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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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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卻說寶釵, 自那日在葳莛軒被一眾姐妹撇下, 甚是無趣,想著自己一心為了寶玉好,寶玉卻時不時諷刺自己幾句, 什麼銅臭,祿蠹, 遺老腐儒。反而對黛玉湘雲這兩個更親切些。她們有什麼好呢,不過出身世家之嬌驕頑劣千金罷了。

湘雲黛玉靠著家世壓自己一頭, 寶釵甚覺委屈, 銅臭祿蠹,難道誰人離開這些能活名麼?這榮國府不是銅臭祿蠹撐起來的呢?

如今越發氣得胃疼,自己不過發話教訓個下人丫頭, 又不是自己下手打死, 這些人竟然這般怪人不知理,這才真正豈有此理。

鶯兒一邊看著空蕩蕩的庭院, 再看看自家姑娘神色變幻不定, 心中甚為忐忑,怯怯詢問:“姑娘,我們要不要也跟上?”

寶釵這人雖然有些自以為是,王夫人說她冰雪聰明卻是沒錯。只不過冰雪聰明的過了,性子也冰雪了。雖然性子冰雪, 卻也受不得別人冷言冷語,漠視仇恨。

寶釵孤傲性子受到了嚴重挑戰,高貴一如自己竟然不敵一個賤婢, 這叫人如何待得下去,頓時眼眸一冷:“跟什麼?本姑娘是無所事事看熱鬧的人麼?去告訴素雲一聲,就說我家裡有事,先告辭了。”

寶釵心中制氣,也不辭別李紈王氏,竟然自行收拾東西帶著鶯兒出府家去了。

就連鶯兒告知她老太太雷霆震怒罵了二太太個狗血淋頭,寶釵也沒想要留下與姨母分憂,心中甚是責怪姨母,小小不言之事都辦不妥帖,多好的翻身之機竟然捱罵,還要連累自己,多麼無用至極。

心中惱恨,反是頓足催促車伕加快腳力。

卻說寶釵回家倒把她母親薛王氏嚇了一跳,卻也甚為高興,忙著起身握住女兒手掌摩挲不住,甚為關切:“為娘昨夜走得早些,我兒還好吧,寶玉可曾喝醉了?那孩子最是任性,你姨母既是看重你,你就好生勸勸他,少飲酒胡鬧,多讀書上進......”

寶釵為了寶玉受了一肚子氣回來,不想進門又聽見母親說寶玉,頓時惱了,卻也不好明言,便起身便往自己臥房去了:“媽媽自坐歇息,女兒昨夜睡得晚了,頭疼得緊,要去補一補,這就告辭了。“

薛王氏聞聽寶貝女兒頭疼,心中著忙,神情跟家關懷:“頭疼?要緊麼?是不是請個大夫瞧瞧?或是讓你兄長在鋪子裡抓點湯藥?只可惱你兄長竟然一夜未歸,也不知道跑哪兒胡鬧去了,這可怎生好呢?”

寶釵聽母親叨叨,更加煩悶,伸手把母親一攔:“媽媽去吧,我躺躺就好了。”

薛王氏被女兒攔著不許進房,頓時僵住,寶釵乘機閉了門戶。

薛王氏猜測大約昨夜賈府發生了什麼,一指鶯兒:”你跟我來!”

因為寶釵早又叮囑不需多嘴,鶯兒出世不敢吐露事情,越是這般,薛王氏越發覺得可疑,心中一急便要動家法。

鶯兒這才戰戰兢兢把昨夜事情說了。又說了今日清晨二太太如何帶著小姐寶二爺討公道,結果媚人丫頭卻死了,老太太如何發作了二太太,眾姐妹如何冷落姑娘之話都說了。

薛王氏聽聞,頓時氣苦不已:“這卻何苦來哉!”

回頭卻說寶釵,推卻了母親,靜靜坐在窗前愣神,想起方才自己說話大方得體,並無不妥,應該被人推崇,為自己馬首才是,為何卻被那些不如自己的低賤之人排擠疏遠呢?

想著黛玉拂袖而去,想著探春惜春趨炎附勢,想著迎春明明庶女,卻在自己面前擺起一幅侯門貴女之態勢,寶釵只覺得心裡堵得慌。明明自己出身豪門,天生聰慧,樣貌出眾,琴棋書畫,門門精通,為何竟然不敵幾個孤女庶女?

