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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治張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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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民的議論紛紛之時,那柳成松突然喊道:“我沒有偷東西,是二狗子誣陷我的!”

砰!

二狗子一腳將他往那地上一踹,親自出手,隨手撿起一根村裡人打孩子的藤條來,便往那柳成松的身上抽去,抽得他哭爹喊娘的,但是他依舊是在喊:“蓉蓉,你救救我啊,我沒有偷東西啊!”

“還敢狡辯!”二狗子手裡的藤條如雨落下,將那柳成松的衣服都抽破了,疼得他在地上滾來滾去的!

叫你肖想我的三升!

叫你抱她!

叫你設計陷害她!

叫你想娶他!

去你媽的,看老子不抽死你!

當著眾多鄉鄰的面,二狗子不可能將他給直接幾棒子打死了,這藤條正好洩自己心頭之恨。

藤條都打斷了好幾根了,柳成松一個大男人哭得嗓子都啞了,口中直喊著柳蓉的名字。

這分明就是柳蓉和柳大的計策啊,讓自己將柳三升給纏住,等他們喊人來,萬事大吉了!自己得了個便宜媳婦兒,柳三升的宅子和田地也是自家的!

但是沒想到,事情成了這樣啊!

柳蓉面色難堪,衝出來道:“不許打我大哥!”

二狗子哪裡聽她的話,藤條若雨下,抽得柳成松哭爹喊娘的。

柳三升在一邊煽風點火道:“你爹和你奶沒教好你,今天讓二狗子來教教你該怎麼做人,看你以後敢不敢再作奸犯科!”

“我沒有偷東西!我沒偷,都是你們陷害我的!”柳成松哭哭啼啼地道,被二狗子一個手刀就將他劈昏了,醒來就是二狗子一頓毒打,還被誣陷偷東西,他覺得自己真是無辜至極。

“人贓並獲還敢頂嘴,二狗子,給我使勁打!”

“你們住手!我哥沒有偷東西,都是你們陷害的!”柳蓉心焦,口不擇言。

“柳蓉,這可是人贓並獲的事情,容不得你們狡辯,”柳三升的臉色變得嚴厲了:“二狗子,使勁打,打完了送去見官,該怎麼判怎麼判,我那作坊才建好幾天,竟然就有人敢打主意了,這鄉裡鄉親的,我本來也是不好撕破臉皮的,但是人家都偷到家門口了,不見官都不成了,打,使勁兒打,狠狠打!”

柳成松有苦說不出,只得大聲哀嚎著,那柳蓉慌亂,指著柳三升道:“柳三升,我表叔爺可是舉人老爺,你要是再敢打我哥,我讓舉人老爺治你的罪!”

眾人也是紛紛一驚,在他們眼中,那秀才就是貴人,舉人就是真正的老爺了,甚至都比縣太爺還大。

小村民對於官都有些畏懼,舉人就是天大的官了,但柳三升卻看不見半點懼怕,“哦?舉人老爺嗎?這偷東西見官是王法,你家那個舉人老爺大得過王法?還是你家舉人老爺就是王法?還是你家舉人老爺根本沒將王法看在眼裡?”

柳三升幾句話噎得柳蓉面青,她硬著頭皮道:“我們這涼州之內三年也出不了幾個舉人老爺,那城中的縣太爺都是要給面子的,你打我哥就是打舉人老爺的面子!”

柳三升冷冷一笑,喚了二狗子道:“二狗子,將人給綁了,咱們回去吃了飯就給送去縣城見官。”

二狗子不語,一邊的北極遞上了繩索來,將那哀嚎的柳成松給捆了。

在場的人心中都泛著嘀咕——柳三升還真是不給舉人老爺面子不成?

有人還欲上前說兩句話,但見那陣勢,也都不敢亂說。

因為柳大家的聞訊趕來了。

“那個婊子養的小賤人敢動我孫兒,哪兒呢哪兒呢!看我老太婆不弄死她!”

首先便聽見了張氏的破鑼嗓子,驚動了半個村。

還未上工的人都來圍觀著。

聽見張氏的聲音,柳成松大喜,“奶奶,救我啊!”

