳三升,她拿在手頭可是燙手得很,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這不僅僅是一個荷包,還是一顆女子厚重的愛慕之心。

這古代的女子可不比現代啊,現代女子表白被拒絕了也沒什麼,這古代的女子也不一樣,興許被拒,一時間想不開就尋死也說不定。

柳三升拿著那荷包,不知道如何是好,在房中踱著步子,來來回回。

但是沒一會兒,便聽見門外有人來了。

二姑子火急火燎地便推門進來了,驚得柳三升差點沒藏好那荷包。

“三升,鸞鳳姐說你找我有十萬火急的大事,怎麼了?”

柳三升看著那著急的二狗子,偷偷地藏著那荷包,無言以對。

果然是中國好助攻啊,一點時間都不給她準備,就把人給叫來了。

這讓她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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