尤其是想起今日的葳莛軒遭遇,寶釵甚覺屈辱難堪,一行清淚無端自寶釵瑩□□腮滑落!

我薛寶釵才是福祿壽齊四角俱全,你們憑什麼這般待我!

回頭卻說賈府王氏。

那日發作了王氏,後又知會賈政,叫他約束王氏,讓王氏閉門吃齋修心養性,不必過來請安,最好也不要外出丟人現眼。隔日就讓寶玉不需再去私塾跟著薛蟠混日子,而是吩咐寶玉的奶兄李貴陪著寶玉跟賈珏一起去杜家附學,直至自己聘到合適塾師為止。

這邊賈政得了賈母話,回去就吩咐下人說夫人病了,需要靜養,更是請了太醫給王氏請脈,賈政明白告訴說是王氏最近脾氣暴躁,夜不能寐,吩咐太醫給開些凝神靜氣助睡的湯藥服用。

太醫診脈似乎有些不妥,這些大宅門多有隱私鬼魅,也不足為奇。便詢問劑量,賈政卻說越快見效越是好。

賈政打定主意不叫王氏再見人了,先是將單子抄錄一份備用,方便今後照單抓藥。隨即指定兩個身強體壯婆子專門監視王氏吃藥,不許倒掉。並警告兩人,倘若夫人到了湯藥而暴躁鬧事,就要家法伺候,所謂家法,輕者就是板子,重者驅逐出府。

這兩個婆子都是賈府老人,家中牽絲攀藤都在府中伺候,所謂牽一發動全身,他們不想骨肉分離,主子吩咐焉敢不從,遂整天逼著王氏吃藥,一滴不剩。

趙姨娘雖不識字,卻是學的鬼魅伎倆齊全,要不探春也不會那般聰慧厲害了。這是閒話不提了。

且是趙姨娘先是見元春成了貴人,嚇煞一陣子,老實不敢再招惹王氏,沒敢再在她飯菜上動手腳。

熟料王氏不謹慎又載了,趙姨娘真是喜不自禁。心道還是趁早把這個惡婆娘收拾了吧,直別死就是了,誰也不敢說什麼。遂乘著枕畔酣暢之時,又給賈政出主意,說是王氏之所以暴躁,乃是因為夜不能寐,光是吃藥只怕見效慢,最好是雙管齊下,加大太太房裡薰香安魂香分量,這樣太太睡得香了,病症自然就好了。

王氏屢屢生事,賈政不甚其煩,如今聽聞這話,以為安魂香助睡,應該並無什麼不妥,遂吩咐趙姨娘,自己公務繁忙,要她會同周姨娘,好生照顧太太吃藥養病,萬別叫太太再胡鬧,惹得老太太不高興。

趙姨娘得了這個雞毛令箭,便整天行事權利。只要王氏要出門或是吵鬧,趙姨娘就吩咐兩個婆子給王氏喂苦藥湯子,不喝就去告訴賈政。

賈政雖然不才,卻有妙計,那就是威脅王氏倘若不好生服藥治病,鬧得家宅不寧,就將之送進庵堂祈福唸經去。

庵堂王氏待得怕了,只得認命喝藥。

卻不知為何,這藥越喝王氏越發暴躁。起初只是偶爾難以安眠,後來竟至徹夜難眠,王氏不想熬死,就只有屢屢加大安魂香的分量。

這個王氏便成了極端兩面人,要麼成天眯眼不爭,嗜睡不醒,鼾聲雷動。要麼醒來就脾氣暴躁如雷,無論是誰,即便李紈賈蘭,一句不對,憑是滾燙的開水,或是名貴瓷器,手邊有什麼就丟什麼。

李紈無奈,只得親自請求久不上門薛家母女,還別說,薛家母女上門之時,王氏倒也略略好些。只是寶玉日日忙碌學業,每日最多晚上匆匆而來便匆匆而去,對寶釵越發恭敬有禮,不假辭色。

寶釵深覺無趣,她不是保姆,專門與人看護病人來的,慢慢的便不願登門,李紈總要請上三五次,她頂多來一次,多時候推說身子不爽,犯了咳嗽老毛病,正在服用冷香丸。

薛姨媽跟女兒共同進退,也是這般推三阻四,直說家中繁忙,無有空暇。

總要寶玉親自上門去一趟,她母女們才作興王氏一陣子。

漸漸的,二房邊有話傳出,說是王氏多半被冤魂所纏,大約不得好了。否則,如何湯藥喝水一般,只是不見好?總要外人來了才能震住呢?