聽見自家孫子的聲音,張氏惱怒,橫衝直撞地衝入了人群之中,便見著二狗子正綁著柳成松,還一腳踩在他背上,將他的臉踩進土裡。

頓時,老太太大怒:“天殺的二狗子,你放開我孫子!”

柳大一看這情景,便知道那計劃是破產了,不顧一切地衝上去要救自家兒子。

幾個大漢將他堵了,“你家成松偷作坊裡的東西被當場捉住,正要抓去見官,你們是家長,也是要去見官的!”

一聽柳三升要帶自家的孫子去見官,張氏火冒三丈:“柳三升,你反了不成,竟然敢帶成松去見官,明明就是你勾引我孫子,在那小樹林偷偷幽會,被人看見了我就陷害我兒子,你個小娼婦!”

此話一說,眾人不由得想起了方才的那一場行動。

柳三升倒是不解了:“老太太您說什麼?我沒聽見?再說一遍?”

柳大忙制止,張氏卻是氣焰囂張:“今早成松明明說了是去見你,你們早就勾勾搭搭,我老婆子只當是不知道,現在鬧得眾人皆知,我柳家也無臉,你快把我孫子放了,要是放了,我讓我孫子娶你做個小妾,若是晚了,我讓你小妾都沒得做,看誰還敢要你個小娼婦!”

柳三升看向了眾人,特別是那柳蓉和李香,冷冷一笑:“你們都聽見老太太的話了吧!原來他家成松是出去和我幽會了,哈哈!”

眾多的鄉鄰們聽見這話,渾身不覺颼颼冷,實在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張氏卻是高興得很,得意洋洋,老臉之上肌肉顫來顫去:“知道就快把你未來的丈夫放了,我可是你的長輩,見了長輩,你給我消停點,否則我讓你滾出柳家!”

“嘖嘖——”

柳三升發出一聲讚歎,一雙美目看向了二狗子,二狗子將那藤條往柳成松身上一抽。

“說,到底怎麼回事!”二狗子一句一抽,抽得柳成松一陣亂滾。

柳成松眼見著有奶奶撐腰,底氣不覺硬了好多:“是三升叫我去小樹林裡等她的,誰知道你突然出來,就把我綁到了作坊裡,說我偷東西!快把我放了!”

“聽見了吧,聽見了吧!分明就是柳三升那個小娼婦勾引我家成松,怕事情敗露就陷害他!小娼婦,看來老婆子得好生地管教你了!”張氏那叫一個得意洋洋。

那眾人的議論風向都變了,紛紛議論,人群之中的柳大家的似乎覺得這事情似乎變了,覺得勝利在望了,臉上也顯出了血色來了。

那柳大還喜道:“柳三升啊,柳三升,你果真是本性不改!竟然勾引到我柳家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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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也竊竊私語,頗為有些指責得意味。

聽見眾人的議論,卻見柳三升陰陰一笑:“各位,你們的工錢是我柳三升出的,還是柳大出的?”

眾人一凝,才想起,自己是給柳三升幹活的,工錢也是她給的。

“誰敢再多一句嘴,滾出我的田莊!”

眾人紛紛閉嘴,才想起,如今自己的地賣了,主要的收入是靠著柳三升每年給的工錢過活的,要是柳三升將自己給辭退了,那可就是斷絕了所有的生路啊!

眾人驚得冷汗直冒,誰還敢插舌,靜觀事情變化。

柳三升那冷冷的目光看過眾人,冷聲道:“端我的碗,就得歸我管,東家的事情也是你們能議論的,都給我閉嘴好好看著!”

說罷,最二狗子道:“給我打,往死裡打!打到他噴糞的嘴噴出人話為止!”

二狗子也扔了藤條了,換了一根橘子樹枝來打,那橘子樹枝之上有刺,落在人身那叫一個酸爽。

才一樹枝下去,柳成松的慘叫就驚破了天了!

張氏氣得兩眼發黑,“小娼婦,你放開我孫子!”

“柳三升,你住手!”

幾個壯漢過來,將那柳大一家給攔住,讓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柳成松被打。

眾人何時見過柳三升如此冰冷的嘴臉,似乎覺得這蘿村的天都變了,雖然是春日,太陽已經升起了,但是眾人卻紛紛打了個寒顫。

二狗子還在抽,那柳成松渾身都是血,嗓子都哭啞了,膽小的都不敢看了。

柳三升圍著那柳成松轉著:“我會看上你,你是個什麼東西?我柳三升好歹也是有些家財,不說是縣城裡頭的富家少爺們,就算是那涼州城的鉅富也是使喚了媒婆來我家看過了,你柳成松有什麼?有功名?有錢?有勢?還是有貌?竟然敢大言不慚地說我看上你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挫樣!”

“柳三升,我孃家侄子可是舉人,我明天就讓舉人老爺來治你的罪!”張氏隔著兩個壯漢青筋暴起的怒喝道。

此時,就算那賣菊花的來了,也無法改變柳三升的主意。

“打,打到說實話為止!”

二狗子堅決貫徹柳三升的所有指示,手下完全不放鬆,打得那柳成松血肉模糊。

“我說,我說!”柳成松終於是鬆口了,哭哭啼啼地喊道。

二狗子暫時收了樹枝,柳成松哆哆嗦嗦地道:“不關我的事情啊,是爹奶奶和蓉蓉的主意,二嬸說你每天早上都要經過那條山道,讓我早早地去堵,讓我纏著你,他們領人來看,到時候,你名節毀了,就會嫁給我!你的宅子和田地都是我們家的了。”

此話一出,眾人那叫一個驚天動地,紛紛看向了柳大一家,眼中帶著不可置信!

好毒的計策!

柳成松的話一落下,二狗子的橘子枝也落了下去,又是一頓猛抽。

柳三升這才陰森森地看著大家。

“大家是瞧見了吧,這柳大家的好算計啊!”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那柳蓉眼珠子一轉,道:“你們胡說,分明就是你們屈打成招,我哥是被迫才這麼說的,我哥當時都不在那山道上面,我們根本沒有設計害你!”

“哦——”柳三升拖了一個長長的疑惑音。

問向了眾人:“今早是怎麼回事?誰讓你們去山道的?”

眾人紛紛低下頭,柳三升直接點名了:“李三家的,你說。”

那李三家的婆子身子一抖,壯著膽子道:“是柳二家的喊的,她說東家你和成松在小樹林裡幽會,讓我去看熱鬧。”

“還有柳蓉!”

“我是他們家的丫鬟喊的,只是喊我們來看熱鬧,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眾人紛紛出來作證,想撇清自己的責任。

柳三升目光從柳蓉臉上流轉到了李香臉上,又到了那柳大一家身上,最後又落到了柳成松身上。

“就是說,柳蓉將你們都叫到了山道那裡,然後你們就去了?”

“對對,就是這樣,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眾人紛紛應和。

柳三升看看柳成松,再看看那柳大家的,笑道:“原來你們是故意將人給引開,然後讓柳成松趁機去作坊偷東西!好算計啊!”

“你——”被柳三升這麼一扭曲,柳蓉再次變色。

柳三升卻不看她,對一邊的幾個村婦道:“這柳蓉是共犯,還不快給我拿下!”

李香跑得最快,知道這是自己將功補過的機會,飛快是喚了兩個人上前去,親自將柳蓉給逮了,南極屁顛屁顛地上了繩子,將柳蓉給綁了。

“你們放手,誰敢綁我!”柳蓉喝道,但誰敢軟手,就怕自己不利索,惹柳三升不高興。

那一邊的柳大一家早就翻天了,柳大出手去拉那幾個村婦,張氏在一邊‘小娼婦小賤人’的罵著。

柳三升又一指那柳大:“那柳大也是共犯,綁了。”

幾個大漢來將那罵罵咧咧的柳大給一起綁了。

張氏氣得又叫又跳:“小娼婦,你給我放人!放人!我孫子喜歡你讓你進我家的門那是抬舉你,你竟然還敢綁人見官!”