李紈倒也看出些不妥,只是這王氏清醒之時便作踐媳婦,李紈遂不勝其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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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趙姨娘是公公制定照顧婆婆,也不是媳婦能指責之人,遂也不願意深究,任憑趙姨娘照顧,只要她睡著不吵鬧也便是了。

為了避免被王氏清醒指責謾罵,李紈要麼學寶釵稱病躲著,也不能總是病者吧,病好了就到賈母面前承歡。反正王氏沒有到榮禧堂的資格,李紈是不怕她告狀,說自己忤逆。上頭還有公公撐著呢!

王氏便整個落在趙姨娘周姨娘手裡,賈政回家便叫她鬧騰,賈政不再就讓她酣睡,只是趙姨娘也知道王家元春厲害,害得整得,直叫她死不得。

這卻是王氏自己種下冤孽,怪不得別人。

薛家母女也怪,李紈請他們之時,推三阻四,李紈不理了,他們有三五天上門一次,來探王氏。

王氏就這般好一陣子,歹一陣子,來回折騰。

漸漸的,二房又傳出話來,說是這王氏跟寶釵有緣分啊,只要寶釵一來服侍,王氏病症立馬輕了三分。這話傳到賈政耳朵裡,樂得清靜,遂鄭重拜請大姨子薛王氏:“如此,就請姨太太與侄女兒多來府裡走動走動!”

這算是一句話解了寶釵進出賈府尷尬境地了。

她母女再進賈府,就正經來拜訪賈母,賈政發話,賈母也不好駁了當官兒子面子,面子上還要維繫一番。薛姨媽沉寂月餘,又成了賈母牌搭子。

卻說時間很快進了金秋十月,賈府如今比之忘年更加欣欣向榮。賈璉在戶部混的風生水起,因為跟內務府太醫院都有交往,多方打探評估,已經擬定了章程,準備開設一間藥材鋪子。

張氏看了他的方略,以為可行,只是叮囑一句:“藥材入口,一定要貨真價實,賈府不賺昧心銀子。”

迎春見了甚是疑惑:“這內務府太醫院採買貴重藥材不是有皇商麼?”迎春記得,薛蟠曾經辦過藥材。

賈璉笑得雲淡風輕:“這種事情但看各人本事了!”

迎春想起薛蟠也想起了路途風險,因道:“藥材採辦要到東省地,那邊我們不怕,只怕是一路之上不太平,哥哥要做這行,兩點很重要,一是掌櫃需要自己人,還要有擔待,路上也須得請個妥當之人一路護航。”

賈璉皺眉:“這話甚是,鋪面倒好說,最難是這路上,我們府裡再是難尋這樣能幹之人呢!”

迎春想起馮紫英衛若蘭這些豪情男子,他們雖是眼下還小,既會武功,未必沒有同門之誼師兄弟,或是相熟的鏢局武士,因點撥哥哥道;“這有何難呢,我們原本武學世家,哥哥隨是棄武從文,相交世兄世弟中未必沒有武藝超凡者,哥哥只要傾心相交,難保無人願意跟哥哥同心同德,招攬這門生意,世上錢財賺不完的,哥哥索性接納他共同經營,結成同盟,同擔風險,只要他樂意創業立身,還怕他不肯使力!”

賈璉聞聽喜之不勝,抬手就彈迎春腦門:“哎喲,好妹妹,這話真如醍醐灌頂,我這就去聯絡去。”

張氏就惱了:“你妹妹都快十四了,兀自毛手毛腳,再犯,小心我掰你爪子!”

賈璉笑嘻嘻嘴裡忙請罪:“看著妹妹粉團團長大,總覺得還是小孩兒,下次定然記住了。”

這日正是十月中旬,迎春正與黛玉閒話,趴在繡繃子前頭挨著頭商議,如何配色著線。鳳姐搭著平兒笑嘻嘻走了來,身後跟著豐兒善姐兒,各人手提一翠綠的青竹提籃,內裡裝著滿滿金黃的橘子,翠綠配金黃煞是好看。

繡橘司棋晴雯等人忙著接收東西上茶水。

迎春黛玉忙著起身迎接鳳姐,一左一右調侃,一個說:“勞煩二奶奶親自送東西,這怎麼敢當呢?”