柳三升不理會她,綁了柳大三人,對眾多的鄉鄰們道:“大家老老實實回去種田,放心,我在的一天,大家的工錢都是不少的,一個整勞力一年五兩。”

末了還加上一句:“我可是聽見某人說了,要是得了我的土地去了,大家得工錢就得變成一年半兩銀子了!”

當然,她是故意亂說的,但若是柳大家的今天得了她的地,按照他家那鐵公雞的個性,極是有可能!

柳三升這五兩銀子,只是工錢,糧食都是她給的,不要錢。

眾人才醒悟,世上哪裡去找這麼好的地主啊!

便紛紛散了,散之前,不忘往那柳大一家身上吐口唾沫!

眾人散去了,張氏還在罵,“小娼婦,你給我站住,你放了我兒子,你這不要臉的東西勾引我家成松還敢這麼對我們,你以後進門來,我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

羅阿妹哭哭啼啼地去拉她,昨晚聽他們商量的時候,她就知道要壞事了,可是她只是普通女子,夫大於天,哪裡敢勸。

這下子可是好了!

“老二,給我站住。”張氏拉住了就欲離去的柳二,“你有馬跑得快,快去泰山請舉人老爺來,就說我老婆子被人欺負了!”

柳二猶豫了,那馬是柳三升的,她不發話,他不敢,李香也及時地拉住了他:“你敢去泰山,我打斷你的腿。”

誰料那老婆子發火了,二話不說給了那李香一巴掌:“小潑婦,我和你男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滾一邊去!”

“他媽的老東西,你們家可是害苦我了,我還沒發火,你發什麼火!”

李香抬起巴掌就要教訓那張氏,卻聽柳三升輕飄飄地道:“二叔,你騎了快馬快去通知舉人老爺今天午時去衙門聽審吧,我倒是想看看那舉人老爺長了什麼樣。”

李香和柳二都不明,但見柳三升勝券在握的模樣,也只得聽從了,柳二當即便牽了馬,往村外去了。

張氏剁剁柺杖,陰陽怪氣地道:“舉人老爺一來,你就完了。”

柳三升沒有理會她,只是冷冷一笑——看來自己還是太仁慈了,讓這一群人一次次地往自己腦袋上踩。

她拍拍手,對眾人道:“大家都去吃早飯吧,吃完飯,今天該幹什麼幹什麼,田莊的事情還得靠大家,今年豐收了,大家也能過個豐收年。”

眾人離去了,柳三升又對二狗子道:“一會兒,將這一批新造好的紙都備好,我要送一部分去城裡。”

眾人自是回去吃早飯了,那李香踟躇著,還是跟了上去:“東家?”

柳三升似乎是沒聽見,李香不死心,繼續追了上去。

討好道:“三升——”

柳三升終於是停住了腳步,對一邊的蘇鸞鳳道:“這李氏今日起,不再是我農場的僱工了,鸞鳳姐姐,記好了。”

李香臉色煞白,忙追上去求饒道:“東家我只是一時糊塗啊!”

柳三升沒有說話。

李香差點哭了,道:“都是那柳蓉攛掇我的,她說東家你畢竟是女人,將來遲早是要嫁人的,一旦嫁人了,這農場就跟別人姓了,到時候東家你都聽婆家的了,那婆家要是不管我們蘿村的死活,我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還說與其讓別人佔了便宜,不如撮合你和成松!東家,我——”

“那柳蓉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柳三升突然笑道,這一笑就讓那李香腿肚子都軟了,生怕丟了這飯碗。

“三升,我錯了,我再也不聽柳蓉那小賤人的話了。”

柳三升似乎未曾生氣,只是道:“怕是等我的農場落入了那柳大的手中,你們連飯碗都保不住,你整個蘿村的地都在我手裡,若是我當家倒好,保管你們家家富足,要是讓某些人騙了去,那全村人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李香現在想起才後怕,那柳大家的分明就是謀算這田產呢,若是那柳大家的謀算去了,他們的日子可就沒現在這麼好了。

也怪自己糊塗!

“所以,柳二嬸您這是和大家的利益過不去,要是這件事外人不知道便罷了,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讓我素來心軟呢,但現在村裡人都知道你跟著柳蓉一起謀算我,謀算我這農場,謀算大家的利益,我要是不給你點教訓,怕是說不過去。”

不給李香任何辯解的機會,她又道:“我畢竟管著上百號人呢,要是不豎立點威嚴出來,以後什麼牛鬼蛇神都敢來謀算我,那我這農場還要不要繼續維持了,柳二嬸還是回家去吧,我那宅子你還可以繼續住下去,二叔成秋和柳美的工錢不會受影響。”

但是她這一輩子,休想在柳三升這裡拿到半點工錢。

柳三升已經離去了,剩下李香在原地痛心地抹淚。

身邊另外有村婦道:“怪只怪你,聽柳蓉的話,他們分明是想謀算東家,要是這農場落入了他們手裡,那我們還不都得喝西北風去!”

“就是,你們差點把咱們全村都害苦了!”

“我也是一時糊塗——”彪悍的李香聽了這話,又是一陣傷心。

“好了好了,做活去吧,就算沒工錢,活還是得做的,你現在犯大錯了,東家的沒追究你男人孩子的責任已經算是仁慈了,你表現好一點,等過個幾年,東家的氣消了,你的工錢還不是都回來嘛。”

李香想想也是這個理,柳三升分明是在罰她,可是那幾句話一說,卻好似是在幫她似的,讓她找不道任何怨恨她的理由。

她便也扛了鋤頭去了地裡,但想起前後之事,明白自己被柳蓉當搶使了,心頭的那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拿了個藤條,便衝到了柳蓉的面前,將她給狠狠抽了一頓。

可憐那柳蓉,被繩子綁著,反抗不了,被那李香給狠狠一頓抽,又哭又罵也沒辦法。

“李氏你個王八蛋,等舉人老爺來了,讓你跟柳三升一起同罪下大獄!”

“下大獄,舉人老爺,我讓你騙我!讓你謀算農場!”李香罵一句,就在柳蓉身上狠狠地抽一下,心中可是氣極了,“你們算老幾,那舉人老爺會管你們死活!想得美!有本事就把舉人老爺叫來,我當面跟他說說你們那老不死的背後是怎麼編排他的!”

柳大和柳成松也在一邊罵,張氏此時不再,那李香一個人抽得爽快。

丟了棍子,李香便去柳三升面前邀功。

“三升,要是他們真的將那舉人老爺叫來了,我們也不怕,那老不死的經常在背後編排他孃家那侄子,我去一定將她這些那老不死年背後戳的脊樑骨都還給那舉人老爺,看那老不死的那張老臉還橫得起來不!”

那張舉人家中本來就是貧窮至極,娶不上老婆,父親早亡,讀了幾十年的書,功名沒撈著,倒是將家中都掏空了,又不去做工賺錢,靠兄弟母親出去賺錢給他讀書。

張氏可是嫌棄她孃家了,回去一次嫌棄一次,這些年都不知道在背後戳了多少那舉人的脊樑骨。

不過柳三升只是笑笑而已,似乎是未曾當真:“二嬸你便在家好生待著吧,張舉人要是真的來了,我也有的辦法。”

便也不理會她了,李香知道自己這是徹底惹柳三升生氣了,便也不敢說其他的,灰溜溜地走了,去了地裡勤快地幹活。

吃過了早飯之後,柳三升讓人將廁紙成品都搬上了馬車,讓二狗子趕著車,又有幾個壯漢捆著那罵罵咧咧的柳大三人,一行人出了村去。

她是坐車去的,北極騎馬,其餘的幾個都是步行,南極先一步去了縣城之中遞狀紙,一行人悠哉悠哉地走著。

那柳大家的被捆了上身,留兩條路腿走著,邊走邊罵。

張氏早就坐滑竿去縣城裡等著了,柳三升一行人卻不急不緩,故意去鎮上晃了一圈,讓那柳大家的幾人遊街示眾。

“哎喲,那不是蘿村的柳大和他兒子小女兒嗎?”

“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犯什麼事情了嗎?”