一個說:“可不是呢,這樣的巾幗英雄,倒給我們小丫頭當跑腿兒,真是罪過啊,罪過!”

鳳姐一嗤:“你們也別酸我,打量我真閒呢,來受你們這兩個巧嘴姑子的話。只是你們二哥哥派人送了金桔回來,特特交代,二妹妹林妹妹要挑選最大個最金黃色的送去。我記下了,想著怎麼也要先緊著老祖宗吧,二爺知道也不會說我錯。熟料,老祖宗又說我了,我老婆子不愛吃那酸酸的東西,快些緊著大的,好的,挑一些先給你林妹妹二妹妹送去,她們兩個最愛這個了。”

鳳姐說著親手提了籃子在迎春黛玉跟前晃悠:“這不,我連太太跟前也不及去,就慌忙著親手挑了來,一個個我都用絲絹子擦擦乾淨了,連一絲兒灰塵也沒有,平兒丫頭還說我各色,不過金桔,卻拿絲絹子擦他,犯得著嘛?我就說了,哼,你二爺疼妹妹,咱們要精心,寧願咱們臉不乾淨,送給二為妹妹東西也要乾淨!”

黛玉迎春以及司棋繡橘一個個笑得直岔氣。

晴雯紫鵑笑著替他們拍背。正好湘雲攙扶著賈母走了來,笑吟吟指著黛玉迎春身後司棋晴雯紫鵑笑罵:“你們這些丫頭有什麼用處,主子被編排成這樣,還在跟著笑話,還不快些去幫你們主子報仇雪恨,撕了風辣子的嘴,璉兒不過稍微疼愛姐妹些,她就吃這樣乾醋,瞎編排!”

迎春黛玉起身來迎賈母,湘雲則帶著丫頭們當真去圍攻鳳姐,作勢要撕嘴。

鳳姐知道賈母拿自己開涮,可憐兮兮把嘴巴遞給賈母:“還是老祖宗親自撕了吧,省得留著說錯話,惹得老祖宗不高興!不過,求老祖宗可憐可憐,要輕輕撕,可別撕壞了,話說不說不打緊,還要吃飯呢!”

賈母聞言也笑得直掉淚,指著鳳姐笑得說話不得。

賈母一時邊說起,往年也有金桔,卻是闔府不過一簍子,每個主子多則一碟子,少則一個兩個,今年這樣的充裕,都是璉兒有出息了。

鳳姐便笑言,都是託了賈母福氣。賈母卻說鳳姐丫頭賢惠,婆媳們互相吹捧,逗趣的迎春姐妹一個個偷笑不跌。

鳳姐卻在事後悄悄的告訴迎春,賈璉跟內務府總管合夥鋪子已經鋪開了,採買商隊已經出發,採辦主管是太醫院院辦推薦,盤藥老手,賈璉聯營將軍府馮家,馮家老將軍正是駐邊將軍,馮紫英尚未正式從軍,整天跟一般好武小子糾結在街上遊蕩吃酒,城外跑馬。他很樂意跟賈璉聯手,說是只當遊歷玩兒了。

鳳姐告訴迎春:“你二哥哥說了,說是這次馮紫英們去了結拜四兄弟,一個是我們世交衛家,衛家老將軍也還在軍中,還有一個姓柳,也是個武學世家幕落子弟,聽說一身好武功,還有一個姓水,據說也是個皇族,只是跟今上隔得遠了,爹爹早死了,家道中落,他是家中獨子,倒不驕矜,身上似乎有個芝麻大活不得命的小爵祿,一心練武想從軍搏出身。他們平日都是跟你二哥哥很投機酒肉朋友,這會倒幹起正事來了,都說直當玩兒歷練了,什麼錢不錢的不在乎,呼啦啦帶著屬下家院就去了。”

鳳姐笑吟吟壓低聲音:“你二哥哥生怕應總管不滿意,熟料,那頭聽你二哥哥一說,都是軍中子弟,歡喜不盡,直說你二哥哥會辦事兒,這不,一高興,人家有銀子買不來的金桔,就白白拖回家來了。”

迎春皺眉:“鳳姐姐,這是不是就是官商勾結,成麼?”

鳳姐一啐,喜滋滋誇讚自家夫君:“胡說八道,這叫做皇家採買,是為皇宮中皇帝後宮採辦藥品,保養皇上娘娘皇子們千秋萬歲,你二哥哥這叫公忠體國,忠孝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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