“你們沒聽說啊,那柳大和柳蓉指使柳成松去意圖姦汙蘿村的柳東家呢!就是想某番瓜地,那番瓜地去年可是賺大錢了,人家眼紅,出這麼個賤招!”

“啊!怎麼我聽說,是那柳大和柳蓉引開眾人,好讓柳成松去偷人家的東西呢!”

“不知道啊,反正犯的事情不輕,這是要送去見官呢!”

在街上變相地遊街示眾一圈,眾人才到了碼頭,坐了柳三升自己的船去了縣城。

到了縣城裡,那人更多了,又是這麼一陣遊街示眾,讓那柳蓉柳大柳成松都丟盡了面子。

柳大咬牙撐過便就罷了,偏偏柳成松和柳蓉都還未成婚,怕是以後一個難嫁一個難娶了。

眾人都知道,柳三升這一次是真怒,以前那都是小打小鬧而已。

從城門口一直游到了縣衙門口,柳大一家三口腦袋上全是菜葉臭雞蛋,怎一個狼狽了得。

南極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張氏也在,一看見柳大這般,慌了神了,立馬就追上去,抱著柳大一頓痛哭:“我那苦命的兒子啊,怎麼就被那賤人如此糟蹋呢!”

“我的兒孫啊!我老婆子這是造什麼孽哦!老了還被人踩,真是可憐啊!”

很奇怪,按照她的風格,應該揪住柳三升‘小賤人小娼婦’迴圈罵個上百遍的。

才注意到,張氏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身著錦衣,裝出一臉的威嚴莊重來,但還是掩不住那骨子裡的寒酸之氣,見柳大如此,那也是憤慨無比,張氏一哭,柳大一家也跟著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哭聲震動了整個縣衙,聽的人心裡發怵。

“奶奶,他們打我,你看,我渾身都被打得好慘!”特別是柳蓉越發得哭得傷心了。

那渾身上下被打得青青紫紫的,張氏一看,也不罵,抹抹淚,去拽那中年男子。

“好侄子啊,你都看見了那小賤人是如何整治我一家人的,連你的面子都不看,將我這一家子往死裡整,蓉蓉以後還是要嫁人的,這下子可怎麼辦啊!”

那四十歲的男子便就是張舉人了,一見這情景,心頭早已經是怒火沖天了,想自己考中了舉人,哪個看見自己不是低眉順眼的,居然有人敢動自己的親戚。

翻天了!

柳二在一邊聽著,心頭不禁開始擔憂了,那舉人老爺真的來了,現在柳三升可是要怎麼辦啊!

“你這小女子——”

張舉人正想呵斥柳三升兩句,見她已經入了衙門,看都不看他,那兒只站了一個年輕的男子,冷冷地瞧著他:“是非公論,公堂上見。”

說罷,便進了衙門去。

“姑母,莫怕,今天一定給你討個公道。”

張氏含淚點點頭,轉瞬眼中便是一陣陣快意!

有舉人老爺撐腰,這下子自己可是扳回一局了!

那農場,那宅子,可都是自己的了!

一行人入了公堂,此時那衙門之中,孟海正面露難色地對柳三升道:“柳老闆啊,今天這個事情有些難辦啊,張舉人親自出面了——”

這孟海也是舉人出生,考進士沒考上,來這寧山縣做了一個縣官,按道理,和張舉人是平起平坐的。

柳三升笑道:“這件事情本是那柳大家的作奸犯科在前,孟大人不必擔心,那張舉人自有我去應付,”說罷,塞了十兩銀子過去,又道:“我已經成城中有頭有臉的老爺們發了帖子了,今日前來觀審,大人放心判就是了,那張舉人不敢多事。”

一說如此,那孟海才放心了,將那銀子收入了官服廣袖之下,便去了堂中。

午時,庭審正式開始,一頓該走的程式之後,高堂之上的孟海一拍驚堂木。

“下跪何人,有何冤情說來!”

堂中跪著柳三一家三口,張舉人在座,除了她還有這寧山縣之中的王舉人,衛家公子衛瑾,王家公子王巒,基本都是站在柳三升這邊的。

柳三升是原告,便沒有跪,站著道:“大人,狀子已經呈了,那柳家柳大夥同兒子柳成松女子柳蓉老母親張氏四人,謀算我的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家業,意圖毀我清白,若是不嚴懲這一家人,草民怕是心有不服!望大人明察。”

孟海一看,那狀紙之上寫明了前後之事,說柳大柳蓉讓柳成松藏在林子裡面,意欲壞柳三升清白,趁機將她娶進門,謀奪她的家產,但是柳成松見不能得逞,轉而去了作坊之中偷東西,被當場抓住,後兩方說辭不一,柳大等人欲圖奪柳三升清白的事情被他們不打自招。

一段說辭,將柳大一家兩個罪名都給立了出來。

門口圍觀的眾人聽了這話,紛紛竊竊私語。

那一邊被柳三升叫來聽審的衛瑾聽見這話,不由得眉頭皺皺,眼中升起了兩道寒光,王巒若有所思,王舉人不知道已經思考到了何處。

孟海將那狀紙幾眼看完了,問向了柳大家的,“柳大,你有何話說?”

柳大看了一眼那張舉人,張舉人道:“有什麼冤屈便說出來吧。”

柳大才點頭了,正欲說話,柳三升倒是先她一步了,問道:“這位老爺是?”

張氏趾高氣昂:“這是我孃家侄子,今年中舉的老爺!”

“哦——”

柳三升將話拖長了,道:“原來是舉人老爺!”

張舉人一派威嚴,一個月前還是個窮秀才,但是一個月後,已經是聞名一方的長者了。

柳三升笑道:“柳奶奶經常說起他們張家有個不成器的老兒子,白讀了幾十年的書,功名沒功名,常言道女兒是賠錢貨,人家養個女兒嫁出去好歹有個彩禮錢,那老兒子連賠錢貨都不如,在家白吃白喝,還要老孃拄著柺棍出去賺錢來養他讀書,唉——”

她還長嘆了一聲,那張氏和張舉人的臉都變了,張氏忙道:“你胡說,我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又忙對那張舉人道:“大侄子,可別聽她亂說,她那是挑撥離間呢。”

柳三升驚訝道:“原來奶奶說的老兒子就是您啊,我一時說漏嘴了,真是對不住了。”

張舉人也知道這家姑姑那張嘴,但此時在這堂上,他也不好發作,當心頭已經對張氏產生了一些怨念之情,當下道:“柳大,有何冤屈就說出來吧!”

柳大有了舉人撐腰,頓時底氣十足:“回稟老爺,這柳三升到了我村中,佔了我家的地,種了番瓜賺了好些錢,那地是我和家母一鋤頭一鋤頭掏出來的,她白白地拿了地去,種出的番瓜賣了錢,不分我家一分便罷了,還出言侮辱老母,時常對她不敬,不僅如此,她還勾引我兒子。”

柳大頓頓,加重了語氣道:“今日她勾引我兒子未遂,還讓人撞見了,她便陷害我兒子柳成松偷了她作坊裡的東西,純屬是子虛烏有,我們村裡的人都是看見的,她在那山中勾引我兒子未遂,被大家撞見,惱羞成怒,反倒是告我們一狀。”

他瞥見左右,村裡的人,除了自己這一家,就是柳三升,二狗子南極北極和其餘幾個壯丁在外頭候著聽審,他們都是柳三升的人,作證也不太可信,而且自己這方還有舉人撐腰,這場官司勝多輸少!

這般想著,心中不由得有些扭曲的得意——柳三升啊柳三升,看你怎麼跟我鬥!

孟海問道:“那依你看,這事情該如何宣判?”

柳大還未曾出口,張氏就鬧道:“自然讓那柳三升把屬於我們柳家的東西還回來,她用賣番瓜的錢蓋了宅子,還買了一百多畝田地,那都是該屬於我們柳家的,叫她一併還回來。”

孟海心中冷笑,這柳家的人心還真是大了。

但見柳三升依舊是雲淡風輕,想必她有了應對的法子,孟海還是裝模作樣的問了一邊的鄉紳們,“你們覺得這事情該是如何審判。”

王舉人道:“此時孟大人未曾細問,我也不好判斷。”

衛瑾忙道:“那宅子和田產都是柳老闆一手辛辛苦苦攢下的,絕對沒有什麼豪奪之理,而且柳老闆潔身自好,絕對不會做出那等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同時看向了那地上跪著的柳成松,他也見過他幾次,這麼一個平庸的人,怎麼可能入柳三升的眼,擺明了是他們看她一個女人家的打拼,嫉妒了,想潑髒水。

那一刻,衛瑾心頭,做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

王巒也道:“柳老闆和我有過生意來往,我相信她是清白的。”

張舉人正想說話,那一邊的張氏老嘴又開始咧了:“這兩個小白臉都是跟那小娼婦是一夥的,孟大人可千萬別相信他們的話!”

這話一出,衛瑾和王巒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那張氏還陰森森地道:“這兩人說不定都和小娼婦勾搭上了!自然是要幫她說話的。”

俗話說,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衛瑾和王巒都是富,但是張舉人卻是官,富人再有錢,見了官還不是要夾著尾巴做人。

孟海的臉色也不好看,那張舉人見衛瑾和王巒都沒說話,臉上也顯出一種得意之勢。

那一邊站著的柳三升不動聲色地現出了一點笑容來,外面站著觀審的二狗子也不禁笑了。

“你家妹妹都要被判刑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二狗子的身邊,站了一個年輕的女子,便是那衛瑾的妹妹衛璧枝。

二狗子道:“這官司,沒有任何懸念的,那張家人是捅了大簍子了。”

“為什麼?”衛璧枝眨巴著眼,覺得這二狗子好生神秘。

二狗子笑而不語。

那堂中,孟海還是問那張舉人:“張舉人,您覺得此案該如何判?”

張舉人輕蔑了看了一眼柳三升,道:“這小女子心腸太過於歹毒了,奪人錢財,還勾勾搭搭,罪大惡極,將她的家產全部抄了物歸原主,將她趕出蘿村去,便了事了!”

張氏可是不依:“那可不行,這小娼婦日日在我耳邊咒我死,至少也得打她五十大板才能洩我老婆子心頭之恨!”

五十大板,讓一個女子受了,那是九死一生啊,不對,是根本沒活路,看來這柳大家的是存心要柳三升死!

張舉人想想,也是:“孟大人,此案涉及的錢財數量太大,便打她五十大板吧!”

柳三升不與他們說話,面向了孟海道:“大人,這柳大家的設計毀我清白,欲圖我的家產,那是蘿村的眾人都看見的,若是大人不相信,可以找蘿村任何一個人來問。”

孟海聽之,正要說話,那張氏不得了:“住嘴,舉人老爺都定你的罪了,說你奪人錢財你就是奪人錢財,還敢狡辯,我看那五十大板,該是打了,免得她滿嘴噴糞!”

張舉人也是道:“這大堂之上,哪有你這小女子說話的份,還不快來人,行刑。”

那大堂之中的孟海內心升起了一團火,差點掀桌子!

好歹坐在堂上的還是他,那張舉人太不給他面子了,竟然當堂頤指氣使的。

柳三升搖搖頭,這張舉人分明就是個讀書讀傻的書呆子,僥倖中舉卻一點人情世故都不通了,今日早將在場的人給得罪完了!還想幫人出頭!

做夢!

那左右衙差聽了張舉人的話,下意識地看向了孟海,孟海示意他們� ��動,他們便不敢動,孟海又看向了柳三升。

柳三升笑笑,道:“張舉人,這罪名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畢竟還有王法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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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動怒:“小賤蹄子,還敢頂嘴,什麼王法,今天就是舉人老爺說了算!”

“哦?”柳三升眉毛一挑,眼中寒光乍現:“舉人老爺說了算?那王法又算什麼?難道舉人的話,比王法還管用?”

她向前一步,聲音放冷,“還是你張舉人,你根本連王法都沒看在眼裡!”

那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大堂之中寂靜了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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